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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空军纵队投掷的炸弹不少都在医院附近炸开,埃尔德感到脚下的沙子都在簌簌颤抖。其他的伤员都为爆炸感到惊慌不安。但埃尔德却并不动容,他拿好自己的手术刀,转过头去看那个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上校。恰巧看到他朝自己微微一笑,笑容刚毅,又有着阳光般的纯粹,倒让埃尔德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将军请您尽快开始手术。”就在这个时候,德国军医匆匆跑回来了。埃尔德长吁了一口气,再扭过头的时候,斯太芬已经再度昏迷了,这甚至让他怀疑刚才那个笑容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炸弹越来越近了。连麻醉师都有些惊慌。埃尔德却丝毫没有留意炸弹的轰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很想要救回这个德国人的生命,很想看到他的笑容。可是……他颓然的闭了闭眼睛,手术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微微抬起了头,这时候,他发现十多名坦克指挥官早已悄悄走进了帐篷,静静地观看着他给他们的战友做手术。埃尔德并不认得这些人,多年以后,他只记得这些人里,一个佩戴着上将军衔的将军也在其中,他脖子上佩戴着蓝色的功勋勋章。他清晰的记着那个人的眼睛里含着最真切的关心和悲伤。
“我们希望您和您的部下可以撤到安全的地方,这里现在太危险了。”埃尔德通报了手术的情况以后,一个靠得特别近的护士转达了麻醉医师的再次请求。埃尔德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视线在那位将军和手术台上的斯太芬之间逡巡流转。
那位将军正是隆美尔。听了护士的话,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返回了自己的装甲车上,其他人跟在他身后出去了。而他的医生落后了一步,很诚挚的握了握埃尔德还沾着血的手:“将军说,明天我们在返回埃及的途中,会再次到这里来的。”
埃尔德微微颔首。他把视线转回了一脸苍白血污的斯太芬身上。这个人很快就会死了,自己这辈子也没机会弄明白他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了。想到这里,他默默的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蘸了点宝贵的水,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斯太芬脸上的血污。或许是身为医生,自己的心比较柔软吧,虽然他是敌国的军官,但自己也希望他能够干干净净的离开。转过身,埃尔德离开了手术台,他没有去休息,而是和护士一起照顾起了伤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慌,只是本能的想逃避什么。几个小时以后,他走到了斯太芬身边,这位上校已经静静的离开了人世,那张苍白英俊的脸干干净净。
而埃尔德和隆美尔之间再也没有见过面,但他的表现和斯太芬的死一样,给埃尔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一刻也不曾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唉,真是萌啊,不过古将和狐狸这段时间都不大顺啊,马上就到悲催的12月了,古将,乃就安心的去吧。
一无所有
英军在开始的一系列进攻中占尽了优势。他们投入了七百二十四辆坦克,此外还有二百多辆坦克作后备部队,而隆美尔只有二百六十辆坦克和意大利军队的一百五十四辆坦克。他们的战况前所未有的激烈,每天黄昏后断断续续的枪声才停止,黎明前又重新开火。
这是一场艰难困苦的鏖战,而状况显然对英国人有利。因为隆美尔发现他们的通讯联络网糟透了,他这个指挥官甚至不知道非洲军是否已经发起了进攻。在战斗开始的前几天他始终都在继续策划如何向托布鲁克挺进,而不是如何应对英国人的进攻。但是相应的,英国人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第八军团司令官阿兰卡宁汉中将打算把他的几个装甲旅布署在他自己选择的战场周围的三角地带,这里便是甘布萨尔赫,一片横卧在托布鲁克东南六十英里的沙漠。他希望隆美尔在应对英军第三十军的推进的时被迫使非洲军出现在这个地方。然而事实上,隆美尔根本没有察觉英军的运动,当腊芬斯坦建议把第五装甲团调往甘布萨尔赫时,隆美尔的反应是出自本能的制止:“我们不应该过早地向敌人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过事实上,隆美尔的按兵不动使英军第三十军的司令官威劳比诺里少将做了一个有利德军的判断。这位少将决定插/入甘布萨尔赫纵深地带。他派出一个装甲旅前往锡迪—雷日弗,另外两个旅进攻位于甘布萨尔赫和古尔古比之间的目标。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决定使得隆美尔有可能把英军的主力分割为三个分散的部分。
而德军还有另外的优势,那就是在夜幕降临时坦克团仍可以继续留在战场,不需要像英国人那样撤入防御队形里。这让他们能够把留在战场上失去战斗力的坦克重新修复好。在战斗中,他们又使用了一种重型机动炮和坦克协同作战的新技术,这给英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但是,德军的两位指挥官之间的关系却显得格外古怪。
“将军居然命令腊芬斯坦和西尔科的两个装甲师天一亮就沿着敌军装甲部队留下的痕迹,从甘布萨尔赫向北开往托布鲁克。他终于想通了?“听完克鲁威尔的简述,拜尔莱因的嘴里足可以塞进去一个手榴弹。
“因为将军听了开罗BBC 广播电台的一次公开广播。他们的新闻好像是说第八军团要在西部沙漠开始了一次总攻,为了消灭我们。”眼睛熬得红红的克鲁威尔略带疲倦的说,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到拜尔莱因身上时,那里面顿时多了一丝温柔,“将军昨晚上和我通了电话,他说我们的目标是锡迪—雷日弗的机场中心。”
“谢天谢地,前几天他还依然认为敌军的插/入并不是想解救对托布鲁克的包围呢。“拜尔莱因微微一笑,揉了揉自己通红的眼睛,声音里有了丝丝倦怠。
“反正我没有上英国人的当就是了。腊芬斯坦和西尔科都在全力进攻甘布萨尔赫,我是绝对不会这样袖手旁观,任由敌人平安无事地推进到托布鲁克的。”克鲁威尔伸过手,揽住了拜尔莱因的肩膀,“你先休息一会儿吧。这两天你都没有睡觉。谁知道我们接下来又要应付什么呢?”
