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青少女淡淡地转过身,再次举起青蔓,目标——平水诤谨!时间不多了,要速战速决!
两大顶级高手都败在了自己的成名技上,这样的震憾对在场的各位都是极其巨大的。一时,竟再没有一人出来阻止,或者,有想出来却被旁人拉住的,比如樊焦意。
形势比人强,狗急也会跳墙。事到如今,平水诤谨也不得不搏上一搏了。
迷迭刀在手,盟主气势立现!他一步步走向女子,坚定却不坚稳。
刀尖平举,和青蔓遥遥相对,无言地道:来吧!
石青女子看了一下天空,估算了一下时辰:时间,真的不多了!
“让我看看你练的迷迭刀法吧!”青蔓如灵蛇一般,向平水诤谨缠去。平水诤谨目光如炬,身形快闪,举起手,迅速而果断地砍向灵蛇的七寸。
哪知青蔓一转,灵蛇变神龙,龙爪探出,抓向握刀的手。平水诤谨人向后仰,握刀连舞,霎时漫天刀影重重叠叠,向着女子席卷而来。一片虚招中,迷迭刀来到了龙下,刀锋向上,就要将神龙开腔剖腹。
刀锋触到神龙,将其一分成万,神龙化为细如发线的青蔓丝。平水诤谨大喜。
谁知,奇变突起,那些青蔓丝不知怎地,合成七束,当下散开。四条缠上了平水诤谨的四肢,两条分别贯穿了他一侧的琵琶骨,剩下的一条却快速而准确地击中了他的丹田。
“噗——”大口鲜血喷出,武功尽废的平水诤谨如破絮般在空中飘浮一阵,最后重重地落在了卧房的门槛上,又带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石青少女此时已收了青蔓,她一步一步走向平水诤谨,轻盈优雅得如漫步花丛,腰肢纤弱得似弱柳扶风。若非亲眼所见,谁会将这样一个美丽的瞎眼女子和杀人这样的血腥之事联系起来。
围聚的众人纷纷退让,目光惊惧。三招!仅仅三招!就将武林盟主打成重伤,废了他的武功!虽然平水诤谨“病”入膏肓,但众人自问,要三招之内做到这种程度,仍是不太现实。而她做到了,非常轻松地做到了,这怎能让人不惊,怎能叫人不惧?!
但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想来便将如此了了。思及此,众人又不免一叹,心内一松,只盼以后再也不要碰上这个女子,也断不要再参和任何与“勾魂青蔓”有关的事。然而,今日注定不可能平稳,突地,又凭空出现一柄剑!一柄暗黑无泽的剑!一柄指向平水诤谨的剑!但,不是石青少女的剑!
第119章 :迷迭()
此事事出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还是石青少女最早反应过来,她青蔓一甩,重重地打向执剑的鬼面黑衣人。只是如何来得及!那暗黑无泽的剑依旧插入了平水诤谨的心窝。反倒是那黑衣人,只是身形略晃,却趁此借力从另一边破窗而去。
石青少女没有追去,反而飞速上前,抓起濒死的平水诤谨,急切地问道:“《迷迭刀法》在哪里?”
“《迷迭刀法》?呵呵,原来那本是真的。”鲜血不断地从心窝和嘴中流出,他却面色红润,似恢复了些精神。这便是回光返照了。
“自然。你伤及五脏只因心法未及,与刀法无关。”如是情形,石青少女也不再隐瞒,一切如实道出。
“原来如此,可惜了,可惜了……”
听出他的声音渐弱,石青少女的声音更为急切:“可惜什么?《迷迭刀法》究竟在哪?”
“主……主子……”语句破碎,气若游丝,也不知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主子?谁是主子?”
回答她的是吐在她手上的一口鲜血和歪向一侧的头。
石青少女有些颓废地放开手,转身离开,带着一个巨大的谜团,沉甸甸地,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尸体重重地砸落地面,那些碍于石青少女在场而只能远观的人这才上前查看,或伤怀,或叹息,也许,还有些人在心底暗暗高兴。
————————————————————————————————————————
“少爷……少爷……”
“哎呀,少爷,原来你在这里睡觉啊,吓死我们了!”
“怎么了?天又没塌,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司马凌风懒懒地抱怨道,转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这次真的是天塌了!真的!”李菲儿语气焦急,伸手就去拉司马凌风。
司马凌风懒懒地被她拉着坐起,眼睛半合,先是看了这一对白衣璧人一眼,随即转向天空,直直地看了半晌:“没有啊,天不是还在那儿吗?”说着又想再次转身倒下。
李菲儿急忙拦住:“真的真的,真的是天塌了!武林盟主刚刚被人杀了!”
“啊?平水诤谨被人杀了?那寿宴呢?”司马凌风总算打回了点精神,问的却是那一顿寿宴。
“盟主都死了,哪还有什么寿宴啊!”
