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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不甘心,克里夫又塞了几块。
“……给我个无故旷工的理由。”鼓着腮帮子,克里夫气哼哼地道。阿诺德工作狂的名号不是空穴来风,他过去也曾带病工作,只是掩饰功夫做得好,没人发现才令人觉得他无病无灾,这次不过淋了点雨就说生病,想想就有猫腻。
“这是我应得的假期。”
“咳咳——!!”
克里夫被饼干卡住了,边翻白眼边自动自发地自己倒了被红茶灌下去,指望阿诺德动手,那他早就被呛死了。咳完了他掐指一算,就是牵强附会地将阿诺德和纲吉一起出去的时间算上,阿诺德多年积攒下来的假期还绰绰有余。
……工作狂的时间观他真不懂啊。
克里夫叹气,难道过去不休假是嫌时间短,积累起来一起休息吗?真休息也别请病假啊!就是想破了脑袋,他也不会明白阿诺德的“病假”是纲吉先斩后奏的结果——虽然阿诺德也没阻止就是了。
“很快就会有人来分担了,放心。”
又抿了口茶,阿诺德终于开口,顺手把茶壶拎远了一点,按克里夫这种灌法,一壶茶还不够他喝几口的。
“你是说——”
“你可以回去了。”知道克里夫猜到了什么,阿诺德没否认,今时不同往日,过去情报局被看地铁桶一般,确保高层的能力和忠诚度皇室就会安枕无忧,但如今局里面临扩张,情报局的地位重要性也上升不少,仅是忠诚根本无法令人安心,最好当然是安插自己人。
按阿诺德的料想,上面应该不会派人顶替他,但至少会安排一个或几个副职。左右他对权力没兴趣,做这副姿态给上面看也算双方共赢。
至于被安排来的人,如果敢坏事,他自然有的是手段兵不血刃。
茶水已经凉透了,阿诺德皱了皱眉,放下书本打算自己去煮一壶,就看见纲吉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抱着两只小兔子走了进来。
“首席……”
“怎么?”
叹了口气,纲吉放下托盘,然后把两只兔子放在了地上。这是复活节时买的小兔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养了许久还只有巴掌多大,所幸肉嘟嘟毛茸茸的,平日随便往哪一趴,就是一个小肉球,看着很喜人。
刚一落地,棕毛兔子往一旁蹦跶了两步留出空间,然后就以白毛兔子为圆心,绕着圈奔跑起来。白毛兔子爱理不理,蹲在原地把脑袋一埋,倒有点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那个,就是变成这样了。”
纲吉期期艾艾地解说,他只是带着两只小家伙去外面放放风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噗!”
“首席!!”纲吉窘了,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指了指终于停下来的棕毛兔子,阿诺德道,“它只是在求爱而已。”当初为了照看两只小家伙,他可是好好地解了一番兔子的习性。
“哦,这样啊……”
尴尬地揉了揉脸,纲吉窘迫极了,他对兔子的习性确实不太了解,可惜下一刻他忽然想起一茬,“不对,它们两只都是公的啊!”
“哦?你在说我们吗?”
“首席……”眯了下眼,纲吉这才反应过来他被阿诺德耍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到阿诺德面前蹲下,“你是不满我帮你请病假吗,首席?”
“嗯?”
把阿诺德的反应当默认,纲吉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地把脑袋搁在阿诺德膝上蹭了蹭,“首席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呵,吃蜜了?”
被甜言蜜语撒娇式攻击的首席表示不吃这套,这还是他昨晚玩剩下的。
“我在说实话。”纲吉毫不心虚,不过昨晚他强盯着阿诺德喝掉一碗姜汤,恐怕被记仇了,他几乎克制不住弯起嘴角,这样孩子气的首席简直太可爱了,“觉得我吃了蜜,是因为首席喜欢听我说话吗?”
“……是吃了刀子吧。”
阿诺德捏住纲吉的腮帮子扯了扯,“变得伶牙俐齿了呢,纲。”
“如果首席喂我,我就吃咯。”久经磨砺,纲吉皮实地很,还在阿诺德手心蹭了蹭:最多不过被首席收拾一顿嘛,他都习惯了。
“……”
阿诺德难得深刻反省:他的教育方法是不是出了错?
棕毛兔子挤挤挨挨地挪到白毛兔子旁边,仍不被理睬,它原地蹦跶了两下,肉嘟嘟的身体干脆压到白毛兔子身上,两只小毛球立即滚作一团。一方嫌弃地抵抗,一方热情地磨蹭,“玩”地不亦乐乎。
“……反正我也没想要小兔子,就让它们这样吧。”
看得有趣,纲吉弯起眼,“你说呢,首席?”
“不要小兔子?说得太早了,纲。”阿诺德若有所思地看了纲吉一眼,“要让它见过雌性后才能真正断言,只看到同性,‘他’怎么知道现在的不是错觉?”
