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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连忙迎上去,“张教主,韦蝠王,你们怎么来了?”
韦一笑大声应道,“听说宋兄弟你在这里力抗元军,着实不易,教主要来看看你,我一时好奇,也就跟过来了。”
和张无忌两人走到宋青书身旁站定,“咦,这里的地势倒好,正可以看到山下形势,哎哟,他/奶奶的,这么多元军!已经上来了!你们怎么不拦截!”
宋青书道,“正准备拦。”看看差不多了,命人道,“击鼓,放垒石!”
身后数面大鼓被咚咚击响。埋伏在山崖两侧的宋氏兄弟一声令下,大块的滚石就被沿着山壁砸下了山路上。
正在登山的元军顿时乱了套,呼喝连连,你推我搡,后面的就往山下逃,和下面正上山的兵丁挤做一团,前面的慌不择路,发一声喊加速往上冲来,迎头碰到汪大全带领的先锋队,人人手持长柄大砍刀,居高临下,切菜砍瓜一样,刀刀往元军的脑袋上招呼,就是不让他们上山。
元军慌不择路,带队的长官还算镇定,挥舞着马鞭大声吼叫,指挥着他们往旁边的一个山谷里撤去。
等到他们撤得差不多时,宋盖世带着兵丁搬了滚木巨石,蜂拥而上,将一个窄窄的入口瞬时封了起来,元军虽然人数众多,怎奈在这五牛岭上,走到哪里都是窄窄一条道,后面的人再急也使不上力,顿时就有千余人被困在了山谷之中。
山下的元军将领眼见形势不妙,立刻传令撤军,剩余没有被困的元军纷纷逃下山去。沿路被宋武艺,和祁天宝领军冲杀,死伤大半。
这场混战一直打到午后双反才偃旗息鼓,元军收拾残部后撤二十里。五牛岭上的兵丁也有不少死伤,宋青书忙着命人清点兵丁,救治伤者,再派了人守在山谷的另外两个入口处,不必硬打,只要见元军往外冲就放箭,他们不敢冲便罢,只要敢冲定要死伤大半才能冲得出去。
韦一笑看着宋青书不停的在传令,埋伏者何时出击,断后者何人接应,何者攻坚,何者侧击,俱各详细安排。旁观许久,忽然摸摸下巴,“教主,我怎么看着宋公子这一仗和咱们前年在少室山上和元人打的那一仗很像,也是这般诱敌深入,请君入瓮,只不过那时的元军要数倍于这里,还有铁甲骑军,更加的厉害。宋公子倒是挺会有样学样。”
张无忌摇头,“他应该不曾见过我们打的那一仗,后来我也没记得有和他说起过。”
韦一笑一想也是,那时候宋青书正在担架上躺着呢,自然看不见仗是怎么打的,后来他就一直跟着教主,教主若说没有告诉过他,那他还真的没处听去,这倒奇了。
大声问道,“宋公子,你是听谁说了我们教主在少室山上的排兵布阵之法,又用在了这里?”
宋青书闻言回过头来,“张教主在少室山上也如此对敌的?我没听人起过。”
韦一笑甚是奇怪,“那你怎么知道要如此对敌?”
“在山路上不都该这样打么?我们居高临下,占了地利,自然要诱敌深入然后分散歼之。”
韦一笑忽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我去阻击峨嵋派,灭绝老尼武功不错,脑筋不灵,被我连着扰了好几夜,我每次都抓她一个弟子,围着他们的宿处转圈,等吸完血再还给她,灭绝老尼每次气得暴跳如雷偏偏都追我不上,后来她门下出来个男弟子,呼喝着让她的门人按五行方位包抄,拦得我没法跑,那个门人就是你吧。”
“是我。”
韦一笑侧目,暗道这小子倒是个带兵打仗的人才,要是能为义军所用必然十分顶事,看他这样子对教主应该也是衷心的。
张无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上前一拉宋青书,“剩下的事情让手下去做,你回去歇一下,我给你带了药来,让人赶紧煎一碗出来。”
宋青书劳心费力了几日,确实是累得狠了,依言回去休息,命宋盖世去招待韦一笑和那几个跟来的明教教众,自己带着张无忌回了住的茅屋。
屋里十分简陋,靠角落的地方扔了几件衣服,地下铺了几张垫子,两床棉被算作是床。
张无忌皱起眉头,先弯下腰去摸摸,“直接睡在地上太潮,你哪里受得住?”
“我没那么娇气,这些天睡下来不也没事。”
张无忌拉他躺下,“你歇会儿,等药煎好了我叫你。”
宋青书本来顺势坐下的,一听这个就笑了,“怎么每次你一来就能赶上我立刻要睡下休息。”
张无忌歉然,“上次没想到那么巧,我一离开元军就到了,早知那样我一定留下的。”
“没事,我自己不也带人撤出来了么,赵姑娘许久未归,终于回来,你当然应该赶回濠州去。”顺口问道,“赵姑娘她怎么样?”
