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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尚彤听了这话,果然蹙眉不再说话。
只听那谢薇开口说道:“大小姐想必也知晓谢薇的身份,谢薇是申国人,本是被申国国君送给瑶国圣上的。听说大小姐前两日进了一趟宫。不知大小姐觉得谢薇之容貌比起宫中的那几位娘娘来如何?”
苏尚彤闻言,又打量了一下谢薇。方才听朱纱说起,谢薇在她出生之前便已经住在竹院了,怎么算来也该年近三十了。可她看上去比姚玉瑾也大不了几岁。一身蓝衫更衬得肤色白皙,容貌又生的精致,一双杏眼像极了那位含烟美人。虽没有宸华公主和含烟美人那般让人过目不忘,却是比宫中那几位娘娘都要美的。
谢薇似乎很满意苏尚彤的表情,笑着点头,继续说道:“其实,皇上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将我赐给苏相的,能入相府,是我自己求来的。只因为,我在被送来瑶国之前,便见过苏相一面。”谢薇缓缓说着,眼神温柔,目光中有着浓浓的眷念,“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二十年前。你一定想不到,他那般翩翩君子,竟然会做女儿家的活。那时候,我来瑶国探亲,就住在韦城,与他一墙相隔。我会悄悄爬上屋顶,看着他织锦,夜里便听他对月吟诗,怀念着一位女子。‘皎如明月,丝丝相织’我那时不知道那女子是何人,只觉得她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和他一样,盼着有一日,他能见着那位姑娘,娶得佳人,得偿所愿。可谁知,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心心念念着别人。他得知之后,非常伤心。他好几次都想将自己织就的锦缎烧毁,却最终还是下不了手。我见他日日消沉,便每日悄悄为他准备清心静气的竹叶茶,放在他书案上。若是哪日,他喝了我泡的茶,我便会开心不已。若是他没喝,我便会整日都不高兴提不起精神。不知从何时起,他便成了我的执念。时隔五载,我被送到瑶国,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是位居高位的苏相,也已经娶了妻。可我还是求着圣上,以妾的身份进了相府。”
说到这,谢薇自嘲一笑:“结果,他让我在府中挑了一处院落栖身,从未见过我一面。我后来听下人说起,他娶的妻子名叫宁飞羽,是护国公家的千金。你知道他费尽心思织出的锦缎叫什么名字吗?他管它叫‘飞羽锦’!他终究还是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可你娘亲,不但不愿住进主院,更是嫁进来三年都没让他进过熙墨院。直到那一日,老夫人要逼着苏相休妻,他这才闯了进去”
“你骗人!不是这样的”苏尚彤猛地打断谢薇的话,“明明是祖母,是祖母引着娘去熙墨院的,不是娘亲不愿意”
“呵大小姐,苏相那么喜欢你娘,她又是护国公家的小姐,想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夫人也是大家出身,又怎么会不喜欢这样的儿媳妇?除了你娘心中有他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老夫人从新媳妇一进门就不给她颜面呢?”
“不是的那是因为护国公府的”苏尚彤忽然想到宁氏手指上的茧子,停住了声音,“谢姨娘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纵然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更证明了娘亲不可能去害余姨娘么?既然娘亲不可能,相府之中能称的上主子的人又不多。诚如谢姨娘所说,兰姨娘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哪里会想到要去害人?至于张姨娘,她之前来问我求过红花,若是有那害人的心思,自然不会再用红花,惹祸上身。剩下的,不是只有你一人了么?”
谢薇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无谓的笑笑:“大小姐为何要把自己忘了?这府里既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拿到药材,又能在医治余氏的时候故意说出一个拖延时间的法子,非但能害得余氏滑了胎,还能将余氏的名声一并毁去。大小姐你觉得,其他人会觉得这事你是做的,还是我做的呢?”
“这么说姨娘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过是为了算计我了?只是,谢姨娘这般做,于你自己并无好处。”
“究竟有没有好处,大小姐自然看不透。就连谢薇自己,也看不透呢!”谢薇还是笑着,可这笑容不同于之前的清淡,忽然变得娇艳无比。她猛地推了一下右手边的石墙,苏尚彤站的地方就突然就陷了下去,人也一个站不稳滑了下去。
再也看不见苏尚彤的影子之后,谢薇才松开了推石墙手。一切恢复原样之后,竹林里走出了一个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的男人。谢薇见到他,立马跑上前去跪下:“主子,一切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嗯”男人声音低沉,“薇儿的演技越发地好了。本座听了那番话,都要以为你是真的爱上了那个苏向宇。”
谢薇:“主子恕罪!薇儿只是怕这位苏大小姐是学医的,会察觉那迷烟的气味,有所防备,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能扰乱她心神的话的。”话音未落,她的肩膀就重重挨了一记掌风。
“哼,你当本座是傻子么!如今,苏家的这个大小姐是无为居士的徒弟,又才得了宫中那位的赏识,让苏大小姐恨上苏向宇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利。你方才说的话太多了!”
