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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认真审视绪方精次之后,却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绪方精次直觉的发现,这个老头子一样是个不好相处的老狐狸。
“嘴唇薄的人,情薄。”观察过后,老人已然得出了结论,“你的感情淡薄,对纳音不会一直在乎。”
于是,绪方精次原本想要感谢对方照看纳音的想法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开口就得罪人的师傅,真实是好师傅吗?
纳音跟着他学到了什么?
“他是我的孩子。”
绪方精次眯起的眼睛透露出的冷淡,就算是镜片也无法挡住。
“世界上什么样的感情和关系都有分崩瓦解的时候。更何况,当你对纳音感觉到无趣的时候,你会走得毫不犹豫。你看起来就不是那种长情的人。”老人面带笑容,却说着一针见血的话。“唉!如果纳音没有认你这个父亲,他现在就已经是我孙子了。”
这难道是在报复他抢走了纳音?
绪方精次很想问出来,但是他也无法否认老人的话。
如果纳音真的没有出现,他以前的生活依旧很如意。
但是纳音出现了,他的生活被突然出现的插曲调剂了,他的注意力被纳音吸引了。
纳音的下场只有两个。
要么纳音成为他身边的人,并且被他习惯和认可,一直相处下去。
要么……纳音会在成年以后被他送出家门,离开他的生活。
不论结果是哪一个,现在的绪方精次,都只是在顺其自然的发展,就如同在养一只宠物,对纳音适当的宠爱可以分担自己的感情寄托,不论是高兴还是气愤,都会有人被他牵动情绪,这种感觉,很奇妙。
两个人的生活,比一个人的生活,更加能让人获得心理上的轻松。
家人的存在,不就是如此吗?
或许,纳音会受不了他的生活,抢先离开?
绪方精次突兀的笑了出来,他仿佛看到了闹情绪的儿子离家出走的样子。
他难以想象,未来的自己是不是像普通父亲那样担忧离家出走的儿子?
绪方精次一会儿神游天外,一会儿傻笑。
反倒是把对面的老人看的傻眼了。
“师傅,普洱可以吗?”纳音端着泡好的茶走出来,“我没有找到你爱喝的大红袍,是不是喝完了?”
纳音的声音打断了气氛诡异的谈话,他将茶水摆好,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大人”。
“咳咳。”老人咳了几声,“那些茶叶都被人收刮走了。”
纳音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谁能抢走师傅的茶叶?
“纳音,有事情就快说。”
绪方精次极其淡定的从奇妙的幻想中醒来,恢复了他平缓的语气。
纳音眨眨眼睛,有些困惑。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他才离开一会儿,两个人就像是谈崩了的样子?
“师傅,我要把小药房搬走。”
“哦,搬吧。”老人很轻松的点头。
“师傅,我要把你库房里的材料带走一部分。”
“……你看上了什么?”老人的声音不平静了。
“我想做桃花扇,还想做一把样式普通棋士用的扇子。”
“桃花扇?”老人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你为什么做这个东西?”
“其实……”纳音摸摸耳朵,脸色有点红,“我不会画桃花,我打算雕出来扇面,用香木做扇骨。师傅,你就当我在做一个玩具。”
“只是玩具?”
“嗯嗯!”纳音狠劲点头,生怕被反对,“师傅,你不会是想歪了吧?”
“咳咳。”老人又咳嗽起来了。
纳音抽抽嘴角——果然是想歪了。
无聊的下午,就在纳音收拾东西,绪方精次和老人心不在焉的对弈中度过。
晚饭是从隔壁餐馆定的中餐,喝的酒是从老人的收藏里扒拉出来的陈年佳酿。
绪方精次一直用很奇妙的眼神看着小口抿着白酒的纳音,他不是没有动过阻止纳音喝酒的想法,但是一想到醉酒的纳音小醉猫,他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其实,只要不拉着他“抓蚊子”,醉酒的儿子也很可爱。
两个人晚上离开的时候,纳音已经困倦的缩成了一个团,他被绪方精次塞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渐渐远离了站在门口老人,绪方精次故意忽略了对方担忧的脸色。
他的儿子,即使是被他当做宠物来宠着,他也有实实在在的监护权,不容别人侵占他的领土!
把车子停在楼下,绪方精次抱出了纳音,一点也不在意他并不算轻的体重。
纳音也难得的没有闹腾,而是乖乖的睡着,带着酒香的呼吸呼出暖暖的气流,乖巧的让绪方精次不想放开手了。
接下来,脱衣洗澡,然后把人塞进被窝。
空调送出凉凉的风,床褥也变得又滑又凉,但是一想到被窝里的小暖炉,绪方精次就感觉自己的视线移不开了。
“养孩子不是很辛苦吗?”
