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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暗中保护他。”简业浅浅的声音,“都是身手相当不错的。之前白大夫过来的时候回去和我说,觉得这院子里有些怪怪的,看着没有什么人进进出出,却总觉得有几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白大夫医术极好,但武功却一点也不懂,我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旧宅,阴气重一些。”
容青缈四下里瞧了瞧,什么也没瞧见,院子不大,房间也不多,有花有草有树,不多,收拾的很干净,可以说算得上一尘不染。
“是个老宅子,这花草树木的瞧着有些年月。”容青缈收回目光,语气平稳的说,“不过,建造这房子的木头都是好的,就算是大户人家要弄得到这些珍贵的木头也是困难。只是瞧不出什么阴气重不重。”
“这是李氏名下的家产。”简业眉头微微一蹙,“以前没有注意,昨晚言语间得知了全焕有可能的身份,才派了进忠做了些调查,今天一早他便外出打听消息,在你醒来前就送了消息给我,我又想起之前白大夫来这里给全焕诊治的时候随口说起地址,听着有些耳熟,却真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今日到了这里才突然想起,这套院落是李氏的产业,按理说应该是在江侍伟的名下。”
“你知道的真不少。”容青缈笑了笑,说。
“我手头也有生意,虽然不及你爹挣的多,但暗中也算得上有些底气。”简业笑了笑,“说过,你们容家的产业我是要还给我们的,我有自己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前厅的门前,简业瞧了一眼容青缈。
“有人在吗?”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微微扬声,语气平静的问。
里面似乎是有些声响,然后过了一会,有人打里面休息的房间走了出来,脚步轻缓,扶着门框,似乎是身子还没有好利索,正是全焕,他瞧着瘦弱了一些,虽然年纪和简业相仿,瞧着却要大上好多,鬓角竟然有隐约的灰白,额头上也有些浅浅的纹路。
这是他洗净脸的模样,和梦醒里完全的不同。
这已经是梦醒后大概接近十七八年的时光,全焕老一些也正常。
“是容姑娘。”全焕有些意外,面上闪过惊喜之意,深深鞠了一躬,恭敬的很,“原来是您过来了,听伺候简王妃的奴婢和在下说过,您可能得了时间会过来看看在下,在下心里一直期盼着,原是以为是容姑娘传了口信给鸾儿姑娘安慰在下,没想到您真的过来这里。简公子,您好。”
似乎是这才发现简业站在容青缈的身旁,客气恭敬的加了一句。
简业浅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鸾儿姐姐生了病,王府里也有些事情,所以耽误了几日,今天相公有事外出,带了青缈一起过来看看。”容青缈也客客气气的回答。
“二位请屋里坐。”全焕立刻让开身子,示意简业和容青缈进到房间里。
“不必了。”容青缈瞧了瞧院落,“院子里有桌有椅,此时不冷,虽然天色略微有些薄阴,一时半会的也落不下雨来,不如我们就在院子里坐坐,随便的说上几句,相公还有事情要办,不好耽误。”
“好。”全焕顺从的说,“那就在院子里坐会。二位先请到桌旁坐下歇息一会,这里也没有奴仆,在下去加件厚衣服,前些日子不舒服,总是不敌半分寒意,正好也取些茶叶来,虽然比不得简王府,到还能咽得下。”
说着,先是转身回到房内,过了一会,再走了出来,看到简业和容青缈正坐在桌旁,似乎是在瞧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听到全焕的声音,齐齐的扭过头来,瞧见全焕加了一件外套,浅灰的颜色,厚实很多。
“他学过武艺。”简业声音极低,容青缈只强强能听到,还要屏了呼吸才可以,“脚底下的浮是装出来的,房间里应该还另外有人,他出来的时候,脚步声是从内室靠近窗户的位置开始,在我们进入这个院落,房间里的他和不曾露面的人就已经看到。”
容青缈叹了口气,心想:要是能够回得去梦醒后,一定要寻个师傅多学些招式,连全焕都学了武功,她也一定要学,谁要敢欺负她,她就暗中用了暗器什么的,让欺负她的人完蛋。
“想什么?”简业随口问,目光看着全焕放下茶杯茶壶,又去烧水。
“在想,早知道,这十年里好好的学些本事,要是谁敢欺负我,我就给他用个暗器,要是我有武艺在身,说不定就不必辛苦这十年光阴,早早的就送了赵江涄去见阎王,也省得我还要去和阎王打声招呼再回来引了赵江涄过去。”容青缈半开玩笑的说,“不过,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我懂得看一些别的,他身上这件外套,看着寻常的很,但实际上却是用上等的丝线和棉线搭配而成,触手一定光滑却又棉的轻柔舒服,这种布料,此时还少的很,他却可以做成外衣随便一穿,真是不简单呀。”
