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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业挑了挑眉,这到是新鲜,他来这里,原是想着站站就走,怕容青缈纠缠不放他离开,这可到好,他自个还没说要走呢,容青缈已经迫不及待的撵他离开这里,似乎是很不想见到他。
“容家旧院是怎么一回事?”简业装作没有听到容青缈的话,眼神一凌,直接说出他的疑惑,“我母亲一向不是个喜欢考虑琐碎事情的人,更不曾为金钱来往费过心思,你究竟是何打算?”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是奇怪于简业的问题,走到桌前,收拾着桌上的笔墨纸砚,“那是青缈的记忆,不愿落入他人之手。”
“这也是你接近我母亲的目的吗?”简业看着容青缈,他发现她一直在回避他,甚至是有意的以侧影对他,仿佛是真的不欢迎他留在这里。
容青缈并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淡淡的说:“青缈不过是借了婆婆的权势,毕竟青缈势单力薄,想要保住容家旧院不被市井百姓所占,没有婆婆的帮助,视若登天。”
简业没想到容青缈并没有否认她是在利用简王妃的力量来达成她自己的目的,一时有些语迟,没有立刻说话。
“青缈要送了碗碟出去,相公一起离开吗?”容青缈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上,语气平静的说,“青缈是真的不堪深夜寒意,又时时恶梦,总有些不祥的声音打扰,所以想要早早入眠,也好借了炉火余温不必寒冷。”
简业知道容青缈是真的不想他留在这里,也不多话,看着容青缈收拾好食盒,走在前面,他跟着一起离开,见她后影略微有些瘦弱,却亭亭玉立如同兰花初绽,很是美好。
纵然是他真的不喜欢容青缈这个人,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她,她娇弱的好像一朵随时会凋落的花朵,单薄的很,但是此时看她的后影,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容青缈有他一直没有正视的美好,这种美好与赵江涄完全不同。
赵江涄泼辣成熟,虽然年纪不大,却狡猾如狐狸,而大赵江涄七八岁的容青缈却单纯稚嫩,甚至有些愚蠢的软弱和令他无语的白痴。
走到走廊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容青缈停止了脚步,将食盒交给守在那里的进忠,“你将这个捎到门口那里吧。”
进忠看了一眼简业,简业几乎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却并没有同时的抬脚离开,进忠知道,简业肯定有事情要继续和容青缈说,立刻接过容青缈手中的食盒,撑起伞离开。
“是谁给你出了这个主意?”简业语气有些生硬和冷漠。
容青缈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收回准备离开的脚步,看向简业。
“欲擒故纵。”简业淡淡一笑,上上下下打量着容青缈,“如果不是以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此时我不会有如此的怀疑,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受此委屈却面无表情,你是容家的富家小姐,自小就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孩子,嫁入简王府,你一直性格软弱,总是纠缠,这也是我为什么讨厌你的原因,突然间变得对我不理不睬,而且表现的这样安于现状。容青缈,你虽然软弱但到不是一个擅长玩弄心机的人,这一点,你和江涄相比实在是差太远。我不管之前你所谓的死亡是怎样的原因,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到此打住。”
容青缈有一种冲动,想要上前直接一巴掌打在简业的脸上,忍了忍,简业的话听着很是不入耳,但不得不承认,他讲的是有三分道理,以前的她是软弱可欺的,但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再用同样的办法再死一次,好歹也得换个死法吧!
而且,他还真是一个相当讨厌的人!