绪方精次的视线移到了书柜那里,藏在顶层的一溜书籍,本本都是讲述的如何和青春期叛逆少年相处,但是,绪方精次一次也没有用到。
一向精明而且事事准备万全的绪方精次,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奇妙的挫败感,与此同时,还有一丝安慰的感觉——纳音是不同的。
整个夜晚,两人都休息的很好。
只不过……
按照生物钟清醒的绪方精次面无表情的盯着洗手间的镜子,扣子半掉不掉的睡衣里面,露出的是斑斑点点的皮肤,那些痕迹,让他沉默良久。
绪方精次回过头,看到了紧连着的卧室方向,床上的小醉猫还在舒服的打着小呼噜。
“呵……这是不是自作自受……”
绪方精次已经想到了,他没有阻拦纳音喝醉的下场,就是又一次被人暧昧的猜测他昨天有什么样的私生活。
“纳音……”说不清是单纯的在叹气还是叹息的绪方精次,拉好了睡衣,走回卧室。
逆着光,绪方精次俯□,盯住纳音微张的嘴巴。
纳音的嘴唇有点肿,而且颜色也很艳红。
绪方精次的脑海里浮现起了纳音平时的样子,粉色的唇瓣和白皙的皮肤,和摆在玩具店橱窗里的洋娃娃一般吸引人视线。
不期然的,绪方精次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纳音穿着女装的样子,在厨房弄坏了冰箱的时候露出的可爱单纯的无辜表情,还有财迷的盯着银行卡一点点擦拭的样子。
不论是哪一个纳音,都已经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已经认可了纳音,也习惯了纳音在身边的样子。
“果然还是被吸引了吗?”
人类多变的感情,是滋生出危险的因素。
如果不能完全的撇干净它们,就只能控制它们。
在被扰乱情绪之前,他必须为纳音订好位子。
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冷静,不能被诱惑。
纳音闯进了他的生活。
即使他对纳音的母亲只剩下模糊模糊的印象,曾经牵动了他所有情绪的爱恋也成为了不愿被他提起的幼稚记忆,血脉相连的模糊感觉,却让他不愿轻易放开纳音。
流淌着他的血,和他长得相像的,他的儿子。
绪方精次从有些混乱的回忆中回过神,没有再看纳音,他回到洗手间,继续每一天清晨的安排。
做早餐,叫醒纳音,吃早餐,各自出门。
然后,再离开的路上,他就开始期待回到这个不再空荡荡的家。
一路走进棋院,绪方精次边走边接受院生和其他棋士的问好。
踏进了围棋的世界,他就会放开其他的思绪。
看到绪方精次走进来,昨天和绪方精次坐在一起看棋的棋士走过来。
“绪方名人,你的儿子没过来……”
绪方精次看过去,却发现对方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脖子。
他脖子上能有什么?
除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绪方精次淡定的点头,“纳音还在睡觉。”
放空了乱糟糟的情绪的大脑,与此同时,被小醉猫的身影填满。
作者有话要说:爬走。。。
32
32、见姑奶奶 。。。
《魅力》节目的成功开始,使得京子被更多人认知了。
但是,让京子的名气真正增长的却是她接下来的工作,《月胧》的拍摄。
京子完全颠覆了旧版本月胧的阴沉大小姐形象,恐怖而又充满了爆发力的言语和气势上的对决,以及她表现出的京子式恐怖,几乎让人汗毛倒立。
而且,电视剧开拍之后引发的话题热潮,真正的让她成为了被人熟知的演员,走上了迈向实力道路的开端。
但是,身为京子经纪人的纳音却在烦恼了。
“公主们也很受欢迎啊,但是为什么……”京子很烦恼,“为什么他们走的道路和我预期的不一样?”
“这种情况已经很好了,”莉香摇摇头,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愉悦,“主持人也是娱乐界的一个分支。”
“我的目的不是让他们当主持人啊!!!”纳音很纠结。
“这是不可抗因素,你不能改变结果,就只能接受结果。”
事情源于第二期《魅力》节目的拍摄。
使用网上投票来选择嘉宾的方式很新颖,引起了很多观众的兴趣,但是,这种投票的结果却很混乱。
就是因为可以选择的人太多,各种投票都冒了出来,这就意味着节目组的活动量要增大,他们必须一个个联系那些而被选出来的艺人。
但是,并不是每一位艺人都会有档期参加他们的节目,时间的安排就变得很紧凑了。
最让纳音摸不着头脑的是,在第一期节目出场的三位公主也被观众们点名了,但是他们最初只是被点名作为后援,而不是嘉宾。
可是,这个苗头一被挑起来,网上的群众讨论变得极其热烈了。
对于三位长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