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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自己的身体何时开始绵软乏力,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起细汗淋漓,不记得自己第一声□是何时发出,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感受到一丝快感……
刺激又危险,痛苦又疯狂,被疼痛击碎所有理智,被危险激发的紧绷神经……
待得她清醒过来,待得她回忆起自己神志迷乱时到底做了什么,她只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恨不得让自己跌入无极地狱。
不知何时,眼角开始湿润,而后温热的水珠流下脸颊。
那是穆紫杉第一次在赫燕霞面前流泪。
不是因为恨她,却是因为恨自己。
默默无声地让泪水流下,不再执着于那些强力维持的自尊,只任她在自己体内(河蟹),像个麻木的偶人一般,也不再执着于与她这场对峙到底谁输谁赢,只因为自己早已输得彻底,只是一直都不肯承认罢了。
赫燕霞看着穆紫杉流泪依旧神色如常,不悲不喜,不忧不怒,只是低头默默将她泪水舔干,手上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
“你为何要折辱我至此?”
穆紫杉问这句话时,屋外又是一声烟花飞上天的清啸,而后一声巨响,天地间散开一片耀目的光,映得屋内的穆紫杉更明艳动人。
她的目光中恨意更深,她的语气悲愤欲绝,只是不同于往日,除了对赫燕霞的憎恨之外,也多了一份对自己的憎恨。
赫燕霞只是低头吻住身下这人,却什么都没有回答。
屋外烟火漫天,犹如烧尽天地的大火,疯狂的势头无人能止。
那一夜赫燕霞一直都没有停下,任是许多次要把穆紫杉痛到昏厥,她也没有生出丝毫怜惜之意。
穆紫杉的问题赫燕霞一直都没有回答,只在后来穆紫杉神志昏迷之时,恍惚听到赫燕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不知是真实听到还是虚无的幻觉。
“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那人的声音很模糊,穆紫杉听不真切,只是看她脸上冷漠依旧的神情,穆紫杉更认定那话是自己一时恍惚听错。
清风吹动,纱帘曼舞。
屋内二人□爱,浑然忘却了天地万物。
河上行过一艘漆黑小船,船上立着一个蒙面之人,静默地看着河边酒楼的每一个房间。行至中段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屋内小塌上交缠的二人于纱帘舞动时给蒙面人留下惊鸿一瞥。
小船静静游过,没发出一丝声响,船上之人依然静默地站立,只是别人看不到的蒙面之下露出浅浅的笑容。
41脱困(一)()
自那日在贺州毁了当初与穆紫杉所立之约;赫燕霞便撕下了君子的面具,肆无忌惮地索要穆紫杉的身体;日日与她(河蟹)不休;不管是在客栈或是吃饭的小隔间甚至是二人所乘的马车上;只要逮得到机会,赫燕霞便不会放过穆紫杉。一路上只要穆紫杉露出一丝拒绝之色;赫燕霞就将那只白玉小盒拿出,非要逼着她配合自己,甚至不许她露出一丝不悦;否则便会更粗暴地对待她。
穆紫杉的态度从最初的决意抗拒也渐渐转变为放任自流,仿佛自暴自弃一般;每每赫燕霞在她身上索欢,她就像个偶人一样随之摆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如死水没有丝毫生气,赫燕霞把这些都清楚地收进眼里,却完全不为所动,自顾自地继续下去,二人一路上除了(河蟹)之外,几乎再没有任何言语。
炽烈的亲吻和毫无节制的(河蟹)无法融解二人之间的冷漠与憎恨,赫燕霞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总是摆出一副享受的姿态,对于穆紫杉的变化权当没看见,脸上刻意的满足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逼着她配合自己做出一个个(河蟹)的动作,逼着她应自己要求发出一声声娇喘,逼着她去做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明明都是自己从前所期待的事,可是看着那人一一听从却完全没有设想中的快乐。
即便她躺在自己的身下,即便她听从自己的每一个命令,可是却仍旧觉得二人之间隔着天地,非但没能将她拉近,反倒把她推得更远。
“你说我到底该怎样做……”(河蟹)之后在穆紫杉颊上留下轻轻一吻,赫燕霞唇角微弯,笑容里却尽是冷漠。
身下的人不言不语,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空中某处,像是根本没听到赫燕霞的话。
穆紫杉的颈上被赫燕霞用绸带系上一只金铃,只要微微一动就能听见清脆的铃音,不管她走到什么地方,赫燕霞都能听见,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轻微一动,赫燕霞就能察觉。只是这宣告占有权一般的举动就像是对待猫狗牲畜一般,即便是承认了自己喜欢她,赫燕霞也始终不肯以玩物之外的态度对待穆紫杉,在她颈上系上这颇带侮辱性的金铃更是将这态度彰显得淋漓尽致。
或许只是恼恨穆紫杉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仇恨,或许只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被她牵动太多,赫燕霞执意将那铃铛挂在穆紫杉身上,穆紫杉也没有提出反对,大概也是明白违抗赫燕霞的命令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索性便自暴自弃地随她摆弄。
