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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起来能让一彪形大汉疼的跪地求饶,若待到发作第四次,此虫便会钻进人的心脏里,那人便是神仙也难救了。所以便取名为三央儿――三次不出则小命央矣。不过,此虫极其珍贵,养起来也极其麻烦,听闻整个西域也仅有十来只。既然有人肯为了对付他而下这么大的力气,他应该不是普通人。竟然有人千里迢迢把这种毒物带到中原来害人,可见那人不是心狠手辣之徒,便是和这个陈九有着深仇大恨。”
苏尚彤闻言却是紧锁着眉头:“师父,今日要不是有你在,我定是不会想到要用砒霜的。那此人岂不是就没救了?可见我的医术离真正治病救人的大夫还差的太远。”
她师父却笑了:“你这孩子,也太急功近利了一些。你不过学了两年的医术,便想行医过程中不出差错,那是无稽之谈。就连为师,也有过用错药的时候。有些病症,表象、脉相看起来均与平常的小症一致,可起因却是截然相反。若只当那小症治着,只会害人而已。所以,你以后得多历练,如今有师父在你身边,你便大着胆开药方便是。”
天快黑的时候,那个自称陈九的人前来告辞,说是急着赶回家中,怕家中之人担心。苏尚彤在他离去之后,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果然瞥见街角处不起眼的地方,停了一辆马车。虽然天色已暗,看不大清楚,可她依稀还是瞧见了一朵状似牡丹的花印在那车身之上。
苏尚彤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因她师父说要带她去逛集市。她这才想起,两世为人,她不是深闺小姐,便是内宅妇人,均没有上过街。她也曾听哥哥说,每逢月半,上京周围村、镇上的人便会担着自家的东西聚到一块吆喝、叫卖。哥哥也经常买些新鲜的玩意儿回去哄她,那个时候,和哥哥,和娘亲在一起笑闹的时光是她活的最开心的时候了。后来,余娇进府,哥哥也去了军营,每年也只有年关的功夫才能赶回来瞧一眼。没过多久,母亲就病了,她也就日日垂泪,再无开心的时候了。
如今能亲眼见着哥哥口中那热闹的集市,苏尚彤欢快不已。背着药框脚底生风,把她师父都甩了老远。好些东西都太过新奇,苏尚彤忍不住好奇心,这也看看,那也瞧瞧,得了摊主的允许,还喜欢把那稀奇的物什拿在手里把玩一番。走过一个摊位之前,她忽然看到一块墨绿色的鱼形玉佩。眼前依稀能看到一个长身少年,穿着宝蓝的衫子,一脸兴冲冲地跑过来,弯下腰问她:“妹妹,这块玉佩你可喜欢?”
她伸手去接,可那玉佩却不见了,拿着玉佩哄她的少年也不见了。她抬起头,看到那块玉佩仍好好的挂在那摊子上,摊主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她。苏尚彤不免有些唏嘘,那时母亲刚病了,她一个人在园中垂泪。她哥哥从营中赶回,才见了母亲,就拿出这块玉佩来哄她,说那是墨鱼仙变的。墨鱼仙之前也是个美丽的神仙,可总是爱是哭,眼泪绝提,冲毁了王母娘娘最爱的牡丹花园,便被玉皇大帝罚下界去做了一只墨绿色的小鱼。这墨鱼仙到了水里,哭了别人也看不到,倒也相安无事。后来一个少年打渔的时候捕到了这条小鱼,可一见,这鱼竟然会流眼泪,就好心的把这条鱼放了。谁知第二天,这少年出海之时,遇到大浪,即将殒命之时,那墨鱼仙舍了自己几世的修为,救了这少年,而自己却化作了一块玉佩,留在少年的身边。
她记得那日,哥哥还说:“妹妹如此爱哭,指不定就是那墨鱼仙转世的。这块玉佩你戴着正好。”她作势要打哥哥,可还是一直戴了那块玉佩,一直到身亡的时候还戴着。
苏尚彤觉得这块玉佩和自己有些缘分,就走到那摊子前面,指着那玉佩说要买。那摊主一见,是之前那个愣愣的小药童,觉得他可能脑子有些不好使,所以也没搭理她。苏尚彤又说了一次:“这位大叔,我想要买那块鱼形的玉佩,麻烦你拿一下,我够不着。”
那摊主见她口齿伶俐,不像是傻的,也就把那玉佩拿下来,问道:“小童,你可是要买这块玉?”
苏尚彤点点头。
“这块玉佩要三两银子,你采一个月的药都凑不齐一两银子,你可想好啦?”这个摊主倒是和颜悦色的,以为苏尚彤只是看着喜欢的东西就想要,根本不会去考虑银子的事情。
苏尚彤还是点点头,从腰间摸出几块碎银子出来,递给摊主:“不用找了。”接过那块玉佩开心不已。
正在摩挲间,后面冲过来一个人,把她重重的撞到在地。
“这位小兄弟,你没事吧?”
