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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把该教授的内容教完了,让大家自己消化一下。这时教室里面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似乎都能听到,仿如进入宇宙深空。这让严老师是相当的满意,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勾着,威严之色减了不少。他想着对学生严,是为他们好,这些孩子小,等以后他们大了,就会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座位上有只蜘蛛。”白梨极其小声地对同桌说道,一双明澈澈水汪汪的大眼晴瞪得大大的,眉头紧皱,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卢艳华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本来心中就无缘无故地有些心绪不宁,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说道:“你才是只猪呢!”
白梨的声音窸窸窣窣,听不分明,可卢艳华的声音整个教室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严老师慢慢抬起头看向卢艳华,神色平静,但严肃的气场简直让人颤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里面明显的写着:在我的课堂上,你还敢乱来?
卢艳华把头埋得低低的,都快要镶嵌到桌面上了。当她看到老师的眼神时,不禁哆嗦了一下,侧过头再次狠狠地瞪了白梨一眼。
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教室,教室是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连同那两回声震动的每个同学的耳膜都快要被刺破了,有的同学因为受不了,早已捂上双耳。
严老师瞪大眼睛站起来,看着卢艳华,厉声喝道:“卢艳华。”凛冽威严之气蓦地升腾。
卢艳华慢吞吞地站起身来,特别特别惊恐害怕又特别委屈也说:“严老师,我座位上有蜘蛛。”
严老师看向白梨,只见白梨有些委屈,看了一眼严老师,低下了头,一副极其委屈的可怜样儿。严老师再次看向卢艳华,大声呵斥道:“卢艳华,你应该尊重你的同学。”
“不是,老师,我座位上有蜘蛛。”卢艳华再次为自己申辩道,一说到“蜘蛛”两个字,她就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毛,心里面突突的像长满了刺,特别难受,可是她又不得不说那两个字来为自己辩解。
“你给我出来!”严老师说着,径直走出了教室。
卢艳华看了看同学们,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从来没有被大家这样看过,感觉特别委屈,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感到特别无地自容。还要独自面对那如狼似虎的严老师,走路都感觉是浮着的,委委屈屈地出了教室。
她只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只希望快点出了这个教室,又不希望走出这个教室。她不知道出了这个教室,要站在什么地方?难道让别的班的同学都看到自己吗?她怨恨着,可是,不知道去怨恨谁。怨恨白梨吗?怨恨严老师吗?不,她都恨不起来。一个用不着恨,看她那副委屈可怜的小样儿。一个不敢狠,一个小小的威严的眼神都可以把她杀得支离破碎。
肖伯克注意到颜良良的整个肩头在不停地抖动,就像发癫了一样,把头埋得很低,心说她是不是犯了癫痫病,非常的担心。下课了,肖伯克来到颜良良的后面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头,看着她漆黑如稠墨的头发,不知怎的心里面有些紧张,他担心看到她此时的脸会是苍白无血色的。
颜良良慢慢地转过身去,一张脸显得平常,但有一种紧绷的感觉,嘴巴故意紧紧地瘪着,两个眉头向上皱着。过了好一会儿,面部表情才恢复了平常,吁出一口气,“什么事啊?”颜良良声音低低的,而有些憋气地说道。
“你没事吧!”肖伯克眉头皱起,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
颜良良朝他翻了一下白眼,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认认真真地写起字来。
一节课上,颜良良简直都快要笑抽风了,肚子更是笑得绞痛,还要这样深深地憋着,憋得都快要内伤了。
一下课,肖伯克就来找颜良良,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仿佛是在眉目传话,心有灵犀一般。这更加印证了大家的猜测。
突然,颜良良又感觉到那如利箭一般的眼神射向自己,不敢抬头去看那利剑射来的地方,这次心里面有鬼,这可是在母老虎的嘴里拔牙呀!
第30章 考试危机()
放学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颜良良走在后面,像个孩子一样不好好的走路,身体还是像上课时一样在不停的抖动,一手蒙住鼻嘴,埋着头,脸前的头发呈波浪状摇摆。
肖伯克故意站住皱着眉头,疑惑并奇怪地看着她,等着她走近,她今天是怎么回事,是腿痛,还是癫痫?
颜良良埋着头颤抖着向前走,冷不丁地“你到底怎么了?”在耳边巨响,身子随之怔了一下,仍低下头,身体还在不停地抖着,嘴里发出“翁翁”的闷密而特别奇怪的声音,像是笑声。
肖伯克再次问道:“你怎么了?”
