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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侧耳听着里面的对白声。
容青缈从钱德培的语气和表情里立刻明白,外面有护卫,立刻也笑着说:“是呢,突然间口渴了,想要喝杯水,才发现这两位都睡着了,晚饭的时候她们多喝了两杯,明天她们醒了,定要好好的说说她们,太没规矩了。”
护卫眉头蹙了蹙,看样子,容青缈没打算向钱德培说破自家主子曾经来过的事,又听了一会,里面只是钱德培似乎是叫醒了秦氏和莲香,然后半开玩笑半是调侃的嘟囔了几句,并没有任何与江侍伟有关的话题。
容青缈之所以来农庄,是因为她是简王府小公子简业未来的妻子,但是,刚才听自家主子江侍伟的意思,似乎是也看中的容青缈,想要在她成人后娶为妻子。护卫苦笑一下,自古红颜多祸水,真是不错,这个容青缈确实是生得讨人喜欢,也很温婉可亲,但,这也注定了她会有比其他人更难的人生。
不过,有一点,护卫想,他真没看出简业有喜欢容青缈的意思,到是自家主子似乎是动了心,提起容青缈的时候,语气里透着欢喜,尤其是之前他无意中听到的笑声,听得出来,主子是真的开心。
听着外面护卫悄悄离开的脚步声,黑夜中,他终于消失在黑暗里再也看不到,钱德培才恶狠狠的对躺在地上,刚刚醒来不久还神情茫然的莲香说:“你真是不中用,竟然让人给迷晕了,害得小姐要为你们费心思!”
秦氏也有些恍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上,虽然是夏天,山中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尤其是此时地面上,隐约的透着三分潮气和清凉,让她的腰和后背极是不舒服,问题是,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要责怪她们了。”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淡淡的说,“就算是她们清醒着,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到不如昏迷着,还保得住性命,若不是担心她们一晚上睡在潮湿清凉的地面上,也不会特意叫了你过来。这件事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还有,刚才当值的是何人?”
钱德培低声说:“是张槐,是此处最为沉稳老实的一个,武艺不错,平时为人也不多事。刚才小的正好遇到他,不过,有些奇怪他为何今日要离小姐居住的房间这样近,平时他们都是远远的看着。”
容青缈抿了一下嘴唇,“没想到会是他,这个江侍伟人虽然有些阴险,但用人到还有些眼光,刚才江侍伟来过,他没有从通道里走,所以说,刚才那个护卫一定是江侍伟的人,你们以后也小心些,既不能表现出来,也不能不加提防,这件事就不必对简业提起,就当从未发生过。”
说到这,容青缈突然眉头一蹙,想起江侍伟的话,他说过,他答应了简业杀掉简柠要远嫁的那位老皇上,但,并不保证简业也可以回来,听江侍伟的意思,似乎是简柠出嫁的时候是由简业送亲,而这趟送亲,简业能不能回来就不一定了,难道,江侍伟要杀了简业?
“小姐,您没事吧?”突然看到容青缈神情凝重,钱德培立刻轻声问。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简业的生死与她有何关系?梦魇里,他害她葬身乱坟岗,现在,能够看着他送命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天意的安排,让她重生,还让她可以看到害她的人丢掉性命,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大家都收拾收拾早些歇息吧,只怕是早上又要起得迟了。”容青缈掩饰的打了个呵欠,没有说秦氏和莲香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口中倦怠的说,“早上天亮的时候,不要早早叫我醒来吃饭,等我自个醒来再说。”
秦氏和莲香也不敢多嘴,虽然都一心的困惑,各自匆忙的起来,简单的洗漱,也不敢去外面的房间歇息,就在容青缈床侧守着,倦了就靠着容青缈的床打个盹,二人换着班的歇息,留一个人总是醒着。
钱德培也重新回去休息,只是满脑子的心事,瞪着眼睛一直无法入眠。
这几日,全焕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
他一直很低调,除了学堂就是自己租住的院落,虽然一直在外面住着,但学堂里不用他出钱,每月里容家还会给他们这些求学的学子们一些银两,让他们不必挨饿受冻,也不会正在身子生长的时候没有足够的食物。
再加上简业给他的钱,他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宽裕,但也绝对不拮据,他以前做戏子的时候也偷偷攒了些银子,寻了个自己觉得保险的地方埋着,不到万不得己也没打算取出,之前给容青缈寻找她需要的物件,虽然也花了些钱,但事后,容家盛并没有少他半两银子,而且只多不少。
他挺满足现在的日子,再加上春试成绩不错,过了秋试,也许可以得个小官,当然,不可能会留在京城,大半是会被外放到偏僻些的地方做官,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他可以好好做官,总有一天可以再回京城,可以住在离容青缈生活的地方不远的地方。
他确实喜欢容青缈,虽然他知道,这辈子他只能仰慕不能真正娶了容青缈为妻,但是,只要能够看到她,知道她好好活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其实按照他真实的年纪,他此时早已经娶妻生子,只不过当时为了接近容青缈,为了让容家接受他这个所谓的远亲,他虚报了年纪,也巧在他一直做戏子,容颜举止都偏柔弱,也没人怀疑他的年纪不对。
可他确实不喜欢被人跟踪,尤其是跟踪他的人他眼生的很,不像是简业身旁的人,依着简业的性子,绝对是不屑于这样,有什么事,一定会直接寻到他面前,或杀或训,绝对不会遮遮掩掩。
在外面居住,得了时间会跑去农庄附近,这其中自然是要骑马,可以省些路费,又可以不必担心路上时间,所以全焕的身手比以前要矫健很多,个子也比以前高了些,皮肤也晒的黑了些。
再次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自己,全焕决定今天弄清楚究竟是何人在跟踪自己。他走的快一些,躲到一户住户堆在外面的柴草后面。
后面跟踪的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加快步伐,并且在视线里迅速的消失,下意识紧追了几步,并没有注意到藏身在柴草堆后面的全焕。
是云天道观的那个老道士!竟然是他,他跟踪自己做什么?!
