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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这个人身上的灵压，根本就是一样的！
39、虚化，王与坐骑
“看来你察觉到了嘛。”百刃在他耳边轻声笑，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让千华有种紧迫感觉，他咽了咽口水，伸手抓住百刃抱着他的手臂，百刃异常熟悉的拥抱让他觉得窒息。千华确实是十分不解，为什么百刃的灵压会改变？而且和之前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不仅仅是灵压，千华甚至觉得百刃连性格都起了可怕的变化。
“你真的……”千华颤抖着开口，“你真的是百刃……？”
“我怎么会骗你呢？宝贝。”那人伏在他耳边继续轻声笑，双手却抱得越来越紧。千华听见他从容不迫的声音依然响起来，“来吧，我亲爱的弟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说罢，那人放开了千华，牵起他的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拖着千华远离了战场。千华惊疑未定地看着百刃那熟悉的面容，那真的是百刃，不会错，他不会认错。百刃的双手，百刃的怀抱，甚至是那种奇怪却熟悉的语调，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确确实实就是他的哥哥。
只是，百刃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千华所不解的。这让他想起了许久都没有再梦见的那些梦境，梦里面的百刃，和现在的他……好像。
百刃牵着他的手慢慢离开了战场，和虚群打得热火朝天的死神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两个人，甚至没有人发现他们两个离开了战场，一个虚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愤怒的嘶吼，却又被另外一个死神挡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千华不安的看着百刃拽着自己的手，他们正朝着净灵延的外围走出去，在大约东边的方向，那里人比较少，因为是正在重新建设的区域。而且大部分的死神都被突然闯进来的虚群吸引住了，周围几十米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安静得千华连自己心脏的跳动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急，你很快就知道了。”百刃回过头来冲着他笑了笑，他笑得很开心的那种样子，不过从那笑容中却透露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让人一下子陷入仿佛是冰天雪地的那种寒冷，千华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的扯了扯百刃的袖子，用几乎是哀求的那种声音，他知道百刃最受不了自己那种可怜兮兮祈求的模样，他用这种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道：
“哥哥……你要带我去那里？”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们就在这里……别走了好不好？”
走在前面的百刃终于停下来了。他们停顿的地方是在一个小型园林的附近，地形是一个偏僻的拐角后面，周围依然没有半个人影。园林里面种植的红花树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天空中时不时飞过一两只黑色地狱蝶，朝着远方飘舞着，像是散落的黑色的落叶。
百刃忽然转身推了一把千华，把他抵在身后的墙壁上，净灵延的任何建筑物都是由灵子构成，所以这些建筑物都是拥有非凡防御力的，硬度十分强。千华被他抵在墙壁上，喉咙被紧紧扼住，直掐的他喘不过起来。手肘被身后的墙壁磨得红肿起来，百刃当做没看到，伸手依然紧紧地掐住千华的脖子。
“不……不要……放开我……”千华难过的挣扎起来，不自然的用手去扯百刃的手臂，他的脸涨得通红，肺里面的空气几乎被尽数逼出。千华还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百刃怎么可能用手去掐他的脖子？只不过这个梦太真实了，这种真实的痛觉让千华有种揪心的感觉，他只好尽力说服自己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对的，就只是百刃一个恶毒的玩笑而已。
“嘛，这才刚刚开始，得让你做好准备才行啊。”到最后，千华都觉得自己快被他掐死的时候，百刃终于放开了手，带着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说道，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千华软倒在地上放肆的咳嗽。千华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掐断了，火辣辣的疼。突然涌进胸口里面的空气让他的脸色都涨得紫青。
“哥……哥哥……”千华好不容易扶住墙壁站起来，勉强对着百刃露出笑容，他好像完全无视刚才百刃几乎是想杀了他的动作，像以前那样冲着自己哥哥灿烂的笑，即使这笑容在这个时候，已经被百刃践踏得残破不堪，但是千华还不想放弃，他甚至是带着讨好一样的神色说：“为……为什么来这里？”
百刃皱皱眉头道：“你可真是贱啊！”
“唉？”似乎他这么一句话让千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真的是百刃会对他说的话吗？千华只觉得好笑，这肯定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等过会儿百刃就会自己拆穿的，他只要等着就好了，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
