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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这话说一半藏一半的,穆侯夫人没听明白,可又不敢细问,最后还是忧心忡忡地离去了。
吴妈妈目送了穆侯夫人离去,不解地给太夫人添了茶水:“老祖宗你的意思是,让世子当伴读,是侯爷的意思?”
太夫人叹息一声,道:“侯爷是一家之主,大小事情他自有思量……我本来是为了穆家好,才不让他掺和到夺嫡一事之中去。可依现在这情形,看来侯爷也没把我的劝听到耳朵里。好在穆家有祖宗保佑,赌赢了这一场……”
吴妈妈若有所思:“所以说,实际上皇家是知道咱家的秘事的?”
“知不知道,知道多少,咱们都拿不准。”太夫人说着又是一声长叹,“罢罢罢,子孙自有子孙福,我也老了,还能帮衬得了几年,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
关于做伴读一事,穆锦程很是坦然处之——
不就是换个地方读书嘛!哪儿不一样呢!
就是以后见到阿谨不能那么没大没小的了,要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
“太子殿下。”
叫完了太子,穆锦程和谢嘉靖一左一右地上前去围住了刘谨,热烈地八卦起来:“诶诶,听说皇太后已经将贵女们的画像造了册,准备给你挑媳妇儿啦~”
一提到这个,刘谨就黑了脸:“先皇才去没多久,我就急巴巴地成亲,这不是不孝顺是什么!”
“你是太子,和我们不一样!”谢嘉靖说了一句,接着笑了,“还好我们要守国丧呢,我娘就不能着急我成亲的事啦~!我就可以等着安若长大了娶她啦哇哈哈哈!”
“就这点出息!”穆锦程白了谢嘉靖一眼,然后说,“奕祺已经到了贵州了。他还让我传话给你,节哀顺变。”
穆锦程这话一出口,谢嘉靖就咋呼起来:“哎呀奕祺那个臭小子!居然只给你写信不给我!白费哥哥我疼了他那么些年!”
穆锦程冲谢嘉靖扮了个鬼脸:“写给你干嘛!你这五大三粗的,肯定也看不进去,白白浪费了纸张墨水!”
“不给我写就算了!是不是还没给太子写?!”
谢嘉靖说着,就拉刘谨出来当挡箭牌。
穆锦程一扭头,看到刘谨一脸阴沉,赶紧摆手替越奕祺解释:“太子天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奕祺这不是怕他费神么?!有话我转告就成啦!”
谢嘉靖还想再打趣几句,那边刘谨就开了口:“奕祺是多久给你写一封的?”
“一天一封。不过都是到了有驿站的地方才一块儿寄过来。”穆锦程摸摸脑袋,咧嘴笑了笑,“我也有给他回。不过一直不知道他地址,这几天得他消息了,才一块儿给他寄过去的。”
“啧啧,伉俪情深呀~”
谢嘉靖一脸揶揄地撞了穆锦程一下。
“谢嘉靖!”刘谨怒喝了一声,“乱用什么成语呢!”
穆锦程红了红脸,在谢嘉靖的脸上狠狠地拍了几下子:“是啊!乱用什么成语呢!我和奕祺明明就是兄弟情深兄友弟恭!”
虽然后来穆锦程将话题扯开了,刘谨还是黑脸黑了一整天。
————
晚上,刘谨陪伴皇后用晚膳。
用完了晚饭,皇后扯了刘谨留下,给他翻看皇太后所做的那一册京城贵女名录。
画册上面的千金个个漂亮,皇后看得是十分纠结,这个舍不得,哪个也舍不得,真想每一个都娶进来当儿媳妇。
刘谨一脸敷衍,皇后每问一次“这家小姐如何”,他就随意地扫上一眼,随意地应上一声。
皇后倒是不在意刘谨的态度,自己兴致勃勃地将那一本册子翻完了,这又随口地提了一句:“给你选完妃,也就轮到阿蜜了。”
——皇后口中的阿蜜,是刘谨的亲妹妹刘蜜,今年也十岁了。
好不容易皇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婚事了,刘谨这才勉强回点神来:“母后可是有看中的人选了?”
皇后一脸慈爱的笑容,点点头,道:“本宫早就听闻穆侯家的小世子聪慧过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现在他进宫给你做伴读,我也是在宫里头碰到过好几次——果然不负盛名,是个齐全的人儿。今年十三……岁数上配阿蜜也刚刚好。”
没料到自己母亲看上的是穆锦程,刘谨吃了一惊,想也没想就给穆锦程拆台了:“不成!锦程太过浮躁,配不上阿蜜!”
皇后讶异地看着刘谨,问:“此话怎讲?”
刘谨为了破坏这一桩婚事,毫不犹豫地把穆锦程卖了:“记得当初他上学的第一天,就和奕祺打了一架,可见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后来逃课打架闹事,他都是头一个冲出去的,这样的人,最是有勇无谋,不是阿蜜的良婿!”
太子都这样说了,皇后哪还有不相信的?
惋惜地点点头,皇后又问:“那依太子所见,谁给我们家阿蜜做夫婿,最是合适?”
