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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同甘共苦,穆锦程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精气神,打败作业这只怪兽完全没问题!
三口两口把宵夜一气儿吃完,穆锦程擦了嘴漱了口,挽了袖子走到穆紫若身旁,与她并肩作战!
堂姐弟俩才开始抄上,太夫人那边就得了消息。
听完下人的传报,前来讨注意的侯夫人就太夫人说:“紫若在那样的环境里头,没有长歪,实属难得。”
太夫人对侯夫人这话不置可否,开口道:“到底不是养在我跟前的,她有没有长歪,现在说未免过早。不过也无妨,紫若才八岁,长歪了,还来得及掰正。倒是锦程……”
太夫人响起穆锦程今天下午对她说的刘谨是个断袖的事情,皱起了眉头:“让他去学堂,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提到穆锦程,侯夫人这是又心疼又头痛。
暗自叹息了一声,侯夫人说:“不去不成,京城里头多少眼睛瞧着呢……”
太夫人想了想,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倒也就算了:“去也好,多学些大义正道。就是咱两边都不能拉下,学堂要去,规矩……也要学。”
侯夫人顺从地点了点头,说:“府里头已经给师傅准备好了屋子和课室了,这次来是想问老祖宗一声,是否需要把姑娘们移到师傅院子里头住着,也好让师傅每日每刻都给她们教导?”
太夫人想了想,摇摇头:“这倒不必。让锦程多和紫若处处,耳濡目染的,让锦程也学学她堂姐的脾性。”
太夫人想得如此周全,侯夫人敬佩不已。
祖母孙媳两个又说了些话,便散了。
倒是穆锦程这边,两人齐心协力一直抄书抄到了子时,才把功课全部赶完。
圆满完成任务的穆锦程松了一大口气,叫下人拿冷水来给他俩个敷手。
穆锦程哈欠连天,穆紫若倒是安安静静的,就是两个眼睛也红得和兔子一样。
得了太夫人的命令来守着的春鸽伺候着两位小主子收拾好了,便安排她两个各自宿下了。
————
第二天早上,穆锦程还睡眼朦胧地来到饭桌边上时,穆紫若已经陪着太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穆锦程实在困,也没去听她祖孙俩聊了啥,云里雾里地用完了早膳,上学去也。
到了学堂,穆锦程想也未想,趴在桌上睡了个酣畅淋漓,
今日授课的夫子眼神不好,摇头晃脑地讲到了下课,愣是没发觉穆锦程在他的课堂上公然与周公约会。
下了课,穆锦程也醒来了。
伸着懒腰,穆锦程的目光一一扫过同窗们的身上,扫过了空空如也的越奕祺的位置,落在了同样也是空空如也的刘谨的位置上。
刘谨今天没来?
穆锦程寻思着,收起了自己伸懒腰的手。
这边穆锦程正纳闷着,八卦小王子谢嘉靖已经蹦哒到了他的跟前,手里头还抛着两个橘子。
看到穆锦程在看刘谨的座位,谢嘉靖很上道地给自己的偶像解惑:“听说官家身体不太好,阿谨伺疾去了。”
穆锦程了然地点了点头。
谢嘉靖很灵敏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手一抖,橘子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锦程,那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该不会是在……想念阿谨了吧?!”
穆锦程噎住,干脆利落地抢过谢嘉靖手中另外一个橘子往他脑门上一敲:“你少胡说!”
谢嘉靖很自觉地弯腰捡起橘子,剥了一个,递给穆锦程:“你别害羞,如果你真想他了,散了学我带你去皇子府递拜帖,见他去~”
穆锦程对着谢嘉靖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他在伺疾吗?能在家?”
谢嘉靖猛然顿悟,对着穆锦程竖起了大拇指:“我怎么就没算到这一点呢!锦程你当真诸葛在世!”
穆锦程懒得和他东拉西扯,直接扯了课本盖脸上,装睡。
谢嘉靖在一旁啰唣了老半天,没得到穆锦程的反应,悻悻地走了。
日子静悄悄地,流水一般地划过。
太夫人从宫里头请了太后身边的一位老嬷嬷到侯府里头,给两位小姐教规矩。
——太夫人贵为大长公主,可也离宫多年,她身边的人再好,也比不上在宫中浸润几十年的老人。
紫若安若学规矩,穆锦程要旁听。
听那老嬷嬷说着林林总总的规矩教条,穆锦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顿时还有些庆幸自己是当男孩子养的。
一连数日,刘谨都没有在学堂露面。
穆锦程倒是和其他的同窗慢慢熟识起来。
而其中最为熟悉的,自然是牛皮糖,谢嘉靖。
就在穆锦程入学的第十五日,越奕祺,回来上课了。
第11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要不是夫子已经进了教室,越奕祺估计掳袖子就上来了。
与越奕祺随时爆炸的情况相反,穆锦程一如往常,该听课听课,该发呆发呆。
话说这课上到一半,突然间一个玩意砸在穆锦程的后脑勺上。
穆锦程愣了一愣,回头一看,就看到越奕祺对她呲牙咧嘴地耍狠,食指一直往她椅子下面指。
穆锦程低头一看,看到一个纸团静静地躺在她椅子下面。
嘴角抽搐了一下子,穆锦程弯腰将那个纸团拾了起来,展开一看——
穆锦程!你可敢与我课后一战!
