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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校长意识到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举起酒杯转换话题:“欢迎骆公子以后多到康大走动走动。”
骆安歌看我一眼:“一定。”
接下来就是中国人雷打不动的环节,互相敬酒,其他包间的其他楼层的,涌到我们所在的包间,见人就敬。
夏校长和苏阿姨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管我们,结果我们三个被不明不白灌了很多酒。
夏琪和李万秋从小是各种饭局上混下来的人,酒量好自然不必说,我除了上次喝到吐血之外,对酒的认知基本上就属于白痴阶段。
一拨人呼啦端着酒杯进来,一拨人呼啦端着酒杯出去,又进来一拨人,最后夏琪和李万秋端起酒杯加入敬酒的行列。
好像现在谈生意就是在酒桌上,几个捐了款的年轻人,被夏琪和李万秋拍了两下马屁,居然打起赌来,一杯酒十万。
夏琪又怎么会放过帮助她爸的机会,她拎起半瓶茅台,问那几个眼红红的男人:“这里有多少杯?”
其中一个男人笑了笑:“一百万吧。”
夏琪点点头,仰起头咕噜咕噜,在那几个男人掉了一地的下巴里,喝了个底朝天。
有人过来敬我,我礼貌地找借口拒绝,他醉醺醺看我:“小师妹,不给面子是不是?”
我勉为其难端起茶杯:“我身体不适,以茶代酒。”
他老大不高兴,指着满屋子互相敬酒的人:“今天是康大的校庆,当年我读大学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夏校长都得给我三分面子,你竟敢摆谱?”
他捏的我好疼,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我的眼睛和胃都受不了,私下里寻找夏琪和李万秋。
不知为何,看见的却是骆安歌像唐僧一样坐在那里,而络绎不绝的人前去敬他酒,奉承他年轻有为人中龙凤。
他一一跟人家碰杯,姿态优雅,跟皇帝俯瞰群臣一样。
我推开喋喋不休要跟我喝酒的人,起身出了包间。
那人不罢休追出来,在卫生间门口拽住我,轻薄之意很明显:“臭丫头,拽什么拽,今天你必须陪我喝酒,否则我就不捐钱给康大。”
他以为他是骆安歌,哪这个就可以威胁我。
我捏起拳头:“你松开。”
他端起酒杯凑到我嘴边,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作势要灌我酒,嘴里不干不净说着骂人的话。
要不是给夏校长面子,我真想揍他。
“你们这些大学生,表面看挺清高的,其实跟外面的鸡有什么区别。”
我挣扎着,他的酒洒在我脸上,有一些灌进了嘴里,呛得我咳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沓粉红色的票子砸在我脸上:“不是给钱可以陪睡吗,要多少,够了没,你喜欢什么姿势,前面还是后面?”
我真没想到,夏校长邀请的人,康大曾经的校友,居然会是这样的败类。
扭住他的手一个翻转,我的手肘在他下巴上轻轻一抬,咔嚓一声,他的下巴掉了下来。
他啊啊啊大喊着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往的都是服务员和端着酒杯脚步匆匆的人,或者冲进卫生间呕吐的人,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
我看着他,特平静说:“这位先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有多少钱,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下次再这么不干不净的,我保证掉下来的就是你的手或者脚。”
第三十九章 骆安歌我要定了()
我看着他,特平静说:“这位先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有多少钱,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下次再这么不干不净的,我保证掉下来的就是你的手或者脚。”
他要来抓我,我巧妙地一闪,连看他一眼也懒得,自顾自下楼去了。
到了三楼遇上雷之仪,她换了一袭鹅黄色的连衣裙,披肩长发搭配上高跟鞋,怎么看怎么像公主。
其实我知道校庆舞台上那颗弹珠是她搞鬼,但是我现在没时间跟她计较。
我没理她,越过她下楼,冷不丁听见她不阴不阳的语气:“骆安歌我要定了,你最好别跟我抢。”
我愣了愣笑起来:“那恭喜你,反正我对那人也不感兴趣。”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我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挖苦打击我的机会:“伊阑珊,该不会杜樊川不要你,你就看破红尘,想出家当灭绝师太吧?”