听着容青缈半真半假的调侃,简业笑了笑,温和的说:“不论你是如何发生这些变化的,但和现在的你说话到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容青缈并没接话,因为这个时候,全焕已经回到桌前,也坐了下来,安静的泡了壶茶,闻着浅浅茶香,确实,没有简业所用茶叶来得上品,却也不是寻常茶叶,和简王妃送给她饮用的不相上下。
第307章:我就是筹码()
“茶不错。”简业语气平缓的说,“虽然不算极品,但以你这样的身份地位可以得到实在是不容易,看来,你虽然久不做戏子,还是有些人喜欢当年做戏子的你,送了这些好茶过来给你。”
全焕眼光一闪,却立刻垂下头,语气温和恭敬的说:“简公子谬夸了,这些茶叶不过是在下外出时购买,虽然离开京城有些年月,但还是有些旧时相识可以拜访,这茶叶是一位经营茶庄的朋友所赠,因为在下觉得口感尚好,才敢斗胆取来给容姑娘和简公子品尝,可千万别笑话。”
容青缈微微一笑,脱口说:“刚喝着差点以为是鸾儿姐姐送来给你品尝的茶叶,这茶叶的味道有些熟悉,颇似我平常喝的茶叶,而且言语间似乎鸾儿姐姐很欣赏你,到是我猜错了。”
全焕轻轻吁了一口气,轻声说:“鸾儿姑娘是个好姑娘,是在下一再的央求她给容姑娘传个口信,但在下与鸾儿姑娘之间绝对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鸾儿姑娘是个心底善良的姑娘,她只是一时心软才答应在下帮在下传个口信。至于这茶叶,想必茶庄也供给简王府,所以味道一样吧。”
简业见容青缈表情有些不解,似乎对于全焕这样郑重的说明他和鸾儿之间的关系有些不解,犹豫一下,淡淡的说:“按着李氏一族的规矩,鸾儿此生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做为陪嫁丫头嫁给我父亲做姨娘,一个是一辈子不嫁为人妻,当年她不愿意成为我父亲的姨娘,所以这一辈子她不可以再嫁他人,如果她对其他男子产生情愫,很有可能丢掉性命,她的事不可以让江侍伟知道。”
似乎,简业就没打算在全焕面前隐瞒江侍伟这个人的存在。
“为什么?”容青缈不解的说,“鸾儿姐姐也许是不愿意与自个的主子嫁同一个男人,不愿意自个主子少一份所嫁夫君的疼爱,按理说,她应该可以再许配给别的男子,她自己喜欢的男子。”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简业淡淡的语气,“当年我曾经有意想将她与进喜撮合在一起,进喜老实忠厚,鸾儿聪明伶俐,应该可以互补,二人又一直在简王府做事,彼此之间也熟悉,但我娘不同意,追问原因才知道有这样一个说法,不能危及鸾儿的性命,我娘一向最喜欢她,只得放弃。”
“真是古怪的很。”容青缈瞧了瞧全焕,半真半假的说,“如此说来,全焕应该庆幸他没有喜欢鸾儿姐姐,也不是李氏一族的人,不然,真是步步都不得自由,这日子也过得无趣。”
全焕轻轻吁了口气,也不说话,一直听简业和容青缈随意攀谈,这期间也只是安静的泡茶,倒茶,动作缓慢但透着沉稳。
这和梦醒后遇到的全焕完全不同,这个全焕,是藏了心事的全焕。
但听到容青缈的调侃,全焕还是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说:“全焕也是带罪之人,原是不可以再来京城,这回到京城也不过是临时落脚,一生穷迫,也不想连累无辜之人,谁嫁了全焕,怕是都要跟着吃苦,何苦累人累己。”
容青缈笑了笑,却不说话,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她自小生活在富贵之家,容家原本就是京城首富,虽然不是张扬奢侈之人,但府上真是不缺珍宝,她也打小练就了一份可以识别物品好坏的眼光,手指轻轻划过杯沿,全焕在说谎,他绝对不是一生穷迫之人,只这茶杯若是卖了去,就够寻常百姓家痛痛快快的过上几日舒坦日子。
但她不想说,刚才简业有和她说,房间里除了全焕还有别人,如果她当众说出这些,只怕房间里的人更是对她提防,平白的惹出些没有必要的事情,既然全焕这样掩饰他的身份,反而更让她确信他就是李玉锦的孙子。
梦魇里的十年,发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而她一直活在她悲观苍白的小世界里,伤心自己的人生悲苦无助,难怪简业不喜欢她,回头瞧瞧,她也是不喜欢自己的,活得真是窝囊。
坐了一壶茶的功夫,简业和容青缈便离开了这所院落,坐进马车里,简业目光落在马车外面,渐渐的有了繁华嘈杂,听声音绝对不是回简王府的方向,容青缈并不在意去哪里,也瞧向马车外面,小商小贩越来越多。
“小姑姥姥大概是确实不方便亲自出面。”简业突然低声说,“全焕所住这处院落可以瞒哄得过京城之外的人,也可以瞒哄过一些与此事无关的人,但瞒不过京城市井百姓,也瞒不过类似你这样生在富贵之家的人,你也发现了他所用物品虽然都看着普通却都价值不菲,他却用得很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