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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夜里住在摘星屋中,嘀嘀咕咕说不完的话,君婼凑一会儿热闹,笑着进了寝室,皇上靠坐在床,瞧见她进来放下书唤一声君婼,“君婼可有话要跟朕说?”
君婼淡定说先去沐浴,沐浴过一头扎上拔步床施展本领,皇上十分受用,暂时忘了南北东西。未醒过神,君婼已疲倦睡去,皇上无奈瞧着她,锦绣为何而来,朕能猜上七八分,难道君婼还要瞒着朕?
因齐世晟之死,君婼不理朕,朕犯了梦游险些断腿,更重要的,下辈子齐世晟仍然阴魂不散,朕还得做小,是可忍孰不可忍。虽说只是说说,到底心里不痛快。
皇上来到屋外吩咐铭恩:“给泸州知州下旨,锦绣来东都前,去了何处见过了谁,详细打听清楚禀报于朕。”
铭恩答应着去了,次日凌晨,君婼送皇上早朝,为他理着金蝉翼善冠,扶着他脸咬一下唇:“有一件事,要与皇上说。说之前,皇上答应我一个请求。”
皇上摇摇头:“朕不听,也不答应。”
君婼唇印了他的唇,小心翼翼说道:“皇上,世晟还活着,求皇上饶了他的性命。”
没想到皇上毫不犹豫痛快答应:“他活着,君婼少一桩心事,朕自然不会为难他。”
君婼感动得靠在他怀中:“就知道皇上宽宏大量,千古明君。”
皇上嗯一声:“君婼知道朕有多好就是。”
君婼又道:“他诈死陷害皇上,我总要为皇上出气的。”
皇上又嗯一声:“由着君婼。”
出了阁门行在路上,边走边想,齐世晟还活着,很好,以后你就算想死,也不能够了,你得活着,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正想着,铭恩突问道,“皇上,锦绣既成亲了,为何只身来到东都?”皇上瞥他一眼,“管她成亲没成亲,留下就是,人都回来了,再放她出宫,你可就矫情过头了。”
铭恩呆愣愣不说话,自从锦绣回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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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沉香阁阁门紧闭二十日,君婼早给憋坏了,如今总算能恣意出门,看天气晴暖,在众人簇拥下闲逛到了后苑,坐在花亭中晒太阳。
服侍的人远远候着,只有锦绣陪侍在侧,君婼说一声坐,锦绣也不推辞,在君婼对面坐了,君婼瞧着她:“锦绣没有成亲吧?”
锦绣摇摇头,“皇后殿下,请勿告诉铭恩。”君婼微蹙了眉,“我不懂,锦绣为何如此?”锦绣一笑,“皇后殿下,奴婢可能暂时不说?”
君婼点头说可,“可是锦绣,铭恩他……”锦绣低了头,“他瘦了许多,昨夜里摘星都跟我说了,他曾大病一场……”
锦绣话语中带了哽咽,低了头再说不下去,君婼瞧着她:“既没有成亲,留下见见采月,对了,摘星的日子马上就定了,待摘星成亲后再走吧。”
锦绣抬头笑道,“皇后殿下盛情留我,我却不知好歹,只怕呆得久了,就没有勇气再离开。”君婼起身扶住她肩,“锦绣,既不舍就留下,我不明白,你为何偏要如此,唉,我允了你暂时不说……”
远远一声唤,君婼回头,皇上笑着走进,铭恩跟在身后,皇上笑道,“就知道君婼在此处,走吧,我们去梅花庵瞧瞧,再去趟延福宫,好些日子没去了。”君婼嗯一声,手交在皇上掌心,皇上牵了她手,低声说笑着出了花亭,铭恩看一眼锦绣,锦绣正定定看着冰雪融化的荷塘,铭恩忙忙跟了出来,皇上一回头:“不许跟来。”
铭恩站住了,瞧着帝后携手并肩越走越远,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唤一声锦绣,声音已是打颤,锦绣侧过脸看着他,脸上渐渐浮起笑容,“铭都知别来无恙吗?”她这样生分,铭恩措手不及,愣了愣方关切问道,“锦绣的夫君,待锦绣好吧?”
