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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三楼之后，张北羽问道：“十四，来这的客人，你都有把握么？”
十四点点头，“基本上都有把握。最早来这玩的那一批，都是我以前的老客人，然后就是我这批老客人带来的客人。我这有规矩，凡是老客人带来的客人，第一次不管输赢多少，都抽出一层来给老客人。”
张北羽点点头，“嗯，这办法不错。虽然可能没多少钱，但是给人感觉挺好。还有呢？”
十四咬了咬牙，“北哥说会话，除了这两批老客人之外，再后来的客人我就没办法保证了。只能凭我的经验判断，到底是客人还是同行或者是故意来茬事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我看走眼了，还有秦星呢，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毕竟十四在蓝道混过，对这里面的事情更了解，既然他这样说，张北羽也就放下心。
说着，两人走到电梯口，这时候电梯门正好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门板，另一个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就很精明。
“哟！十四爷啊！”男子乐呵呵的打招呼，接着又看向了张北羽，“这位是？”
十四看了看，微微一笑，“哦，这是我们北哥。四方的龙头。”
“哦！！”男子连连点头，颇为诚恳的伸出手，“原来你就是北风啊！久仰大名！年纪不大嘛！哈哈，英雄出少年，说的果然不假！”
张北羽也客气的笑笑，跟他握了握手，“你好你好。”
十四为他介绍道：“北哥，这是斌总，常客了。跟你算是同行，酒店老板！”
一些虚伪的奉承还是要的，张北羽笑笑说：“斌总啊！好好好，依我说，还是餐饮行业最有前景！关键是有成就感。”
斌总点点头，“可不是么。不过要我说…”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地面，“还是做这个生意最赚钱！”
“哪里啊！”张北羽笑着摆摆手，“带着一帮兄弟混口饭吃而已，也就是为各位前辈提供一个安心的场所罢了。说到底，还是得感谢斌总捧场！”
“一定捧场！一定捧场！咱们这不仅环境好，服务好。姑娘们的姿色也不错，我就准备等会玩两把之后去二楼挑一个！”
张北羽一听，立刻转头对十四道：“今天斌总在二楼的消费，免单！”
十四含笑点点头，“明白！”
“哈哈哈！”斌总一阵大笑，“北哥，照你这么做生意，渤原路哪还有人能比得上你啊！就冲你今天这句话，下次啊，我一定多带几个朋友来！”
“没问题！谢谢斌总了！”
寒暄几句，门板带着斌总进去，张北羽和十四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后，张北羽马上开口问了一句：“这人什么来头？”
十四笑笑，“我以前一个老客人介绍来的，差不多从开业的时候就一直来了，没什么问题。”
张北羽点点头，沉声道：“总之，客源很重要，你一定把好关。”说话间，电梯正好停在二楼，他道：“行了，该忙忙你的去吧，我去看看他们。”
“妥了，北哥慢走，有事联系！”十四挥了挥手，坐电梯下楼。
……
二楼非常热闹，走廊里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在此穿梭。
有客人，有服务员，有公主，还有小姐。不过这里面大部分人对张北羽并不是很熟悉，甚至还有穿着深V礼服的小姐对他抛了个媚眼。
张北羽心里合计，如果这里面的姑娘知道自己是老板，肯定会主动贴上来吧？说真的，他就不是这样的人，不然肯定夜夜笙歌！
不过说来也惭愧，虽然自己是老板，但是连哪个包房在哪里都分不清，绕了好几圈也没找找着。他走到一个包房前面，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V666。
类似这种V666，V888的包房肯定都是更豪华，价格也更高，而且都是需要预定的。在经过门口的时候，张北羽出于好奇，还转头瞄了一眼，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人。
刚刚一转头，包房的门就被从里面拉开，走出来一个人。
两人面对面楞了一下。
张北羽马上哼笑了一声，“哟呵，杆儿？你怎么跑这来了？”
麻杆有点吃惊，而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他立刻回手把门关严，笑了笑说：“啊…北哥，没啥，我跟几个朋友来玩。”
张北羽抬头瞄了一眼V666包房的牌子，开玩笑的说：“可以啊你，混大发了，这整个四方汇最好的包房之一都被你给占了。”
麻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有啦，我早就跟十四说过了，叫他给我留着。”说完，向前凑了凑，低声道：“北哥，里面都是我以前初中的同学，还有一些外面的朋友。这…这不是有面儿么！”
“哎呀，我懂！开个玩笑嘛。”说着，张北羽抬手拍拍他，认真的看着他说：“我的兄弟，面子当然得撑住！尽管玩，走的时候跟十四说，记账上！”
麻杆楞了一下，嘿嘿的笑出来，“谢谢北哥！对了北哥，你在双雁那边怎么样？阿权靠得住么？要不要我过去帮你啊？”
“阿权还不错。”张北羽说道，这句话倒是真心的，“你在这边守着渤原路就行了。行了，进去玩吧！”
说完，挥了挥手，变转身离去。
