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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怀-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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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一步走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昭身边,听他调侃又不乏心疼道:“头回见自己去讨打的人。”看着兄长唇角的伤口,他指了指自己唇边相应的位置,“疼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轻哼一声,司马师继续向前迈步,边走边戏谑道:“热闹看够了就过来做好人,方才怎么没见你动作?”

    “天地良心呀阿兄。”紧跟在他身后,司马昭无奈地摊着手道:“当时那种状况就算我真的出去帮你,你也不会同意吧?”

    被说中了心思的司马师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喂。”走在后面看不见他的表情,又没有得到回应,司马昭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心下一急,伸手便去抓他的肩膀,“我可没把别人打你当热闹看,又不是你打别人。”

    倒抽了口凉气,司马师肩膀一缩,顿住了脚步,“别碰,疼。”

    跟着他一起停下,司马昭还保持着单手虚扶在他肩上的姿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吧,伤得这么厉害?”

    “都是皮肉伤,不碍事。”见他一脸紧张又无辜的表情,司马师不禁好笑,“还有,你那是什么浑想法?”

    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司马昭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小声嘀咕道:“看的心情不一样啊。”

    “哦——”故意拖长了声音,司马师挑眉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揶揄道:“为兄受教了。”

    司马昭很想照着他的肩膀再一掌拍下去,但到底没狠下心来,只是气闷地回敬了一句“难怪太初忍不住要打你。”继而又催促道:“走走走,回房替你上药去。”

    房中的火炉里发出哔哔剥剥的燃炭声,散出的热气将外面的严寒彻底驱逐。

    帮司马师处理好了嘴角的伤口,司马昭将伤药放回案上,转手去拿药酒,“去床上趴好。”

    依言脱了衣物走到榻边上去垫着枕头趴下了,司马师临了还不忘嘱咐他,“你轻点。”

    “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刚刚躲都不躲的。”把药酒倒在手心里等着捂热,司马昭在榻沿上坐下,扫了眼他肩上和后背上已隐隐显现出了瘀伤,不满地咋舌道:“下手还真重,忍着点啊。”

    “嗯。”低低应了一声,司马师感到后背上传来按压的疼痛和药酒火烧火燎的刺激,默默把脸埋进了身下的被褥间。

    “我就想不明白。”边替他按摩伤处,司马昭边百思不得其解道:“你何必去讨这苦吃,还跟跟太初闹掰了。”

    “你说呢?”趁着抬起头换气的当口反问了一句,司马师并不作答便重新埋下头。

    “我哪儿知道,快讲。”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司马昭手上的工作却是丝毫不敢怠慢。

    闷笑两声,司马师瓮声瓮气道:“你好好想想我再告诉你。”

    得不到答案,司马昭只好思索了一番,试探着问道:“因为‘浮华案’,你不想再与太初他们有所往来,所以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跟他一刀两断?”

    “倒也不是这么个说法,浮华一案他们与我一样,都是皇权与世族斗争抗下的牺牲品,换做是谁都不会有太大差别。媛容的死超出了我的预料,却意外成了试探外界的一次机会。至于太初,终究不能再共事,还不如撇清关系来得痛快。”不知是不是缺氧的原因,司马师觉得胸口憋闷得直疼,扭脸离开被褥,他侧头贴在枕上吸了口气继续道:“一来,这样可向圣上表明我谨遵教诲,痛改前非的决心;二来,经过媛容一事,夏侯家和我们明里暗里多少会有嫌隙,太初与我断交,势必会引起父亲的重视。”

    “那有如何?”歪头望着自己兄长被烛光柔和了轮廓的侧脸,司马昭因思考而停止了手头的动作,“你不也因此而孤立无援了吗?”

    “的确。”支起身子,司马师的脸上并没有忧虑之色,相反,甚至有一丝狡黠的笑意。勾手示意司马昭附耳过来,他轻声而缓慢道:“父亲之后,司马氏兴衰荣辱的担子总需有人一肩挑起。我的孤立无援,难道不是司马氏未来的无望?”对上司马昭转正过来的目光,他玩味般地扬扬唇角,“你说,父亲有可能坐视不管吗?”

    “应该不会。”与兄长如此近距离的鼻尖相对让司马昭心跳加速,胡乱答了一句,他向后撤了撤身子,站起身避重就轻道:“不过,想跟太初断交就一定要让他打你一顿?”