第225章:依然护着赵江涄()
容青缈长长吁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嘴巴张了张,又咽了回去,摆了一下手,颇是无奈的说:“相公,您是个聪明人,想的事情还真是复杂,青缈在这里呆了两年,再软弱可欺,能够活到如今,也算是势如藤蔓般坚韧了。我哭的时候您见过吗?青缈的眼泪早已经哭的快没有了,舍不得随意滴落了。青缈曾经在雨中跪着求您,那个时候,青缈还是有些痴想,想着您总会怜惜一些,但您转身离开,娶了青缈的那位表妹,然后青缈被关进了这里,一关两年,生死无人理会。您说,青缈还能如何?这两年的时间,青缈对您的所有奢望都已经磨的干干净净。您说,您会对一个不放在心上的人表示在意吗?不会,您不会的,青缈也不会。”
简业静静看着容青缈,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奈,似乎多说一句都是多余。
“您关了青缈在这里两年,青缈开始仍有奢望,盼着还可以见到您,有些府上的事情还需要青缈出面,青缈仍是存着念想的,但关在这里,两年,几百个日日夜夜的熬过来,哭没有人听得到,青缈哭累了。”容青缈再轻轻吁了口气,唇角轻轻翘了翘,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叹息,眼睛晶莹剔透,睫毛轻颤,藏去了太多的回避,“青缈不是赵江涄,青缈知道自己的爹娘是何人,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何人,惟独不清楚这个赵江涄,您就别拿她与青缈比了,青缈虽然自知寻常,但却从心里瞧不起赵江涄,与她比,青缈觉得丢人。”
她的话并不激动,却微微透着嘲讽。
简业一直不说话,只静静听着容青缈说话。
“此处是简王府的地盘,青缈逃不掉,您若是怀疑青缈是得了什么人的暗中帮助,您可以派了人将这里团团围住,时时刻刻盯着青缈的一举一动,只要是您觉得有这个必要,随您。”容青缈有些不胜其烦的皱了皱眉,语气倦怠的说,“时间不早了,这里木炭不多,也无人过问,青缈若是不想死,就不得不自己照顾好自己,您自己走吧,青缈就不送了。”
说着,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她真的会发火。
进忠见简业从院落里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简业的眉头微微蹙着,虽然风雪不大,但还是在简业的肩头落了些,进忠立刻撑伞上前。
“这里一直这样吗?”简业淡淡的问。
“什么?”进忠不明白简业所说的是何事。
“她说这是她今天的第一顿饭,又说这里木炭不多,不足以坚持熬过整一晚的寒意。”简业回头看了一眼院落,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此时,整个院落里只有容青缈所呆的房间里还有一点烛火,在暗夜里,有一种奇怪的疏离和嘲讽之意,“饭菜寡淡无味,室内寒冷难耐,无人理会伺候,但听她语气到没有抱怨的意思,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
进忠犹豫一下,轻声说:“这还是好的,木炭是王妃派奴才前几日送了些过来给容主子,王妃上次过来的时候,容主子是寻了院落里的一些家具烧掉取暖。平时要两三天才会送一次饭,都是丢在这门内的地上,要容主子自己过来取,这也是伺候王妃的鸾儿嘱咐了才得了一天一顿的饭菜。依着主子的说法,只怕容主子确实是已经习惯了,毕竟在这里已经两年的时间。不知之前如何度过,但这后来一年,似乎一直如此。”
简业静了静,没有接进忠的话,随口说:“刚才瞧见院子里的红梅开得到是漂亮,之前不是说这红梅已经死掉了吗?”
进忠立刻说:“那不是真的梅花,王妃也被骗了一次,走近了才瞧出来是容主子用了当年她的嫁衣一朵一朵做出来用了丝线绑在树枝上的。”
简业停下脚步,“你盯紧她,看她可有与外人来往。”
进忠犹豫一下,不敢多话,只低声说:“是,小的一定仔细瞧着。小的这几日一直跟在容主子的后面,到并未见过她与外人说过话,凡事都是吩咐小的去办理,她自己就呆在轻便的小马车里。”
“立刻派人送上等的木炭过来,一日三餐不可缺。”简业表情平静的说,“她还活着的事大概江涄已经知道,否则不会我母亲已经让容青缈出现在众人面前,府上的奴才们还是这样明着欺负她,不论她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思,她毕竟还顶着一个主子的名分。我关了她是我的事,我如何对她与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没有丝毫关系。”
“是。”进忠诚惶诚恐的说。
“红梅的事是不是也与江涄有关?”简业眉头一蹙,突然问。
进忠一愣,不敢隐瞒,“是,赵主子听说容主子喜欢院中那棵梅花,就让小的用热水浇梅花树的树根,生生给烫死,小的不敢违抗,就和管家说过,让他安排人去做此事,奴才下不了这个手,听说,后来容主子很难过,病了些日子,差点丢了性命。”
“她也实在是太过不管不顾了。”简业淡淡的说,却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进忠没敢多嘴,简业宠爱赵江涄,他可是亲眼瞧了两年多,赵江涄还小的时候就喜欢时时的缠着简业,简业对她也一向温和,比起对容青缈,真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江涄坐在简业对面的椅子上,人却不肯老实,定要将双脚放在简业的膝盖上,时不时的有意打扰正在看书的简业。
“别闹了。”简业笑了笑,“让我安静的看完这一章。”
赵江涄噘了噘嘴,很是不依的说:“才不,偏不,人家在家里等了你一天的时间,你回来就看书。书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江涄读给你听,好不好吗?江涄的声音一定比书上的文字更好听。人人都说红袖添香,江涄一定可以做的很好很好!”
简业微微一笑,将书放到桌上,似乎是无意的说:“容青缈那边,你就不要干涉了,娘现在要她处理一些事情。”
赵江涄瞧着简业,简业的声音一点也不高,似乎就好像是在说什么家常的小事,但赵江涄知道,她和他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从她见到简业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上了他,仔细揣测过他的点点滴滴。他似乎没有冲她发过火,但并不表明她不明白他的话代表着什么。
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提到容青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