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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接到我电话那么快就赶过来,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元笙箫会出现,所以他的人一直跟着我,同时也通知了元笙棋。
快要到家的时候接到关老司令的电话,我迟疑了一下,看着骆安歌。
他笑了笑,示意我接起来再说。
我接起来,喊了一声外公,关老司令呵呵笑起来:“丫头啊,你哥哥跟你嫂子下午到,我提前通知你们,晚上回家来,一家人吃顿饭。我叫厨师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现在我特别喜欢听回家这个词,于是我高兴起来:“外公,我们现在没事,马上就可以过来。”
他也很高兴:“那好那好。你们现在过来,你陪我下棋。”
挂了电话我告诉骆安歌掉头去关家,他有点不高兴:“外公怎么不打给我,却打给你?”
我捏了捏他的脸:“因为,他喜欢我啊。”
他更加不高兴:“我不要那么多人喜欢你,宝贝,全世界,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连自家外公的醋都要吃。也真是够了。
到了关宅,就被关老司令拉去下棋,玺宝自从跟着关老夫人去了一趟峨眉山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很多,甜美的笑容又出现在她脸上。
我们下棋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我赢了一局之后她突然问我:“嫂子,你跟哥哥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
我有点没有准备,小心肝颤了颤。看见关老司令也若有所思看着我,我笑了笑:“现在在调理身体,过了年吧,过了年就要。”
我不能告诉她从缅甸回来之后我的身体遭受了什么,我不能告诉她现在真不是我要孩子的最佳时机,但是关老司令糊弄不过去,他指尖夹着那颗棋子,问我:“身体好了?”
我摇摇头:“好了一半。”
他跟孩子似的笑起来:“丫头加油,外公支持你。”
玺宝看我们之间这么默契,她有点不高兴,冷哼一声,划着轮椅去找关尔颂夫妻看电视。
阳台上只剩下我跟关老司令,这时候他放下棋子,看着我:“丫头,你跟老头子说实话,最近这些风风雨雨。是不是那臭小子一手策划的?”
我按捺住吃惊:“外公怎么不去问他?”
他叹口气:“当年我就怀疑尔雅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强行把安歌带到莫斯科去,就是要他远离那些仇恨。这么多年了,他冷静自持谨小慎微,我都以为他是放下了,我都以为是相安无事了……可是丫头啊,他布这个局用了十年,十年里。他像一个孜孜不倦的耕种者,他憋了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看着这一张苍老的脸:“外公,您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他点点头:“他这人有时很偏激,认定了的事情,天王老子劝也没用。有你在。我们都放心……要是没有你,丫头,要是没有你,我完全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点点头:“我知道,外公,我都知道。”
“这小子完全遗传了他妈妈的基因,聪明却谨慎,这样的人,别人很难找到他的软肋,但是一旦找到了,就是致命的。你是聪明的姑娘,一定能帮助他度过每一个难关。”
我们聊了很多,像一对忘年交一样,彼此都很开心。
骆安歌从外面进来,搂着我问:“外公。你跟我老婆说什么了?”
关老司令笑起来:“臭小子,占有欲那么强,你还怕我为难丫头不成?”
骆安歌点点头:“是啊,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关老司令一脚踹过来:“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听我老头子一句,当断则断,以后好好做生意过日子,给我生小曾孙。”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很不以为然的又去看他的外公:“什么当断则断,我只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其他的我可掌控不了。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把握好分寸,总之,不会碍着你抱曾孙,满意了吗?”
关老司令站起来,点点头往外走去。
我揪着骆安歌的领子:“喂。你又想干什么?”
他抱着我:“宝贝,我什么都没干,真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跟你生孩子。”
我抓住他作乱的手:“刚才你跟外公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嗷了一声:“我只负责把当初害死妈妈的凶手找出来,并且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他们是谁。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真的。我的手,我的心,我的人,都是干净的,宝贝。为了你,我全身上下都是干净的。”
我趴在他胸口:“骆安歌,那你告诉我,事情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扶起我的头,柔柔地看着我的眼睛:“宝贝,什么时候结束不是我说了算。就算我累了倦了不想报仇了,那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有危险吗?”
