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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下一起吃吧!司马睿也过来一起用,吃完早点儿休息。为免回路被堵,等皇上接管的人来了后,我们再加快速度行军,争取尽快把后半部分拿下。”司徒寒一边说,一边从剑无尘手中接过装在盒子里的银簪,亲自在各个饭菜汤品中杵一下搅一下,观察着。
话音刚落,剑无尘和端着托盘的黑炭儿进来了,“寒儿,吃饭了!”
“不是不信你,而是防止百密一疏,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司徒寒依然是平铺直叙的语气,毫无起伏。
“连我做的食物都要验毒了吗?”司马睿一脸的受伤,心里却对她的防人之心如此深重感到理解。
“不放心。”
“那睿睿做的饭菜,寒儿可放心吃?”
司徒寒淡淡道:“那是,自己军中都要防着有奸细混入下毒,何况是敌国的人?”
“寒儿果然还是那么谨慎!”司马睿笑道。
每占领一座城池,首先就是控制所有城门及水源,将城内所有粮食搜刮殆尽,留下四万大军足够到下座城的所需口粮后,剩余的再归还城内百姓。若是主动投降自动上缴便是再好不过,如此既省了军力,也不会对城内居民造成骚扰,更少了民众的抵抗情绪,使百里默派来的官员能和平接收,不再受到太大的阻力而困难重重。
司徒寒没有接受他现成的美食美酒,只让他备好军粮、马料、军衣等所有一切需要的军用物资。
连闾丘将军亲自领军镇守的险地连根山都失守了,连根山后的文明城城主根本无力反抗,为了不伤害城中居民,直接打开城门迎接大名鼎鼎的司徒寒率领的大军进了城,奉上好酒好菜。
文明城。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尽自己身为将军的全部能力再拼一把。
可想想那个变态女子用的新武器,连闾丘千越心里也没了底——虽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他深知,军心和士气是保证军队取得胜利的重要因素,有时这要靠统率军队的大将来调动和控制,主将的一举一动往往对军旅士气和吏士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响。
好不容易在虞尔多的牺牲下带着三万多人走出连根山,除了身上的佩刀,既没有马,又没有粮——即使有粮,也没有煮饭的锅、没有烧菜用的盐。只好行到一处村庄找到里正、由里正出面向村民筹集饭食,再靠双腿继续徒步前行,在最近的饮马县歇息一晚并做了马匹、粮食等补给后再次出发,绕开司徒寒的行军路线,务必要在她之前赶到最大、也是中部最坚固的城池固石城——靠近西部的最后一道阻碍,若此城守不住,西风国,真的要被她一分为二了。
两名副将一名校尉加上四万多人马全部损失,八万人只剩下了不到四万人,遭受惨败的闾丘千越自然心痛无比!当初平宁城之战平白奉送三座城池后,还未升为最高将领的他曾对主将刘月古的能力产生了质疑,如今他才知,在司徒寒面前,他比刘月古不强多少!
迟将军看了她一眼,心里明白将军这是在训练她的战场胆气,所以没说话。
迟瑞雪头往下勾了一下,“是,是。”她的专长是弓弩射手,所以都是远距离杀敌,因为将军一直进军顺利,她还没有机会参与肉搏,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亲自操刀杀过人。
司徒寒瞟了一眼不敢真正下刀的迟瑞雪,淡淡道:“迟瑞雪,若不能刺中他的心脏,就割下他的头颅给本将送过来,自己选!”说完转身就走了。
“将军思虑周到,末将这就去安排!”
司徒寒看了一眼地上的虞尔多,点点头,“难说,所以要多留个心眼儿以防万一。过了连根山,拿下山那边的文明城,在城中休息并进行军中补给。”
“将军的意思是,闾丘千越从山洞的撤离也许只是个障眼法?”
“就是你!”说罢对赶到前面来的穆将军道:“穆将军整军准备行路!派几个侦察兵先行上山探路,免得还有埋伏。”
“什么?我?”迟瑞雪有些惊愣。
虞尔多松了口气,此时他才知,有时活着,真的不如痛痛快快死了。
司徒寒转过身,“迟瑞雪,给他个痛快!剑无尘监刑!”
司徒寒看了看剑无尘,剑无尘点点头,他赶到时只看到一根绳索系在一块石头上,显然是最后一个人下去的时候使用的。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他们是从山洞里撤离的,就应该看到出口下方是一片从无人踏足的野草荒地,所以没有人知道那片荒野树林是通往哪里,就算我说个地方,肯定也是编出来骗你们的!”
司徒寒停下手。
“等等!”虞尔多急忙叫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功成交权 将军被斩()
厘米是什么,闾丘千越不知道。om om不看手臂上不断流
“连弩!十发连弩,所发射的铁箭为十七点四厘米。除了床子弩,三千人的连弩军,五千人的普通弩军,还有一万人的火炮军。怎么,这是你死前的愿望吗?如果是,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可以死了!”司徒寒戏谑道。
闾丘千越失语,但他知道,他已经输了!“我只想知道,他们手中所执的,又是什么兵器?”