我笑:“你放心,我要是成了灭绝师太,一定收你为徒。只是不知道,你留不留得住张无忌。”
她被我气得要来打我,却因为穿了高跟鞋,行动不便,只能恶狠狠瞪我:“伊阑珊,我讨厌你。”
我淡然一笑:“就算你爱我,也不能升华你的人生,所以不客气。”
“你不要脸。”
我仰起头看她那张涂了石灰的脸:“我若不要脸,在你主持校庆的时候,我早就丢一颗弹珠出来,让你摔个狗吃屎了。”
她蓦地变了脸色:“你别诬陷我。”
“我什么也没说,你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耍嘴皮子我向来占上风,果然她气哼哼上去了。
出了会所我给麒麟打电话,他那边闹哄哄的,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包间,喝醉了没有。
我说我不舒服,要先回去了,他说了句等一下,很快他就天降神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我拍了拍他红扑扑的小脸,看来被灌得不轻,眼神都是飘的。
他坚持要送我回去,我怎么敢要,醉驾可是重罪,他要是进去了,他爸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回到四合院,给阿酒做好晚饭,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吐了个底朝天之后,终于好受了些,舒舒服服泡个澡,吃了药之后,躺在床上给我爷爷打电话。
伊华阳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爷子烦不胜烦,索性跑到云南找他的老战友去了。
他好像也喝了些酒,絮絮叨叨重复相同的话,问我开不开心。
我说开心,他笑得跟个孩子似的,自从奶奶去世后,他就很少笑了,反而发脾气的时候比较多。
他说要给我带土特产,我心心念念云南的过桥米线,撒娇要吃。
他还算清醒:“那可带不回来,下次带你来吃。”
我想起以前和杜樊川在一起的时候常说的那句话:“将来要是有一个男人愿意不远万里送过桥米线来给我,我就嫁给他。”
我爷爷停了一个劲笑我傻气:“丫头,有些人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得去,物是人非,你要吗?”
我缩在被子里,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忘怀呢,爱过的人,早已成了胸口的朱砂痣,抠都抠不下来。
这段时间我只是刻意不去想杜樊川,不去想我们在一起那些美好时光,不去想那个傻乎乎的自己。
只是夜深人静,失眠到烦躁的时候,我总是会把以前我们发过的短信拍过的照片翻出来一遍遍看。
一会儿之后电话响起来,我看了一眼,杜樊川的名字以前在我手机里是“honey”,后来被我改成“贱男”。
看到这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我犹豫着要不要接,等我战胜了自己,他已经挂了。
你看,缘分就是这样,有时候只是一秒,明明那么近,却已经是天涯了。
我恍恍惚惚睡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第四十章 我就是不要你了()
看到这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我犹豫着要不要接,等我战胜了自己,他已经挂了。
你看,缘分就是这样,有时候只是一秒,明明那么近,却已经是天涯了。
我恍恍惚惚睡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一开始我还不能确定,后来阿酒烦躁地叫起来,我赤脚打开窗子,问了一句是谁。
没想到居然是杜樊川,我吃惊之余,大喊:“我已经睡下了,你回去吧。”
他使劲砸门:“你不开我就一直敲,伊阑珊,你开门啊……”
门打开,他站在月光下,看着我嘿嘿傻笑。
一看就是喝醉了,我挡着门不让他进,他嘿嘿笑,伸手就来抱我:“勿忧,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我挣扎着挣脱,把他往外面推。
他没站稳,后退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在嘿嘿笑。
我很伤心,看到他跟伊华阳恩爱我伤心,看到他喝醉我伤心,看到他坐在那里茫然无措我伤心,我说:“杜樊川,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笑得很难看:“是啊,她也说我没出息。你们都嫌弃我,我是废人。”
他跌跌撞撞朝外面走,我实在不放心,跟上去:“出什么事了?”
他摇头:“没事没事,我找不到勿忧了,她不要我了,她离开我了,她好狠心……你……见过我的勿忧吗?”
我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我说不出话来,我很难过。
他继续往前走,摔了一跤,我跑过去把他拉起来,他甩开我,把我推老远:“你不是我的勿忧,你起开,你起开……”
我朝他大喊:“杜樊川,当初是你要跟伊华阳鬼混,是你先不要我的。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狠心。是,我就是不要你了,我就是不爱你了,我就是……”
他冲过来,捧起我的脸,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我躲避着不让他靠近,他推着我把我推到墙边,封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他咬疼了我,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偷偷接吻,但都是浅尝辄止,这还是我们之间第一次这样。
我哭起来,虽然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我心里全是他。
可是我也知道,就像爷爷说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勿忧,勿忧,你好狠心,你为什么不给我时间,为什么?”
他疯狂的吻我,我由挣扎转为放弃,最后像个死人一样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