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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小草,总是穿着宽松的男装,是以看上去,总是个稚气未脱的美少年。
不禁吞口馋沫,系腰的丝带,更显出纤腰的盈盈可握,无论是气质
、举止,都是个大美人了。
明快的节奏,有力的肢体语言,莉雅的动作,渐渐加快,结实的肢体轻轻摆动,在寂静
的夜里,奏出无声的乐章。月光斜映下,莉雅的神情,随着舞姿而变幻无定,忽而大胆奔放
,忽而天真轻俏;时如拈花天女,圣洁庄严,时如深宫怨妇,眉角含春;万种风情,只把兰
斯洛看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般的宫廷礼仪,为了仕女间的交际,都会有几曲社交舞,列为必修课程,但大多含蓄
保守,点到为止。莉雅的曼舞,是年幼时随兄长欣赏,当世第一舞姬,潘朵拉塔莲的表演
,事后模拟而成。
她天资颖悟,练习又勤,居然也学了个似模似样,只是以她身分之尊,哪有为人献舞的
道理,是以从未当众表演,今日担心兰斯洛不快,所以倾情一舞,博君一笑而已。
轻盈地转了圈,莉雅仰头站定,擎手向天,纤手连作了几个姿态,恍若百花齐放,妙不
可言。蓦地,整个身体开始急转,犹如穿花蝴蝶,轻巧地踱至床沿,停步收舞,微带羞意,
笑望着兰斯,等待心上人的评价。
兰斯洛给看的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疑地,他是深深受到吸引
的,不过,尽管心里怦然大动,可是从口中出来的话,却还是,“普普通通啦!又没身材又
没脸蛋,不男不女的,难看死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样子难看死了,如果是别的女人啊”
说起别的女人,兰斯洛念及紫钰,说不出半句话。莉雅见他眼中闪过悲
“你”
“明天,我就要回国了,或许今晚,就是我们相处的最后时刻,我不喜欢你想起其他的
女人,谁都一样。”莉雅情深款款地说着,“所以,只有今晚也好,你只准想我一个。”
兰斯洛讷讷地呆在当场,最后,他别过脸,转身向内侧,沉声道:“快睡吧!我的伤口
有点痛,你也应该很久没阖眼了,快去休息吧!”
“你你干什么!”
“睡觉啊!你不是说我该休息了吗?几天没闭眼,都快累死了。”
莉雅平稳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异样。
“我不是说这个!你你怎么”
“这样子背对一个少女,很没有礼貌喔!”莉雅嗔笑道:“你这样,我会伤心的。我难
道连一点魅力也没有吗?”一面说,水葱般的手指,沿着脊髓的线条,来回轻绕,或轻或重
的刺激。
“少做那种无聊事,哪来的魅力。”兰斯闷哼道。
“真的吗?那这样呢?”莉雅轻笑着,一改平日娴雅的形象,往兰斯洛的耳根吹气。
“喂!女孩,我不是圣人,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你再这样下去,小心发生很不好的事喔
!”竭力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兰斯洛低声道。
以男人的分界来说,兰斯洛并非所谓的守礼君子,绝缘,早在初至杭州时,他便整天嚷着往红楼跑,可是,对于真正倾慕的女性,兰斯洛温
文有礼的引人发笑。
即使是面对紫钰,他也是敬若天神,不敢有半分亵读,事实上,当在庙里面对神明时,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是以,尽管体内热血奔腾的快要爆掉了,他还是竭力克制自己,未
敢逾矩。
察觉兰斯洛的心意,莉雅更是感动。低声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我明天
就要走了,如果让你继续这样,我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可是,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为了把所有事情做个处理,我希望你能等我三年,可是,依照你的个性,如果不把你
绑住,你一定会和别的女人远走高飞。”莉雅的声音很轻很轻,没有半分激动,因为这是她
早就下定的主意。
口中这么说,但是莉雅心中却有着更深的一层意义,她不是那种用身体绑住男人的庸俗
女子,要掌握兰斯洛,更是用不着此法,今晚的举动,主要是想为杭州之行,烙上完美的句
点,同时,也可藉此更确定自己的心。
要被绑住的,不是兰斯落,而是她自己呵。
“本来应该是男方主动的,可是,要等到你开窍,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莉雅是个很笨的女孩。”贴着宽厚的背膀,莉雅柔声道:“紫钰姊姊能给你的,我也
一样能,嘿!”
一个那么美的女孩,用这样的声音,倾诉着大海般的深情,大概没有什么人,会无动于
衷吧!如果有,那个人一定不正常。
兰斯洛是个正常人,正常的男人,而现在,他两方面的情绪,都已经
爆出满水线了。
“傻瓜!”
