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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桑为霜才掀眼看了一眼古老板。
“古老板可安心等结局,这点小小的把握我还是有的。”她言语清浅,如此轻描淡写,仿若一个站在九重之高的人,压根没将脚下的人放在眼里。
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入夜桑为霜来到县令府的时候,杨焉已带着准备好的礼品在县令府门口等着了。
远远的看见桑为霜走来,他挥手浅唤,小跑了上去。
“当家的。”
“杨焉,我们进去。”桑为霜笑着说道。
桑为霜看着全安县有些名望的人,今夜都聚首在县令府中。大公子林景臣为了给母亲祝寿也从邵州赶来。
桑为霜不期看到赵六意那张俊美却带着几分凌厉的脸,桑为霜不禁,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为何要将自己弄得这么严肃冷漠
桑为霜也看到了宋大嫂的侄子宋秾桦。
桑为霜不解地凝着朝她走来的宋秾桦,干笑了笑,“不知宋少爷找在下有何事”
“桑为霜”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一身男装上,随后淡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桑为霜听得明白,他指的是她的女儿身。她并不慌张,反之坦然一笑:“谢谢。”
她并没有害怕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被公诸于世,就像她并不害怕古老板将商徵羽就是桑为霜的事情散播出去。这些都不会成为旁人可以威胁她的把柄。
宋秾桦吃惊于她此刻的淡定,好久,突然明白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桑公子,我家公子想见你。”
迎面走来的赵六意凝视一眼宋秾桦,望着桑为霜说道。
桑为霜清楚的感受到他眼里的恼意,他是在责备她在邵州的时候不告而别吧那时候她心情低落,走的匆忙,哪里曾想到他这个“表哥”
不过这个赵六意是不是太奇怪了点,为什么对她的事情这么关注桑为霜眯了眼,无论如何反常即妖啊
桑为霜被赵六意领到了林大公子的书房。这个院落十分清雅,假山的山石清瘦,院中石竹相映成景,落落大方,清雅幽闭,别具一格。
桑为霜跟在赵六意的身后,打量着这处的美景,不知不觉间,心中的郁结也淡去不少。
一进书房看清那个书房内长身而立的白衣人后,桑为霜见了礼:“恭祝林大人升迁之喜。”
来时赵六意已提点她今日林家是双喜,只是林景臣行事向来低调,外头那些富人们不知也并不奇怪。
邵州府前任知州告老还乡,朝中吏部来了消息,点的新知州便是这位年仅二十六岁的林景臣。这么年轻的年纪做了知州也算是少有,想他父亲做了几十年的安县县令,也没升迁过,听说再过两年就要告老还乡,跟着林景臣去邵州颐养天年了。
“是老六告诉你的吧。谢谢了。”他的语气冷凌,面色却柔和,让桑为霜觉得比面对赵六意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他突然一笑,桑为霜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一瞬让她想起了她的父皇,从这人身上让她看到了父皇的影子,顿时让她觉得几分亲切。
林景臣问了桑为霜的家世,当然也问了邵州“薛涛茶”的事情,后来二人竟从茶叶谈到了棋艺,原因是桑为霜一眼看出了林景臣书房棋桌上的“独钓棋局”。
正当二人谈得愉快得时候,外头院子里传来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呼唤声。
“大少爷不好了,四四少爷又发病了”小厮去找了林老爷,但林老爷在会客,便来找大公子,但他并不知人,于是进了院子就心急通报了。
站在书房外的赵六意闻言神情顿改,训斥了那人一顿。
“还不快滚”赵六意的面色难看异常,像是生怕什么秘密被不相干的人发现了一般。
书房内桑为霜也听到了方才那个小厮的话,她转头望向林景臣,见他面色苍白,眸色深邃,心中不禁生疑。
四少爷林县令不是只有三位公子吗
什么时候多了个四少爷。
------题外话------
唔,男主
第019章 只有耳闻的四公子()
;林景臣面色十分难看的朝桑为霜说道:“小桑公子,府中出了些事,我不便多留了,我让秾桦带你在府中逛逛。”
他走的很匆忙,桑为霜跟随着他出了书房。
林景臣和赵六意很快就消失在清雅的院落中。
宋秾桦急急忙忙的赶来,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擦,就温和的同她说道:“桑公子,我带你四处逛逛。”
桑为霜见宋秾桦明知她是女孩却没有将这事告诉他的主子,心生些许感激。于是也不想让他为难,虽然心里挺好奇那位县令府“四公子”,但也没问林景臣和那“四少爷”的事。
桑为霜随着宋秾桦的脚步,看着县令府沿途的风景。
