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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朴西蕥正蹲在一旁的地上,她此刻神情紧张,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满脸惊恐的打量着我们。
“耿浩?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看出面前血淋淋的人影是我,朴西蕥急的一声低呼,把手里的石头丢在地上,向我跑了过来。
我示意她别说话,爬出来打量一下周围,发现我们此时竟然已经出村了,正出现在村边田地里的一口老洋井旁边。
转头眺望了一眼村中蝴蝶安全屋的方向,瞧见那里亮着灯光还有人影晃动,我不敢多耽搁,连忙让小贼和朴西蕥扶着我往田地深处跑,等觉得跑出了足够远后,我们钻进了一片小树林里,我是说什么也跑不动了,带着她们两个躺在一片草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晚上的疲劳也席卷了过来。
经过这一晚上的死里逃生,我感觉自己真的好像丢了半条命一样。
我此时无心理会自己身上的枪伤与刀伤,只想着龚叔他们能够快些离去才好,这个想法让我哭笑不得,我心里默默的暗恨方南金和方木龚这两个王八蛋,心想这笔帐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和他们一一讨还!
几个小时过后,天边出现了黎明的曙光,村子里也终于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我和朴西蕥、小贼三人躲在小树林里探头张望,等看见龚叔他们离开去后,我也决定带着朴西蕥和小贼返回蝴蝶的安全屋。
因为我觉得龚叔他们找了一夜也没有发现我们,他们应该是觉得我们走了,这就给我们争取了一定的时间,现在那个看似最危险的老房子,却又成了最安全的藏身地点。
一路为了避免让村中人看见我这幅模样,我们走的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安全屋的门口。
朴西蕥和小贼不敢进去,她们想起昨晚的事情,害怕推门进院会看见满地的死人。
我却没有在意这个,瞧瞧自己身上风干的血迹,让她们等我,我先进入院中查看了起来。
到了院中一看,我不由的大吃了一惊,只见龚叔这些人真的是非常专业,他们竟然把院中的尸体全部处理掉了,就连地上的血迹都用沙土翻新了一遍。
这就避免了很多麻烦,我眼见这副场景,心想他们能把尸体弄哪去呢,忍着满身的伤痛在院中转了一圈,我盯住了东北角的仓库,暗想甭问,他们一定是把尸体弄进了地道里,那间老太太的灵堂,如今可真的是变成了“灵堂”!
我心里想着,招呼朴西蕥和小贼进来,告诉她们别去东北角的仓库,我自己去浴室洗了一下满身的鲜血。
冰冷的水流顺着头顶滑落,我此时才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不堪与惨烈。
我扶着墙壁低头打量腿上的刀伤,发现虎哥的那一刀砍的并不深,但划开了皮肉,却让我走路有些不方便。
而最要命的还是我肩膀上的这一发子弹,它如今卡在皮肉里,如果不弄出来的话,我想很可能就会要了我的命。
这让我心下有些起急,此时也不敢去找医生,我瞪着放在浴室血衣里的那把刀,最终咬咬牙,用火机将刀身烘烤,一刀刺了进去!
刀身入肉,疼得我身体猛烈抽搐,我用嘴死死的咬着地上的脏衣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紧怕吓到院子里的两个女孩子。
意识一片模糊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弄了多久,直到我真的用刀子将那颗子弹挖出来后,我也瞬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浑浑噩噩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小时候,我的姑姑把我抱在怀里,那感觉既温暖又亲切,这感觉让我既渴望又觉得不真实,我心中大惊猛地睁开了双眼,却发现我此时竟躺进了屋中,身上还盖着被子,朴西蕥和小贼正一左一右的睡在我的身边,用她们的身体帮我取暖。
盯着身旁的两个女孩,我愣了足有十几秒,最终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我的动作把朴西蕥和小贼惊醒了,她们睡眼朦胧的见我正在看她们,朴西蕥竟是一声惊呼哭了出来,而小贼却没有她那么激动,躲在被子里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倒像是害怕我要对她怎么样一般。
一时间三人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还是朴西蕥先开了口:“耿浩,你醒了,你吓死我们了。你为什么要自己挖子弹呢,知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
朴西蕥说着,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看着她那副满脸泪水的样子,对她笑了笑,本想安慰她一句说我没事,却发现我的嗓子干痒,有些发不出声音。
我虚弱的转头去看我肩膀上的枪伤,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包扎上了,只不过让我有些无语的是,给我包扎伤口的并不是医用纱布,也不是什么破布,而是……而是一条被血染红的粉红女士内裤。
瞧着这条被从一边裁开的内裤,我咧了咧嘴,满脸都是尴尬。
心说我去,这条原味少女心的内裤是谁的,可太豪放了,难道是朴西蕥的?
