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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年轻人没经验,遇到任何事总是先拿着三板斧去冲,冲不过去了,也就没了主意,慌了阵脚。好在有两个老的,于是叔叔长,‘按扣’短的来请教。
开始班克先生不想跟这些没经验的年轻人说话,可是时间一长觉得无聊,人嘛,又都有些表现欲,于是也就和他们聊几句,但没多少有分量的话,宣传干事出身嘛,也就这点本事了。相比之下安瑞森先生就随和的多,也非常的健谈,聊起天来可以说是语重心长,言无不尽,但总结一句话就是:不用担心,只要要紧牙关停住,最后的结果不是被看桑尼亚警方或者美国特种兵救出去,就是特勤局灰溜溜的放人。
“那,那他们要是把我们押解回国呢?”夏开伟这几天挨了几顿胖揍,心气没开始的时候足了。
“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安瑞森先生说:“小夏还有美川,杰瑞,你们本人又没什么问题。我和班克先生嘛……嘿嘿嘿,自然还是有几手防身的绝活的,而且我看这帮人啊,也没啥本事,关人都不会关,这要是把我们分开关押啊,我们的精神压力还大些,更容易招供,想当年我当公安局长那时节……。”
班克先生可能是觉得安瑞森先生说的太多了,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
其实班克先生此时心里也有点打鼓,这要是特勤局的人狗急跳墙,来个杀人泄愤怎么办?反正每年失踪的游客那么多,不是每个都找的回来的。不过转念又一想,那么一来他们也完不成追赃任务,并得不到什么好处的,不过还是小心应对的好,实在不行舍小保大也是可以的,关键是要抓紧时机。
正想着呢,门被粗暴的打开,一帮如狼似虎的特勤局特工涌了进来,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们蒙了眼睛塞了嘴,跟猪仔似的,捆了就走,先被推上汽车,颠簸了好一段路,然后又被弄上船,扔进船舱,开出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人帮他们把蒙眼布去了,并警告他们:“别乱说话!”然后把嘴里的塞物也取掉了。
大家才喘了几口气,班克先生和安瑞森先生的老婆开始呜呜呜的哭,其实从被抓的那天这俩就一直哭,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眼泪流。不过另个女人左美川到颇有些女汉子样儿,反倒是他的老公杰瑞跟个女人似的常常掉眼泪,最后左美川恼了,就很蹬了他一脚说:“再哭!再哭就把把扔河里去!这里头有你个屁事啊!”
足足坐了几小时的船,期间既不给吃的喝的,也不准大小便,稍微提点要求守在舱门口的那个持枪警卫就是一枪托打来,几个人也只得憋着,好在出发前几个人都没吃喝什么,总算是憋的还不算太厉害,并且也不至于当场出丑。
好容易到了岸边停了船,持枪警卫让他们上岸。此时天才蒙蒙亮,班克先生有些晕船,又被绑了手,有些站立不稳,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只得相互依靠着登岸。
等脚踏上了坚实的地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的,而不是船舱里掺杂了浓烈柴油气味的浑浊空气,班克先生觉得又活过来了。可还没完全缓过来,远处一排车灯飞速的靠近过来,同时有高音喇叭响起,但哇哩哇啦的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周围特勤局特工顿时脸色大变,挥动着步枪又把他们轰回到船舱里,并警告说:“别出声!否则死了我们不负责。”
“怎么回事?安瑞森叔叔?”左美川毕竟是女汉子,胆子大,趁舱门警卫朝外看的档口悄悄问安瑞森。
安瑞森脸色发青,紧张地试图往舱外看,但舱门被一个特工宽大的背部挡住,他什么也没看见,也没有听见左美川的问话。
班克先生还算沉稳,看这些特勤局特工的紧张样子,一定是外面来了更凶的人,他尽力压低身子,免得有意外发生的时候遭误伤,另外几个年轻人看见了,也学他的样子,身子紧贴着船底仓,同时竖起耳朵听外面传来的每一个声音。
舱外传来车队的刹车声,士兵的奔跑声,然后开始有人在对话,似乎是交涉着什么,而交涉的似乎不太顺利,双方对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突然传来‘呯呯’两声枪响,紧接着就传来自动武器的射击声、人们的呼喊声、怒斥声还有来回跑动的声音。守在舱口的特工也开火了,他打空了一个弹匣,似乎想撤离舱口,但才站起来胸口就爆出血雾来,他身子一歪,跌倒在甲板上,随即又一排枪弹扫来,船舱的墙壁被打出了一排枪眼儿。
虽然整个枪战过程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但对于舱内的几个人来说就像是几百年那么漫长,七个人里有四个人一时没忍住,裤子变的湿乎乎的了。这倒也不能怪他们胆子小,原本就憋了一晚上的尿,所以说看枪战电影是一回事,子弹真正在自己身边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千万不要妄谈战事,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打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外面的枪声边的稀稀落落了,随着船身的晃动,班克先生等人察觉到有人上了船,只见门帘一撩,先伸进一个枪管来,不由分说‘哒哒哒’的就是一梭子,好在打的比较高,没伤着人,但把船舱里面的杂物不是打的粉碎就是四处乱飞,趴在地上的几个男女也给吓的吱哇乱叫,最后还是安瑞森先生有见地,扯开嗓子嘶喊道:“别开枪!我们是人质!”