这无疑是她在安县见过的最别致的府邸,一草一木都显示出家主极好的修养,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钟灵毓秀的人杰。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安县县令也并不简单,而且她隐约觉得这座县令府有些古怪,至于哪里古怪,她说不上来。
她正想着,宋浓华已将她领到一处热闹地,站着这么远她仍能听到院子里的说唱声还有女眷们的欢笑声。
“桑公子,前面是老夫人的院子。”
宋秾桦用眼神在告诉她,她穿着一身男装并不适合进那个院子。
桑为霜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从院门处出来。
“是谁在外面呢”李婆子问道。
宋秾桦一见是夫人的人,脸色变得严肃了些,“这位是大公子的朋友,桑小公子。”
“哦”妇人了然点点头,正要说让宋秾桦带着桑小公子堂前找老爷他们吃茶的话,就听到院子里林夫人说:“还不快请这小公子进来听戏吃果。”
林夫人是见桑为霜年数不大,和女眷们也没什么大防小防,而且这小孩的眉目生的还有些像景臣小时候,看着亲切。
桑为霜没料到林夫人会请她入内院听戏,但又不好推辞,于是进去了。
院子里头的女眷很多,因着来了个“男孩”,气氛一下子活络热闹起来。
“这小哥儿生得真俊。”林夫人而儿子的媳妇说道。
“男生女相,是个福相。”老夫人随着赞了句,估计是说了好几句话,老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拿手在胸口捶了几下,“和老四”
虽然在老夫人提起“老四”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但老夫人这个动作也被桑为霜看在了眼里,她只当是年岁有些大的人,身体都会有些毛病,也没有太在意。
后来那些女眷们闲聊的时候桑为霜才知道,这个林夫人竟然在夜里睡觉的时候,不使个婆子坐在她胸口压着竟然会彻夜难眠。
桑为霜听了后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胸胁空胀虚乏也是种病,想必这位林夫人她若不让婆子压在她胸口睡就只能趴着睡好受一点。
桑为霜想到了便随说了,林夫人一听十分惊讶,点头称是。
“我这胸口就是平日里坐着也想用手按着,找过好多个大夫瞧过了,吃过好多方子,没一点效用。”林老夫人摁着胸口说道。
“夫人若是信得过我,能否让我给夫人把下脉”桑为霜镇定从容的说道。
林夫人见她年纪轻轻,说话间却有股让人信服的能力,竟是不顾周围婆子丫鬟们诧异的眼神,当真伸了手腕。
只是林老夫人一伸手就有些后悔了,她堂堂县令府夫人,怎么能受一个黄毛小子摆弄,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可是桑为霜已将手指搭在她的寸关尺脉上,她也不好再将手收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桑为霜做样子。
桑为霜倒是很尽心,真心实意的把了脉,还留了方子。
那李婆子接过方子,客套着说:“这方子回头就叫厨房试试。”
桑为霜知这些人的客套话,估计等她一走的方子就被搁置了,但还是提了这方子可以急救。
李婆子点头笑,说着说着话又扯远了,她弓着身子到老夫人身边笑道:“夫人,我倒是觉得这桑公子和大少爷小时候有点像”
老夫人早就发现了,被李婆子说出来后,老夫人故意揉了揉眼睛,装出细看的样子道:“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眉眼中的小神韵还真有那么一点像呢。”
桑为霜简直有些无语,这些女人们的思维她真是跟不上,药方子刚被抛开,又说道颜面上去了。
兴致恹恹了好久,唱戏的接近尾声,那些有说有笑的女人们也乏味了,桑为霜才起身告辞:“天色太晚,小桑不打扰夫人了,这就告辞了。”
那张方子果真被李婆子遗忘了,不是一段时间后林夫人夜里胸口疼的要死,使两个婆子压着都难受也没想起来。
李婆子记着这方子可以急救,反正这三更半夜也不好去请大夫,就算是请来夫人也只怕要疼的昏过去,于是大着胆要人去抓了现存的药,当即熬了水给林夫人端过去。
哪料一碗下肚,林家夫人就好受了很多。简直是奇了
自那以后,林家夫人坚持服用桑为霜给的方子,症状减轻了许多。而林夫人的除了派李婆子登门言谢,还时常去请桑为霜到府上去玩。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桑为霜的生意没有太大的波动,而她因为神鬼异闻录的结局要写,一连好些日子没有出门。
天气越来越冷了,等落雪的时候,桑为霜终于把异闻录下部的结局写完了。而后,她躺在饱饱的睡了一觉。直至第二日清晨才醒来。
第二日,桑静初从安县绣坊里回来,还领着两个同窗姐妹回来。
遮雪的伞被三位小美人收了,伞上的雪花抖落在地,欢声笑语远远的传来。
桑为霜缓缓睁开迷离的睡眼,屋内火炉里的木炭已熄灭了,仅残留一缕余烟。晨起的凉意顿时袭上全身。她懒懒地挪动了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