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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了一下,但楚湘堂在我回话前开了口,声音有如冷凝:“哦?你可有证人证物?据我所知,如若没有证物便硬说无罪的人有罪的话,似乎也会被判的,嗯?”
楚香糖,威武!我在心下叫好。
那个声音被楚湘堂一说,似乎有点瑟缩,但还是继续叫嚣:“不!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你们昨天起了冲突。”
楚湘堂的声音依旧冷硬:“这么说,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在吵,所以一旦我们出了事就是你做的是吗?”
“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没干!”那个声音已经有些心虚了。
楚湘堂冷笑:“没事,到时候上了公堂,我看大概就知道我们干了什么,还有你干了什么。”
不过,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那个人的死和我们有关,但周围的人离我们更远了,而且,气氛也更加让人窒息。
于是我开始思考,以前出麻烦的一向是小凤凰,但这次明显没有他。所以,说明惹麻烦的是我?
靠,开什么玩笑!
***
掌柜的在发现曲六死的时候就已经让小二去请府衙的人了。虽然现在天还很早,但既然叫了人他们来得也不会太慢。
说来我对官府那帮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感,因为之前金九龄的事,再加上曾经那里一个接着一个想要篡位的家伙们,让我对武侠世界里的朝廷再也不抱希望。不过楚留香似乎是个很在乎官府朝堂的人,这让我好一顿囧。
——靠!你是贼是贼啊!不杀人没啥,但为毛和官府的人都那么好啊喂!
好吧,跑题了。
事实上这些人来得还是不算慢的,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与现在的社会效率做对比。
听声音,来得大概有五个捕快之类的,再加上在前面带路的小二,一共六个人。
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那破旧的大厅,所以那些人一进来就看见了——虽然我看不到。
不过那些人算是分工明确的,两个人上了楼去处理曲六的尸体,其他几个开始问话。
然而,在我还没有想好一会儿怎么办的时候,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大脑震荡,耳边响起了司长那欠扁的声音:“在吗?”
我:“……在。”
司长:“同志,你辛苦了。”
我:“别指望我说不辛苦,我的确辛苦着呢。”没错,这都被当犯罪嫌疑人了。
司长:“……其实吧,你现在,还真不算辛苦……”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司长,你别兜圈子了,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司长咳嗽几声:“咳、咳,那啥,你知道我们一向是需要经费的吧……”
我:“……所以?”没经费了要欠我工资?不过那没什么,我都三十年没碰过真钱了。说白了这三十年你也没发过我工资来着虽然我们的时间似乎并不同步。
司长:“那啥那啥,有这么一个母亲吧很可怜……她女儿有点那啥所以……她那啥……就那啥了。”
那啥个毛啊那啥!
我青筋在脑门上跳舞:“有事直说!”你不知道我们联系耗费的是我的精神力吗?这几天没休息好,尤其是刚睡下就被吵起来了,我头疼啊喂!
司长:“就是因为有人提供经费所以要把一个中二的小姑娘弄到楚留香的世界里现在唯一开启未被特殊使用的世界就是你那里!”
我:“……所以?石观音和水母阴姬不算数?”
司长打哈哈:“要知道那是非法穿越者,到时候不算数。只要她不知道你是我们的员工。”
我:“我到底欠谁了……”
司长:“因为那个小姑娘是她母亲求来的机会,所以……”
我:“这是欺负那小姑娘的母亲吧!”
司长:“不,她母亲希望这次能让她长长教训所以……”
我叹气:“好吧,她什么时候过来,什么身份?”
司长干笑:“她看上水母阴姬的身份包括无花和楚留香一行,要穿司徒静。你知道因为水母阴姬被穿了所以原著里的司徒静根本不存在,所以……不过因为她忘记说清楚,只是要求成为司徒静。哈哈,我可没说整个世界就一个司徒静!”
所以你坑到人你兴奋了是吧?
司长还在得意:“现在她是个农家的童养媳,让她吃吃苦吧,省的一天到晚在家只会给她妈妈添麻烦。”
……我怎么不知道你也会这么“善良”啊喂!
“好了,”司长正常了一点,“通知你一声。你那里一切都有那两个非法的顶着,自己别露马脚就没问题。不过大概到时候你就会见到她。现在你忙你的吧,话说你那里真是……”
司长断开了联系,我郁闷了。
因为这时才听到,刚才那捕快的声音都快冒火了:“我问你好多遍了,怎么不回答?!”
楚湘堂也有些担心:“花满楼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微微带些歉意地笑:“抱歉,身体有些不适。不知大人问了什么?”