这一嗓子还真喊对了,舱门门帘被彻底扯掉了,一名身着迷彩服,头戴红色贝雷帽的军人踏进船舱,他的自动步枪上绑了个手电筒,在船舱里乱照,然后忽然用标准的汉语普通话问道:“中国人?”
夏开伟听到这句话,眼泪儿都快下来了,在这万里之遥听到了乡音啊,而且最关键的,他们获救了,救他们的不是肯桑尼亚的警察,也不是美国的特种部队,这分明是……解放军嘛!因为借着船舱外透射进来的曙光,他看清了来人确实长了一副典型的,英俊的中国人面孔。
“我的亲人呐。”夏开伟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扎着站起来朝那个‘中国军人’迎过去。
那个中国军人也真亲热,抬腿就是一脚,把他又踹倒在地,然后说:“你们的运气真好,一般情况下我会往船舱里先扔一个手榴弹的。”
第三十八集 讹诈(中)()
再度被带出船舱,天已经大亮。
班克先生一眼就看见特勤局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姜晨和另外两个特工被人用枪指着头跪在地上,满脸的血污,其中一个还吊着胳膊,不由得心中暗爽:你们也有今天!
虽然幸灾乐祸,但是他们的待遇也没变好,依旧是捆着手的。
班克先生和安瑞森先生毕竟老到,虽然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却不像那几个年轻人,已经浑身筛糠了。不过外面的场景也够吓人的,一帮子黑人士兵,正在处理尸体,特勤局特工的尸体就扔进船舱,其他的尸体就抬上皮卡。
安瑞森先生注意到最早进入船舱的那个华裔军人似乎是个头儿,其他人都听他的,就用胳膊肘轻轻抵了班克先生一下努嘴示意,班克先生也回应表示明白了。
被带上岸后,黑人士兵示意他们在路边坐了,这是个好兆头,因为姜晨他们都是跪着的。接下来又一个华裔军人从皮卡上拿下一个油桶,往船舱里泼汽油,最后连油桶都扔了进去,然后又进入驾驶舱发动了船,调转船头后就跳入水里,那时谁刚刚齐腰深,就费力的往岸边走;岸上又一个华裔军人却没等他走远一点,拿出一把信号枪来对着船舱就是一枪,因为船舱里先浇汽油,所以火光一闪,整条船先是爆燃,然后才熊熊燃烧起来,但因为发动机还能工作,所以它一边燃烧,一边朝水中央驶去。
爆燃的时候,跳下水的那名华裔士兵还未走远,所以差点被爆燃闪着,于是破口大骂道:“老曹我操你妹啊,你就不能等我走远点儿。”
那个被称作老曹的华裔士兵还不在意,反而和其他人一起大笑起来。
班克先生等人看了个心惊肉跳,他小声说:“都是些不怕死的主儿,可能是佣兵。”
安瑞森先生点头,表示同意。
烧了船,士兵们开始过来驱赶他们上车,他们七个人都被赶到一辆轻型卡车的后车厢里坐着,车厢尾部还坐着两个持枪的黑人士兵,正要开车时忽然有人喊着:“等等等等。”然后就又伸手利落地爬上来一个人,正是先前往船舱里泼汽油的那个家伙。
这个家伙上了车,对着众人就是一笑,看上去还算友好,而且他肩膀上挂的军衔也和普通的黑兵不一样,看样子也是个低级军官或者士官。
安瑞森先生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对那个华裔士兵套近乎说:“嗨,先生,怎么称呼啊。”
这人果然相对好说话,居然笑着回答:“什么先生啊,就是倒霉蛋,我姓杨,你们叫我老杨就行了。”然后又看了看众人,嘴里‘啧啧’两声说:“头儿真是的,既然是同胞,怎么还捆着啊。”
安瑞森先生赶紧说:“要不老杨你行行好,把我们解开呗。”
老杨连连摇头说:“不敢不敢,头儿不让解,谁也不敢解。”
安瑞森故作轻松笑着说:“不会吧,我们又不逃跑,就是捆的太久了实在难受啊。”
老杨说:“难受你也得受,这就是命。解绳子是小事,但是谁敢违抗撒利姆的命令啊,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瑞森干笑了两声问:“什么撒利姆啊,我们不太懂本地话。”
老杨说:“撒利姆就是丛林恶魔的意思,我们头儿的绰号,有一回掩护福特纳的公主殿下撤退,一个人在丛林里对抗对方两个营,打死了对方一百多人,自己毛也没少一根,所以就被称为是丛林里的撒利姆。”
班克先生哆嗦了一下问:“……那请问你们是……”
老杨笑着说:“我们啊,我们是福特纳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