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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无垂下长长的黑睫毛,表情有些不甘,沉吟了片刻后,他说道:“其实金贝螺一直都在这儿……她就在那几扇玉屏风后面……”
“什么!”獒战一听,急忙朝墙角的屏风奔去。他一脚踹翻了屏风后,果然看见贝螺被绑了手脚,塞了嘴巴,拴在了旁边木柱上。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又呼吸不畅,她满头热汗,脸蛋红得像下蛋母鸡似的。
獒战不由地一阵心疼,忙上前割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扯开了她嘴上的布。布一扯开,她就晕乎乎地栽倒在獒战的怀里,轻唤了一声:“狗狗……”
“没事儿吧?”獒战抬起她的脸,用手替她擦了两下汗,心急地问道,“贝螺,你没事儿吧?呃?”她双眼无神地看了獒战一眼道:“没事儿……就是觉得好热……”
獒战这才松了一口,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靠近窗边的木榻上,让她透两口新鲜空气。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她脸上的红褪去了一些,整个人也更清醒了。见她好些了,獒战转头质问莫无道:“你把她绑在这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无还是笑得那玄妙:“反正都已经失败了,再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也低估你了,或者说,低估了你的那股蛮劲。不过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下回再交手,我会更加小心的。”
“你以为还有下回吗?”安竹吆喝道。
“别这么凶,刚才二首领说得不错,就算你们杀了我也走不出这天月崖的。现在你们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拿我做要挟离开这儿。”
“他说得没错,”奇魂叉腰道,“现在离开这儿才是第一要务。要收拾这孙子,下回有的是机会。獒战,贝螺还能走吗?”
“能走。”獒战点点头。
“那好,那就得劳烦莫无崖主带个头,领我们下这山崖了。”
“等一下,”獒战叫住奇魂道,“把阿越带上,另外,獒昆,你跟不跟我们走?”
獒昆看了獒战一眼,点点头道:“我跟你们走!”
“什么!”獒伏立刻转身指着獒昆喝骂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弟弟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要跟獒战回去?你以为你回去有好日子过吗?说不定回去就得被大伯给杀了!蠢货!”
獒昆有些无奈道:“哥,我希望你和爹能早点清醒过来,不要再自家人打自家人了。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你们……”
“闭嘴!”獒通气红了双眼道,“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你要跟着獒战就去!不过我话得撂在这儿,你今天要是跟着獒战走了,那你獒昆往后就不再是我獒通的儿子!打今儿起,你我就断绝父子关系!”
獒昆脸一僵,流露出了比刚才更无奈的表情,垂头伤感了片刻后,他没再犹豫,绕开了獒伏,径直走向了獒战。獒伏气得高声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这辈子就只能给獒战当狗!”
“没完了是吧?”奇魂单手叉腰,指着獒伏招呼道,“再骂信不信我先割了你的舌头?下回再遇上你们这几个瘟神,我就先把你给灭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们獒獒当狗还不配呢!没你这么没用的狗!”
“行了,奇疯子,”獒战背起贝螺道,“别跟他废话,先下山去吧!”
随后,红香派人去把阿越带了上来。莫无被奇魂押着,领着这一干人等从天月崖的后山下去了。下山后,獒战与在山脚下接应的木棉汇合了,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南赶去。离开了天月崖附近后,他们才放慢了脚步。
这天天黑之后,一行人在琥珀湖旁歇了脚。木棉领人去捡拾柴火,贝螺则和阿越动手将干粮和半路上顺手猎的两只兔子收拾了。收拾完兔子后,贝螺直起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长吁了一口气道:“可真累啊!”
阿越甩了甩手上的兔毛道:“公主,您先去歇着吧!赶了这么远的路,您也累了,这儿交给奴婢就行了。”
“我还真觉得有点累了,”贝螺在旁边大青石上坐下,将手放在清澈的湖水里搓了搓道,“最近都没睡好,还没日没夜地赶路,都快累死了!等把那些姓巴的收拾了,我一定要睡个几天几夜的大觉!”
“您洗过手就回草棚屋那边歇着吧!奴婢把兔肉收拾了,串上就拿去火架上烤,也不费事的。”
“好!”
贝螺洗净了手,慢吞吞地走回了草棚屋那边。钻进了其中一间草棚屋后,她倒在临时铺设的干草垫上想合眼打个盹儿,没想到居然睡着了。獒战钻进来时,见她睡得正香便没叫醒她,给她加厚了一层披风后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兔肉的香味儿四溢开来,獒战几个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火一边等着阿越分兔肉。正聊着,负责警戒的族人领了两个个子小小的人走了过来。木棉回头一看,抬手招呼道:“弥年!莼儿!”
这两个小小的人儿正是弥年和莼儿。两人到篝火旁坐下后,安竹问他们道:“你们怎么还没回五鬼山去?”弥年笑道:“反正椒叶伯伯不在,我们想在外面多玩些日子。”
木棉抬手摸了摸莼儿的脑袋道:“最近这附近都不太平,你们还是早些动身回五鬼山吧!对了,你们的椒叶伯伯又去哪里了?总是把你们兄妹俩单独留在家,他也不会担心的吗?”
