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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悸动的心跳声加速的跳跃着,久久不能平静。
他抚住自己的胸口,希望让自己的心跳声尽量变得平缓,让紧张震颤的身体快些平稳下来。
他又顿了下,看着自己的双手,随着自己的意念收起,张开,如此几个来回,再感受下其他部位。他有些惊喜,似乎是已经恢复好了,整个人没有一种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无法动作。
他动作有些慢的掀开被子,毕竟还是刚好,怕动作大了,重心不稳。他下了床,披上了外衣,从正屋走到侧室,想去寻找班景,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走来走去,却始终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他心里开始有颗不安的种子种了下来,那种不安的情绪,开始生根发芽,像藤蔓一般,缠绕这他心脏,让他心揪又难受。
他双手撑着桌面,有些气短接不上来的喘着气,又看了一眼绿鸡仔,绿鸡仔始终似乎还在睡梦里。
他也不打算打搅绿鸡仔的好梦,重新穿戴好,才开始扶着墙面,准备向掌门那边去探探情况。
有一日听班景提过的,他小声嘀咕过,说,看来只有找掌门才能解决办法了。
他一路上走的很慢,虽然他心里很着急,但是身体的情况不允许他走的过急,走过急会摔倒的。
他抬头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何来的风起,吹袭着他的面庞,露出光洁的额头,虽然面色稍显憔悴,但那显露出的眼眸里像是带了星光一般,透着坚毅。
一片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蹭过他面庞,又落到了地上,他瞅了一眼那已经发黄的落叶,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下。
他的脚步开始加快起来,他心跳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感觉无论是梦还是此景,都在暗示着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甚至已经发生了。
他赶到了掌门的房前,中间摔倒了几次,他也咬牙站起来,任由膝盖上擦破了好几个口子。
他顾不上礼节,有些急促的敲打着木门。“掌门您在吗?掌门您在吗?求您让我见一面。”
伺候掌门的门徒心里正诧临风的无礼,没想到乌邱意外地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开门。
“是。”他恭敬地点头,退身去给临风开了门。
临风一见门被打开,就冲了进来,有些冲撞到那门徒,他神色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那人,低声说了句抱歉。
就转过头赶到掌门面前,跪拜了下来,“临风莽撞,望掌门见谅。”
那门徒心里本还有些不快,见临风对他说了道歉的话,也就没有太过往心里去,只是继续恭恭敬敬地给乌邱按肩。
乌邱依旧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长袍,鹤发,安宁的面容,不会单单让人觉得苍老,反而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他闭着眼,抚了把自己的长须,如老树一般的眼皮缓缓张开,神色有些倦懒地看着临风。“所为何事。”
“班景师傅何在?”临风神色紧张的看着对方,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也就没有过多的绕弯子,直接道出了自己一直心急的人。
开始乌邱似乎还有些耐性,从临风急促的敲门,到莽撞的进门,他都神色不动,不见有不快之感。
刚听临风说完,鼻间就哼气,瞟了一眼门徒,示意门徒停下,起身弹整了衣服,准备起身回里屋。
临风正欲追问,这时门刚好被打开,是闫师叔来送饭菜。
“掌门请用膳。”闫师叔恭恭敬敬地报备着。
“让闫师叔给你说吧。”乌邱抛下这句话,就进了里屋没了动静。
闫师叔也有些奇怪临风怎么好端端地跑来掌门这里打扰,将临风带了出去,带回他自己居住的地方。
闫师叔似乎心情不错,难得的也倒了杯茶给临风,“说说,去掌门那做什么。”
临风蹙着眉头,神色堪忧,丝毫没有心情喝茶,接过茶叶只是放回了桌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半天才开口。“闫师叔,班景师傅不见了。”
闫师叔原本还有些轻松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语调变得冷了几分。“你还好意思问。”
临风听对方这口气一转变得冷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神色有些赫然地看着他。“我……我怎么了?”