猛地翻过身来,紧拥住莉雅,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见,拂去掩面的浏海,兰斯洛颤抖着声
音,半笑道:“你是个没脸蛋没身材,除了我以外,再没别人敢要的大
傻瓜。”
狂喜之中。
若隐若现的苍
月,轻映花影,冉冉晃动,犹如龙凤红烛,为这对新人祝祷幸福。
正如某人所说,秋天,是有情人的季节。
被翻红浪,有这样的一句誓言,永隽心头。
“雅雅,雅雅,从此刻起,你是我结发妻子。”
“唉!”
彷佛做了一场深沉的梦,苏醒的紫钰,缓缓地睁开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
颇为疑惑地,环顾四周,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居室,落琼小筑的闺房。
“怎么搞的,头好痛啊!”
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还没从沉睡的后遗症中醒来,紫钰敲了
脑袋几下,想要恢复清醒,睡太久真是件麻烦事,连身体各处都在抗议了。
说到睡太久,在昏睡之中,自己好似做梦了,是什么样的梦呢紫钰努力地回想,却
是半点残余记忆也无。
“哼!看来是病的太久,脑子也不灵光了!”紫钰自嘲道。
这个病真是不方便,有好多想做的事,都给拖累了,不过,这情形马上就要改变了,刚
刚收到师尊传的讯息,着她立刻返回白鹿洞,搜寻多年的圣物,九天冰蟾,已被二师兄找到
,自己的顽疾,终于有彻底根治的希望了。
“虽然不甘愿,看来,是要欠那讨人厌的家伙一份情了。”紫钰不喜欢公瑾,特别是,
打刚才被怒雷惊醒后,紫钰发现,自己对这师兄的憎厌之情,好似又多了几分。
刚刚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什么呢?虽然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只要回想那些片段,就有种很温馨的感觉,莞尔、喜悦、感伤、哀愁,交相杂落,脸上表情
一下好笑,一下沉思,最后,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
“啊!”一声惊呼,却是紫钰发现,水源的来头,自是
她的眼泪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紫钰皱眉道。绝美的娇颜上,尽是迷惘的神情。
对于那个模糊的梦境,在震惊之余,她有着很大的好奇,自有记忆以来,她从不记得自
己曾落过泪,半次也没有,今日,怎会如此失态呢?
正在沉思间,某样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一缕晶莹的白光,自枕头的泪渍中透出,剖开
基于某种不知名的直觉,紫钰将明珠拾起,紧握在掌心,她有种预感,这颗明珠对她非
常重要,日后,将会有重大的影响,帮助她寻回那个失落的梦境。
总有一天,她会忆起那个梦的,一定会的。
兰斯洛斜倚床沿,轻拂着佳人丝缎般的肌肤,平静无波的心底。
遭到背叛所受的心痛,因为被欺骗所刻下的忿恨,这些心情,都不是轻易能够弥补的。
“凭什么?没有家世,没有高强的武功,没有万贯的家财,你认为自己有什么?”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有资格主宰一切。”
“今天你之所以被我打的像狗爬,唯一的原因,就是你没有我强。”
“一个废物的话,是没有半点价值的。”
在洞中紫钰所说的话,一一浮现脑际。是的,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是不变的铁则,只
有实力才代表一切,就是因为自己太弱,所以才会任人欺负,任人利用,连守住心爱东西的
能力都没有。
在此刻,兰斯洛暗自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比现在强,比所有人都强,不管任何代价
,他要强大到无人能比,再也不会被人蔑视,再不用被命运玩弄的地步。
可是,要怎么做呢?拜投明师、找寻灵药,这都是不切实际的作法。人情如纸薄,以自
己毫无背景的资历来说,根本没有一个名门,肯接纳这样的弟子。
固然,以雷因斯蒂伦的背景,可以立刻就获得良好的机会,深造学艺,可是兰斯洛的
自尊心不允许,他要在不倚靠任何人的情形下变强。
几番苦思,都无结论,正自气恼旁徨时,忽地瞥见了茶几上的物件。
“怎么会在这里”
茶几上,一个玉盒端放,对映月华,散发出妖异的光芒,正是铁木真的遗宝。
彷佛受到了某种牵引,兰斯洛悄声移开了莉雅的拥抱,缓步下床,将玉盒拿至屋外,坐
在走廊间,缓缓开启。
盒内,白色磁瓶静静地躺着,秘笈安放于侧。这两样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是自己
在昏迷前抓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