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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在被那沈毅堂盯住的那一段彷徨失措的日子里,一直是莞碧安抚着,分享着她的担忧与害怕。
    若说整个府里,最了解,最懂她的人,非莞碧莫属了。
    莞碧的视线一直不错眼的落在了紧锁在了春生身上,只有几分惊艳的对着春生道着:“我方才一眼竟没认出来,两年没见,春生,你当真是出落的越发美了,简直令人移不了眼,这若是在大街上瞧见了,我怕是真的不敢相认了···”
    两年的时间,如论是身子相貌,春生已然悉数张开了,以往,面上难免还带着些稚嫩青涩,发而现下,只觉得令人惊艳。
    春生闻言,笑了笑,却是看着莞碧道着:“你也是,莞碧姐姐···”
    视线在莞碧头上的发式上瞧了一眼。
    莞碧见状,眼中噙着笑,眼中难得染上了一抹娇羞。
    两人拉着手,寒暄了好一阵,这才知晓,原来莞碧已经成了婚,可是,却一直留在了沈家,留在了斗春院,并未曾出府。
    年前的时候,随着一道来了京城。
    春生闻言,淡淡的笑了笑,并位问其缘由。
    莞碧也问了些春生这两年的近况。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莞碧这才对着春生道着:“咱们进府说吧···”
    说到这里,话却是一顿,只有几分犹豫及担忧的看着春生道着:“爷···爷在里头候着···春生,你···”
    只有几分欲言又止的看着春生。
    想问她怎地又主动回来了,想问她如何又与屋子里的那一位···复又缠上了。
    可是,关切的话到了嗓子眼了,却又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莞碧向来是最了解春生的,也算是看着她与那沈毅堂一路走到现如今这一步的。
    见面到了现在,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她向来是最清楚了。
    只看着春生现如今自在快活的模样,又想起屋子里的···那一位,这两年···
    这一对冤家···
    莞碧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
    春生知晓莞碧的担忧及顾虑,只拍了拍莞碧的手,淡笑着道着:“无事,咱们进去吧···”
    莞碧便直接将春生领进了府。
    直接领到了一处新的院落。
    并非前几的厅子,而是一处安寝的院落。
    春生踏进院子的那一刻,只觉得心中发着紧,脚步有些寸步难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这一处院子,与曾经元陵沈家的那处斗春院里的布置如出一辙,她一眼望过去,便知晓主屋在哪个位置,厅子,偏厅,偏房,竟无比的熟稔。
    走到那正屋门口时。
    莞碧止了步子,只凑过来对着春生小声道着:“春生,爷就在屋子里头···”
    顿了顿,沉吟了片刻,又低声的补充了一句:“千万莫要再像以前那般招惹了爷,爷他···他现如今···”
    顿了顿,又是轻叹了一声,便又道着:“你进去便知晓了···”
    莞碧说完后,看了春生一眼,这便退下了。
    春生目送莞碧走远。
    只立在正屋门口,看着里头无比熟悉的摆设,是依稀觉得回到了两年前,回到了曾经的元陵沈家,重返了斗春院似的。
    竟有种错觉,好似从未曾离开过一样。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下人。
    春生微微扶着一侧的门沿,只觉得步伐有些不稳。
    走进了厅子里,无人。
    侧厅,无人。
    只有些步履艰难的绕过了厅子,绕过了侧厅,朝着里头的卧房慢慢的走了去。
    卧房的门是合上的。
    里头安静的只有几分诡异。
    春生伸着头,想要去推,可是,手竟然有些抖。
    放下了。
    许久,便又抬了起来。
    只咬着牙,缓缓地将卧房里的门推开了。
    整个卧房偌大无比,里头的屏风,贵妃塌,梳妆台···还有那个摇椅···
    春生的眼有些发热。
    步伐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想要返回身子,想要临阵逃脱了。
    然而脚步却又放是被定住了似的,如何都挪不了步子。
    一眼便瞧见了,那张镂空木雕沉香床榻上躺着一道身影,穿着一身凌白的里衣,朝着里侧侧躺着,一动未动,仿佛是睡着了般似的。
    屋子里只静得可怕。
    春生瞧了,却只觉得眼一红。
    忽地伸手捂住了嘴,不知为何,两行清泪只觉得犹如流水般,就那般滑落了下来。
第197章 9。0。1() 
春生心中一片复杂。
    待两年后; 再一次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她的心中竟百感交集。
    他是强盗,曾是掌控生杀大权之人; 是她的主子; 她对他百般忌惮,畏惧,甚至一度是有些恐惧的。
    然而; 尽管如此; 无论她曾多么对他惶恐、避之不及,他却也是她生命中第一个,亦是唯一的一个男人,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样无数个日夜的抵死缠绵; 亦是真实存在过的。