司徒寒弓铺单臂摊摊手,“你们下流,我就卑鄙啰!跟你们学的!”
闾丘千越抬眼对已在不远处的马上红衣女子恨声道:“司徒寒,你太卑鄙了!”
他不知道,并没打算杀他的司徒寒射箭之时,正是将一个人习惯向右闪身躲避的时间也算计进去了!
他忙闪身躲避,却还是箭入左臂,不深不浅,箭头正嵌入他的骨肉中间,既不穿过臂,更不能现在就拔出,因为箭头处有倒刺!
闾丘千越在猝不及防中随马匹摔倒在地,快速反应过来的他翻身跃起,然而就在他刚刚立起还未站稳的一刹那,一支箭破空而来,直对他的心脏!
正在闾丘千越回头刚看清东炫援军手中的新兵器,身下还在继续奔跑的马匹却中箭倒地嘶鸣!
回首一看,东炫国分兵前往左城和右城的两大将领正率军向密集的西风军发射利箭,射箭并不稀奇,但令他吃惊的是,他们竟然是人人手中有一支弩,而每弩一次却能同时发射十支长箭!
闾丘千越待旗手换旗下令后,自己亲自策马杀向司徒寒!可刚跑到一半,身后却传来一片惨叫!
“是!”主将身边的总旗手接令。om
“不好!中计了!”闾丘千越暗道。即使如此,此刻也只有照原来的目的行事,冒着密集的轰炸扑上全部人力!“换令旗!所有双数队继续冲,所有单数队抵挡炮火掩护双数队杀到司徒寒身边!”
“啊!”“啊!”西风军一片人仰马翻,人痛叫,马痛嘶!
全都落地即炸!
“轰!”“轰!”“轰!”
可怕的是,他们连轰炸他们的人都看不见,就如同有一群鬼在操纵炮弹!
西风军两翼的马腿刚跑出不到二十步,数道抛物线从两边当头砸来!
司徒寒打了个响指,“猜中!孩儿们,快多奖励几颗糖豆儿给他们吃吃!”进了我的埋伏区,还想杀我?
武进一惊,“是!”身旁的旗手举旗,打马就上!计划中明明是二话不说直接杀入敌军的,结果给区区几千人马给迷了双眼和心智,又被讨厌的司徒寒插科打诨给带得思维跑偏了!如今可不要反中奸计才好!
闾丘千越却感到不妙,“这应该是暗语!快,不要再耽误时间,快领军杀过去!”
西风军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她冒出的这莫明其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本大王?巡山?啥玩意儿?
司徒寒不再废话,高声叫道:“孩儿们,本大王派你们去巡山啦!”
闾丘千越等人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还未等两人领军开始包抄,司徒寒大笑起来,“我从来不知,还有人送死都这么积极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是!”两人高声应道。
果然,闾丘千越道:“耍我们一回取笑一次有意思吗?现在你的人马依然少,而我们的人马依然多,而且比山中更能放得开围杀你们!看你们一会儿如何还能笑得出来!武进、空力,率两翼包抄过去!”
武进刚要回嘴,却忽然又忍了回去——现在该是两位主将对话的时候。
“是啊,就是逗你们玩儿的啊!送火炮给你们轰我们自己?你们出门儿没带脑子吗?这样的便宜你们也捡,还真敢!”司徒寒竖起大拇指,“有种!真有种!”
闾丘千越看着回转却又身在弓箭射程外的司徒寒沉下脸道:“司徒寒,你这火炮是假的是不是?”
几人正面面相觑之时,“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传来,“看来我们家火炮要成精了,居然会识别敌我不轰咱自己人了!”
闾丘千越和推着炮车的武进眼着着火绳快烧进了铁制炮筒,急忙停下后退数步,可看看炮筒、看看渐渐走远的敌军,在焦急中等了半天,炮筒里最后却只冒了一阵青烟,就没了声息!
穆清流侧首轻笑,“将军放心,一会儿看了您就知道了!”
司徒寒一边跑一边轻声道:“穆清流,你给本将的火炮里面塞的是什么东西,可别到时连我们自己都掏不出来!”
“是!”武进下了马,亲自带头推起炮车埋头就追,抬头间便只顾看着前方的红衣背影,他要加快速度争取火炮发出轰炸声之前不会脱离射程,将那个死女人轰个稀巴烂!
闾丘千越急了,“将炮车推着追!”这绳子烧得太慢,可他又不敢轻易更动,毕竟没见过、更没用过这种武器,怕火绳里有什么秘密,一旦重新点燃,会影响轰炸效果或什么别的。
众军兵一听,马鞭全都抽得啪啪响!
边跑边回头的司徒寒一看,“哎哟我靠,快加速跑,他们掉转了我们的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