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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表示反对,大家继续喝酒,但话语明显少了许多。
容家兄弟偶尔的彼此看一眼,简业依然表情平静的喝酒,似乎之前他没有说过让大家这般心中不安的言语和打算。
风雪猛,莲香将炉内炭火烧得极旺,虽然房间外并无多少遮挡,但依然是暖暖的很舒服,秦氏则在一边忙着熨烫衣服,钱德培与容青缈对坐在桌前静静下棋,一缕轻烟在薰香炉内袅袅升起,慢慢升高再慢慢散开。
有上好的普洱茶在壶内慢慢煮着,茶香扑鼻。
“难得清静呀。”莲香伸了个懒腰,满足的说,“好久没有这样舒服安静的日子了,自打柠公主远嫁,到咱们的院落烧掉,终于得了这些好日子。”
秦氏瞧了莲香一眼,笑着说:“是呢,可是瞧着你越来越胖了。”
莲香噘了一下嘴,“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吗?反正好东西多,不吃也浪费了,再说了,现在想要出去也不能走的太远,总有一队人跟着咱们,这里不能去,那里危险,走个路都恨不得有人在前面领着才放心。小姐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到处乱逛,来来回回也不过是在农庄里转转。不胖才怪。”
“那小姐为何不胖。”秦氏一笑,“小姐个子都高过你了,你呀,不往高里长,只顾着横着长了。”
听着外面稀稀落落的鞭炮声,容青缈等着钱德培落子,口中浅浅缓缓的随意说:“时间真快,这都已经过了元宵,远远的还是能够听到些鞭炮声。再过了明年的春节,青缈就可以回到爹娘身旁了。”
“是呀,今年已经是小姐的本命年。”秦氏笑着说,“这里里外外的,可是准备了全套的红色衣服,咱们也避避邪,虽然离开京城五年,可小姐一直过得好好的,人也越长越漂亮,老爷和夫人瞧见了,一定开心。”
“人家都说,本命年是非多,是真的吗?”莲香好奇的问。
秦氏瞪了她一眼,半嗔怪的说:“你好好的看着炉火,还有茶水。这可是二少爷特意派了人送来的上好普洱茶,咱们小姐喜欢的很,你再给浪费了。”
莲香知道自己有可能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一眼又瞧见钱德培一脸沮丧的放下手中的棋子,无奈的说:“小姐,小的又输了。”
“哈哈,你又输了,我是要你,可真是没脸再和小姐下棋了,就没见你赢过一次,你大小姐那么多,整天说自己如何如何。偏偏就是在这下棋上不是上姐的对手,每每都输的惨兮兮!”莲香幸灾乐祸的说。
钱德培已经习惯于莲香的调侃,也没在意,反正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赢了容青缈,他只是喜欢这样和容青缈对面坐着下棋,虽然不说话,却很安心。
瞒了自个的心事,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
突然,一只手捡起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白净的手指,“嗯,钱德培确实不是青缈的对手,不如,我陪你下一盘。”
所有人都呆愣在当地,齐齐将目光看向大门,她们明明关的好好的!明明有人来的时候守在外面的护卫会通禀一声,至少会提高声音和她们说一声!可是,简业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们三个全部都没有发现?
“我进来已经好一会,听你们聊了一会。”简业示意钱德培让开位子,然后在钱德培所坐的椅子上坐下来,平静从容的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好,语气温和的说,“总是和一个技艺不如你的人下棋,一局好玩,三局便是无聊,不如,我陪你下一局,也正好解解我的思念。”
容青缈眨了眨眼睛,有些听不明白,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刚刚面前还是钱德培,这一会,就是简业了,而且,在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时候,这人就和那个江侍伟一样,不打招呼,说来就来。
不过,这里是简王府的地盘,是简王府名下的农庄,简业是简王府的小公子,外面太后娘娘安排的护卫不吭声,她自然是不能撵了他离开。
钱德培垂头不语,秦氏却匆匆的收拾好熨烫的衣服,用眼神示意莲香和她一起离开,临出门,又拽了拽钱德培的衣袖,拉了他一起。
出了门,护卫已经离开门大概十米外,大概是简业吩咐过的。
“这里是简王府的地盘,简公子定是有事要和小姐说,我们不好守在一边打扰到他们。”秦氏没有告诉莲香和钱德培,她刚刚听到简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要她带莲香和钱德培一起离开,他有事要和容青缈说,“我们去别处呆一会,咦,那不是进喜和进忠吗?你们看,他们没有跟着简公子一起进去,定是简公子确实有事要与小姐说说。钱大夫,你发生什么呆呀,我们过去问问他们兄弟二人,也许可以打听出些什么。正好也可以问问这些日子老爷和夫人的情形如何,这时最是想念容家的那些人。”
“你相公不是刚刚来过书信说过吗?”莲香有些不解的问,“这才几天,能出什么事情。”