“北哥慢走！”麻杆抬手喊了一声，一直站在门口，等张北羽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拉开门转身回去。
……
接着，张北羽去赵雨桥他们的包房转悠了一圈，敬了几杯酒之后，又跑到地下室去找十四，把刚才麻杆记账的事说了一下。
十四听完笑了笑，“杆儿这小子，绝对是个暴发户！隔三差五就带着一大帮人过来玩。”
张北羽也跟着笑笑，“可以理解！都是一路流着血闯过来的兄弟，辛辛苦苦的混到今天这个程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能过的更好一点么，趁着咱们还有这个条件，能玩就使劲玩！说不定啊，什么时候渤原路就变天了！”
“哟！北哥！”十四瞪大了眼睛，“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只要咱们四方在，渤原路就永远变不了天！”
第1088章 光芒（）
天有不测风云，谁又能说的准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们只能尽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剩下的事，就交给命运吧。
……
说实话，张北羽对麻杆还是有点私心的，毕竟是自己的人。如果换做张耀扬或是贾丁，成天没事就带着一大帮闲人白吃白喝白玩，肯定得有想法。
晃了一圈之后，张北羽独自离开四方汇，留下赵雨桥和石志权陪着双雁那帮人玩。出了门，他想了想，好像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万里了，还真挺有点想她的。于是，开车去了万里家。
现在万里的妈妈拿张北羽简直就当过门女婿一样，没什么禁忌，来就来了。
当天晚上，接着窗帘中透出的月光，两人免不了一场“激战”。
结束后，万里瘫在张北羽的胸膛，娇声道：“你为什么每次在我家的时候都那么…那么…猛呢？”
张北羽嘿嘿一笑，低头看着她小声回道：“因为你妈在隔壁啊，我喜欢看你捂嘴，想叫不能叫的样子，多刺激！”
万里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声：“变态！”
张北羽看了看，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对着万里的嘴唇吻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张北羽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个假。虽然双雁根本没有考勤这一说，也用不着请假，但他觉得自己的身份还是个学生，对老师最起码的尊敬要有。
但是双雁的老师显然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学生，班主任听到他要请假的时候还楞了一下。
张北羽起床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万里去上学，万里的妈妈去棋牌室了，他起来洗漱一番，吃了点早饭，便开车去了中心医院。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有一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直在那静静的等着自己。
……
中心医院，ICU病房区。
张北羽来到江南病房前，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门被打开，开门的人是江母。
江母见到张北羽，礼貌的笑笑，走了出来，回手将门带上，“小北来了。”
张北羽点点头，“嗯，来看看。南，怎么样？”
本来江母的笑容很自然，听到这句话，眼中瞬间黯淡下来，微微叹了口气，回道：“还是老样子。医生说他的意识越来越强了，但还是没有自主反应。不过这是个好现象，希望下次开颅手术能让他有所好转。”
张北羽也陷入沉默，其实这种情况是最糟心的。
医生说江南的意识越来越强，也就是说，他已经恢复了思想，有了触觉，能够听到声音，可是…却说不出话，动弹不了。死并没有那么痛苦，这才是最痛苦的。
“阿姨，我进去看看他。”张北羽轻声说。
江母微笑着点点头，“行，你进去吧。”
在张北羽推门走进去的一瞬间，江母又在后面小声说了一句：“那个…小北，控制好情绪，医生说，在二次开颅手术之前，还是要为他保持安静的环境。”
张北羽点点头，走了进去。
病房里一片洁白，洒满了阳光，窗子反出的光亮有些刺眼。
江南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杯子，床头柜上放着一束兰花，那是前几天白骨来看望的时候买的。
这些天，白骨也仅仅来看望过一次而已，其他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家里。
张北羽在床边坐下，转头盯着江南。
江南如此平和安详，脸上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风沙的痕迹，金色的头发散在枕边，阳光照在他俊俏的脸上，就如同一个下凡的天使。哪怕是在瘫在床上，他的嘴角都微微上扬，好像为了保持自己的招牌笑容，那么暖人心脾。
“你长得咋这么招人稀罕呢？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