    便是到了两年之后的现在,春生依旧说不清,对他; 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她依旧怕他; 害怕得要命; 可是,夜里却也时常梦到过他。
    春生始终想不通,便时常下意识的回避着。
    只逼着自己; 回避着; 遗忘着关于他,关于以往的一切。
    然而,此时此刻; 瞧着眼前的这样一副画面,她也不知为何,胸腔里忽然就变得酸涩无比。
    那样熟悉的身影,在这般熟悉的屋子里,只觉得一瞬间又回到了两年前似的。
    他似乎真的睡着了,侧向里头躺着,一动未动。
    以往,他亦时常是这般睡姿,侧向着里头,侧向着她。
    春生立在原地不知呆立了多久,直至情绪慢慢的平缓了,直到心里头的酸涩渐渐地抚平了,这才犹豫着,试探着,扶着门沿,一步一步的往里头踏了进去。
    时间仿佛是凝固住了似的。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春生一直来到了床榻旁,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来之前,心有些慌,脑海中亦是无数次的预想着会面时的情形,以为会是剑拔弩张,又或者无言对峙,却也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种。
    好像,再一次重逢之后,她对他的预想,总是犹如这般···落了空。
    她对两年后的他,没有了一丝把握。
    她不知道他还要睡多久。
    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只捏着帕子立在了原地,微微有几分无措。
    心中,有着几分退却,想着···要不下回再来吧···
    然而双眼却是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末了,便又在原地转过了身子,目光在整个屋子里,一寸一寸的游移着。
    不知道是将元陵府邸里的那座院子,那个屋子里的东西悉数都给搬过来了,还是如何,只觉得里头的每一件物件都是她曾熟悉的。
    梳妆台上的那些个首饰都还在,贵妃榻上的那张薄毯依稀还保留着原先的式样,几子上的针线篮,屏风上还搭着他换下的衣裳,里头隐隐能够瞧见一个檀木浴桶。
    不由又想起了分离前那一夜,两人失控放纵的那一夜。
    春生双目有些微闪,只觉得触及到了深埋在心中的禁忌似的,春生立马便收回了视线,待一转身——
    春生立马被唬了一跳。
    步伐只有些慌乱的往后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这才瞧见,原本背对着她熟睡之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只转过了身子,正面对着她。
    此刻,目光紧锁在了她的身上,冷入骨髓。
    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冷冽的眼神,面上无一丝多余的情绪,从骨血中渗透着的冷意,带着一丝阴狠之色,就那般直直的朝着春生扫视过来。
    春生心口忽地一窒。
    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两人对视着。
    时隔两年多的时光,就这般眼对着眼对视着。
    他的目光冰冷犹如千年寒冰,在这六七月份的酷夏,只觉得令人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这般过了多久。
    春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朝着几步开外的人遥遥的福了福身子,嘴里轻声的唤了一声:“沈五爷。”
    声音淡淡的,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却见眼前之人只紧紧的盯着她,像是一座雕塑般,一动未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霾冷岑的戾气,让人瞧了只令人觉得心惊肉跳。
    春生见状,一时气息有些不稳,睫毛轻颤着,见他未作任何表态。
    半晌,只强自抬着眼,复又看向他,主动直接开门见山地道着:“小女子今日前往,是想求沈五爷放了我的二伯···”
    顿了顿,只微微抿紧了唇角,又继续道着:“他偷盗德行有失在先,小女子不欲申辩,但现已是锒铛入狱,受到了该有的惩戒,还望爷大人有大量,看在咱们陈家世世代代精心伺候沈家的份上,求您···求您放过他一马吧,小女子愿替他赔偿所盗之物的一切损失····”
    春生一字一句的将斟酌了许久的话说完了。
    却见眼前之人只眯着一双眼,抿紧了薄唇,阴冷的看着她,仍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只那双眼,仿佛沁了毒似的,令人胆寒。
    春生愣了片刻。
    只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人不是他一步一步紧逼着来的么?
    缘何现如今,人现已到了他跟前,他竟是这般···不作理会。
    然,毕竟乃是春生有求在先,他抓住了她的死穴。
    春生犹豫了许久,只抿着唇,便又强自抬着眼,重新与他对视着,嘴里道着:“我愿加倍赔偿,不知沈五爷——”
    说到这里,瞧着他依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