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清漪坐在床边,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纤细腰肢,掩在软薄的衣料底下,软盈一握似的。
洛神弯下腰来,师清漪突然觉得有点紧张,洛神在她耳边轻轻道:“沐浴。”
“是,时候不早,我是该洗澡了。”师清漪被她这耳风吹得更是一个激灵,连忙站起来,三下两下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洗完澡登时神清气爽许多,师清漪散着长发走出来,看见洛神弯腰在床边整理衣服,之前的行李她有些没整完,现在继续。
见洛神正专心致志整衣服,也没有回过头的趋势,师清漪只好站在那自己磨磨蹭蹭地擦着头发。洛神不开口,渐渐的,师清漪觉得百无聊赖,开始在房里转悠起来。开始她还只是在她擦头发那小块区域里转,后面索性就在房里走来走去,好几次都擦过洛神身后。
终于有一次洛神感觉到身后风动,回头了。
师清漪眼睛一亮,以为她要说话。
然而洛神又转过脸,继续面无表情地叠衣服。
师清漪这还是头一次觉得她要叠的衣服怎么这么多,叠得还那么慢,眼风扫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她叠完了那些日常着装之后,现在正在叠她最开始穿着的那套白衣古衫。前阵子这套白衣才洗过不久,本来是收起来的,这回大约是洛神要带进行李去,而这种古代的衣衫裁量方式和如今很不一样,布料又轻盈软柔,层层叠叠的,外有缓带内有亵衣,甚至还有薄纱衫,叠起来的确是颇费时间。
“你先别叠了吧?”顿了顿,师清漪先说话了。
洛神闻言,停下了手,保持着弯腰的姿态,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地望向她。
鬼使神差的,师清漪又说:“要不,你穿给我看看?”
洛神直起了腰,眼中微微有了波澜。
师清漪垂下的手交叠在背后,似乎有点局促地搓了搓:“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说你很久很久没穿过这白衣了,是不是会有点想念?你要不要试试?如果你要试衣服,就先不要叠了,不然白叠了。”
洛神的眸子眯了起来:“我,想念?”
师清漪一边心里暗骂自己这都是扯的什么乱七八糟站不住脚的理由,一边在那绷着脸站得笔直。可是话都说出来,又怎么收回去。
洛神脚下动了动,似乎要朝师清漪那边走。
师清漪那股子羞耻和尴尬本来都积在胸口,眼见洛神要朝她走过来,她一急,心想反正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样,当下红着脸大声说:“我是说,我想看!”
洛神这才站定不动了,定定望着她。
师清漪耳背都红透了。
“你想要我在何处脱?”片刻后,洛神道。
师清漪差点被噎住,连忙摆手:“我是让你穿衣服,不是让你脱衣服。你怎么能这样问呢?”
洛神低头觑了一眼自己身上,轻描淡写:“我身上本来穿了衣衫,你又让我换,难道不要先脱?”
这顺序实在太有道理了,师清漪无法反驳,只好有气无力地说:“你想在哪里脱,就在哪里脱。”
然后洛神就站在床边原地,心无旁骛地开始解衣服了。
师清漪简直看呆了,她觉得自己刚才那么大声说“我想看”已经是很不要脸了,如果还站在这直接看洛神脱了再穿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于是连走带推地把那堆白衣塞到洛神怀里,说:“你怎么能就在这脱呢?”
洛神回她:“不是你说的么?”
“我没那么说。”
“你方才说想在何处,就在何处。”
师清漪:“”
“我只是那么一说,你只是这么一听,别当真。”师清漪绷着脸:“你到更衣间里去换,不能在这。”
“既然如此,你方才说,你想看。”洛神道:“当真么?”
“这个当然是真的了。”师清漪舌头简直快要打结,她是鼓起多大勇气才能说出“想看”那样直白的话,结果洛神又在这提了,再多来几次,她可能快顶不住了。
说着她把洛神送进更衣间,在外面给她把门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我又更新辣=w=
最近打针哭唧唧,吃药惨兮兮,在这么无聊苦闷的治疗过程中当然要写点白衣换装play才能缓解辣咦?我在说什么。
ps:春天来了,谢谢大家的霸王票投喂和营养液灌溉!最近收到很多营养液,越多营养液的浇灌,君倒就越能茁壮成长哼唧。
359 同心()
第三百五十六章——同心
师清漪一直等候在外面。
起初她只是站在原地,还是站得特别笔直的那种,绷着脸,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偶尔目光往更衣间闭合的隔断门那里飘上一飘,这才泄出了那么一点她那遮遮掩掩的期待与羞窘。
随着时间流逝,她也在这种等待中渐渐地感觉到一种微妙的难捱。
洛神一直没出来,更衣间里也没什么声响。
可师清漪又不好意思开口去叫。
如果去叫,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急不可耐了么?只是看换身衣服而已,就表现得这么急不可耐,实在是容易叫人误解。
可是她想看洛神换白衣,似乎就已经很让人误解了。
就像是曾经那条白裙子,虽然洛神那次以刚买回没有来得及清洗为由没有穿,但是后来师清漪又寻个机会叫她换了一次,说想看,还特地一本正经地强调这回已经洗过了。洛神那时微笑觑着她,依了她的心意,在家中穿上了那条那白裙子。
看来看去,最后竟然看到了床上。
一忆起这事,师清漪顿时就有些绷不住了,离开原本站立的位置,挪动步子,又开始在房里走来走去。
她双手背在后面,手指来回绞着,有些心颤地在那胡思乱想起来。
洛神刚才会不会有可能误解我的意思?
