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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毅堂眼前一暗,忙道着:“不要开口说话了,嗓子都成这样了···”
    瞧见春生气色灰白,委实比原来愈加不好了,声音不由又柔了几分,带着几分心虚,目不转睛的盯着春生瞧着,嘴里低声的道着:“昨夜···昨夜,没有恼爷罢?”
    春生闻言,微微垂眸,面上有些发赦,不过脑子里烧得晕乎乎的,只有些晕头转向的,只觉得神色要比让日呆滞了许多。
    沈毅堂瞧着只觉得娇憨可爱。
    不由伸手捏了捏春生的小脸,嘴里嘱咐着:“爷不在的日子里,定要照顾好自个的身子,爷已经吩咐好了,会每日准时派人去将济世堂的徐大夫请到府里来,你旁的不用想,只管着安心养病便是了,届时,待你病好了,爷自会派人来请你的···”
    春生闻言,双目微闪,闻言,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沈毅堂打量了她片刻。
    忽又伸着手,来到春生的脖颈间,有些笨拙,又有几分细致的亲自替春生将领口的绣扣给扣好了。
    屋子里的人瞧着,见主子爷如此的温柔细腻,纷纷对视着,各怀心思。
    沈毅堂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外头的杨二又进来催了,这才冲其摆了摆手,道着春生道着:“爷···走了!”
    说着,只替春生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看了一旁的归莎一眼,归莎轻微的颔首,他的抿了抿唇,俯过去,往春生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掀身上的袍子,转身便大步离去。
    春生立在原地,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头一次发现他的背影是这般的伟岸英武,宽肩阔背,身披了一件青色的长袍,长长的垂在身后,他走路一贯大步流星,带着风,袍子被带得高高的扬起,转眼,便已到了屋外。
    春生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她的身子,她的意识,早已全然不是自己的了,身下全身上下仿佛无一完好之处,尤其是身下,痛得将要麻木了,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了软软的棉花上。
    蝶依见春生身子踉跄,忙走过来扶了一把。
    沈毅堂走到了院外,步伐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半晌,只低声的吩咐着:“出发!”
    杨二在身后忙应着:“是,爷!”
    又挥手冲其身后的小厮们吩咐着:“出发。”
    随即,沈毅堂被一行人拥簇着,出了院子,一直强忍着,没有回头。
    春生不由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厅子的门口,往外瞧着,瞧着那熟悉的身姿就在她的眼前,一步一步的拐出了院子里,她双手扶着门沿,双眼不自觉的变红了,眼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嘴里喃喃的说了什么,可是嗓子全然的哑了,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自他走后,许久,都还未曾回过神来。
    随即,身子便沿着门沿,一点一点的下滑着。
    身后的蝶依瞧着,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扶着,嘴里急急的道着:“春生,春生,你怎么呢?”
    只抬着眼瞧了一眼,便又急忙返身对着归莎道着:“归莎姐姐,春生···春生晕厥过去了····”
    归莎忙吩咐着:“快将人扶进屋子里去——”
    顿时,整个厅子里忙作一团。
    沈毅堂一行人走后,整个沈家仿佛空了下来了,诺达的沈家大宅里头,只剩下了世安苑二老,及二房二老爷一房。
    春生高烧加重,复又昏睡了整整两日,据说病情空前严重,济世堂的大夫甚至都随着在沈家客房住了两日,几乎彻夜未离,而书房里的莞碧,院子里的香桃,绣心,几乎整个院子里的丫鬟都轮番过来探望。
    直到了第三天,这才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哪知刚醒来没多久,却忽然听闻院外,老夫人院子里的急急忙忙的过来通传,说是‘‘‘说是要将斗春院的陈春生给请过去,来的并非哪个丫鬟,而是老夫人跟前得力的林嬷嬷。
    顿时,所有人诧异连连,一时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第172章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内容并没有重复上一章,重在于描绘春生醒后,她的心路历程!
