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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大家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多是和裴培聊聊她的见闻,珊妮只是低着头吃自己的,这一桌人都心怀鬼胎,表面看起来很和谐,内心里却都在揣测着其他人的反应,说一句话要反复斟酌,珊妮突然有些同情贺正南,这里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
裴培口里嘻嘻笑笑和他们聊天,视线却一直定在贺正南和珊妮身上。珊妮抬头,正对上裴培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的裴培猛一愣,复而又笑着转到别的地方。
珊妮捏的手紧张的捏着筷子,手心里满是汗……
晚上回到家,珊妮紧张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躺在床上,贺正南洗澡去了,他的洁癖连对他自己的家也有,除了对珊妮,他几乎每一样东西都会受不了。
望着天花板,珊妮单独的回忆裴培那时的眼神。她觉得很不安,非常非常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贺正南从浴室出来,看珊妮还躺在床上,不由眉头一皱,
“怎么还没去洗澡?”家里浴室有好几个,贺正南洗的是个人的,他一贯不喜欢和别人共用浴室。
“贺正南,”珊妮看着他,犹豫着该不该问,
“嗯?”贺正南还在专心擦头发,头也没抬。
珊妮轻吸一口气,“裴培和你……”
一听裴培的名字,贺正南笑意浓了起来,“那个‘家’里唯一对我好的大概就是裴培了,小孩一个,幼稚得狠,整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呵呵,”他笑了一声,“不知道以后降服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我很好奇。”
突然想起刚才珊妮话只说了一半,“你刚才想说什么?”
珊妮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世界好小。”不用问了,她已经知道了答案,看来贺正南对此一无所知。收拾了东西去洗澡了。
第二天珊妮毫无意外的接到了裴培的电话,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裴培默默的喝着咖啡,一言不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悲伤。珊妮一切都看在眼里,裴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正因为她真实珊妮才那么喜欢她。
“珊妮……”裴培终于开口,“我申请了澳洲的学校,要出去读书了。”
珊妮没想她会有这样的决定,十分吃惊,“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裴培一阵苦笑,笑中夹泪,“我没有勇气面对…”
“裴培……”看着裴培低落的样子,珊妮却无能为力。
“妈妈从来不让我靠近她,可是我却偏偏喜欢靠近他。我的童年就是和他黏在一起,”珊妮知道“他”是谁,只是静静的聆听。
“四年,只是四年不见,读完大学回来,他就已经转眼变成另一个人,那么优秀,每个人见到他都要仰视他,我心里很骄傲,骄傲他变得那么耀眼。”
“可是从头到尾……”她的眼泪无声流下,她没有意识的抹了把泪,“从头到尾他都是我遥不可及的梦,我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结婚的……我永远都只是她的妹妹,我们的身份是禁忌,连做梦说梦话的时候都要紧张的控制自己不要说出来……”
珊妮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跟着她流泪,她能理解她,因为感情从来都是不能控制的,她只是爱了自己不能爱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培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珊妮,我很庆幸那个人是你,因为是你,我连恨你都恨不起来…现在,我只想忘记…”
“裴培……”
“不要说话!”裴培立刻打断她“你说话会让我觉得你在怜悯我!”珊妮心里酸涩难耐,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她明白她的痛苦,想爱却不能爱,一直挣扎在理性和感性之间,那该是多么痛苦。
“你要连我的份,一起好好的爱他,”
珊妮坚定地点点头。
“我承认了,你是我的嫂子。”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等我去了澳洲,迷死一票老外,回来还要跟你耀武扬威。”
……
裴培就这样走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很震惊她的决定,连贺正南去劝都不管用,大家都拗不过她的坚持,最后是贺朝阳亲自放行。
全家一起送走了裴培,进关之前,裴培和每个人拥抱,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拥抱贺正南,囫囵的一抱,几乎还没有触到他的体温,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珊妮的脑海里还在回放刚才在她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谢谢”,她没有遗憾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把痛苦减到最低,最后学会不痛。这一切的真相,只有珊妮一个人知道,但是珊妮会把它忘记,因为秘密,放久了只会成为利器,伤害所有相关的人。贺正南,就让她当你的妹妹一辈子吧!一辈子都维持最美好的样子……