我心里想着,深深的打量几眼这条带花边的女士内裤,转头去看朴西蕥,极力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
见我目光玩味的打量她,朴西蕥俏脸一红,竟是抽着鼻子白了我一眼,随后脸上羞羞的,躲在被子里用眼神偷瞄了一下躺在我另一边的小贼。
她的这个动作,可把我吓坏了。
我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一旁的小贼,暗想我的天呐,这条内裤是她的?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小贼已经满脸通红,像只受惊吓的小乌龟似的,一点点的把脸藏进了被子里……
第239章 大难不死必有祸端()
世上的事情真是奇妙,谁能想到一个萍水相逢的假小子毛贼为了救我,会把自己的内裤送给我呢?
当小贼羞涩的把脸藏进被子里的时候,我本想叫她不要那么做,但我说不出话来,小贼已经进去了。
她这个举动让我很尴尬,因为我知道自己此时是光着的,而我肩膀上的这条内裤,却是让我的身体某个部位隐隐起了反映。
“我靠,这是什么?”
就在我脸上浮现出尴尬的同时,被窝里的小贼也惊呼一声蹿了出来。
她一脸羞恼的瞪着我,竟然不理会我是个伤员,大力的在我头上推了一把:“我说浩爷,你太坏了,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还能支帐篷呢?”
“……”
听小贼如此一说,我脸上尴尬的表情更浓了一些,心说娘的,这事是我能控制的吗,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又能怪谁呢?
看着小贼在一旁对我喊叫,我另一边的朴西蕥微微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道这个韩国思密达知不知道什么是“支帐篷”,她竟然有些好奇,也把头探进了被窝里。
这一来我是彻底无语了,三个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足有五六秒后,朴西蕥才一脸惶恐的把头伸了出来,她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最终摆出了一副“闪瞎眼”的表情,嘴里发出了一声羞涩的叫声:“原来你们说的支帐篷竟然是这个?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
好嘛,朴西蕥的叫声,让我羞得老脸通红,而一旁小贼听见朴西蕥的话后,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我们三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落下后,我舔了舔干瘪的嘴唇,让朴西蕥给我倒了一杯水,随后等我喝下后,我才问我昏迷了多久,让她们给我点根烟抽。
听我现在身上有伤还要抽烟,朴西蕥就不想给我,但是小贼却很懂我的心思,这假小子爬出被窝翻出了我的香烟,随后大大咧咧的叼起了两根,点着后自己抽一根,又分给了我一根。
感受着香烟在肺里回荡,我才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一些,看着我们两个烟鬼的样子,朴西蕥索性不再理我们。
三人又沉默了片刻,朴西蕥才小声的问我:“耿浩,我们等下怎么办,我想咱们最好离开这里,要是那些人再回来,我怕……我怕咱们可就死定了。”
是呀,要是龚叔他们再回来,以我此时的身体状态,肯定是救不了她们第二次的。
但如今我伤成这个样子,又该怎么办呢?
我心里焦急的想着,转头瞧了一眼屋外的太阳,发现有些偏西,知道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了。心想时间还不算晚,我开始琢磨起了我们三人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天黑之前逃离这里。
此时白天我们是不敢动的,我想经过了昨晚的一场激战后,龚叔他们一定会加大人手搜找我们。这就增加了我们白天行动的风险,而我们想要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就只能趁着夜色出城。
但如今我们靠两条腿想走是走不掉的,龚叔把虎哥的车开走了,所以我们经过一番讨论后,我决定让小贼去偷一辆车回来,并告诉了她我们要去湖南c市的事情。
听我如此一说,小贼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她又提起了自己那两万块钱,我坏笑着没有给她,而是告诉她我现在手头紧,没有多少现金,让她把这笔钱先借给我,将来我会十倍还她的。
对于我这个“流氓”的说法,小贼很不高兴,但她知道我这个人不会骗她,她便从朴西蕥的手里拿了两千块钱,我让她顺便给我买些衣服回来,她这才嘟着小嘴的离开了蝴蝶的安全屋。
小贼走后,朴西蕥有些担心,问我小贼能靠得住吗。
我瞧了一眼肩膀上的这条原味内裤,无奈的笑了笑,告诉朴西蕥说此时此刻,我们也只有相信这个假小子了。
事实证明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小贼虽然疯了一点,但是她纯净的像张白纸一般,她不是虎哥和龚叔那种人,她是个正常人,一个深知人情味是什么东西的正常人。
三个小时后,就当太阳眼看要落山的时候,小贼不知道从哪里偷了一辆面包车返了回来。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我看着这辆车问她是从哪里搞来的,她说是从路边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