“哼！你那副自欺欺人的样子真是可笑。”百刃又上前一步，揪出了千华的衣领子，把他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忽而抬手，狠狠地一巴掌甩下来！千华根本没有半点反应，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红红的印子立即在他脸上浮现，他似乎被这一巴掌打愣了，睁大了空洞的眼睛，慢慢转过头，傻了一样看着百刃。
“怎么样？被打醒了么？”百刃戏谑的笑，拽着千华的衣领子使劲摇晃了两下，“我看你还没有搞懂现状啊，你真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几乎把你宠上天的哥哥吗？千华，别犯傻……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叶千华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只是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背后抵上了墙壁。他整个人都靠在了墙壁上，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不停地摇头，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嘴里喃喃自语念叨：“不对，不是这样的……这是骗局，他不是百刃……”
“对，他不是我哥哥！”千华像是自我催眠一样这么说道，眼神稍微坚定了几分。不过，站在他面前的百刃似乎是想彻底打破他的希望一样，勾起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百刃伸手挑起千华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看着那墨色的眸子里布满的惊恐，接着他低下头，吻上了自己弟弟的嘴唇。
那是多么熟悉的吻。千华已经记不得自己被这双唇吻过多少次了，但是他还记得，那人吻他的时候会很温柔很温柔，动作一点都不粗鲁野蛮，会细致的夺取他嘴里的一切，声音或者语言。那感觉就像被人一口一口吞进自己肚子里面，被人慢慢地吞噬掉。
是的，就是这样的吻。千华下意识的抓住了百刃的衣襟，情不自禁的开始主动回应，他感觉自己又一次被百刃紧紧搂住了，但是身体却慢慢地开始有种奇怪的感觉，全身无力，力量似乎被缓缓地抽走。终于，千华敏锐的察觉到，这不仅仅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他清楚的感觉到百刃正在慢慢的吞噬自己的灵压。这一回，百刃似乎真的想一口一口吞掉他了。
千华的意识终于开始模糊了，他忽然想起不久前百刃曾经对他说的话，百刃说，他们两个的每一次亲密的靠近，百刃都在缓慢的蚕食千华的灵魂。是的，百刃没有说慌，他确实一直在吞噬着自己。他想把千华完完整整地彻底吃掉。
但是，如果是哥哥的话。千华忽然笑着想，就算被彻底吞噬掉，也无所谓了吧。……因为千华是那么的爱这个人，深爱到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双手奉上，即使粉身碎骨，即使轮回幻灭，他依然还是心甘情愿。没错，千华觉得自己就是贱，中了毒一样无药可救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同样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拯救！
所以，如果是死在你手里的话，那也没关系了。……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际，千华依然紧紧地抓住了百刃的衣服，身体靠在他怀里，脸上下意识的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他觉得这个人抱着他的温度，仍然还是那么温暖……
仍然还是那么爱你。
——*——*——
茂密的树林，高悬的圆月，以及虫鸣蛙声不断的田野。千华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很熟悉的场景，他想了想，这不就是他的那个什么‘内心世界’吗？死神每个人的身体里面都有这么一个内心世界，同时也是斩魄刀的刀灵的居住之地。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千华摇摇晃晃从草地上爬起来，他还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漫无目标的走了几步，然后被草丛里面一个闪过的影子吸引了。
他看见刚才那个草丛边上跑过去一个小孩子，穿着浅蓝色睡衣，手里似乎紧紧抓着什么东西，柔软的黑色发丝在他奔跑的时候飘扬起来，在淡淡的月光下面那么耀眼。黑暗里看不清这孩子的面容，但是千华却完全被吸引，恍惚的跟了上去。
可是那孩子在树林里面几个转弯就彻底不见了，千华却不着急，他觉得自己好像走过这条路，很熟悉，不会跟丢。
再然后……他拨开了树木，终于看见了那个孩子。不，应该说是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哥哥正在质问弟弟去了哪儿。
这么熟悉的场面让千华一时间呆在那里，他有种不好的感觉，退后一步，刚想离开，就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
“百刃！”千华有点惊讶于他的出现，不过想想这是斩魄刀的居住地，倒也不觉得奇怪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站在他面前的百刃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表情被他银灰色的发丝遮盖了，过了好久，他才终于开口，还是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
“千华，你应该看过死神的原著，你自然也知道黑崎一护的身体里面，其实是有一只虚的。”百刃说，用很轻很轻的语调，“……那只虚曾经说过‘王和坐骑’的理论，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其实和我们也很相像的……千华，我一直希望你能够再强一点，至少必须强过我，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