    却说; 在这此前,这卧房里的春生昏睡了两日,方才初醒。
    气色还有些许羸弱; 许是好几日未曾进食; 脸上泛着一丝蜡黄色,睁着一双眼,显得有些空乏无神; 嘴巴也干了; 一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虚弱得很。
    蝶依瞧了,有些心疼,忙将手背探向春生的额头; 见高烧明显已经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又忙关切的道着:“这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用些东西,你这一连着又昏睡了两日; 简直将咱们所有人的吓坏了···”
    说到这里; 顿了顿; 只想到了什么,忙道着:“我这就去派人将徐大夫请过来给你瞧瞧——”
    说着马上跑到门口,对着外头招呼了几声; 派了名小丫头前去请大夫; 又吩咐派人去告知归莎姐姐,顺便安排厨房送些清淡的粥类过来。
    蝶依现如今是这斗春院里的二等丫鬟了,在一众下人的地位中; 仅次于一等的春生,归莎,与蝶艳、绣心齐名。
    蝶依安排完,又忙端着银盆,打了些温水过来,替春生擦脸,擦手。
    春生过了许久,这才渐渐地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喉咙里有些发干。
    半晌,只哑着声子问了一句:“爷···爷已经走了罢···”
    蝶依闻言,看着春生,见她一醒来便惦记着爷,忙回着:“嗯,爷已经走了两日,你随着也躺了两日呢···”
    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一边替着春生擦着手,一边道着:“亏得是走了,不然啊,还不得将你折腾成什么样,平日里也就算了,也不瞧瞧你现如今身子是个什么光景,便是前日那徐大夫来了,瞧着你的第一眼,便也直皱着眉,道了一声‘胡闹’,爷也真是太过···”
    说到这里,话语忽地止住。
    她还是十分畏惧那沈毅堂的,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背地里说主子爷的闲话,主要是瞧见春生这一副模样,瞧了难免有些心疼罢了。
    春生比自个还要小上几岁了,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却···
    埋怨的话到了嘴边,又猛地想起,春生以往便不大乐意伺候主子爷,这一对冤家近来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可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了,便生生的止住了喉咙里一溜烟的话。
    春生闻言,听到说起他已经走了,她垂着眼帘,许久都没有说话。
    见蝶依坐在床头,拿着巾子要替她擦脸,春生只挣着要坐起来。
    自是许是这一连着病了许久,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全身只觉得疲乏无力,在加上许是前两日被那沈毅堂伤了身子,竟一时起不来。
    蝶依见状,忙将手中的巾子丢到一旁的银盆里,去扶着她,嘴里道着:“慢些···”
    又拿着软枕过来给她靠着,扶着春生坐好。
    春生坐在床头,视线极为缓慢的在屋子里一一扫过,目光在一角的几个备好的木箱子上顿了顿。
    那里,是前几日蝶依与小蛮两人连番收拾出来的,是预计要整点着一同带着去京城的呢,这会子还放在了那里,只等着沈毅堂过些日子派人来接她,便一同带着,是以,还是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那里了。
    春生瞧了许久。
    许久,春生才将视线收回了。
    只哑着嗓子问着蝶依:“蝶依姐姐,这两日···这两日···府里可是有什么动静不曾?”
    蝶依见春生嗓子不适,忙走到一旁的小几上端了茶喂她吃。
    见春生忽然这样问着,只有些不解其意,随口道:“府里啊···府里与往日相比并无甚动静,还是老样子,不过要比以往安静许多倒是真的,不过至于其余的嘛,你也知道,横竖外头如何,始终都牵扯不到咱们院子里头来的···”
    顿了顿,想起了一茬,又继续道着:“对了,要说真有什么,便是昨夜,不知怎地,与爷一道前往京城,走了两日的三少爷忽然又返回了府中,只不知所谓何事···”
    春生猛地听到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了三少爷,面上倒是微微一愣。
    记忆中是个非常寡言有礼的俊朗少年。
    便是上回,因着与他一道在书房中被那沈毅堂撞见了,这才引发了后头这一番血雨腥风。
    后来,春生便一直被安置在了沈毅堂这卧房贴身伺候着,她的身上并未曾安排活计,无需四处走动,除了偶尔回到了书房到莞碧姐姐那里窜窜门,便极少出过院子里呢。
    自那回以后,便再也未曾瞧见过了,便是后来时常去书房,一次也不曾撞到过。
    是以,这么久以来,倒是未曾在瞧见过了。
    春生闻言沉默了片刻。
    身子还有些发软,不过脑子里却是清醒了些。
    心中却是想着事儿。
    也不知,娘亲那里,现如今是个什么章程,不知道舅姥爷是否已经过来了。
    正出神间,恍然间,只听到外头有些喧哗声响起了。
    起先,还以为是归莎姐姐安排厨房送吃食过来了,或者又许是徐大夫过来了,可听了会儿,觉得又有些不对。
    蝶依便出去打探了一番。
    哪知才刚走到了卧房的门口,却见那归莎姐姐匆匆的往里头来了,直走到春生跟前,面色不明的对着她道着:“春生,老夫人跟前的林嬷嬷过来了,说是···说是要请你前往世安苑!”
    春生还未曾有何反应,倒是紧随着过来的蝶依闻言,有些心焦道着:“老夫人派人请春生作甚?怎地这个时候过来唤人?春生才将醒,如今着身子还须着呢,哪里起得来呀···”
    顿了顿,只有些担忧的问着:“怎地是林嬷嬷她老人家亲自过啦,归莎姐姐,你可知···老夫人···老夫人唤春生是为何事么?”
    旁日里,这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