颜良良终于没有憋住,噗嗤了一声,停止了抖动,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地抬起头看向肖伯克,可仍有些憋不住的脸部扭曲着,吞吞吐吐地说道:“我那个……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肖伯克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突然低沉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颜良良突然定住了,缓慢地转过头,说道:“我没有做什么呀!”她可不想让他、更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做了这样龌龊的事情。想到“龌龊”这个词,忍不住冷嗤了一下,跟她们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啦。
“今天你在教学楼那边被卢艳华泼了水,下课后了你就去外面找了几只蜘蛛,放到她的座位上面。”肖伯克语速平缓、语气淡淡地说道。
听到肖伯克这样说,颜良良心里面咯噔一下,瞪大眼睛慢慢地转过身去,双眼飘飘忽忽地,才看向肖伯克,问道:“你怎么知道?”心说难道这些事情我都写到脸上了吗?我只是在私底下笑。
肖伯克走到颜良良的面前,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你的腿受伤特别疼,或者是你有什么其他的隐疾。后来我听说你在教学楼那边被泼水,我还在想你怎么突然换了衣服?原来是那么回事,后来你又去林荫地,再后来她说她的座位上有蜘蛛,我就想到,但我还不敢肯定,现在看你这么笑,我想,我的猜测是对的。”
听他这样平平淡淡地陈述,颜良良不好再狡辩下去,说道:“是啊,那又怎么样,是她先欺负我的。我已经忍很久了。”
肖伯克问道:“她为什么要泼你污水?”
颜良良咬了咬下唇,心想,管家老伯伯那次特别叮嘱了自己,那就应尽到自己应尽的职责。她不想让他知道是因为他,她与她们对抗。若是没有管家老伯伯的嘱咐的话,一定会臭骂他一顿。本来自己是应聘保镖的,可他却把自己当个女佣当个保姆一样使唤。现在她不想多说什么,就说道:“只是我们以前上学的一些小矛盾。”
“你们女生就是爱斤斤计较。”肖伯伯摇了摇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喜欢你这样整蛊人。”其实他挺讨厌卢艳华那无理的样子。
颜良良初听他说生气了,为自己愤愤不平,他知道什么呀!他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他被人泼了粪水,只怕会天崩地裂吧……只听得他后面所说,忍不住地笑了,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
第二天,李老师对大家进行了一场模拟小考。上午考的试,下午卷子就出来了,李老师真勤肯。
肖伯克和颜良良的成绩自然是最好的。成绩好的老师念着自然开心,可成绩越往下老师的脸色也跟着往下垮。到后面李老师说道:“有一位同学我要提出严厉批评,都没有写完,还想考什么高分,好了,因为是第一次我就不说名字了,来,王嘟嘟,把你的卷子拿下去。”
王嘟嘟是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子,最喜欢吃东西了,感觉可爱卡通。此时他的一张脸红得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样,把卷子拿下去。
下课了,教室里面立刻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说着笑着。只有王嘟嘟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把头埋得很低,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颜良良偶不留意看他一眼,摇摇头,不好说什么。
突然,像物件一样木痴痴的王嘟嘟走出了教室,头低低的。往日里,他离座手里肯定有零食,可这会儿手上没有。
直到王嘟嘟的身影不见了,颜良良猛的意识到什么,一阵风一样出了教室,扬起桌上的卷子。
看着飞扬的卷子,肖伯克觉得奇怪了,她这一惊一炸的,怎么回事呀?腿上有伤还跑那么快,不会又要做什么坏事吧。
颜良良奔出教室,只见周围熙熙攘攘,说说笑笑,哪里还有那个落寞的身影。颜良良自语道:“一下子,到哪里去了?”猛的眉头一皱,朝楼上跑去。来到顶楼之后四处寻找,没有见到任何人,心说难道是我多想了,异想天开。正打算回头下楼去,突然听到哪里有什么响声,转过头去,只见王嘟嘟正站在栏杆的外面,就那样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大声喝道:“王嘟嘟,你干嘛呢!”
王嘟嘟泪流满面,特别伤心难过,说道:“我的成绩总是最差的,我很努力了,可还是最差的。”
颜良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心里面特别害怕,见他一个胖嘟嘟的身躯就那样站在窄窄的栏杆外面,真担心他有可能把檐边给踩塌了,顺便掉下去。心说人不都说心宽体胖吗?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就是一次模拟的小考而已,怎么就怎么就想要跳楼呢?
“王嘟嘟,你知道我的成绩为什么变的这么好吗?我们是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上学,你知道我上小学的时候特别差,可是后来怎么突然就好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王嘟嘟眼神里面充满着某种期待。
“我告诉你吧,我有一样法宝,神笔马良的神笔。”颜良良很神秘地说道。
“扑哧——”一声,肖伯克忍不住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