穆锦程几欲把嘴角抽成花卷,将纸团揉成一团,随手往桌上一扔,心想——
越奕祺你还把自个儿当公知了啊?约架?不约!
看到穆锦程这不屑一顾的表现,越奕祺心火上窜,毫不犹豫又写了一张,砸向穆锦程!
穆锦程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的理念,稳坐如山。
越奕祺急了,连纸片儿都懒得裁了,直接拿了一张,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将纸张捏成一团,再次掷出!
这人气上头了,准头也不行。越奕祺这次扔的纸团歪得离谱了,一下子砸中了正在念书的夫子……
夫子的朗朗读书声戛然而止。
整个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夫子抬头,环视了一圈,然后低下头,瞧到了那个捏成鸡蛋大小的纸团。
一句话也没说,夫子弯腰将纸团拾起来,展开,一字一顿地念出上面的字——
“怂货!有本事散学了决一死战!”
念完了,夫子冷笑一声,目光毫不犹豫地锁定了一脸煞白的越奕祺:“越奕祺,你给我滚到墙角顿马步架尺子去!”
在学堂里头,夫子大过天,越奕祺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到墙角罚蹲去了。
此时,穆锦程的内心被汹涌而来的省略号淹没了。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啊!
是因为没进化好吗?!
而越奕祺托着尺子蹲着马步,心中只一个念头,像猴子扯着大旗一般来回呼啸——
穆锦程!这辈子咱俩没完!
————
因为另外一门课的夫子身体有恙,下午的课程上不了,这日的课程只有半日。
上完了早上的课,穆锦程的书童麻溜地替她收拾好东西,主仆三个准备麻溜地滚回家去。
前脚才迈出教室门,那厢越奕祺就蹦哒了过去,拦住了去路:“站住!”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穆锦程看着越奕祺,干巴巴地笑了一笑:“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偏就不站住!”
说着,绕过越奕祺跑开了。
越奕祺显然是没想到穆锦程居然敢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时穆锦程已经快跑出院子去了,又怒吼了一声“站住”,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虽说越奕祺比穆锦程大上一岁,可无奈还没抽条,个儿才和穆锦程一般高,纵然小腿迈得飞快风火轮似的,也还是被穆锦程远远地抛在后头。
追不上人,越奕祺嘴上也没闲着,一个劲儿地在后面嗷嗷嚎叫着——
“穆锦程!你给我站住!是爷们就站住和我单挑!和我决战!扭扭捏捏的娘们儿样!让人瞧不起!”
越奕祺一炸毛,穆锦程也来了劲。
回头冲越奕祺扮鬼脸,穆锦程贱兮兮地挑衅他:“我就不,我就不!来打我呀~来打我呀~”
穆锦程这无赖模样往越奕祺熊熊燃烧的心火上又浇了一盆油,气得越奕祺直跳脚。
两人一前一后地追到了学堂的后院,穆锦程看到自家的马车,想也没想就爬了上去,还没坐定就吩咐马夫走人。
越奕祺才跑到马车边上,马夫正好落了鞭。
马蹄扬起,车轮滚滚,一阵尘烟向越奕祺迎面扑来。
越奕祺没留神,让灰尘蒙了一脸,咳嗽连天。
却还是没有放弃追逐。
打开车窗,看着死死跟在马车背后的越奕祺,穆锦程心里头对他的不爽都化成了敬佩——
越奕祺,你是夸父投胎的吧?!可我又不是尼采更不是太阳,你追个什么劲儿啊!
跑久了,越奕祺多少有点体力不支,干脆就闭了嘴,闷声追赶。
可无奈腿短,速度赶不上马车,两人间的距离是越拉越远了……
看着那个死死跟在自己马车后面的人影一点儿一点儿变小,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街角,穆锦程这才发出了一声感叹。
现代有偶像剧男主追公交追的士,古代有越奕祺追马车……
果然艺术源自生活!
……就是好像女主角不太对头……
————
看到马车在视野中消失不见了,越奕祺这才停下了脚步,在学堂外的大马路上扶着膝盖喘气。
不一会儿,一个英气勃发的小少年骑着红枣马在他身畔停住,翻身下马,往穆锦程离去的方向眺望了一阵,对越奕祺说:“你还要追吗?我借马给你。”
越奕祺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对谢嘉靖摆摆手。
谢嘉靖只觉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