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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百,你逗我呐,”赵倩吐了吐舌头,“这是法拉利啊,三、五万都不够,赶紧走,”
我心里一惊,修个车门而已,居然这么贵,
有点慌张,毕竟人家刚才只是坐在车里调戏赵倩,又骂我一句,并没有下车动手,帅哥要是报警处理的话,我都没处说理去,人家住这里,开这么好的车,肯定有权有势,估计最后,得让我赔钱,我上哪儿整这三、五万去,
我回头瞅瞅法拉利帅哥,他正背对着我打电话,骂骂咧咧,说车被一个傻比给踹了,
我又看看门卫亭,里面没人,法拉利可能装了感应器之类,到小区门口自动开门,
“走,”我和赵倩悄然逃离,刚走出几步,就被帅哥给发现了,
“站住,别跑,”
我回头看,帅哥拿着电话追了上来,
“快跑,”我拉着赵倩的手,撒丫子就跑,赵倩今天为了美,穿半高跟的鞋和长裙出来的,根本跑不快,没出二十米,就被帅哥追上,从后面一把拽住了赵倩飘起来的裙摆,
刺啦一声,也赖赵倩裙子质量不好,县城地摊上60块钱买的,竟被帅哥硬生生扯坏,一直扯坏到腋下,里面的黑色连裤袜,还有同色罩边,都暴露出来,
我回头就是一脚,把帅哥踹了个屁墩儿,赵倩手忙脚乱地归拢裙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帮她好歹把连衣裙并上,帮她提着裙摆,继续跑,等我们跑到转角的时候,我回头看哪个帅哥,他还坐在地上,继续打电话,该不会是墩坏了吧,水泥地可挺硬的,
过了转角,我招手拦下一台出租车,把赵倩连人带裙子塞进后座,自己也进去,跟师傅说去育才,
车启动后,我给程小卷打电话,把实情说了,
“啊,东辰,你闲着没事惹他干啥啊,”程小卷在电话里叫道,
“怎么,你认识,”
“昂,他是我家邻居,叫刘凯,是个大流氓,连我都被他……算了,不说了,你赶紧回学校吧,这几天都别出来了,”
“啊,他……他那个过你啊,”我皱眉问,
“那个过我的人多了去了,没事,哎呀,你别管了,赶紧走,”程小卷着急地挂了电话,
我反复咀嚼这程小卷的话,什么叫那个过她的人多了去了,
楞了几秒钟,我又让赵倩给她室友打电话,让她拿身衣服在校门口等着,
十几分钟后,车到育才门口,室友上车,帮赵倩换了衣服,这才敢下车进校门,
刚要送惊魂未定的赵倩回宿舍,兜里电话响了,我掏出一看,是程小卷,
“喂,”我接听,
“刚才就是你小子,是吧,张东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那个法拉利帅哥,
“草,你把程小卷给绑架了,”我惊讶地问,
“你个傻比,她是我对象,你挺牛逼啊,昂,泡我马子,踹坏我车,还他妈敢踢我,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别等我上你学校找你去啊,”法拉利帅哥怒道,
我又蒙圈了,怎么一转眼,程小卷变成他对象了,不应该是我对象吗,
“草你妈的,听见没有,给你半小时时间,要是不回来,我就他妈弄死你,”
嘟、嘟,我木然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屏幕上的“小老婆”三个字,心里一沉,坏了,
这三字,是程小卷自己编辑上去的,喜儿看见过,没说什么,默默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编辑成了“大老婆”存进我手机里,
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在程小卷那个诺基亚手机里,我的名字是“老公”啊,
098、想玩,我陪你玩!()
“咋了啊,”赵倩问,
“法拉利用程小卷手机打的电话,”我凄然道,
“啊,程小卷被抓了,”
“他说他是程小卷对象……”
听我说完,赵倩还有那个女生,跟我一样懵逼,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我说,人家都知道我名字了,又跑不掉,我只能回去把事情解决掉,怎么解决,赔钱,抱歉,没有,打一顿,嗯,那可以,
“会不会有危险,”赵倩问,
“没事,你不用管了,”我说,
“啥叫我不用管了,事儿是我引起的,我跟你一起去,”赵倩把怀里的破裙子交给那个女生,就要往校门口走,
我伸手拦住赵倩:“你不能去,你去了,危险系数更高,”
赵倩听懂了我的意思,皱眉点头,她去就不是我被打那么简单了,法拉利一开始想要的,可是赵倩的身体,
“那你小心点,”赵倩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要不,我给宋老师打电话吧,”
“不合适,别打,”我转身走向大门口,
法拉利是市里人,宋佳只在县里说话好使,我还没有忘记,上次我跟喜儿她们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市里人杨瘸子绑架,喜儿爸爸是费了多大力气才把我们给赎回来的,这次面对的法拉利,可能远比杨瘸子势力更强,还是和平解决比较厚,吃点亏没什么,反正,本人抗揍,
