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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有一个已经死掉的大儿子,还有一个在皇宫里当傀儡皇上的白痴儿子,但他只知道他一直陪伴的是孩儿这个可怜倒霉的儿子,所以,他死了,并不恨孩儿。孩儿想想,这位顶着义父名字的亲生父亲其实还是不坏的,他死在孩儿手里也算是得了善终,不然,看着自己三个儿子打成一团,岂不是要愧对列祖列宗吗?!”
“你废话真多!”李玉锦咬着牙,觉得牙齿都咬得发木了!
“咱们娘俩得有多久没见面了,孩儿这是想念母亲呀,有太多的话想和娘说说,娘却不肯怜惜孩儿。”江侍伟叹了口气,做出悲伤状的说。
“你别想救他们出来!”李玉锦看着江侍伟,恶狠狠的说,语气里还有得意的味道,“你真当为娘就是把他们放在你兄长手里就不管了吗?他们现在只听为娘的,除了拼命做生意外,根本不记得其他事情,甚至自个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是你救了他们出来,他们也不会感激你,依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跑回到囚禁他们的地方!他们根本不记得他们是谁,就算是站在容青缈面前,也不会知道容青缈是他们的女儿!”
江侍伟看着容青缈,有一会没有说话。
“你忘记了江涄的外婆,你的女儿虽然愚笨些,但她的外婆可是我们李氏一族里极其擅长用毒的人!”李玉锦哈哈一笑,看着江侍伟,“李氏一族是会选出一些人到和大兴王朝有关的地方呆着,她就是被派出去在乌蒙国学过用药的,而且还曾经是乌蒙国最有名气的百毒门的徒弟,不然,呆在我姐姐手里,她已经被折磨成那样,我姐姐就愣是没瞧出来她并不是我!你不会以为她现在已经真的傻掉了不成?!你实在是太小瞧为娘了!为娘走到如今这一步,每一步都是再三的计划,从不敢疏忽一丝一毫。”
听到这里,江侍伟点点头,眨了眨眼睛,表情诡异,看着李玉锦,语气温和的问:“娘,您说,容青缈要是听到这些,她会如何?”
李玉锦一愣,立刻下意识四下里看了一圈。
“哼!”江侍伟身子坐直,不屑的说,“原来您也怕她?!放心,她不在这里,孩儿只是突然好奇,若是容青缈知道这些,她会如何对您呢?”
李玉锦面上有些尴尬,吁了口气,“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由着她做,又能如何?!”
“您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呀。”江侍伟懒洋洋的说,“孩儿真是很好奇,若是容青缈听到您此时所说的,她会如何对付您。”
李玉锦刚要说什么,却突然想起那几盘被她吐了口水却最终被赵江涄吃下的小菜,又想起那些即将被扎纸师傅扎出来烧给曹天安的纸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气恼,那个容青缈,她脑子里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似乎,看着那样无害的一个人,而且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却总是主意不断!
是不是,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自己是谁?只是不是说破?
“娘在想些什么?”江侍伟微微一笑,和气的问。
李玉锦很想让江侍伟不要笑,他笑的时候,那张脸更是可怕,纠结着,像一群跳动的肌肉,有生命力的肌肉,惟独不像五官,“没想什么!”
听着李玉锦不情愿的回答,江侍伟哈哈大笑,他瞧得出来,自己的母亲很是忌讳容青缈,似乎,对容青缈没有什么办法,这让他心里畅快的很,一向计划周详,甚至不惜伤害亲生儿子的母亲,竟然也会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这样想,那个一直被他称为老巫婆的太后娘娘,到显得有些可亲了,至少她被蒙在鼓里,至少她代替他一直在折磨着那个伤害他的所谓兄长。
“不晓得那个戏子如今可写好了容青缈要的戏本。”江侍伟慢条斯理的开口,“孩儿也好奇的很,不过,孩儿有更好的想法,来人——”
江侍伟声音刚落,立刻就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仿佛幽灵,把正在出神的李玉锦吓了一大跳,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江侍伟身旁的奴才一个个都是神出鬼没的样子,说来就来,说消失就消失。
可惜,如果不是他的脸被毁,李氏一族不愿意成就他们大业的是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人,他到是比全焕更有野心有狠毒,成功的把握也不会小。
“去找一个最会写字的过来。”江侍伟淡漠的说,“我要写一部最出彩的戏本出来,一定会让容青缈满意!指望着那个戏子,说不定整出一个什么公子遇千金的花前月下,最是无趣,要写就写个吓太后娘娘一跳的!”
李玉锦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些混乱,这个江侍伟完全不在她的想象范围里,她甚至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节奏。
突然,感觉到江侍伟阴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玉锦不由自主的心猛的一跳,还未猜出江侍伟的意思,就听到江侍伟嘶哑的声音慢慢响起。
“娘,您说孩儿要不要给您也安排个角?让您演个太后娘娘什么的!”
