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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穿着山地靴在南方偏远山区里摸索着前进,听到后边有人说队长下令扎营了。
“我靠,这是什么刑警大队,跟工农子弟兵一样艰苦啊。”本来以为现在天平盛世四海升平人民幸福百姓安居,进了刑警大队就是混吃混喝混日子。没想到一进来就说南边山上有伙子土匪闹事儿,派他们来剿匪。我靠,这是几十年代啊,都社会主义了还有人当土匪。新晋小警察不知道土匪是毒贩子的代称,着实被兄弟们嘲笑了一把。
王野摸摸兜里的手机,都已经3天没电了,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充电去啊,不知道那个二人现在怎么样了。正蹲在帐篷外面吃压缩饼干,年轻的队长朝level 1 的新人走过来,先是叹了口气,“兄弟,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出任务,但是也请你专业一些行么?”愣神的某只听见队长的声音,立刻起立打报告“yes sir。”弄得队长哭笑不得。这又不是港台片……
队长平易近人,和底下的兄弟们出得跟一家人一样,这样才能保证这个团队出生入死风雨同舟,可这新来的菜鸟显然没有融进社会主义大家庭,干什么都是一个人,还经常对着小手机媚笑。弄得兄弟们都觉得自己孤苦可怜,没有花姑娘在身边……队长拍拍王野的肩示意他坐下,俩人一起在山头上对着广袤的原始森林看星星看月亮看雪景……好吧,没有雪。
“王野,这次出来后悔么?”
“说实话么?”
“不说实话揍你。”
“后悔。”
黑暗里看不见队长怒目而视,挥舞拳头,王野自顾自地说下去,“家里有个傻蛋,最近生病了,我很担心……”
“弟弟?”
“算是吧。”
“我也有个弟弟,不过他现在已经不理我了。说起来,我都有4年没回过家了。他现在也快要大学毕业了吧。”队长提起伤心事,月亮也朦胧起来。
“张队长。我们这次出来,能活着回去么?”
“瞧你说的,咱有不是志愿军,也不参加啥反法西斯战争,你想得个烈士证国家还嫌那个证钱拖累国民经济增长呢。”队长张赫,浓重的东北腔让王野感觉像在跟东北笑星对话。不自觉笑了出来。
“笑啥笑。这次好好干,立了功直接调走吧。我看你也不适合我们这群大老爷们。你是有牵挂的人,舍不了生死。”
“您不说死不了么?”
“我是说那种放命一搏的精神!你这小子
8、浪漫手机 。。。
的领悟能力还真差!”一记爆炒栗子让森林里回荡着王野雄壮的惨叫声……
“队长,你带手机了么?”
“恩?我们出来做任务从来不带手机,影响电台信号。你最好也收起来。”
“那你知道哪能打电话么?”
“山下县城,来回要5个小时。”
“那咱们在这里停多久?”
“到明天早上。”
“谢谢队长,您好好休息!”
说完,之间一大汉黑影瞬间窜出,张赫不知所以。
“那个弟弟,对他很重要吧。徐佳苇,你什么时候能原谅哥哥啊,哥哥也想有个重要的人挂念,生死置之度外久了,有时候真想死了就死了,一点都没有动力了。”天上光年外的星河依旧闪烁,有些人有些事没了才知道什么叫没了。
(赫队与尾巴的故事见番外= =)
两个小时后,山脚下的小县城迎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小旅店的老板娘热情地迎接问他需要什么服务,年轻人抖抖身上的露水,“有电话么?”老板娘拿出了店里的估计也是县城里的唯一一部电话。“放心,我会给钱的。”奉陪上一个甜蜜的笑脸,老板娘便放心多。
“喂?陈翔。”
“你丫丫个呸的,现在才来电话,你知不知道小爷我几天没睡觉了!”
沉默。
“你再不说我就放电话了!”
“耳朵好点了么?”
“恩。”
“好好照顾自己。”
“恩。”
“那我挂了……”
“你到底在哪!混蛋!你他妈到底在哪?!!”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却发现没有任何回音。
忙音传来,陈翔身子立刻软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到想哭。阿坑哥从客厅的沙发上醒来,给陈翔接了杯水,“翔子,别担心了,他肯定没事儿。看重案六组看多了,哎,那电视剧就是害人,现在刑警哪有那么高危啊。放心吧。”
陈翔抬起肿的跟熊猫一样的眼,脸因为这两天吃激素性药物有些浮肿,情况非常可怜。
“阿坑,杰西走了。刚才。”
“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拦着。”
“拦不住的。他本性自由。”
“你说,是不是所有霉运都集中在咱们这群人身上了,全部都鸡飞蛋打。”陈翔自嘲地擦擦眼泪。姗姗还在窝里睡觉。“这猫一定是不详之物,偷走了我的爱情!”