“把你放在身边也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反倒还要拖累我……你说我是不是该直接把你杀了?”纤长手指绕着穆紫杉的发丝,滑过指尖,留下流水般的触感,赫燕霞望着穆紫杉仍然笑意盈盈,只是眼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光芒。
穆紫杉看着赫燕霞,与那冰冷目光对上,神色依旧如偶人一般,没有丝毫起伏波动。
“如果宫主希望这样,那就杀了我吧。”平淡不带感情的语气说着服从的话,却透出生无可恋的厌倦。赫燕霞对这些显而易见的情绪置若罔闻,指尖在她脸上轻抚,就像把玩着一个精妙的玩具,而玩具本来就不该有任何感情和情绪。
伏□来在她(河蟹)前惩罚般地狠狠一咬,身下之人吃痛,却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这些日来穆紫杉被赫燕霞“□”得很好,在被她威胁过几次之后就乖乖按照她的指示去做了,赫燕霞想让她叫自己什么她便会叫什么,想让她说什么她也会照着自己说的说下去,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反抗。
“这一世我都是你的主人,知道么……”灼热双唇触上穆紫杉的身体,身下之人微微一动,颈间金铃又发出清脆声响。
“属下明白。”毫无感情的声音自身下响起,多番触犯和惩罚之后,穆紫杉也学会了用最省时省力的方式应对赫燕霞,自然而然的回答就像根深蒂固的习惯,这让赫燕霞听了十分满足。
“以后我便是怎样对你,你也不能离开我,你明白么?”灼热的吻在穆紫杉身上游走,穆紫杉颈间金铃不断颤动,不断地发出清脆铃音,悦耳的铃音让赫燕霞心情大好,唇角笑意绽放。
“属下明白。”
“以后我让你去做的事,你都会乖乖去做……”
“属下明白。”
“以后我让你说的话,你也会乖乖照着我的意思说……”
“属下明白。”
赫燕霞恶意挑逗,让穆紫杉颈间铃响不断,虽然一直隐忍不出声,却是脸颊绯红,身上渐渐发烫。
态度虽然冷漠,身体却算得上老实。
赫燕霞莫名心情大好,埋头一吻封住她的呼吸,兴致一起又与她一路缠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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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来停停走走,二人总算行至燕州之前的骞州,骞州虽然处于富庶的贺州与燕州之间,却不像贺州一般土地丰饶膏脂肥美,也没有大津国都燕州那样多的政商聚集,骞州四处遍布荒凉的山脉,嶙峋山峰直耸入云,山上却无甚植物,只是满目苍凉的土黄。
只因此处是二州之间的必经之地才多少有了些人气,否则像骞州这般干旱贫瘠的土地,是怎样也养不活这些人的。
赫燕霞带着穆紫杉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清洗沐浴之后就去楼下点了几道小菜。
赫燕霞一路上警备严密,不管走到什么地方,吃东西之前都会先用银针插入饭菜中检查,确定饭菜无毒之后才会和穆紫杉一起食用。
便是在这贫瘠荒凉的骞州,赫燕霞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吃饭之前仍将银针拿出,在饭菜中测探许久才和穆紫杉一起开吃。
上次在丰州着了道,赫燕霞一直引为自己疏忽的过错,离开丰州之后便一路小心翼翼,再未放下警惕,途中甚至还因此错杀那夫妇二人,虽然心中愧疚,赫燕霞的行事方法却没有丝毫改变,重重防备之下也断绝了所有暗害的可能,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还是留有隐隐的不安。
只是好在近日来穆紫杉一直对她言听计从,赫燕霞的心情才有所好转,心中的抑郁也稍稍被冲淡。
与其每日守着一个总是思念着别人,让她看得见摸不着的人,还不如抓得到一点算一点,她更恨自己,自己便能多在她心中占一分位置,或许迟早有一天便能将她心中另外一人驱逐出去……至于那敢情是恨还是爱,赫燕霞也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自己现在生死难明,若是自己真的难逃一死,没在死前肆意享受一番,日后就算下了地狱恐怕也会后悔得从地下爬出来。
每一日与穆紫杉缠绵,每一日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熟睡,每一日牵着她带着薄茧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一同赶路,也能看做是别样的乐趣与温情。
虽然心知穆紫杉对她假意顺从只因自己手中握住她师妹的性命,不过比起往日一脸冷淡轻鄙的女侠,这个在自己身下缠绵□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起码不会让她心情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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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骞州再往北走些就是琼英宫的分部,一路上赫燕霞都只稍作停留,休息好了便继续赶路,只想着早日与琼英宫众部汇合脱去此时的窘境,而且凭她现在的状况,若是再遇到在丰州遇到的那些人,只怕她根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执意要将穆紫杉带在身边,非但没让她少恨自己一些,反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