莼儿斜眼瞟了獒战一眼道:“他才不会担心我们呢!相比某些人,我们算不得什么了!哥,你赶紧把话都跟他们说了吧!我们也好动身去别的地方了。”
“弥年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的吗?”木棉问道。
弥年抓了抓后脑勺,笑米米地说道:“其实不是我,是椒叶伯伯临出门之前交待的。他说,如果我们这趟出来能遇上獒战哥哥你们,就把这件事跟你提一提。”
獒战从阿越手里接过一蕉叶兔肉问道:“什么事?”
第二百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惊喜()
“椒叶伯伯说,两个月前,他去别的村子帮忙修水车的时候无意中遇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你们獒青谷的人。”
“谁啊?”
“椒叶伯伯说那人叫巴天。”
一提这名字,獒战等人都愣了一下。奇魂咯邦咯邦地嚼了两下脆骨问道:“小子,你那椒叶伯伯没认错吧?他怎么会认识巴天?”
弥年接过阿越递来的兔肉道:“椒叶伯伯说了,他早些年也常在獒青谷附近帮人挖井修水车,那个叫巴天的从前跟他打个照面,还请过他画水车图呢!他记性很好,见过一面的人都不会忘记的。他说那个人不管长相还是说话的声音都像巴天,应该就是巴天。”
“巴天?”獒战皱眉道,“不是已经死了十几二十年了吗?”
“哪儿有十几二十年啊?也就十来年,死在大公主后面。”安竹道。
“不管是什么时候死的,现在忽然冒出来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木棉喝了一口烈酒道,“当初巴家说巴天是怎么死的?说他是外出的时候被仇家给杀了的,连个尸首都没有,谁知道是真的假的。獒战,我觉得有必要去查一查,没准又是巴家什么阴谋呢!”
獒战点点头道:“原本死了的人忽然又冒出来的确可疑,是应该去查一查,但不是现在。等回了獒青谷后,我再派几个人去弥年说的村子查一查。弥年,回去之后替我谢谢你家椒叶伯伯,得空了我就去五鬼山看他。”
“好,一言为定!对了,獒战哥哥,你家那位姐姐呢?”弥年问道。
“在睡觉,问她干什么?”
“好奇呗!想看看什么样的姐姐能把獒战哥哥迷得如此地神魂颠倒,连命都不要了!”
“哈哈哈……”围坐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莼儿却把嘴巴一翘,起身拽了拽弥年道:“哥,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走吧!”木棉拉着她道:“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往哪儿去?今晚就歇这儿,一会儿跟木棉姐姐睡一个棚子,好久没跟你睡一块儿了呢!”
莼儿丢了獒战一个白眼道:“我不喜欢看见有些人,我们还是走好了!”
“莼儿,”弥年也劝她道,“不说好了吗?今晚就待着这儿,明早再出发回五鬼山去,你又闹什么呢?”
莼儿正要说话,阿越忽然惊慌失措地从一个草棚子里跑了出来,奔到獒战跟前声音颤抖道:“殿下,您快去瞧瞧公主吧!公主好像很不对劲儿!”
獒战一听,立刻丢下了手里的蕉叶,飞一般地跑向了贝螺睡的那个草棚子。钻进去后,他看见贝螺脸色发白地窝在干草堆里,眉心紧锁,脸上全是冷汗,嘴里还小声地哼吟着。他忙俯身下去,轻轻地拍了拍贝螺的脸喊道:“贝螺?冬瓜?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贝螺好像没听见獒战说话似的,只是哼哼唧唧。獒战用手贴了贴她额头,不是发热,居然是发冷,不像是伤风了啊!獒战立刻转头对阿越道:“去!把那个叫莼儿的丫头叫来!”
“莼儿?”
“就是我呗!”莼儿已经钻了进来,拨开了阿越,爬到了贝螺身边,熟练地拿起贝螺的手腕开始切脉。阿越好不吃惊,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位小姑娘还是个药婆?”
莼儿翻了个白眼,傲然道:“我不是药婆,我有那么老吗?”
“不是不是!”阿越连忙摆手道,“是我说错了,你应该是小药仙才对!那么请问小药仙,我家公主是怎么了?”
莼儿没回答,又拿起贝螺的另一只手切起了脉。獒战没耐心了,催促道:“到底怎么了?诊得出来还是诊出来啊?”
莼儿用她那大大的圆眼珠瞪了獒战一眼,挑衅道:“说我诊不出来?那好,你再去找别人来诊好了!”
“现在是你找刺儿的时候吗?赶紧说,她到底怎么了?”
莼儿鼓了鼓腮帮子,一字一句道:“不——知——道!”
“你耍我是吧,叶莼儿?”獒战牙帮子都咬紧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娃,要不是看她年纪小,用这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