阿坑哥大笑,陈翔是不是脑袋有坑了吃药吃的。“睡一觉吧,没准起来王野就回来了。”
“但愿吧。”
回到营地,天刚蒙蒙亮。队伍正好出发。张队长激情洋溢,挥舞着小旗子大喊“走!兄弟们,我们去打地主分土豪~!~”
王野立刻满头黑线……这真的是刑警大队在执行任务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8、浪漫手机 。。。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9
9、死胖子 。。。
第九章死胖子
——给你猜个冷笑话,一个胖子从很高很高的楼下摔下来,变成什么了?
——死胖子
王野小时候是个胖子。胖到把陈翔压哭过。
陈翔一直很怨念这个事儿,因为那是他街头小霸王唯一几次出糗。所以至今陈翔急了还叫王野“死胖子,你个死胖子!”
王野到不怎么在乎,毕竟他现在身材窈窕……啊不,是健硕。窈窕这词,王野说只能形容他家小妞陈翔。
“陈翔。诶……陈翔,别睡了。”阿坑哥把陈翔弄醒。
“阿坑,你知道么,我刚才梦见你和杰西结婚了……”
“哈哈哈哈。梦都是相反的,你到底是多有反感我俩梦里才会有这种映射~”阿坑哥挠挠屁股,踹了陈翔的床一脚。兀自离开。
“我还梦见我和王野是伴郎……”陈翔垂下眼皮。看来真是相反的。
“陈翔。我仔细琢磨了琢磨,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有很大的漏洞。”阿坑哥啃着油条,特认真地看陈翔。“你说姗姗偷走了你的爱情,王野不是说让你给他时间么,你的爱情是充满希望的社会主义社会。我才是真正的倒霉蛋。跟父母坦白了,还被抛弃了……哎……”话痨上身的阿坑哥真是令人十分烦躁,也只有同样聒噪的小公主才能与之同乐。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我被抛弃了。强烈的感觉。”陈翔喝了口豆浆,丫又买馋了四分之三水的豆浆,买贵一点会死啊。
“正常,每个恋爱的人都会陷入被抛弃的恐慌。这是种独占欲。”阿坑哥瞬间变身大哲学家。
有的时候,时间是个假命题,我们会存活在自己的世界内,不管物理时间流逝多少,都停留在那几天,那几个事物上。他们说这是时间错位症。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你留给我唯一存活下去的动力。
兄弟们一年一度的聚会又开始了。陈翔本来不太想去。但是硬被阿坑哥弄去了。行亮哥结婚了,嫂子是家里给相亲相出来的。提队回新疆去种葡萄了,据说现在成了村子里的种葡萄大户。刘心每天给各种商场饭店的剪彩活动做商演奔波劳累。阿坑哥开了一家自己的酒吧,老板娘每天穿着花裤衩招摇过市。
陈翔呢?陈翔继续在小酒吧唱歌,拥有一批固定的粉丝。也有些流动的。
月球表面酒吧里。今日停业的牌子挂门口,陈翔推门而入,大家正欢腾地闹着,好像是让亮哥和亮嫂表扬法式湿吻。看见陈翔,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陈翔迷蒙地看着大家,“干吗看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你咋来了……”心直口快的刘心第一个发问。
“我咋不能来啊。”陈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了把瓜子儿吃。亮哥冲着媳妇低语“这是我兄弟陈翔
9、死胖子 。。。
。”
“来了就好,咱开喝?”阿坑哥跳出来圆场,吧台上摆着各种颜色的酒,任君挑选不醉不归。
席上大家都聪明地岔开话题。有的发布新年新规划,有的宣读旧年罪状,各种惩罚措施层出不穷,看的陈翔喜笑颜开。
“哎……少了王野那小子真是无聊了很多,以前最能折腾的就是他。”没有看见大家的眼神的刘心同志再一次犯了大戒——不能再陈翔面前提王野。
“是啊是啊。。今天这二锅头太劣质了,阿坑你就这样对兄弟,你等着的!明儿个我就把小公主拐走。”慧雷大叔机灵地转了话题,却难逃陈翔的法眼。
“王野会回来的。回来我和他一起请你们吃。”陈翔干了杯里的酒,“我还要去唱歌,先走了。”
大家看着背着吉他的削瘦背影,齐声叹息。“翔子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现实呢。大野他不在了啊。”玉米粒痛心疾首,唉声叹气。
这年头,兄弟之间,过久了,也不会再为互相掉多少眼泪了,只是悲伤罢了。毕竟没人逃得过现实这个漩涡。
陈翔蹲在月球表面前呕吐,这么久了,酒量还是一杯酒醉,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陈翔,你为什么哭啊。”自言自语的跟个神经病一样,“为什么大冷天穿这么少折磨自己啊。”
因为想让自己清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去三八二十一的路上,路过王野家,看到单元门口挂着白灯笼。陈翔纳闷,谁死了。三楼传来断断续续的熟悉的哭声……王妈真是个感情人,又去给别人哭丧了。陈翔不禁莞尔,想起来小时候王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