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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宜宁冷笑,“七弟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本宫和太子殿下了?觉得我们两个终究会失势?”
“臣弟绝无此意啊!”越平远连忙摇头,生怕他们误会似的,“哎!既然太子妃如此逼迫臣弟,臣弟为了太子皇兄只能提醒太子妃一句。太子妃可知当日襄王叛乱之事?”
“这个自然!若非因为襄王控制东宫,首先救驾的应该是太子。”舍宜宁瞟了眼远处的越子都,眼底闪过一道怒气,“皇上已经明令禁止谈论这件事情,你提他做什么?”
越平远凑近她悄声说道,“其实那日五哥之所以能够进宫全凭九弟的金牌,就是那块父皇钦赐可以随时入宫的金牌,亦可调动兵马。可是后来臣弟听说那块金牌是假的,父皇也知道此事却并未责怪。太子妃难道还不明白?”
舍宜宁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越子都入宫全都是因为越少千的金牌相助,那也就是说让太子错失机会这件事实际上是越少千暗中筹划的,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他也的确未想帮助太子,而是选择把这个机会给了越子都!当年皇上赐予他金牌的时候,众位皇子就有诸多猜测,皇上对他最为疼爱,这些年亦是如此。想到这里舍宜宁的呼吸不由紧张起来,“伪造御赐之物可是欺君之罪,皇上竟然连提都没提,还真是对他宠爱有佳呀!”
越平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更重要的是,他那块真的金牌现在却在臣弟手中。当初他可是想一箭双雕,把臣弟和五哥全都踢出局呢!”越平远叹了口气,“只可惜那日臣弟身子感染风寒,连床都起不来”
舍宜宁颇为怀疑的瞟了他一眼,却不动声色的冷笑,“那还真是上天庇佑七弟呀!”
“说来也是,臣弟本不应该说这些,只是太子皇兄对臣弟不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太子皇兄仁善,被他们伤害”
“好了,七弟,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听父皇说什么吧!”越墨维笑容平淡的转头看着玉阶之上的皇上,端起一杯酒饮下。
皇上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朕做媒的这桩婚事没有做错,郁大公子风华正茂,苏大小姐花容月貌,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
“皇上的眼光向来不错,当初太子妃还是皇上亲自挑选的,现在两人和和睦睦,马上也要诞下皇长孙了!这全都是皇上您的功劳啊!”皇后笑着奉承道,“太子、太子妃,你们还不谢过皇上?”
越墨维笑着刚要站起身,却脸色苍白的僵硬在原地。皇上顿时皱起眉头,“太子,你怎么了?”
噗的一声,越墨维面前的酒中滴出点点鲜血,手掌撑在案几上青筋暴露出来。众人顿时慌乱起来,皇上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身子,用力一挥袖,“寇宗正,快去叫御医!”
独孤鸢卿皱起眉头,闪身躲到一旁,眼神瞟了眼越墨维的酒杯。自己的视线虽然未曾离开过郁羡吟,但是身旁越平远和太子越墨维的互动他可是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总是觉得问题就出在那个时候。
越少千被洛姿推着退到一旁,“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越少千缓缓的摇了摇头,“静坐以待!”
羡吟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都在颤抖,她目光愤恨的看着越平远,他早就知道有问题,所以才特意请太子同席,那接下来矛头岂不是就要指向自己?
舍宜宁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越少千,“九弟,你的心肠也未免太狠了!”
“宜宁”太子抓紧她的衣袖,给她给了个眼色,缓缓摇头。
舍宜宁安静下来,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不!整件事情都不对!越少千心中揪紧,舍宜宁为何会突然指向自己?他只是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把自己囊括其中了。
郁文阶护着苏流烟退到一旁,低声嘱咐道,“一会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暂且步摇离得太进,以免引火烧身。”
“嗯,多谢郁大公子。”苏流烟并没有心情想这些事情,今天所有突如其来的状况已经让她难以应对。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羡吟,我有些不安。”
“我很不安!”羡吟舒了口气,“流烟姐姐,我想雪饮阁中的木兰花了。”
半个时辰之后,太子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郁羡吟却一身狼狈的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发丝凌乱,身上还带着血迹斑斑的伤痕,显然是用刑之后的成果。
苏流烟泪流满面,站在一旁不敢出声。郁遐年和郁文阶等人皆是神色凝重,气氛冷冽而凝固的有如寒霜。
“郁羡吟,你可知罪?”皇后怒气冲天的面容下,声音却有几分哽咽,“你竟然敢谋害太子,你还配做郁大将军的女儿吗?”