珊妮觉得自己很幸福,至少她能名正言顺的爱人生子,幸福感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只能自己去感受。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到现在才觉得非常有哲理。
狗宝宝问狗妈妈,什么是幸福?狗妈妈回答,幸福就在你身后。于是狗宝宝日复一日的去追自己的尾巴,却怎么也够不着,它十分沮丧的问妈妈,为什么幸福怎么都够不到?妈妈答,你向前走,幸福它一直跟在你身后。
不可免俗的我们都像故事里的狗宝宝一样,反复的追,却沮丧的发现追不得,就无病呻吟觉得自己多痛苦,其实幸福一直都在我们身后,从来不曾离开,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十八:车祸
概念十八:车祸
这个世界,不论少了谁都依然秩序井然,地球还在自转公转,时间永远那么无情。
这天珊妮一早被贺正南起床的声响吵醒,最近她总是睡眠极浅,一旦被吵醒就睡不着了,正因为最近睡眠质量下降,所以练就了她的起床气。坐在餐桌上一阵不耐烦,全身没劲觉得特别辛苦,可是却又没有瞌睡,看着贺正南坐在对面悠闲地看报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贺正南边看报纸边抽空瞄了她一眼,她黑眼圈有点重,最近胖了一点,但是这几天休息的不好,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有整理,穿着睡衣坐在位置上,很懊恼的样子看起来有点逗,最近她起床气发得厉害,一早谁惹她就轰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
看完报纸吃完早餐,贺正南起身准备去公司,临出门再三嘱咐珊妮今天去公司一趟,有些文件要她签字。珊妮一脸疑惑不知道什么文件轮得到她来签。但是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珊妮素来不爱打扮,上班的时候为了公司形象咬着牙关买了些撑门面的贵衣服,还要搭配高跟鞋才能风情万种顾盼生辉,美丽从来都是需要代价的。现在珊妮不用上班就变得简单得多,怀孕了又不能化妆又不能穿高跟鞋,这都正和她意。
到了公司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到以前的座位上去,虽然她没有来上班,但是座位上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改变,拉开抽屉,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已经被塞在角落里的一方手帕,因为被挤压变得有些皱皱的,但是珊妮很欣喜发现它还在,赶紧收到包里。
此时贺正南正好进来,见她来了,直接领她进了小会客厅,一进去,一个年轻男人早在那里了,珊妮不知道他要干嘛,疑惑的扯了扯贺正南的衣袖,
“这是要干什么?”
“坐吧。”贺正南与其干脆,也没有多解释。珊妮拉开椅子坐下,那位年轻的男人拿出两份文件,分别递给他们,
“我是荣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李荣华,”李荣华?珊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城中赫赫有名的大律师,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而为手上的财产馈赠书是贺先生委托本事务所拟定的,二位请打开文件,”
珊妮打开文件,这是一份财产馈赠书,贺正南把他名下的动产不动产股票基金全部无条件馈赠给她百分之五十,这意味着,贺正南把一般的身家都给了她,在往后翻,相关条例,注意事项,法律依据……
条条款款珊妮都没有看进去,极度震惊的她抬头痴痴的望着贺正南,贺正南在低头看文件,很认真的样子,这个男人,毫不在意一般把自己一般的身家分了出来,他有多么信任她才会这么做,这份文件,珊妮只要一签字,意味着今后“朝阳”的任何决策都与贺正南拥有平等权利,她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心里上涌一阵感动。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觊觎他的钱和他在一起,只要吃饱穿暖,她从来没有野心要去得到什么。她不喜把他们的物质和钱扯上,所以从来不要他保证什么,就是怕他疑心,而他这样出乎意料的举动,正是证明他内心没有私心和杂念,即使分一半给他,也不会皱眉半下。
她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原本冰冻的情感开始复苏,升腾起温热的风,吹拂心弦,她没带笔,贺正南签完给她,她手颤抖的在贺正南的签名下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接受,只是接受他用这种那个方式证明自己,她和他都明白,她不会动一分一毫,签字,只是让两个人都安心。
签完字,把文件递给李荣华,李荣华确认了一遍,“一式两份,即日生效,相关的事项之后会以文字形式通知两位。”
李荣华和贺正南打个招呼就夹着文件走了,难得遇到一个不是对贺正南点头哈腰的人。
“荣华一般不接这种单,如果不是看着同学一场他不会管的。”贺正南看出她的心思,“我先去开会了,你去我办公室坐会儿。”
珊妮乖乖的去了他的办公室,坐在他的椅子上,珊妮也尝了尝做大老板的感觉。百无聊赖,看到桌上的报纸,随便翻了一下,正好看见填字游戏,手痒想玩,贺正南的笔插里没有笔,珊妮上下找起来,第一个抽屉,没有,第二个抽屉,没有,第三个抽屉,还是没有,她失望的准备关上抽屉,突然瞟见一个一个奇怪的文件夹,奇怪在这个文件夹上隐约可见的照片很像她。她好奇的拿出来。
从翻开第一页起,她的心跳就急速加速,像是平静的河水上突然涌来湍急的洪涝,一发不可收拾,刚刚的那份/奇/以为要持续下去的幸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