“……”
愣了愣,纲吉很快意识到阿诺德指的是什么,他立即反问,“白兔希望棕兔去找异性吗?‘他’说过,更中意‘及时行乐’的。”
“‘他’还说过,不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哪怕是不要的。”捏住纲吉的脸,阿诺德挑眉,“用我的话堵我?嗯?”只是淋了一场雨,他发现这家伙牙尖嘴利了不少。
“……是首席先牵强附会的。”
环住阿诺德的腰,纲吉的声音闷闷的,“首席会后悔吗?”连他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正如安娜所说,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所以他应该斩断与他人的关联,免得分离时伤怀。可世上最无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知道首席对他抱有同样的心思,他高兴地都快疯了,而当了解到首席愿意陪他“疯”,他就彻底丢失了理智。
这是场注定满盘皆输的豪赌,可越是相处,他就越舍不得离开,惧怕会输得“倾家荡产”。
“不如问,你会让我后悔吗?”
“我……不想首席后悔啊……”纲吉叹息,因为现在已经不是能勉强自己放手的程度了,……他以后该怎么办?
毛茸茸的脑袋埋进阿诺德怀里,纲吉沉默下来,阿诺德敏锐地发现了他情绪的变化,发现他似乎一不小心逗过头了。
“你想让那两个小家伙继续‘滚’吗,纲?”
“……这话题太逊了,首席。”
哼了一声,阿诺德捏住纲吉的耳朵,把他丢过去处理宠物兔子。
白兔子已经放弃了,动也不动地缩在那,任由棕色兔子在它身上蹭来蹭去,如果兔子脸也能有表情,它脸上一定写满了“嫌弃”。被纲吉放进笼子时,它蹦到角落里缩起来,旁边却留出了足够的空位。不一会,棕毛兔子又挤到白兔子旁边蹭毛,白兔子还是嫌弃地缩起脑袋。
盯着这一幕,纲吉不由回头看了阿诺德一眼。
也许兔子们的想法与他眼中看到的不同,但因为刚才的对话,他无法不将兔子的行为与他们自己联系在一起。
首席,也像白兔子一样不坦诚呢。
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纲吉神色柔软,如果说“不拒绝就是允许”,那首席对他的情感是从什么时候真正开始?只是稍稍回想,就让他觉得甜蜜至极,整颗心都温暖起来。
一只灰扑扑的信鸽停在窗外,歪了歪脑袋,它用坚硬圆润的鸟喙叩响了窗子。
是一封来自彭格列的求援信。
看了看上面只差指明让纲吉前往的字句,阿诺德扯了扯嘴角,干脆利落地收拾行囊,拎着纲吉一起上路。至于局里的事务,他可不耐烦应付上面的试探,能者多劳,虽说某人总自称“老人家”,但老骥伏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让老男人发挥余热好了。
某老男人:你根本就是想偷懒吧混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ma,棕毛兔子和白毛兔子……懂?
感冒鼻塞好难过_(:з」∠)_于是首席大人的病魔不侵体质被我破了【喂!
第69章 第68章 难解的分歧
西西里,彭格列。
“nufufufu……你确定要这样做,Giotto?”藏起眼底的怒意,D似笑非笑,“你要放过那个叛徒?”
“他不是叛徒,D。”Giotto摇头,像没听出对方特意强调的“叛徒”二字,他诚恳地望着自己的友人,试图让他理解自己,“帕恩只是不想再留下,这不算背叛家族,也没有出卖家族的利益,你该清楚他对彭格列的忠诚。”
D嗤笑。
“我们是黑手党,Giotto。”他说,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进入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活着离开,你该明白,该让所有人明白。”
没有人喜欢沉沦黑夜,所以黑暗世界有近乎严苛的法则,一旦成为黑手党就致死不能离开,如此才保证黑手党成员不会临阵脱逃。帕恩的行为不算出格,但他们必须杀鸡儆猴,否则,彭格列就成了个笑话!
谁都想过安定的生活,还有谁为彭格列效忠?!
“我知道的,D。”
意识到他们的分歧无可调解,年轻的首领不免神色疲惫,“但帕恩不行,他一直追随着我,甚至为了彭格列失去了一只眼睛,现在他只是想获得安定的生活,像普通人那样活下去。”
D清晰地看到Giotto脸上表露的情绪:我会安排他退出。
“你始终那么天真,Giotto。”D冷笑,“你忘记了曾经的鲜血,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一个一无是处的Omega!”
不合宜的软弱,无用的善良!
“你怎么看,Gio?”直到D摔门离开,朝利才开口,“还好G不在场,否则他肯定和D打起来吧?”
“是啊,还好G不在。”
Giotto摇头,眼底的苦涩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浓郁了,“你觉得D是喜怒于形色的人吗,雨月?我令他忍耐到极限了——他希望我这么觉得。”
朝利微愣,很快意识到Giotto话语中的深意。
“Gio,你是说——”
“什么都没有。”
打断朝利的话,Giotto摇头,他不愿以恶意来揣测所承认的同伴,但分离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