“很好。”锦绣重重点头,“他待我温和体贴,能体贴到我心里去,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温暖很自在很舒服……”锦绣说着声音渐低,一改爽朗,而是少见的柔和,她的笑容,似乎是在思念小别的夫君。
铭恩笑得恳切:“锦绣安好,我便放心了,只是锦绣日后出远门,让他跟着,别太逞强。知道吗?”殷殷如兄长一般的关切,锦绣鼻子一酸,又侧过头看向荷塘,铭恩又笑道,“天气依然寒冷,久坐水边容易风湿,锦绣回去歇着吧。福宁殿那儿还忙着,我先回去了。”
铭恩拱拱手转身出了花亭,锦绣没说话,侧身坐着,眼泪一滴滴滑落下来,打湿了衣襟上绣着的荷花,身后一位小黄门恭敬说道:“奉铭都知之命,护送锦绣姑姑回沉香阁。”
锦绣慌忙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说声走吧,皇后派来服侍的四名小宫女在前,铭恩派来的四名小黄门在后,前呼后拥回了沉香阁,摘星正等在阁门外,瞧见锦绣迎了上来,拉着手笑道:“做了几样小点,都是姑姑最爱吃的,公主刚打发人回来说了,午膳陪着皇上,夜里我们闭门欢宴,公主亲自下厨。”
说着话觑向锦绣,“姑姑眼睛红红的,可是哭过了?”锦绣拍她一下笑道,“是啊,都对我这样好,想到要走,自然要哭了。”摘星摇摇她手,“便留下嘛,今岁科举,让姑姑的夫君留在东都为官,姑姑和我每日进宫侍奉公主,多好。”
锦绣笑道:“不提那些,趁着我在宫中,为摘星缝一些枕头被子,做为陪嫁。”
摘星定在三月初四成亲,沉香阁众人奉皇后之命,若大昭民间嫁女的习俗一般隆重准备,沉香阁每日忙忙碌碌欢声笑语。
入了二月的时候,冰雪消融,杨柳枝头冒出细细的绿叶,晔王妃楚毓灵带着采月抵东都,当日便进宫面见君婼。
晔王妃将采月照顾得很好,有两位伶俐的丫鬟随时跟着侍奉,妆容精致衣饰考究,若富贵人家娇宠出的千金一般,只是面目呆滞,一双灵秀的眼没了光泽,木呆呆的,尚没有皇上刻的石雕有生气。
君婼拉住她手气得直咬牙,世晟啊世晟,瞧瞧你造的孽,采月瞧见君婼,呆滞的双眸微微一动,有两滴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滑落,晔王妃在旁道:“一路上不说话,不哭也不笑,喂她吃就张嘴,指指床就躺下,木头人一般,以为是全然痴呆了,这下好了,还认得婼婼,知道流泪,她就有救。”
君婼拿帕子为她拭泪,“采月不哭。”指指身后笑道,“采月瞧瞧这是谁?”
摘星和锦绣走过来,唤声采月,俱是红了眼圈,采月往君婼身后一躲,探出头警惕瞧着二人,摘星抹泪道,“没良心的,自从进了宫中,同吃同住十余年,竟连我也不认得了。”锦绣落泪道,“大昭分别的时候,还跟我哭,说害怕今生再难相见,这会儿见了,倒防坏人一般提防着我,只不知见了世晟公子,又当如何?”
世晟二字若两声炸雷,采月猛然松开揪着君婼衣袖的手,两手抱住头蹲了下去,紧缩着身子簌簌发抖。两名丫鬟忙过去搀扶,君婼叹口气吩咐:“扶回屋中歇息,当日我曾为李全治香,如今用在采月身上,也许能医好她。”
毓灵在一旁摇头,“心病尚需心药医,熏香能让她镇静,但治不了她的病。”君婼点头称是,咬牙道,“早晚将世晟捉到她面前来,将那个书虫一般的采月还给我。”
说着话拉了毓灵的手,“只顾着这丫头,怠慢了嫂子。”毓灵就笑,“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再说了,都是自家人,我才不会跟你计较。”
君婼瞧着她,依然是最爱的紫衣,从头到脚晕着容光,明媚而动人。君婼笑道,“看来大哥很会疼人。”毓灵也瞧着她,“婼婼才是,远远就夺人眼眸。”
二人携手进屋,君婼指指胸前笑问,“可好得彻底?”毓灵点头,“只余浅浅一道印记。”君婼笑说我瞧瞧,毓灵不肯,君婼作势撕扯衣衫,嘴里说道,“不对啊,我配的香膏,应该一丝疤痕不留,给我瞧瞧。”
毓灵拗不过她,转过身解开衣衫,低着头转过来,君婼一瞧直了眼,皑皑雪峰上绽一枝艳丽的红梅,分外娇艳,毓灵掩了衣襟,低着头红着脸道:“剩了浅显印记的时候,晔不肯再让抹药,说是象花枝一样好看,让我留着,每日在枝头作画,都是不同的花,我很喜爱呢。”
君婼手悄悄抹一下后背,今日晨起画的黄鹂鸣翠柳,说是应着春景,又扳着手指头数,说询问了方太医与刘尚宫,孕满三月可行周公之礼,只要动作轻柔就好。腊月二十六算作一月,如今二月初二,再熬二十多日即可。
君婼怕伤着孩子,固执说即便是方太医与刘尚宫说的也不行,皇上就学黄鹂鸣叫逗她,刚叫两声,君婼笑道,“皇上快别学了,我应下就是。”皇上很得意,“原来这样也可以让君婼听话。”君婼笑着点头,皇上笑道,“君婼爱听,孩子定也爱听,朕这就吹给他们。”君婼忙说皇上饶命,皇上疑惑看着她,君婼两手捂了肚子,“太难听了,我怕吓着孩子。”
皇上抿了唇转身走了,君婼怕他生气,待皇上下了早朝,打发摘星送了刚过去,摘星说皇上和颜悦色,君婼方放心些。
毓灵系好衣带,唤一声君婼,君婼正手支了颐发呆,毓灵笑道:“你再犯相思,我可要走了。”
君婼回过神,红着脸拉她坐下笑道:“我与皇上整日在一处,才不会相思,是嫂子相思了吧?与大哥多日不见。”
毓灵刚说没有,门外有人笑道:“毓灵没有相思,我相思了,你我夫妻多日不见,竟与君婼说不完的话,先随我回去,明日再进宫。”
君婼唤声大哥揶揄说道:“既如此,怎么让嫂子只身来东都?”
君晔笑道,“还不是为了你?怕你得知世晟死讯悲痛,毓灵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