“有没有事,简公子和小姐说话的时候,咱们也得有个规矩,不能打扰到主子们说话。”秦氏眉头蹙了蹙,声音沉了沉,“钱大夫,你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回头去看,小姐不会有事的。”
钱德培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立刻带出三分笑意说:“没事,我只是刚刚让简公子给吓了一跳,他出现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这会还跟做梦似的。”
秦氏瞟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三人朝着进喜进忠呆着的地方走,走了一半,秦氏突然轻轻吁了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只是低低嘟囔了几句,并没有说明是说给谁听,“我是个过来人,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
莲香没有听到,早已经跑到前面,钱德培脚步顿了顿,也没有说话。
看着钱德培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秦氏再次轻轻吁了口气,她是个为人妻为人母的女人,如何看不出钱德培对容青缈的好感,那种几乎不会离开容青缈的眼神,那种见到容青缈时满足开心的微笑,那种只要容青缈好,他便会很快乐很安心的表情,这一切,她一直看得很清楚。
可是,钱德培只是容家的一个大夫,虽然医术高明,但没有靠山,没有背景,这一辈子能不能够成为一个大有名气的人,还两说着,就算是出了名,也不可能在财力上胜过容家,在地位上超过简业。
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有个结果,所以与其以后痛苦,不如现在放下。
简业,再怎样,也是简王府的小公子,虽然不能够继承王位,却有着他人难及的身份地位,是容家也得罪不起的皇亲国戚。
只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各人有各人的命,这便是钱德培的命。
“还要在农庄再过一个春节才能回去。”简业语气平静的说。
容青缈有些出神,盯着面前的棋盘,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机械的拿起棋子准备落下,但就在棋子落下的瞬间,觉得手背上一暖,一愣,抬头看向对面的简业,他的手正轻轻压在她的手背上。
“如果你落子在这里,此局你必输。”简业淡淡一笑,“容青缈,你出神了,和我下棋的时候,你的心并不在这里。”
容青缈看了看自己要落子的地方,正如简业所言,她如果在这个地方落下手中的棋子,此局她必定要输,这根本就是在送死。犹豫一下,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棋子,却发现简业的手轻轻用了些力气,她一时无法动弹。
第201章:赵江涄进宫了()
“下棋讲究的是落子不悔。”简业平静的说。
“我还未曾落子。”容青缈些勉强的说,“只是在考虑。”
简业微微一笑,松开手,点点头,“让你一次,也是我阻拦了你落子。继续吧,不过,你要专心些,与钱德培下棋,你局局可赢,但与我下棋,你想要平局也要拼尽全部脑力才可以。”
容青缈没有说话,收回自己的手,棋子拿在手中,却依然有些出神,并没有立刻落子,简业说的不错,他在棋艺上确实很好,罕逢对手,但是,她从未与他下过棋,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机会与他这样面对面的坐着。
梦魇里,他的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但是,她看过他和别人下棋,和自己的二哥哥,远远的,瞧不清棋局。不过,后来二哥哥和她说起过,称赞简业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容青缈微微咬了一下嘴唇,慢慢放下手中的棋子,她要好好和他下一局,平时和其他人下棋,包括在府上偶尔的和二哥哥一起下一局玩耍,她也是藏起大半的实力,毕竟自己此时还小,她的琴棋书画出众,放在梦魇里她的年纪还是可以接受的,在这,一定会被认为怪胎。
“赵江涄进宫了。”简业一边下棋一边平静的说。
二人落子都不快,每次落子都会静静的考虑一会,这样,另外一个在等候的时候便可以一边考虑下一步,一边随口说几句话,免得氛围太过窒涩。
“进宫?”容青缈怔了怔,眉头蹙起,有些小混乱。
现在和梦魇里太多的不一样,让她总有一种混乱感,和梦魇里相同的,她有意避开,梦魇里完全没有的,发生时她或者面对或者回避,可是,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奇怪情形还是让她时不时的脑子出现空白。
“是啊,我觉得她在宫里呆着比在自个家里呆着好。”简业语气平淡的回答,“关押江侍伟的天牢被毁,江侍伟如今流落在江湖之上,农庄让你闹得鸡犬不宁,太后娘娘派来这么多的护卫紧紧守着你这样一处四处没有遮掩的院落旁边,怕是一只老鼠也跑不进来吧?云天道观让进忠给烧了,太后娘娘也留了心。只能呆在太后娘娘赐给赵江涄的院子里,但那里离容府太近,你再有一年就要回去,他呆在那里,我不放心,而且我也不想他对你的两位兄长有什么不妥行为,容家的财富没有人不眼馋。”
容青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