“说起来,我们似乎好几天都没见过隆美尔将军了,”拜尔莱因很听话的靠在克鲁威尔的怀里,闭着眼睛继续说道,“真有意思。虽然我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真的很少见到他对别人的态度像对你一样。”
“嗯?”克鲁威尔在拜尔莱因的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后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说的可是真的。其他的人,包括高斯将军,绝对不敢像你一样不服从他的命令,而他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拜尔莱因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克鲁威尔的怀里蹭了蹭,全然不顾后者暗了又暗的眼神。
“其实我也觉得很出意外,但是这终归对我们有利。快睡会儿吧,话还真多。”克鲁威尔宠溺的刮了刮拜尔莱因的鼻子,其实他也没想通为什么隆美尔能够忍受他的独立行动。
但是身在隆美尔身边的高斯却觉得这一切并不难理解:“看看克鲁威尔的出身,多特蒙德一个富裕的出版商之家。偏偏他们家还是出版赞美诗的。那么,从知识的角度来说,他是要胜过将军一筹的……”
说到这里,高斯紧张的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隆美尔并不在,他才压低声音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嘛,将军在克鲁威尔面前是有点,嗯,自卑的,所以就对他的不少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威斯特法尔的嘴张得都快合不拢了:“就因为这个原因?”
“那还能是什么?”
“天哪!”
就在英军对隆美尔大举进攻的时候,东线的气温仍在不断的下降。那里的进攻陷入了停滞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里宾特洛甫匆匆赶到了元首的大本营。他要和元首讨论马上要在柏林举行的显示欧洲团结的大游行。可是他遭到的依然是冷淡的对待。
“你的演讲稿需要进一步修改。看看这写的是什么东西?难道你真的打算在那些大使和外长面前用这种东西给我丢脸吗?”看着被圈圈点点了很多处的讲稿,听着元首毫不客气的指责,里宾特洛甫重重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死死绞住了衣角,心底一片悲凉。尤其是当他看到元首专注的看着有关非洲局势的新报告的时候,这种悲哀达到了顶点。
听说,寂寞的人才会很用心的记住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我的元首,我记得您,一直记得。哪怕我承认我现在爱着莫洛托夫,但我对您依然保持着我永久的忠诚和崇敬。但是,您为什么要这样的羞辱我呢?要知道,没有人会比我更忠诚了。
默默收好讲稿,里宾特洛甫坐在一边,听着元首和他的手下对未来军事行动的没完没了的争论:“我们的行动迟了一个月。理想的解决办法应该是迫使列宁格勒屈服,夺取南方,再对莫斯科先进行中间突破,然后进行南北钳形围攻。可是现在时间是个极可怕的难题……”
里宾特洛甫的思绪随着这些话开始飘忽。他发现自己又一次不可抑制的想起了莫洛托夫。想起了他们上一次的见面。闭上眼睛,能清晰的忆起他的唇,他的抚摸,他的微笑,甚至能记起他的睫毛刷在自己肩头的触感。你在莫斯科还好吧,维卡?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总是不断地想起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会想我,但我知道我现在很难受。面对元首时,我觉得我是在背叛,于是我努力的要忘记你。可还是抑制不住的想你。或许有些爱,越想抽离就越清晰。你不在我身边,却在我心里,或许这就是最痛的距离。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寂寞,我不知道我们的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就像我不知道美人鱼化为了泡沫,那是谁的错。但是,维卡,要知道你是我这一生下的最大的赌注,你怎么舍得让我输的一无所有?
“……如果哪位圣贤观察到元首在外交政策上对英国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