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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业声音一沉,淡漠的说:“周姨娘,青缈有什么不对,我还在这里,还不必劳烦你这样出言训斥吧!”
周姨娘面上一红,这个简业,一向的不愿意给她留面子。
“周姨娘必定是误会了。”容青缈淡淡缓缓的语气,看着周姨娘,没有半点恼怒的说,“刚才听到周姨娘说,‘这样,是不是太辛苦了?这里离江姨娘那边虽然不算太远,但毕竟要提高声音?’,青缈原是没有仔细听,这是江姨娘喜欢的,所以算是给休息的江姨娘听的一出戏,听了周姨娘的言语,青缈才仔细的听了听,这个全焕也是,虽然是唱给相公的侧室听,但也得用些心思才是,戏班的老板也是,寻了个这样的来简王府里唱戏,这不是摆明了不给周姨娘面子,真是太辜负周姨娘的用心了。”
周姨娘的脸上有些不好看,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罢了,难听死了,不必再唱了。”简王爷不耐烦的说,“换下一场,给他些赏钱让他离开就是。”
简业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这到不必,孩儿与他也算是旧相识,既然来了这简王府,还是有些旧话要话话旧,那里能唱的不好,却还要赏了钱让他离开。进忠,带他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是。”进忠转身离开,带了还没有歇妆的全焕过来。
简王府脸上有些不高兴,“业儿,你让他过来做什么?”
“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孩儿好奇。”简业语气很随意,“若是父亲看着不舒服,孩儿就别处问他,孩儿并不是个多事,但是一个说好了不再踏入京城半步的人却突然的出现在简王府里,这可不是直接打孩儿的脸吗?孩儿只好问问缘由,这是哪个多事的给了他胆子让他重返京城并且出现在简王府里。”
简王爷的面色一变,一抬头,简王妃的眼光冷冷落在他面上。
“我累了,这戏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大家散了回去歇息。”简王爷避开简王妃的眼光,看着周姨娘,语气有些生硬的说,“你也回去吧。吩咐人让戏班的人散了,真是无趣的很。”
简业的表情有些冷漠,坐在桌前没有动。
容青缈微微一笑,似乎,简王爷和梦中的想法有些相似,他不会真的以为这个全焕是他的亲侄子吧?如果和梦里一样,说不定简柠的孩子确实是全焕的骨肉,那样,岂不是乱了套。
简王爷有些不满的拂袖离开,周姨娘也匆忙的起身跟着离开,简王妃眉头一蹙,声音有些不满的说:“业儿,你父亲他这是发什么无名呀!”
“大概因为全焕吧。”简业语气平淡的说,“没事,不用担心,父亲一向如此,有时候就是会犯些糊涂,母亲,您回去歇息。鸾儿,陪我母亲回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看着鸾儿陪着简王妃离开,简业转头看向容青缈,容青缈微微一笑,轻声说:“相公是在怀疑全焕出现在简王府里和公公有关?”
简业并没有立刻回答容青缈这个问题,眉头轻轻蹙起,看着进忠和站在进忠身旁的全焕,他身上的戏服还没有更换,脸上的妆也未褪,这很好的掩饰了他所有的情绪。
“七八年前,他也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简业语气平静,看着全焕,看他低垂着头,隐忍着所有情绪,“那个时候,他说他才来京城不久,家中灾荒所以才做了戏子讨口饭吃,他才刚开始唱戏,但唱戏和身手不错,戏班的老板让他唱了头牌,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太后娘娘要找一个人以公主的身份远嫁和亲,也知道要嫁去的是怎样一个地方怎样一个皇上,也知道人选是谁。”
说到这里,简业指了指对面一把椅子,对全焕说:“坐吧,你如今和当年不同,已经不是以前那般懦弱无能。”
全焕怔了怔,头垂着,却没有去坐椅子,声音有些沉闷,“全焕不敢,全焕只是想要讨口饭吃,不想与简王府为敌。”
“以前,你不会争辩,不会解释,我说什么,你都是在听,身子在发抖,是真的害怕,但现在,你在努力装作害怕,但是。”简业淡淡一笑,语气平静的说,“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全焕没有说话,却轻轻抬起头,面带惶恐之色的看着简业。
“你装的太害怕,过了。”简业面带嘲讽的微笑,“青缈说的不错,你的唱功不如以前了,做你们这一行的,要天天练功,这京城里的红角都在简王府里唱过戏,抬手间都是功夫,你现在还是七八年前的功夫。不过,你演戏的天分还在,所以你在装作害怕,这真的害怕和装的害怕,就如同你天生长在一个什么地方和后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一样,你生在京城和后来生活在京城是两码事。全焕,你七八年里过了完全不同之前的生活,这些生活给了你底气,你藏起了所有,却偏偏忘了藏起你努力维持的所谓底气。”
全焕一脸的茫然,似乎完全听不懂简业的话。
“全焕,你若是真的害怕,绝对不会出现在简王府。”容青缈语气平缓,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也不会下意识的表现出你的不同。”
第593章:简单实用的方法()
容青缈将全焕所写的戏意放在桌面上,刚要说话,又看了看全焕,笑了笑,继续说:“罢了,你还是坐下吧,这样仰着头和你说话实在辛苦。”
全焕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呆看着容青缈。
“坐。”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简单一个字,微带几分冷漠,声音不高,却微微有些不容置疑的命令,全焕一怔,下意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坐下,脸上的表情透出几分沮丧,藏在脸上的妆容里。
容青缈看着全焕写的戏意,字写的确实不错,看得出来是用心练习了。
“刚才,这里有许多的奴才,笔墨纸砚就在你们化妆的后台就有,青缈却吩咐进喜去准备笔墨纸砚。”简业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全焕,有些似乎是恨起不争气的语气在说,“你有勇气重回简王府,又仔仔细细的筹划所有,怎么就会忽略这样的细节呢?当年后花园的事,不论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连累的青缈背了黑锅,若换做是你,会放过当时之人吗?”
