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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在过去的三年里也有发生过,单身女人,又带着一个幼小的孩子,所以那几年她时常搬家,每住一个城市都不会超过半年,就是因为,害怕!
而就在前天晚上,一个醉鬼也来敲过门!
门外的人契而不舍,而靠在门口的许安好捏着擀面杖手抖得厉害,终于在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在从猫眼里望见对方转身要走时,趁对方不备之际,一把打开门,二话不说,擀面杖对着对方的后脑勺一棒子砸了下去。
“啊--”
一声闷沉的惨叫声响起,被砸的男人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转身--
许安好没想到对方挨了一棍子都没被打晕,扬起擀面杖就要再次砸下去,慌乱之中她又要张嘴喊救命,可威武的擀面棒在半空被人一手截住,她张嘴要大喊但嘴巴却像失了声一样,要砸下去的手也僵住,眼睛珠子瞪圆了,一声惊诧的“啊你-”
谢安泊哪里会想到敲门不成迎接他的是一顿棒打?脑子一阵眩晕,后肩上也挨了俩棍子,转身目瞪口呆地看着还要拿棍子揍他的女人,看清抓在手里的是一根擀面杖时,郁结在心里的那口血差点就要喷出来了。
“许安好!”
被当成贼被打被揍的男人发出一声低吼,这一棍子砸头上疼死他了!
许安好早就被吓傻了,手里拿着的擀面杖一半捏在她手里,一半被谢安泊给拽着,狠狠一拽过去,拿眼睛瞪她一眼。
“表姨父爸爸!”听到门外动静的安安再也忍不住地跑出来要帮忙,手里还慌里慌张得拿着一支鸡毛掸子光着脚丫子跑了出来,可见到门外的人时‘啊’了一声,鸡毛掸子一扔,跑出来就抱住了谢安泊的腿。
“表姨父爸爸,真的是你啊?”
谢安泊的大腿被抱住,看着一个拿擀面杖,一个拿着鸡毛掸子来迎接他的母女,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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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安泊少爷已经去了m市,他自己开车去的,现在已经到那边了!”
唐易恒还窝在被窝里,被助理的电话吵得眉头一皱,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那边正刮台风,看着他点儿,免得被风刮走了,谢家就绝种了!”
电话里的助理‘额’了一声,有这么关心人的么?谢安泊听到了不赶回来揍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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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这一晚的风雨确实不小,相对于室外的风刮得鬼哭狼嚎,凌晨四点的公寓室内,灯光雪亮。
沙发上的男人褪去了带着潮气的西装外套,听见洗手间那边慌乱的碎步声,是安安在拿毛巾,又见到那边又在忙着找医药箱的身影,他眉头皱了皱,是后脑一阵痛,痛得他直皱眉的。
“表姨父爸爸,你疼不疼啊?”安安用温水浸透了毛巾,拧干之后递给妈妈。
许安好站在沙发后面,手里还抱着刚才慌里慌张从房间里翻出来的医药箱,低头,看着谢安泊的后脑勺,目光在接触到那后脑上鼓起来的一个大包时,神色一紧,抱着医药箱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忙打开医药箱开始翻消毒消肿的药。
安安也看见了后脑勺鼓起来的包,顿时抬脸哀怨地看着手足失措的妈妈,低声说着,“妈妈,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许安好都快愧疚死了,如今又被女儿这么一说,委屈得她眼眶都红了。
她怎么会想到敲门的人是他?这么晚来敲门,她不把他当贼当什么?
“我,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许安好看着他后脑勺鼓起来的包,虽然没有破皮流血,但她那一棍子确实砸的狠了。
“外面正刮台风,你确定要现在送我去医院?”谢安泊伸手把安安抱在自己的怀里,刚才看到他受伤的地方又是不停地吹吹又是问他还有哪儿疼的,安安这小姑娘可比她那个狠心的妈讨喜多了。
许安好听着室外的大风,雨也不小,再想着刚才她在沙发上捡起的他那件外套,满是湿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时候送他去医院,她对m市又不熟悉,又是风又是雨的,不安全!
“那,那我拿些冰块给你敷一敷!”许安好说着去厨房那边取冰块,这边客厅里抱着的一大一小四目相对,安安搂着谢安泊的脖子轻轻地说着,“表姨父爸爸,你别怪我妈妈,我妈妈那是因为害怕,前天晚上有一个醉鬼来敲门,把我妈妈都吓坏了!”
就是因为这样?
谢安泊眼睛眯了眯,后脑勺的疼痛扯得他整个头皮都是一阵发紧发疼,不过在听到安安小声地解释之后他心里也好受了些。
从北城到m市,明知道这边正刮台风下大雨的,十二半确定了她在m市之后,他一刻都待不住了,开车将近三个小时奔过来,挨棍子那会儿他确实是满腹委屈,他奔波一路,满身疲倦地找到这里来,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吃闭门羹不说还挨了一顿打!