太子眉头一皱,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越奕祺。”
第37章()
太子才说完这个名字,皇后就摇起了头:“不成,不成;越家人都要从军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不测;我们家阿蜜不就守寡了吗?不成不成。”
皇后一句话否决掉;太子皱了皱眉头;道:“这倒也无妨。做了阿蜜的驸马;哪还能让奕祺上前线去。到时候给他个闲职;好好陪着阿蜜即是。”
皇后微笑着,连连摇头:“谨儿;你一向聪慧机敏;怎么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不让越家人从军,莫说越家自个;你父皇那边是头一个不同意。有道是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这越小将军还是越家的独子;听闻是块难得的璞玉,若好好雕琢;定能成材……这怎好为了让他尚主;使我大周失一良将?”
听皇后如此说来,太子双唇紧抿,良久才回了一句:“是孩儿想漏了。”
皇后雍容华贵地往榻枕上一靠,问起旁的事情来:“你读书时遇到了什么趣事?说来给母后听听……”
皇后发问,太子直了直腰背,想了想,给她说起读书时的事儿来。
母子两个再说了一会子话,也就散开了。
接下来,日子过得很安稳。
看着朝局已定,穆侯也安了心,向皇帝告假,领着穆侯夫人和小公子穆锦鳞去金陵拜访岳丈去了,顺带,也去给金陵王王府的老夫人贺七十大寿。
穆锦程要伴读,穆安若要学习,倒是都没去,留下来在太夫人跟前尽孝。
这一天,穆锦程才散学,一进院子就看到春鸽眼睛红红地站在墙角哭,身边还围了宝珠等几个大丫鬟劝她。
一看到春鸽哭,穆锦程气倒,气鼓鼓地走过去,挤到春鸽跟前,问她:“春鸽,谁欺负你了?!”
春鸽没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抹着眼泪抽噎。
在一旁劝她的宝珠替她答道:“还能是谁呢!还不是二夫人!”
一听这话,穆锦程觉得很不对味:“二婶?!二婶怎么欺负春鸽了?”
“二夫人作践咱们呢!”另外一个丫头嘴快,回道,“二夫人正在屋子里头求老祖宗,让老祖宗把春鸽赐给她兄弟做妾呢!”
“之前二夫人和我说,我只当她玩笑。”春鸽抽抽噎噎地说,“没想到今天她居然真的去找老祖宗求了去了。我……我……”
穆锦程听到这话,气得是够呛。
指着屋门,穆锦程问宝珠:“二夫人是不是还在屋里头!?”
宝珠赶紧点头。
穆锦程安慰地在春鸽的肩膀上拍拍,说:“春鸽你别怕,老祖宗这般疼你,定是不肯的!就算老祖宗肯……”穆锦程咬了咬牙,“我就去搅合!说我早就相中你了!二婶难道还要从我房里头要人不成!”
说着。穆锦程杀气腾腾地往屋里去了。
一进屋,就听到穆二夫人正滔滔不绝地夸她那个兄弟多么多么地一表人才前途无量。
穆锦程硬邦邦地打断了穆二夫人,给太夫人请了个安。
看到穆锦程这不爽的表情,太夫人知道她心里头想的是什么,笑呵呵地将她叫到跟前,然后转头对穆二夫人说:“春鸽是我跟前最得力的丫头,让她去给人做妾,我舍不得。这样吧,要是你那兄弟对春鸽是真心的,就让他请了官媒到春鸽家说亲,三媒六聘地把春鸽迎过去当正房太太。”
太夫人话才说完,穆二夫人不屑地一笑,道:“横竖是个奴婢,老祖宗赏了我兄弟便是。姨娘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不比当奴婢的被人前呼后唤地强上百倍么!”
穆锦程被穆二夫人这语气气得不行,正要开口刺她两句,却没想到一向和蔼的太夫人先沉了脸:“浑说!什么姨娘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别家我且不管,你倒是说说你屋里头的三位姨娘哪里去了!我心里头明镜似的,我不出声,你就别当我不知道不问事的!”
太夫人一严厉,穆二夫人这纸灯笼就被戳破了,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天地良心啊老祖宗!那三个贱人是自己没福气,染了风寒去的!”
“我不管她们是怎么没的,反正春鸽去给你人做妾,我头一个不同意!”太夫人拍了桌子,下了逐客令,“我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退下罢!以后,少打我屋里头人的主意!”
被太夫人呵斥了一顿,穆二夫人脸上无光,又气又恨地退下了。
穆锦程是看得目不接暇,看着穆二夫人出去远了,这才谄媚地凑到太夫人跟前,给她揉肩捶背:“老祖宗英明!”
“滑头!”太夫人在穆锦程的额头上敲了一记,转而对吴妈妈说,“着人去和春鸽说,这事我给她挡了,让她莫要担忧。”
顿了顿,太夫人补充到:“顺带让她那远方表哥准备准备,过了国丧,早些把她娶走罢,以防夜长梦多,徒生变故。”
目送吴妈妈离去后,穆锦程咋舌道:“太夫人你真要把春鸽嫁掉吗?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