羡吟心中不由冷笑,就在刚刚太医宣布太子中毒之后,查出了太子饮用的酒水之中有问题,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御膳房,然后便有人作证指认自己。这一切来的太快,谋害储君的罪名可没有那么容易脱身,即便是郁遐年的女儿,如今也是受刑审问,可见失态严重。
羡吟努力保持让自己冷静,这一切的事情无数次的在脑海中重复,她最终只想到了一个人——越平远!
他早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宴席里动了手脚,所以才借故邀请太子与他同席,太子中毒也是他从中添斤拨两转移人们的视线。羡吟默默地看向他,原来自己早在动手的那一刻就输了!
“三妹,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啊?太子是一国储君,你为何要谋害他?”郁令仪佯装悲愤的叹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这般不忠不义,岂不是给几代忠良的郁家蒙羞吗?”
羡吟不屑冷笑,“仪侧妃说的不错,我为何要谋害太子?洋洋一国太子有失,难道我可以侥幸逃脱罪责?恐怕是个人都能想明白没有人可以逃的过,所以我绝对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那你意思是你没有谋害太子了?”皇后拍案而起,“那难道是太子自己下毒谋害自己吗?刚刚御膳房的人也已经指认了只有你单独接触过那桌宴席,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证据确凿!”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叶落知秋()
独孤秋化不屑的冷哼一声,“敢做不敢当,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羡吟斜睨着她,目光冰冷刺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放肆!没有我说话的份,难道还有你这个罪人说话的份吗?”独孤秋化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羡吟顿时跌倒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痛,麻木的说不出话来。她目光阴冷而犀利的看着独孤秋化,像是从低于中走出来的恶鬼,在那凌乱的发丝中散发出来的幽暗目光,让独孤秋化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看什么看?你就算再看我,也摆脱不了你的罪责,本小姐打你是看得起你,否则本小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独孤秋化傲慢无礼的环保双臂,“本以为你还算得上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卑鄙小人,怀揣着霍乱江山的心思。你如何配的上和我争九殿下?”
越少千剑眉紧锁,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自从羡吟出事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一眼也没看,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看不出表情。
羡吟隐忍的跪在地上,“独孤秋化,今日这一巴掌我记下了,将来必定双倍奉还。”
“临华宫岂容你放肆?!”皇后把茶盏掷在地上,碎片划过羡吟的手臂,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本宫的太子差点就死在你手上,你竟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看来本宫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越氏的规矩!”
“皇后娘娘且慢!”郁文阶皱起眉头,拱手一礼,他瞟了眼跪在地上的羡吟,目光沉痛,“皇后娘娘一口咬定羡吟谋害太子,微臣可否问一句,她的目的何在?”
谋害太子有失为臣之道,可一个小小的郁羡吟只是大臣之女,有什么谋害太子的理由?皇后目光瞟向一脸沉静的郁遐年,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难道是他?
郁遐年缓缓抬起眼帘和皇后的眼神不经意间对视,他的心陡然一紧,周身的气息都冷却下来。
“稚子年幼,却不一定是她没有所图。”皇后冷哼一声,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微笑,“郁大将军,郁羡吟是你的女儿,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话说?”
郁遐年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小女无辜,即便证据确凿也是受人摆布诱导,老臣有失察教女无方之责。不过老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因为老臣一直以来都相信郁家的人不会做谋害储君之事!”
羡吟轻转眼帘看向郁遐年刚毅的侧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似乎第一次为自己出头说话,第一次这样保护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女儿,也是第一次为自己的过失承认是他教导无方
只可惜,他为的是郁家的门风和脸面,而不是自己的性命。
“皇上为国事心力交瘁,哪有时间来处置小小臣女?郁大将军是觉得本宫会有偏私吗?”皇后冷笑。
郁遐年目光微凛,“老臣不是怕皇后偏私,而是谨遵老祖宗圣训,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顿时瞪圆眼睛怒视着他,“你说什么?”
“老臣说的很清楚,家风是很重要的。”郁遐年的眼底闪过冰冷的嘲讽,羡吟关系着郁家的门风,可皇后的所作所为不仅是越家的门风,也是母仪天下的体面!现在两个人比的就是气势,他笃定皇上不会因为一个并不宠爱的深宫妇人,而放弃自己这个军功显赫的大将军。
羡吟不由轻笑,带着丝丝嘲讽和落寞的味道,“皇后娘娘说臣女谋害太子,也有人指证,敢问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臣女?”
皇后听到她冷漠决绝的声音,心中一跳,咬牙切齿的说到,“自然是要将你处死,以儆效尤!”
“好!”羡吟淡然微笑的看着众人,“就如皇后娘娘所愿,不过臣女最后有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