张无忌黯然叹气,“敏妹的爹爹汝阳王病故了,她本来就心情苦闷,回来时正赶上我们和应天南面的元军交战,领兵的元将八思尔不花十分骁勇,我不得已,亲自上阵结果了他,敏妹,唉,敏妹她…”唉声叹气的说不下去。
宋青书看他一脸的为难,十分同情,拍拍身边,“你也躺下歇歇吧,赵姑娘她是元人,碰到这种事确实是不好办。”
27 羡慕
张无忌接着道;“敏妹的父亲汝阳王不是病死,是被汉人降将田丰及王士诚刺杀;伤重不治而亡。敏妹回去大都蹉跎了数月;估计和她兄长王保保也闹得很不愉快;一回来就见到我杀元将八思尔不花,她那心里只怕不会好受。”
宋青书再叹口气,遥想当年赵敏在万安寺中一举擒获了六大派诸多英雄的威风气派,堪称女中豪杰;若不是看上了张无忌,她留在大都,凭着父兄的势力自然也是能做一番事业出来的。
现在为了张无忌放弃了所有的荣华富贵不说;还落到如此一个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她是蒙古人;张无忌要领兵抗元,这其中的冲突对峙不死不休,是没有办法调和的。张无忌就算再宽厚体贴也不可能做到为了赵敏背弃家国。
忽然有点同病相怜,赵敏为了心中所爱抛家弃国,必然为族人所不齿;自己也是因为爱到疯魔而欺师叛父,遭天下人唾弃。
只不过赵敏没有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自己却亲手杀了师叔。这之后就算再撕心裂肺的追悔痛思,七师叔莫声谷也活不过来了。
七师叔的事他从来不敢多想,只因想到最后就会发现,除了他再上一次武当山,向太师父请罪甘愿抵命外再没有其它路可走。上一次他是被人抬上武当山的,并非自愿,所以不能作数,必得他自己前去,才能彻底了解。
可是他爹爹宋远桥拼着愧对兄弟师门,苦心救了他,好不容易活下来,苦熬了这许久,终于又再能走能动,和常人无异,什么都还没有做,就这样再去送死,实在是不能甘心。
也许再等上几年,只要几年时间就好,等他做几件无愧师门,攘助大业的事情再回武当,到时候就算再被门规处置了,他九泉下见到七师叔也能坦然些。
竟然有些羡慕起赵敏来。赵敏此时的处境虽然艰难,但比起他来却是强得太多了,起码赵敏身上没有背负至亲的血债,只要她能挺住心中苦痛,总能坚持过去。
旁观者清,在宋青书这个局外人看来,赵敏眼前的路是明的,只需咬紧牙关走下去就行了。
关键在于张无忌。
他要是爱美人胜过江山,那只需带着赵敏隐居,远离了这中原的战火纷扰就是。
若是张无忌放不下民族大义,那赵敏就只能狠下心来,与他一刀两断,回去兄长身旁,此举虽痛,但是还要不了人命,以赵敏从前的所作所为看来,她的心胸手腕不让须眉,应该不是那种没了情爱就一定要寻死觅活的痴男怨女。
“青书,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倒有些羡慕赵姑娘。”
“你羡慕她?为什么?青书,你……”张无忌诧异。
宋青书淡然一笑,“你不懂的。”坐起身来,“算了,不躺着了,我带教主大人在这山上走走如何?顺便看看山谷里那些被困的元军怎么样了。”
带着张无忌先到伙房去喝药,发现张无忌带上山来几人背负的全都是药材,不由感激,“麻烦你了,大老远的跑来看我不说,还得带着这么多药材。”
“你要是老老实实待在牛婶那里我自然就能不麻烦了。”
宋青书脱口问道,“我那时如果不是自己悄悄离开,而是去和你商议,你会答应我走吗?”
“自然不会。”
宋青书心道,那我宁愿你麻烦点。
晚间从宋盖世处强征了几坛子酒出来招待教主和韦蝠王。
宋盖世十分嗜酒,那几坛老酒是他从徐城县撤出来时带着的,当时大家急于逃命,他竟然还能带着几坛酒一起跑,可实在是很不容易,一直藏着没舍得喝,不想就被大哥给征用了,肉疼得坐不住,唉声叹气的满地转悠。
宋青书不去理他,料得再过些时日他们打回徐城县去自然就能有好酒安抚。
命人炖了几大盆雉鸡,野猪,山蘑菇上来佐酒,“我这里只有这些粗糙吃食,两位见谅。”
韦一笑嘿嘿的道,“我连生人血都常喝,还能怕这些熟食粗糙!”
宋青书和张无忌一起被他说得胃口大减,捧起酒碗,“喝酒,喝酒。”
喝一碗之后张无忌就不让宋青书再喝了,拿过宋青书面前刚刚又斟满的一碗,一饮而尽,“等下要喝药,混在一起不好,这碗我替你喝了。”
宋青书照例要回他一句‘多谢’。
下面人见状便不再上来敬酒,只有宋盖世暗暗可惜,早知大哥不能多喝,刚才那碗应该我上前去替他喝了才是,教主大人是什么身份,肯定不会缺酒喝。
大家随口说些日间和元军作战之事,宋青书便说起他准备把山谷里困着的那批元军收拾干净后就再去攻打徐城县。
张无忌有些迟疑,“你过些日还要下山攻打徐城县?”不放心,想要留在此地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