那捕快不是什么坏人,声音有些缓和甚至带上点腼腆:“那个现在回答就是了。”
结果好容易好了一点点的心情被最早那声音尖锐的傻帽破坏了:“哼,小白脸。”
喂喂你说谁啊?!!!我现在是十三岁还很那啥好吧!!!
于是愈加烦躁。
所以当捕快问道“你回房的时候外面哪间屋子的灯是亮的的时候”,我直接回答了一个可以拒绝其他问题的回答:“抱歉,这个问题我无能为力,我看不见。”
我感觉得到气氛的凝滞,也感觉到了身边楚湘堂的不敢置信,但我就想说了。
让麻烦来得更猛烈些吧!who怕who啊!
☆、第八章 。无语神逻辑
我发现我果然不够强大,不能理解有些人的想法。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的人类终究是有我不能理解的存在的。
话说回来,之前我刚说我看不见,结果,得到的除了一些同情以及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情绪外,还有那个声音仍旧尖锐的话:“果然是他们!就是因为他是个瞎子他才能在黑暗里杀掉曲六!”
于是,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就盯上我了吗?
楚湘堂似乎心里不大舒服,于是开口更冷:“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如果想,谁都能做到。”
那个人大概是怕了楚湘堂,这时候没有继续说话。
捕快也已经问了不少人了,然后另外几个捕快也走到我们面前,似乎是因为我身前那个是头儿。
其中一个人开口:“属下已经唤人将尸首送去义庄让刘仵作去看了。有嫌疑的不少,现在打算怎么办?”
捕快头头点头:“去大人那里吧。”
于是,我们一堆人一起往县衙那里走了。
虽然我不大喜欢这样,但还是决定配合他们工作,早完事才好。
长孙红去整理了一下随身的东西,我是和楚湘堂一起的。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快步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又走回来,攥着我手腕往前走,力气有点大。
我暗自好笑,这家伙现在怎么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我们才认识一天就这样,我认识的好友都是自来熟吗?记得认识陆小凤才几天他就敢去我的小楼“偷”酒喝了。
暗暗摇摇头,我开口:“流曜兄……”
“花满楼……真的吗?”他打断了我的话。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很清楚他想问的什么:“我不会用这个开玩笑的。”
他的手松了一点,但依旧攥得很紧:“可是……”
“没什么的,”我笑,“看不见其实也有着看不见的好,我听得见的美妙声音是你们一辈子都不会听到的美好。”
其实最初我也是抱怨过的,但后来,我也是真的这样想。
或许是习惯了,也或许是我本就是个淡然的性格。说来已经快三十年没有见过东西了,但我也不是那么急切地希望重见光明了。
没错,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美好。我听得见的东西很多要比在浮华俗世里看的要美好。
还有,我觉得那两个师父也早就不把我当做故事里的人了。因为她们后来也想方设法地想要治愈我的眼睛,不过很明显是治不好了。
楚湘堂低声道:“我真的没想到。虽然昨天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完全没有料到你竟然是目盲。”
“在下目盲心不盲,”我点点头,“所以不必为我苦恼。”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下定决心说出来。我不想他为难,于是换了话题:“不知你有没有看到曲六的样子?我闻到的血腥味并不浓,似乎杀他的时候并没有挣扎。”或者,他根本就是死去以后才被匕首扎穿胸膛。
“我没有去看,不过你说的对,流血不多,否则早该被我们发现了。”他回答。
啊啦,你这么快就把我规划到武林人士之中了吗?
***
升堂的“威武”声打破了清晨的静寂。
说来我应该庆幸公堂不大而所谓的嫌疑人太多所以我们不用跪下来吗?但同时也有些无奈——带这么多人上公堂,那个县令是白痴,还是白痴呢?
喊“威武”的衙役声音挺大中气十足,然后那个官老爷出场。
嗯,听起来脚步虚浮,年纪大了。
县令坐在桌案后,然后衙役继续喊“升堂”。也就这一阵工夫,外面都围上不少平头老百姓,一个个好奇心似乎都很重。
我叹口气,楚湘堂也叹口气,长孙红站在一边放冷气。
县老爷一拍惊堂木:“犯者何人?”
……我说,这都查明白了吗就这样升堂了?!
结果那县老爷刚刚落了话音,那和我们过不去的家伙就“扑通”一声跪倒了,那声音响得我膝盖都疼。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尖锐,令我惊讶的是还带着一点点颤音,简直比唱戏的那帮子都那什么:“大人啊,您可得保护小民啊!小民指正出了凶手,怕是要遭毒手啊!”
我无言以对。
那官老爷慢悠悠地道:“哦?竟是这样?本官容你慢慢道来。”
于是那个家伙就添油加醋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了,让我觉得这简直是在听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