也亏得他身强体壮脑皮后,没见血,不然要是直接晕倒在门口,这要被唐易恒知道了还不笑死他?
厨房里的许安好取了冰块用纱布包好,走过来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还盯着她,她本就愧疚难耐了,被他这么看着不由得低着头,快步走过去帮他敷着伤口。
冰凉的触感贴在了火辣辣的疼痛处,使得伤口的疼痛慢慢缓解了下来。
许安好站在沙发背后,看着女儿坐在谢安泊的怀里,毫无困意地跟他说着话,她又插不上嘴,只好低着头专心地为她敷着伤口,低头时目光落在他的衬衣领口上,熨帖得服帖的衬衣领口雪白干净,靠得近了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香水气息。
她刚才不仅砸了他的头,好像,在肩膀后背上也砸了几棍子,也不知道他的后背上-
许安好去厨房换冰袋,人刚走。
“安安,你先去睡觉好不好?”谢安泊哄着安安睡觉,这个时候是凌晨四点,这孩子明明就困得不行了还撑着眼睛打起精神陪着他。
“表姨父爸爸!”安安望着谢安泊,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祈求,“等安安醒来,你还在吗?”
谢安泊摸了摸安安因为做开颅手术剃光了头发的小脑袋,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我会在的!”
“拉钩!”安安竖起了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谢安泊的手指,谢安泊看着一大一小俩手指勾住的情景,思绪一晃,恍然间想到了以前他的小熠也经常这样,他低笑一声,勾紧了。
孩子一走,谢安泊才有机会看看屋子里四周的环境,客厅不算小,应该是两室一厅的格局,这房子应该是她租的,不过室内的环境还不错,收拾得很温馨!
茶几上摆放的花瓶里有几支百合,正含苞欲放!
室外狂风暴雨,这室内却是温馨一偶,让人感到心安的港湾!
等许安好拿着换好的冰袋从厨房走出来时,发现孩子已经不在客厅了,刚才有孩子在还不至于这么尴尬,现在安安没在,站在厨房这边的许安好脚步都僵住了,感受到他看过来的目光时,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安安去睡觉了!”谢安泊轻咳了一声,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便试图用说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恩!”许安好轻声‘恩’了一声,语气有些局促。
当她正要准备一声不吭地继续为他敷伤口时,低头却发现他的手在解衬衣扣子,动作不缓不急,在许安好发现时已经解开到中间了。
许安好拿着冰袋的手一僵。
他干什么?
他脱衣服干什么?
044:鸡脖子去哪儿了?()
他脱衣服干什么?
许安好拿着冰袋的手一僵,想要制止可是张了张嘴又没吱出一个字来,索性在谢安泊脱衣服刚把衬衣往下翻露出后背时,她伸手拎着人家的衬衣领口往上一提,一阵手忙脚乱地把衬衣领口钮扣一扣。
谢安泊的脖子差点要被她卡得出不了气,瞪大着眼睛转脸去盯着这个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女人,她是不是今天晚上欺负他欺负上瘾了?
“你,你快把扣子扣好!”许安好扣了一颗钮扣之后便触电般地把手给缩了回去,被他看得脸红筋涨,捡起落在地上的冰袋想折回厨房那边去缓口气先,就见谢安泊眉头紧皱。
“我后背上也有伤!”
你不仅砸了我的头,还揍了我几棍子好不好?你光敷我的头,我身上的伤怎么办?
以他以前受伤的经历来看,后背上尤其是肩头上肯定有淤青了!
他之所以把安安支开不就是想让她帮着看一眼,因为他确实感觉到疼!
谢安泊再次把衬衣褪下来,用后背对着她,并在心里发誓她要是真敢再给他把衬衣给那么粗暴地拎起来还差点噎死他,他一定-
全脱光给她看看!
许安好脸红筋涨,却又十分无奈地转身去在医药箱里翻了翻,翻出来一瓶云南白药,在谢安泊转过脸去时走过来给他擦药。
正如谢安泊所说,他的后背上确实有伤,三条淤青红痕,两条是在肩膀上,全是拜她的擀面杖所赐。
许安好眼睛都不敢直视着他的后背看,一阵慌忙地把药喷了之后,把医药箱收拾好,也不管他有没有把衣服穿上了,大步朝卧室那边走,走之前还丢下一句,“那个,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在客厅里休息一会儿!”
卧室那边的门一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脸郁郁,就这么,打发了?
卧室里,安安根本就没睡着,爬起来时把许安好吓了一跳,安安看着收捡医药箱的妈妈,低声说着,“妈妈,你让表姨父爸爸睡客厅吗?可是今天晚上这么冷,你不给表姨父爸爸送一*被子吗?还有,表姨父爸爸的衣服都湿了,你不让他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吗?”
蹲在衣柜旁边的许安好脸上黑线直冒,很想跟女儿说说,男女有别,他怎么能在她家里洗澡换衣服?而且,她这里根本就没有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