“啊?”司马凌风非常抑郁地喊了一声。
“少爷!难道平水盟主还比不上一顿晚宴?”
“当然比不上了。平水盟主又不能吃,他是生是死关我什么事?”他说得理所当然。
李菲儿闻言目瞪口呆,式微在一旁望天,假装没有听到。
“对了,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随形呢?”
“没看到。”这是李菲儿的回答。
“我好像刚刚看到一个黑衣服的女子在给错薪和麦播疗伤,好像是随形。”这是式微的回答。
“什么?她在给人疗伤?不会是用我研制出来的那些药吧?!”想到那些精心研制,疗效一流,千金不换的药品,司马凌风“咻”地一下跳起身,冲了出去。速度之快,险些让李菲儿和式微追赶不及。
————————————————————————————————————————
司马凌风与李菲儿、随形、式微三人从盟山上下来时,比上山时少了两颗治疗内伤一药千金的“百和丹”,多了两块令牌,一块瑶嶙的,一块铧蘅的。那是错薪和麦播两人送给司马凌风作为救命之恩的谢礼。凭借令牌,可以要求两派各做一件不违背良心与道义的事。
司马凌风双眼轻闭,挂在随形身上,手中把玩着两块令牌,悠哉游哉地从盟山往下走。若非因为平水诤谨身死,寿宴取消,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东西吃,他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了。
“少爷,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李菲儿靠近司马凌风,睁着一双大眼,问道,语气充满了不舍。
“当然不!少爷我难得可以得到苹姨的同意光明正大地出来玩,哪能就这么回去?”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听到可以继续玩,李菲儿高兴得连忙询问。
“就去……忘川!”
“忘川?是那个‘人在忘川,忘记前川’的忘川吗?”
“当然,不然还有哪个忘川?”
“那太好了!听说忘川里的人大多都是易容过的耶,太棒了,一定很有趣!”
“那你准备易容成什么样呢?”
“不知道耶,我可要好好想想。”
……
日渐西落,斜阳长影,三千石阶,四人浅谈浅笑,渐行渐远……
“少爷,我们为什么要从霈星国绕道啊?直接去不好吗?”李菲儿放下掀开的窗幔,奇怪地问。
司马凌风双眼轻闭,斜倚在软榻旁,轻扯嘴角,似笑非笑,没有回答。回答她的是随形在她脑门上的重重一记和一大叠资料。“‘消息’里有,自己看。”
李菲儿皱着眉看着那一叠厚得可以作凶器的“消息”,满脸痛苦,“要我自己看啊?”
随形对她那充满暗示性的乞求眼神视而不见,“那不然呢?”
李菲儿眼睛一转,伸手抱住司马凌风的胳膊,开始摇晃,声音嗲嗲:“少爷……”
司马凌风略带无奈任由她摇着,嘴唇微张,淡淡地唤了一声:“随形……”
“是!”随形伸手在李菲儿脑门上敲了一记,不知是不满还是宠溺,这才开始回答:“忘川形似三角,与霁明、雾辰两国均凭水相望。水上有天然瘴气,只有每年六月一日,莲花最胜时才会消失。也就是说,要想从霁明、雾辰国进入忘川,就必须等到六月一日鸡鸣日出之后。”
李菲儿噘着嘴,揉揉自己的额头:“那样岂不是还要等上一个月?”
“所以我们才要从霈星国绕道啊!忘川三面,除去临水的两面,这唯一剩余的一面与霈星国接壤。这一面筑有比普通城墙高出一倍有余的城墙,而且,还没有城门!”
“没有城门?那怎么进去啊?”李菲儿眨着迷糊的双眼望着,让随形忍不住又在她的额头敲下一记。“唔。”李菲儿不满地抱怨,听到随形满带笑意地回答:“要从天上飞过去,要么从地底钻过去喽。”她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随形伸手又是一记:“把嘴巴合上啦,口水都流出来了。”
李菲儿楞楞地合上嘴,看到随形有些奸诈地笑了一笑,忽然间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全身的汗毛根根竖立。“城墙边有一个叫‘千面’的人,是个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在‘千面’那里易了容就能通过地道进入忘川了。”她平淡地说来,却特别在“天下第一易容高手”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果不其然,李菲儿马上就跳了起来。
“天下第一易容高手?谁评的?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呢?”李菲儿不服气地嘟囔。她可能不喜欢看书,武功不好,头脑也简单,但是说到易容,那可绝对是超一流的!见随形只是哧哧地笑,不由噘嘴又去摇司马凌风的手:“少爷,你说,那个叫什么‘千面’的易容功夫会有我好吗?”
司马凌风轻扯嘴角:“不知道啊。要不你们到时候比比?”
“是得好好比比!对了,少爷,这里有‘千面’的消息吗?”李菲儿所指,正是随形之前扔给她的那一叠厚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