苏尚彤的鼻子划破了一块,都留着水呢,脸上也有几处磨到的印子。她抬起脸,愤愤的瞪着眼前这个人。这男孩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的有些正式,可并未束冠,头发只拿一根绸带绑在脑后,不高不低的,倒显得有些滑稽。而他身后的女孩,圆圆的脸庞,挽着小小的双平髻,甚是可爱,只不过衣衫有些凌乱,看来撞到自己的是这位。苏尚彤看那两人的装束皆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只怕从小骄纵惯了,她也不想惹事,只说了声:“没事。”便要站起来。
举手间,那块玉佩便露了出来。那女孩看到了,走到他面前说:“这块玉佩我喜欢,你把它给我吧!”
苏尚彤本就对她有些不满,如今哪里肯给。便说:“这位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块玉佩是要买回家送给我妹妹的,就在那个摊上买的,姑娘你自己去选一块吧。”
谁知,那个女孩抢身到她面前:“我就喜欢你手里这块,你去再买一块给你妹妹就是了。”
苏尚彤觉得这女孩甚是不讲理,也拿刚刚摊主说的话去堵她:“这位姑娘,哪有你这样的道理?这玉佩是我花银子买的,凭什么要给你?不说刚刚你们撞了我,我没要你们赔不是就算了,你居然还舔着脸来要我的玉佩。在场的各位也都看到了,自然知道谁有理。而且,我只是个采药的,三个月起早贪黑在山中采药存的钱也只够买这一块玉佩,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要了去?”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指责那女孩不懂事。
那女孩一边发髻歪了,衣服有些凌乱,脸上也有悲愤之色,听着这么多人说她不懂事,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是我见尤怜。那女孩哭着拉着那男孩的袖子:“哥哥,给她银子,我就要那块玉佩!”又指着苏尚彤说:“你这个药童,不过是想要银子罢了。你说,那块玉佩多少钱,我出十倍的价格给你!”那女孩眼中还有泪水,对着苏尚彤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苏尚彤嗤笑一声:“小姑娘,我却不想要那意外之财。你既然这么有钱,不如去自己多挑几块玉佩吧,告辞。”
她还没走两步,就被那个男孩拦住:“我妹妹要你的玉佩,你不给也得给!”
第14章 余氏有孕()
苏尚彤停住,面有不虞之色:“怎么?你们这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抢了?”
“自然不是,钱,我会给你。可是玉佩,你得留下!”男孩的声音变得有些暗沉。
苏尚彤本不想惹麻烦,若是别的,她也就给了。可是,不说这两个孩子太仗势欺人了一些,那块玉佩她也戴了一辈子,断断没有给别人的道理。她的手迅速滑到腰间,出门之时,怕遇到危险,她倒是准备了好多迷药。那些迷药也都是从神龙鼎中瞎捣鼓的时候炼出来的,只怕这两个孩子受不住。不过,如果他们欺人太甚的话,她就让他们尝尝苦头。
“彤儿。”这个时候,她师父却找来了。苏尚彤自然跑到她师父身前一番哭诉,她师父见她的脸划成那样,倒是说:“我回去给你涂些药,定不会让你留疤的。”之后拉着苏尚彤便走,只当那两个孩子不存在似的。
“喂,采药的!你”那女孩的话还没说完,苏尚彤已经掠到她的身边,她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抬起手一看,手心上有一个红点,而且筋脉还麻麻的。“你,你这个无赖!你竟敢拿针扎我!”
苏尚彤凑到她耳边说:“你错了,小姑娘。我不是拿针扎的你,我是对你下了蛊。这蛊现在已经从你的筋脉进到你的身体里去了,你有没有觉得筋脉麻麻的?那就是蛊爬过去的感觉。”看着那女孩害怕的发抖,苏尚彤满意的不得了:“你记住了,你体内的这是子蛊,而母蛊在我手中,你要是再让我碰到干些仗势欺人的事情,我就催动母蛊,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别想让人替你驱蛊,只要一驱动,那蛊便会往你体内越钻越深,到时候连我也控制不了了。不过你也别怕,只要你好好的,别到处惹事,那蛊便和你相安无事。”
苏尚彤说完,便追她师父去了。那个男孩倒也没拦。
她一走,那女孩便大声的哭了出来。
“彤儿,你又拿为师的针去吓人了?”她师父说了一句,倒也没有不快的神色。还递给她一瓶药,示意她自己抹。
苏尚彤吐吐舌头:“就是随便吓吓她,让她别再仗势欺人了。”她师父随身携带了一套针,针头皆浸有麻药。她之前不小心扎了她那师叔一下,他师叔跳起来说筋脉发麻,问她那针上有什么,她因之前才看过一本苗疆秘术,就胡诌说是有蛊,还故意说那麻麻的感觉是蛊爬过筋脉的感受。把她那师叔吓得立马跑去求她师父驱蛊。结果被她师父罚去抄了十多遍难经才罢休。那时候她还抱怨,她师叔也五六十的人了,怎么却那般胆小。后来,她师父才告诉她,她那师叔二十多岁的时候,曾得罪了一个苗疆人,被下了蛊,当时他们的师父为了救他走遍了好多地方,才得到一个驱蛊之法。说是当时他那师叔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她身边的男子倒不像是个仗势欺人的。”她师父忽然说了这句,苏尚彤才反应过来,是说那个女孩的哥哥的。
“师父,你可看错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