谢薇咬牙忍住痛楚,回道:“主子恕罪!谢薇一时没想到那么多”
第74章 焉得虎子()
谢薇被伤的有些重;冷汗不住地往外冒,身子摇摇欲坠;跪都跪不稳了。那带着鬼面具的男子冷哼了一声;似乎极为不满;可却伸手扶起了谢薇;待她刚刚站稳,便展袖将面前之人揽进了怀里;声音忽然变得缠绵悱恻:“薇儿可是伤着了?”
谢薇不敢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那鬼面男子轻柔一笑;搂着谢薇的手愈发紧了一些;硌的她肩膀生疼:“薇儿别怕;我知你方才是故意扰乱那苏家小姐的心神。那苏家大小姐不过是个半大的丫头,听到这些估计一时半会也缓不过神来。她平日本就对苏向宇不大尊重;如今又听了她娘这些龌蹉事,日后也不见得一定会向着他们。刚才是我气急了,不该对你出手。”他见怀中女子不发一言,似是有些不高兴,强势托起谢薇的下巴,让她正视着他,语气也变得冰冷,“薇儿不说话,是还在生本座的气么?”
谢薇额上冷汗直冒,肩膀上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来得剧烈,她不敢闭眼,只得死命地摇头:“谢薇不不敢”
鬼面男子似乎很是满意她的答复,忽的松开了手:“不敢就好!还不快带我去见见那苏家大小姐。”
“是。”
密道之中不若想象般的阴暗,两旁的石壁上都点着明亮的烛火,连石壁上的纹路都能瞧得一清二楚。苏尚彤低头看见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伸手摸了摸腰间,摇头苦笑:果然不出所料,身上藏的药粉全都被搜走了。
不知为何,她在谢薇露出那般平静的表情之时,蓦地想到了墨鱼说的那句“别去”。方才,借着拉住朱纱手的当口,她用身子遮挡 ,在朱纱手中划了一个字——“鱼”。只是,她如何也没想到,相府的竹院之中居然有密道,密道里居然还藏着人。她在密道中被人打晕,也不知现在是被带到了哪里,不知墨鱼要能不能找到她。
苏尚彤轻叹了一口气。只怪平日里遇见的都是些容易解决的小事,让她妄自托大,失了防备之心。
还未等她舒展一下腿脚,便有脚步声从密道的尽头传来,依稀还夹杂着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居然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他果然是”苏尚彤闭了闭眼镜,似乎有些失望,却站起身来,往前迎了几步,因为她走的急,腿脚原本又有些麻木,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磕着了膝盖,疼得她直咬牙。那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谈话声却听不着了。苏尚彤疼得站不起身,正要唤朱纱的名字,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嘴,搂住了身子,被带着朝后退。无论她怎么撕咬,身后之人都死死不松手。苏尚彤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到一处黑漆漆的石窟里,那人还不知触动了什么机括,那石窟的入口竟悄无声息地完全封死了。她心中绝望至极,脑中一片混沌,她只知道身后必是个男人,若是他起了什么歹心
苏尚彤死命地卡着那男人的胳膊,全身都是僵硬的,直到她听到身后之人贴着她耳朵说的话:“彤彤,别怕,是我!”,身子猛然软了下来,腿脚都在发颤。
似乎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在墨鱼身上,捂嘴大哭了起来。
“彤彤,别哭了。”墨鱼看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胳膊,又看着埋头在自己胸口不停抽泣的人儿,有些心疼地劝道,“那两个人过来了,可别被他们发现了。”
苏尚彤虽未答话,但停下了抽噎,头却还是埋在墨鱼胸前,迟迟没有抬起来。
这石窟里的壁上有一个小孔,可以看到外头的情形。只见先前那个鬼面男子和谢薇在苏尚彤方才待的位置兜转,似有些奇怪苏尚彤为何不在此处。
良久不见苏尚彤身影,谢薇只得跪下请罪:“主子,谢薇知罪!”
“无妨,我知此事与你无关。方才是谁将她带过来的?”
“是方奇。主子交代,此事只能交给绝对信任之人。”
“方奇是么?”鬼面男子低低笑开,“呵看来他并不可信啊。你去跟方奇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要脑袋有何用?”
谢薇瑟缩了一下:“主子,这方奇曾救过主子性命,不像是”
“呵薇儿这是心疼他了?”
“没有!谢薇不敢!”
“不敢么竟然是不敢呵好得很!既然薇儿不心疼他,那便由你去做此事吧。”
“是,主子。”
鬼面男子不悦地哼了一声,低低笑了起来:“那位大小姐养在深闺,就算跑了,也不见得能逃出这密道,出去之后就让人把那堵墙打通,我倒要看看那苏大小姐有没有命出去。”说完抬脚离去,谢薇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苏尚彤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抬头看向小孔,却只见着了那个鬼面男子的侧面。他侧面没有被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