闫师叔瞪了临风一眼,像是老虎发怒一般,目光灼然。“你不知道?全玄空门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
临风听对方这口气,心里越发的不安,心里的藤蔓变得像那日的蟒蛇,越发的收紧身躯,缠的他绞痛。
“闫师叔,求你告诉我,班景师傅他究竟怎么了?”他忍不住握住对方的胳膊,乞求地问道。
闫师叔一把甩开他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随后又长长地吁了口气,将前三天发生的事对临风一一道来。
临风听完脑子里像是放了地雷炸开了一般,轰轰雷鸣地,震的他一时不能自己。
“他被关禁地了。”对方的最后一句话。
临风听完什么话也顾不上说,直接夺门而出。
67。第六五章,禁地罚上()
班景被人引进了禁地,禁地里面的温度似乎都比外面冷了许多,树木的颜色都显得郁郁深深,让人心里莫名的沉闷起来。
随机一把被推进了一个类似高塔一样的地方,他还没来得及看高塔的全貌,就被推得猝不及防。
“咚!”大门阖上的声音沉重如钟鼓,震慑着人心。班景的面色有些发白,三日前的淋雨,他一直自顾不暇,只是没日没夜地照临风,没想过自己,如今心里松口气来,没有强力抵押住,病兆也就跟着显像出来。
他从怀里抽出瓷瓶,往嘴里塞了药,吞咽了下去,他心里清楚,这禁地,进的容易,出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他得多蓄些体力。
他也听闻过别人介绍禁地,门里的禁地也一直是禁闻一般,很少有人提及,即使是提及,都是噤若寒蝉,让人不敢多想,多问。
他打量着四周,这一层看着平平无奇,里头空落落的,似乎什么也没有,他凭着感觉往前一步一步谨慎的走着,打量着四周,以防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出现。
“哟~来了个帅小哥啊,我可是五年来都没人陪我玩了。”一个娇俏的女声突兀的从上方传来。
绫子!
班景瞳孔一缩,没想到会先碰上这人,这人本来也是玄空门的女弟子之一,后面偷练禁术,人又走火入魔,就被掌门关入这禁地里,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就是她。
只见一个女子从天而降,一袭红衣如晚霞,像是一把烈火即将燃起。
她眉眼妩媚,眼角画着红色的眼晕,更显得勾魂摄魄,眼里含情似水,盈盈水光。
“见过绫子师姐。”班景还是礼貌性的拜了礼。
绫子却好似顽童一般,凑近了班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突然发笑起来,“呵呵~你倒是礼数周到,不像之前的几位,都嚷着我是疯子,也不知道是谁疯了。”
班景被那笑声笑得心里有些发麻,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他心里还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解决了这绫子,权宜之计就先跟她探探虚实。
他正低头思索着,下巴传来一阵凉意,不知从何时起,那绫子冰凉如无骨的手就覆上他下巴,好似恋人依偎般,抚摩着他下巴。
他一怔,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对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他迟疑地问:“师姐?”
绫子垂着眼帘,眼里含着水光柔柔地看着班景的面庞,“你的模样生的俊,我好生喜欢,从了我,如何?”说着绫子双手抚着他的脸,闭上眼,状似要亲上去。
班景连忙双手抵住她肩膀,将她推开几许,“师姐,这不可。”
绫子倒是不恼,退开了几许,舌尖舔过修长的指尖,眼神暧昧地看向他。“为何,我不美吗?”
班景目光坚毅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有意中人,望师姐见谅。”
刚听完班景的话,绫子的脸色就变了变,好似化身另外一个人一般,眼晕变成了深红色,整个人显得阴郁了许多。“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哼,小师弟,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老娘不客气!”
那绫子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迁怒一般将怒气撒在班景身上,才说完,就挥起袖带,像化作铁剑一般,带起一阵风,直直地冲向班景。
他之前一直没有过多动作,想看绫子的招式,判断虚实,他这人向来不打女人。
班景没有抽出剑,只是拿剑鞘抵挡着绫子的招式。
绫子的袖带仿佛天女散花一般从四周向班景袭来,他都单手将袖带一一卷入,带住,只是偶尔被一些细小的袖带化刀一般,伤到身上。
班景一直让着对方,导致自己也频频挂彩,他也没有出言阻止,他倒是不觉得那绫子像个疯子,更像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伤心人。
打到后面班景被逼在墙脚,绫子虽然精神有些失常,顶多算个疯子不是个傻子,她系带绕上班景的脖子,她抚着他的喉咙,笑的森森地说:“多漂亮的脖子,拧断了多好。”
他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着,什么话也没说,眼神只是平静如无波的湖面一般,静静地看着绫子。
看得出绫子也并没有对他动杀心,动作也只像是撒气一般,他是个男人,索性也就由她撒气,并不计较。
绫子冰凉毫无血色的手覆上了班景的面庞,嘴里念叨着:“就这样多好,别离开我多好。”
忽然绫子的眸子里眼神变得清明不少,不再像之前痴痴颠颠的模样,“小子,怎么都不还手,不怕我杀了你吗?”
班景嘴角带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师姐只是不开心,我想师姐这样的人,既不是疯子,也不是魔头,只是个伤心人而已。师姐想出气,师弟就奉命。”
听完他的话,绫子的肩膀戚动起来,不觉间鼻间传来了哭音,“他说我只要偷来禁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