他笑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本领,叫做转嫁危险?我只要告诉束文安,他有把柄在元家兄弟手里,而且那两兄弟正准备去北京。你说,束文安会怎么做?”
我瞪大眼睛:“束文安杀了他们?”
他点点头:“不止他,还有元傲。还有元笙棋,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宝贝,你记住,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蓦地觉得心寒,人与人之间,竟然可以这样。
元笙棋父子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他们的兄弟他们的叔叔,竟也下得去手。
束文安更是恐怖,人都病成那样了,还能翻云覆雨。
关山远的车子驶进院子,看见白雪抱着孩子推门下来,我赶忙接过孩子,几个月不见,长大了不少,越发英俊非凡了。
玺宝更是高兴,抱过去就不松手,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关山远跟骆安歌拥抱,然后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跟着关老司令还有关尔风关尔颂去书房了。
白雪现在胖了一点点,比起以前更漂亮了,她柔柔地看着我:“怎么还是这么瘦,骆三虐待你啊?”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吃不胖。”
我们俩在后花园散步,坐在秋千架上的时候,她牵起我的手:“阑珊,康城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一次我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有点吃惊,因为骆安歌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们兄弟几个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愿意去麻烦关山远。因为官商有别,走得太近,对关山远不好。
可是,现在白雪说,为了这件事回来,是什么意思?
“骆安歌有危险了是吗?”
白雪拍了拍我:“不是不是,你别担心。具体什么情况,关山远他也不肯告诉我。反正是好事……”
我微微松口气。只要骆安歌没事,就好。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很高兴,关山远说最近忙着元稳元毅的事情,已经好久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骆安歌就问:“凶手找到了吗?”
关山远点点头:“嗯,快了。”
男人间说话就是这样,偶尔言简意赅,偶尔又高深莫测,不过看他二人都很高兴把酒言欢,我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饭我们就回家,因为关山远一家三口在,玺宝是死活不愿意跟我们回家,骆安歌好像也挺想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也没有强求。
接下来半个月还算风平浪静,骆安歌每天去公司上班,我要是下午有课,他就来接我回家,我要是下午没课,就做了便当送去公司给他,总之平淡却幸福。
我一直关注新闻,时事新闻财经新闻八卦新闻,没有在时事新闻里看见关于束文安的消息,也没有在财经新闻里看见束从轩的消息,也没有在八卦新闻里看见骆安歌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这么安慰自己。
有一天夏琪来找我。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定居香港,没事的时候全世界疯狂购物,参加时装周坐的都是头排。
她一来就羞羞答答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当时我们在图书馆,现场静悄悄的,就听见我大喊大叫的声音:“真的有了,几个月啊,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她拉着我跑出来,到了外面才说:“一个多月,何俊熙那家伙不许我说,每天看得我特别紧。你摸摸我,是不是胖了,肚子上一圈肉。”
我咕咕笑起来,摸了摸她的肚子,笑起来:“胖一点好,女人太瘦,看起来不旺夫。”
她捏了捏我的脸:“你怎么回事啊,还是那么瘦,骆安歌对你不好吗?”
我摇摇头,骆公子对我很好,要是在床上能温柔一些,那就更好了。
我们俩去吃日本料理,不约而同想起当年我们还有李万秋在这里喝醉大闹的情形,好像还在昨天,其实我们三个已经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算命()
我们俩去吃日本料理,不约而同想起当年我们还有李万秋在这里喝醉大闹的情形,好像还在昨天,其实我们三个已经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李万秋生了孩子之后就跟着江城幻去了北京,我还记得他们走之前约我一起吃饭,那天下着小雨,李万秋的脸有点浮肿,她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阑珊,我要走了,我知道是因为你,骆公子才肯放过我妈和我公公。”
当时我并不知道江家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好久没有江福海的消息,后来才知道,江城幻从江福海手里接管了公司,打算北上发展。而江福海夫妻,再也没在康城出现过。
夏琪听完我的话,惋惜地摇头:“再也回不去了,希望他们一切都好吧。阑珊,怀孕后我一直在想,要是没有那些破事,我们几个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好。还是不好?幸福还是不幸福?”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幸福:“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夏琪,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身边的人,不要让将来的我们后悔。其实我们该知足的,何俊熙对你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