出了学校,打车返回市区,来到西山九郡门口,远远就看见那台红色法拉利停在原地,除了法拉利,还有两台轿车,也都挺高档,
等我下车,发现轿车另一边,还停着一排摩托车,骑手七、八人,穿的都是清一水儿的黑色短款皮夹克,夹克上有不少金属链、金属铆钉,全都顶着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戴着耳钉,唇钉啥的,更夸张的是,明明都是男人,却有不少人脸上化了妆,眼睛周围黑的跟熊猫似得,后来才知道,那叫烟熏妆,他们这种打扮,就是盛行于我国二十一世纪初的“非主流”的前身,而且,是高配版,学名叫“朋克”,
毕竟,有钱人的朋友,也都是有钱人,这应该是所谓上流社会的混混,
刘凯也在其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上了皮夹克,正坐在法拉利的车头上抽烟,从这帮人的站位来看,刘凯似乎是他们的首领,
“卧槽,这傻比,还真敢来,”刘凯佯装惊讶,其他朋克们都看着我,轻蔑而不怀好意地笑,
“有事说事儿,我很忙,”我站在他面前,不冷不热地说,
“你他妈挺拽啊,”刘凯将烟头弹向我的脸,被我侧头躲开,
“先让我削你一顿,出出气,有没有意见,昂,”刘凯把头伸过来,虎着脸问,
“是不是你削我一顿,车门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我问,
“卧槽,”刘凯缩回头,看看左右笑道,“这傻比还跟我讲条件,”
朋克们又是一阵哄笑,其中还夹杂着“土鳖”、“穷比”之类的谩骂,
“总不能让你白打一顿吧,”待他们笑声渐熄,我说,
“要是你让我打爽了,车的事儿,咱就拉倒,”刘凯勾起嘴角笑道,
我没说什么,脱下上衣,掏出手机、香烟、打火机、钥匙、钱包,用上衣包好,放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
“他脱衣服干啥,”一个朋克问同伴,
“可能是脏了咱们的手吧,”另一个朋克笑答,
“打他还用手吗,”那个朋友又问,
“也是,圈踢不就行了么,”
“你是自己躺下,还是让我们把你打躺下,”刘凯问,
我攥了攥拳头,松开,坐在地上,侧身躺着,蜷缩起来,护住身体要害,
“还真是个大傻比,上,兄弟们,”刘凯一声令下,众朋克们围拢过来,用他们的大头皮鞋,对我边骂边踢……一分钟,一分半钟,也许两分钟,我不知道,被打,或者一切苦难,就是这样,明明时间很短暂,却觉得特别漫长,痛楚,会让生物钟失去节律,忘记时间的流淌,
圈踢结束,我躺在地上,保持着蝉蛹一般的姿势,不想动,真想就这么躺着缓一会儿,可我还得起来,继续谈事情,
伸展躯体,腰好疼,有一种强烈想小便的冲动,该不会是肾被打坏了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眯着眼,抬头看他们,他们还围在我身边,笑骂,鄙夷,
正午阳光本来就很强烈,他们皮夹克上的金属物件又反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到底谁是刘凯,
“把他拖过来,”刘凯的声音,在人群之外,
“不用,”我阻止伸手过来的两个朋克,“我还能走,”
我从坐姿,慢慢变成跪姿,身体前倾,双手撑地,费力地站起来,视野逐渐恢复清晰,刘凯还坐在法拉利车头上,抱着肩膀,叼着烟,轻蔑笑看着我,我晃荡着走到他面前,后腰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感觉像是要断了似得,
“打也打完了,车门钱不用赔了吧,”我勉力苦笑,
“为什么不赔了,”刘凯故作惊讶地问,
“你不说让你打爽了,就不用赔了么,”我皱眉,难道他想赖账,
“啊,对,”刘凯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脑门,“最近小姐玩儿的有点多,记忆力减退,我是说过这话,”
我宽心不少,抿嘴笑了笑,一顿揍换三、五块钱,值得,
“可是,”刘凯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我他妈的打你了吗,”
“啊,”我笑容收起,“你啥意思,”
“我是说,让我打爽了,就不用你赔修车钱,可是我也没他妈打你啊,你们谁看见我打他了,你看见了,你看见了,”刘凯问那帮朋克,他们都说没看见,
这给我气的,一把抓住刘凯皮夹克的衣领:“草你妈的,跟我玩儿文字游戏,是吧,”
“我草你妈,”我明显感觉到侧面飞来一脚,想躲,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没有躲开,被结结实实踹中软肋,身体像虾似得折叠,侧身倒在地上,那帮朋克围过来,又是一轮圈踢,
这次,他们没有脚下留情,我的后脑被踢中数脚,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原地,只是法拉利、摩托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