她不会觉得我这回让她换白衣,是上次裙子那时候的意思吧?
我本意真的没那个意思的。
当然,如果她真的有那个意思的话,那我也那我也可以有这个意思的。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是那个意思呢?
师清漪这么带有假设性质地意思了好几下,揣度着一路走到桌边,突然又如梦初醒地站住了,耳垂蹭蹭地腾起一抹红润来,甚至有点窘迫到胃疼。或许有的人一辈子的胃疼如果全综到一起,究其缘由不是因为吃多了,也不是饿狠了——而是想太多。
她越想心里越乱,赶紧在心里一巴掌把自己给拍醒了,心说自己怎么能这么坏呢,真是不能再坏了。
这样自我灵魂拷问了一番,师清漪终于将那些个见不得的心思抚顺了,抚平了,再小心折叠起来藏进心底最深处。可能如此一藏才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那么坏了,还是良好市民,这才舒服了许多,歇下脚步坐在桌子相对的那侧床尾,看着面前的满桌行李。
静坐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紧张。
这感觉就像是古代时那些新人们在成亲之夜表现得那样,一个个都饮了个或薄醉或酩酊来给自己壮胆,然后站在新房外来回辗转,满心满怀都是对里头新娘子模样的期待与紧张。等到走进去看清楚了新娘的大红喜服和身姿,却又开始期待和紧张那红盖头底下该是如何娇俏模样。
师清漪想到这,只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如脱缰野马似的不受她控制,哪个方向奇怪,她就往哪想,终于受不了自己了,放弃一般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
她抬手蒙住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真是够了,我究竟在想什么?”
“我也想问。”女人低柔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来。
师清漪一下放开了自己的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坐起来,扭头往后看。
洛神推开门,着一身白衣,静静地立在那。
素衣堆雪,身姿款款,卧室弥散开来的柔光流转其上,使得她这菁华雅致中更蒙了层清妩的薄纱。
无论什么时候,这女人站在哪里,都像是一幅画,敛眉静然的时候是幅黑白水墨,凝眸浅笑时,这张画里又染了些许勾晕的别样好颜色。
虽说当初落雁山时师清漪就已经见过洛神穿这身的模样,但是在洛神适应了现代生活之后,这身白衣也因为各种原因雪藏起来,此刻再度穿上,师清漪看得恍然如梦,只觉得她比那时候更要勾人魂,撩人魄,一时忘了去接洛神的话。
师清漪没接话,洛神也就不开口了,朝她走了过去。
明明房间里没有一点风的,可是洛神走动时一贯是步履轻捷,再加上白衫衣料柔软,很容易飘动,那衣摆和腰身上坠着的缓带流苏自然随着她这种翩翩步态而拂动起来。
仿佛真的起了微风了。
而往昔抖落的流光也好像随风去,随风来,轻轻萦绕在了她身边。
师清漪目光胶着在洛神身上,舍不得挪眼,一直等到洛神走近了,站在她面前,她都没有说话。
其实她之前对洛神出来的场景曾想象了无数景象,模拟了无数可能,可都不及她这猝然回头地一看。
然后她觉得肩颈那里似乎有点疼。
她刚才从床上坐起同时转头看过来的动作太突然,好像把脖子扭了。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她能和洛神在一起,那肯定得是成千上万次扭头回眸了吧?
结果她扭了脖子。
师清漪自然不能将这种丢脸的事让面前这女人知道,于是正襟危坐。
洛神挨着她坐下了殓爱。
师清漪抿了抿唇,开始思索自己现在应该跟洛神说些什么。
“我穿好了。”洛神却侧过脸来,一双幽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师清漪:“”
她只觉得舌尖发麻,心底更是发麻,这句话在这个时候听起来简直比“我脱好了”还更有百倍杀伤力。当然,洛神肯定不会跟她说这种直接的话,洛神想说也会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