全焕轻轻吁了口气,坐直后背,面无表情的看着简业和容青缈,似乎这个时候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论简业和容青缈说什么做什么,他一概不言不语,抵死不认,因为,他确实是不知道,简业和容青缈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
而且,他们会如此心灵相通,如此融洽,这也在他意料之外,他一直得到的消息都是,简业不喜欢容青缈,他讨厌她,娶她也是不得已。
“戏班后台的纸都是寻常的纸张,但是,进喜带过来的却是书房里我自己用的纸张笔墨,你用得颇是顺手,这有些奇怪。简王府的纸张一向是自己制作自己使用,寻常人根本用不到。”简业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冷漠,看着全焕,“最重要的是,你落笔的速度和使用墨汁的多少,表明你知道这些纸张笔墨的配合,而且经常有使用。”
容青缈是记得自己让进喜去取笔墨纸砚,但是,只是觉得吩咐其他人不太顺手,而进忠进喜二人是她熟悉的,也是可以相信的,就随口吩咐了进喜,她是想看看全焕的字写的如何,但没有想到简业会想的更多,难怪刚才简王爷发火的时候,简业的表情很是冷漠。
他一定是想到了,在全焕离开的这七八年里,简王府里有一定有人和全焕保持着联系,并且,是简王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个曾经让简王府小公子‘蒙羞’的人再入简王府,身为简王府的主要人物简王爷,小公子的亲生父亲,看到后竟然没有什么反应,没有道理可讲。
“说吧,是我父亲还是王府里哪个胆大的暗中帮了你七八年的时间,让你能够再回京城,再来简王府?”简业的声音突然一沉。
全焕面带惶恐,声音颤抖的说:“没,没有。全焕只是一个唱戏的戏子,是的,这几年在京城之外,全焕也只能是个帮人写个书信度日,为了讨生活自然是要勤加练习——”
容青缈看了一眼简业,不理会一直在解释的全焕,轻声说:“相公,听他废话做什么,里里外外的都是理由,还都是他的理,青缈听得有些无趣,一想到这个人,想到当时他的言行,青缈心里就不舒服,要不,您也学学当今皇上的霸气,找个人弄把锋利的刀将这个全焕弄成个丑八怪,不管是何人帮他,他愿意说还是不愿意说,没有了这张脸,或许那人也就不待见了吧?”
梦中,因为全焕长得和曹天安年轻时一模一样,所以李玉锦对他颇多照顾和栽培,一心想要他坐皇上。
不管是真是假,会不会在现实里发生,反正,全焕的这张脸挺重要。
全焕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身子一颤,他的慌张在瞬间竟然没有办法掩饰,完全的表现出来。
简业强忍着笑,他知道容青缈只是在吓唬全焕,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吓唬的方式竟然如此管用,全焕竟然如此在乎他这张脸。
“是个简单实用的方法。”简业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全焕下意识的朝向周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看着简业,慢慢的字斟句酌的说:“简公子,事情一时半会的说不清,全焕确实是无奈,此事可否容全焕好好的想一想再向简公子解释?”
简业摇了摇头,“此时正好,你看,外面有雨在下,戏班的人也都被撵了出去,简王府里的人也都离开了,桌上有茶有点心,适合说话。”
全焕眉头紧蹙,似乎还在等着什么。
“简公子。”一个奴才从远处走了过来,“王爷让奴才过来和您说一声,家丑不可外扬,以前的事情发生了不要再提,也算是给——”说着,下意识瞟了容青缈一眼,口中快速的说,“也算是给,给少夫人,那个什么,留点颜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