老道士依然是微胖的身体,自打之前云天道观被皇上和太后娘娘下旨封观思过开始,云天道长自然是不再见到,听说闭关思过修炼中,就算是这个胖胖的老道士,也只是偶尔可见,十天半个月的见他出来一趟,采买些物品就回云天道观,从未见他在外面停留。
第151章:一定带全焕过来()
全焕完全没有想到跟踪自己的竟然会是这个人,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看向柴草外面,看这老道士的神情,似乎对于跟丢了自己甚是懊恼,四处瞧着,一眼瞧见自己旁边有几家住户外面堆了柴草,一怔,正要挨个查看。…………
“哟,这不是云天道观的老道士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老道士立刻装作只是无意中经过此处,回头看向和他打招呼的人,是一个以前常去道观祈福的男子,是此地街上有名的屠户,每每杀过猪牛羊之类的家畜,就必定要去云天道观好好的念叨念叨,所以识得老道士。
“嗯,这不经常出来,这里的街巷太多,小道竟然生生的在这里迷了路,您瞧瞧,这里每家每户门外都堆着相同的柴草,哎呀,哎呀,这不是生生要了小道的命吗?”老道士故意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刘屠户哈哈一笑,他是个矮胖的男子,外形和老道士颇有几分相似,平时去了,也常常和老道士说说话,目的不过是想要让老道士在云天道长跟前多美言几句,让他不要因为杀戮之事死后下地狱,二人关系算是不错。
“这事不难,我就是这条街上的住户,瞧,那就是我的家。”刘屠户指了指其中一户,全焕屏住呼吸不敢动弹,怕呼吸气息大了,会让藏住他的柴草颤抖,若是被他们二人瞧见,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趁着天好,多割些青草备着到了冬天好给家里的牛吃,所以家家户户都如此。”
隐约,似乎是有一只老鼠从全焕的脚上爬过,全焕身体绷的很紧,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觉得老鼠爬过后的脚面恶心的很。
老道士知道,不管全焕是不是发现了他的跟踪,今天他是没有办法寻到全焕了,只得强笑着说:“那就请您带个路吧。小道的马车还在离此处不远的市场上停着,原是想要寻个僻静之处行个方便,哪里想到,唉,真真是丢脸呀,今日之事,还要请您不要对外人提及。”
“不会。”刘屠户笑着说,“就算是神仙也有三急,没事,没事。”
听着张屠户和老道士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全焕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又等了好一会,才悄悄的从柴草里面出来,弄干净身上的柴草,四下里瞧瞧没人,才继续朝着自家的院落走。
自打太后娘娘和皇上下了旨意,要云天道观闭观思过开始,云天道观的香火就基本上不再有,门前也冷落了许多,到是一直打扫的很干净,还有一些虔诚的信徒会在门前远远的上香,逢年过节的过来磕个头念叨几句,还是信着这里的神奇,毕竟人家太后娘娘和皇上只是说要云天道观闭观思过,又没说要云天道观从此关闭不复存在。
和刘屠户在离云天道观不远的地方分了手,老道士赶着自个的马车回到云天道观,两个小道士正在打扫门前的地面,见他回来,立刻恭敬的打开大门让他赶着马车进去,然后再关了门,继续打扫云天道观门前的地面。
云天道观打上次失火后,重新做了一些修缮,云天道长还是住在他原来的房子里,房子只是烧毁了一部分,后来重新修建,建的和之前一模一样,似乎云天道长最爱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