第336章:比预想的困难()
清晨,真心不是个好天气,天阴的似乎伸手就可以触及到带着湿气的厚厚云朵,空气也有些稀薄,呼吸也不舒服。
懒得将头发盘起,容青缈将头发梳通,全部的垂在后背上,衬着素净的衣服愈加乌黑亮泽,坐在绣架前,慢慢的绣着面前的绣品,记忆里农庄的模样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绣布,或深或浅的黑色将记忆展现。
“容主子,云天道观云天道长派人送了请柬过来,说想请您过去。”进忠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请柬递给容青缈,“小的在院子里遇到主子,主子说听您自己拿主意。小的心中猜测,怕是不是云天道长要见您,也不会是江侍伟,可能是全焕或者李玉锦二人中一人。”
容青缈接过进忠手中的请柬,翻开,瞧了瞧,“是全焕的字迹。”
“您要去吗?”进忠犹豫一下,“如今李玉锦已经露面,怕是会对您有些不妥当的言行,要不,小的先过去瞧瞧。”
“李玉锦应该还在江侍伟手里,好不容易逮到了李玉锦,依着江侍伟的脾气才不会这样快的放李玉锦出来,更不会让李玉锦和全焕在一起。你什么时候瞧见过猫逮到老鼠会立刻放了的?”容青缈想了想,语气平静的说,“全焕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选了云天道观,他虽然是李玉锦最后一步棋,但十多年来不曾踏足京城,自然不会有太多别的人脉可以利用。大概他却不知道云天道长虽然也会听李玉锦的安排,但私下里对江侍伟极是忠心,如果全焕在云天道观,江侍伟应该也在附近,李玉锦拿我没有半点办法。”
进忠有些犹豫,正要说什么,简业从外面走了进来,淡淡的语气说:“自然是要赴约,不过地方要另外选定。”
容青缈看着简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如你所说,如果全焕选择了云天道观,一定瞒不过江侍伟,他一定会带着李玉锦出现,那个地方暗道颇多,李玉锦一向狡猾,能够数次躲过精明的太后娘娘,并且到现在太后娘娘也不知道皇宫里所囚禁的并不是她,一定要小心提防。”简业表情平静,“所以,既然全焕想要见你,我想不过是两件事,一件事是有关你要他写的戏本之事,再有一件就是替他祖母向你道歉求情,希望你放过他的祖母,见一面无妨。我们选在一个我们可以掌控的地方,江侍伟一向不介意环境危险不危险,他此时正好也想在危险中获得存在感,同时避免李玉锦趁机逃走。”
容青缈点点头,“她会说出我爹娘的下落吗?”
简业眉头微微一蹙,“江侍伟应该可以打听得出来,他急于讨好你,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从李玉锦口中获知你爹娘的下落,只是——”简业略微停顿一下,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好一会才接着说,“我有些担心,以你爹娘的聪明,尤其是你父亲,能够将生意做的那样从容,怎么可能在他们消失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递出来。甚至你在简王府生活的不开心,他们也没有再想办法与我娘和我联系,你的两位兄长虽然一直寻找,却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自从确知他们还活着开始,我就私下里派宫中的线人小心打听,同样没有有用的消息,这就说明,他们活着,但有可能出了些他们自己也无法左右的状况。”
“除非他们不记得他们是谁。”容青缈面色微微一变。
“是,我也担心这个。”简业点点头,语速稍慢,“今早在院子里散步,突然想到,真正被太后娘娘囚禁在皇宫里的李玉锦并不是李玉锦本人,而是赵江涄的外婆,姜氏的母亲。已经被太后娘娘折磨成那个样子,却仍然没有被太后娘娘识破身份,这个人一定要擅长用药,能够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受尽折磨也不说出实情。赵江涄的外婆擅长用毒,曾经去过乌蒙国学过制毒用毒,据说曾经从师百毒门,那么,你爹娘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但还能暗中操纵着京城中属于容家的生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已经成了李玉锦的人。”
容青缈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
“这还只是猜测。”瞧见容青缈脸色苍白,简业立刻语气温和的说,“再说,就算真是这样,只要是毒,就有可解的药,就算是他们真的不记得他们自己是谁,不记得你是他们的女儿,不记得还有两个儿子,只要可以救了他们出来,就有机会解开他们所中之毒。人活着才是根本。”
容青缈长长出了口气,手中的绣花针不小心扎在了她的手指上,她眉头微微一蹙,将手指含在口中吸出里面的血迹,李玉锦能够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存怜惜之意,对于不过是当成棋子的自己的爹娘又如何会心慈手软,简业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会陪你一直到救出你的爹娘。”简业将手放在容青缈的肩头,觉得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