    敏锐地体会到了刚刚那转瞬的尴尬气氛,司马师见他背身到案前开始收拾伤药、药酒便自己坐起身穿戴起了衣物,“这样我和他都能好受一点。”言语间,司马师正好低头整理到腰间玉珏下悬着的流苏,手指一僵,他眼前仿佛闪过了昔日夏侯徽低眉浅笑,为自己挽系衣带的模样。一手握紧玉珏,一手撑住额头,他默然良久才又沉缓深长地道出一句,“也是我欠媛容的。”

    把东西放回床头的暗格,司马昭低头望着司马师,眼底映着闪烁摇曳的烛火,温暖如春。不习惯太过严肃的言辞,他伴着他兄长的身边坐下,咧嘴笑道:“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跟你一起做,以后也一样。”

    即便你千错万错,心机可怖,你都是我唯一的兄长。无论登临绝顶还是永堕深渊,我都没有理由放任你一人面对。

    “呵……”怔怔听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用情至深的话,司马师不知是欣慰还是伤怀地笑了一下。举目望向司马昭,他痴看着那除去明光与自己别无他物的眼瞳,终于意识到——

    他们,再也没有退路了。

    轻叹一声,司马师将握成拳的手在司马昭放在膝上的手背上轻轻撞了下,认命地点点头,“好。”

 51疑心

    “昔周公辅佐成王;献之以白雉;今司马公以白鹿献朕;岂非忠诚协符,千载同契;俾乂邦象,以永厥邪?”手掌抚过白鹿柔软的毛皮,曹叡缓缓吐出一句赞誉,见代笔的宫人收笔封好了信,他扬扬手示意宫人将信函交给司马懿派来进献珍兽的使者,微微笑道:“你回去转告司马公,他送来的猎物,朕很喜欢。”

    “诺。”躬身一揖,使者应声退出了大殿。

    使者离开一段时间后,曹叡依然站在笼子前欣赏着那只美丽的白鹿。精致窄小的笼子让白鹿没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只能任由曹叡抚摸它的毛皮。感受着掌心传来的顺滑温暖以及不间断的战栗抖动,曹叡的手一点一点上移到白鹿的颈项上,让那隐藏在毛皮下的生命搏动愈发清晰地在自己掌中扩散。他望着白鹿因恐惧而不断乱踏的蹄,因无处可躲而流露出惊骇乞怜的温驯眼眸,有点满意又有点同情地叹了一声,把手从笼中撤了出来。举目看向身侧几名被自己召来议事的大臣,曹叡笑了笑,道:“此等瑞兽都能被司马公寻来,他果真不同常人。不过……”眸色一暗,他将一卷奏表扔给一名大臣,“朕叫你们来可不是为了看白鹿的。”

    诚惶诚恐地接住奏章打开来仔细浏览,有人低声念道:“臣观黄初之际;天兆其戒;异类之鸟;育长燕巢,口爪胸赤,此魏室之大异也,宜防鹰……这……”声音戛然而止,诵读奏本的大臣显出些惶恐犹疑之色,望向曹叡的眼里满是为难和询问,“陛下,这……”

    无所谓似的摆了下手,曹叡下颌微扬道:“继续念。”

    看了看身边一众屏息凝神的同僚,那名大臣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往下读道:“宜防鹰扬之臣于萧墙之内。可选诸王,使君国典兵,往往釭跱,镇抚皇畿,翼亮帝室。”

    绕着禁锢白鹿的笼子来回踱步,曹叡单手摸着下巴道:“这是关中侯高老先生病逝前的最后一道上疏,不知诸位爱卿阅后作何感想?”听他们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半天却始终无人敢站出来直言,曹叡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如朕再给你们看一份上疏。”说完,他冲边上打了个手势,立即有宫人给在场的数位大臣递上了提前誊写好的奏疏。

    从宫人手里接过那卷对自己而言并不算陌生的奏章,尚书令陈矫突然觉得有些沉重——早在数年前,他便已经看过这份出自曹植手笔的东西,与今日高堂隆的上疏一样,其中矛头所指之人都再明显不过。内容如此相似的两本奏疏先后被不同的两个人呈上,着实发人警醒,也难怪当今圣上会心生猜忌。终究是躲不过啊……暗自叹息一声,陈矫转而又觉可笑,当年他也对那奏表中暗示的鹰扬之臣满心顾虑,如今竟会忍不住为其嗟叹,当真是讽刺。低头看着奏表,陈矫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第一次见到这份东西的时候。

    “置将不良?”轻哂一声,曹叡将手中的上疏扔到一边,重新执起棋子道:“你看朕这四叔,在封地呆了那么多年,还是不懂什么叫安分守己。”审视着棋盘上的布局,他一面寻找落子的地方一面继续道:“说什么周成召毕之辅,宋昌磐石之固,无非就是想让朕再度启用他,让他参政。”凉凉一勾唇角,手起子落,“怎么可能?朕,又不傻。”

    “陛下英明。”随口附和了一句,吴质的心思却并不在曹植是否企图参政一事上。现今夏侯尚、曹休、曹真等一众在军中颇具威望的将领死的死,病的病,表中所指不良之将几乎不言而喻,加上前些日子支援御蜀军出师不利的事实,吴质不禁为那位远处战场的老相识捏了把汗。

    眼见他把棋子落在了无关痛痒的一处,曹叡费解地挑了下眉,“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吴质扫了眼因自己一时走神而呈现败势的棋局,还是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回陛下,臣在想东阿王何以见得‘置将不良’。”

    “当然是因为——”拖长声音久久不给出下文,曹叡抬眼看了看吴质好奇的表情,神秘兮兮地一笑,跟着落下一子,“叫吃。”

    闻言,吴质才算真正分出了些精力放在棋局上,却见自己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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