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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丽妃献礼,却是一盆寒兰。
丽妃拜倒,大言不惭鼓吹道:“此兰花乃臣妾日日亲自浇灌培育而成,花子挺拔,花香清雅,整合太后娘娘秉性,臣妾祝愿太后娘娘凤体康健,青春永驻,福泽万代!”
一时间,内侍抬上一大大箱柜来,迎春认得,这是内务府专门,迎春今日也是用此暖阁运载龙舌兰,因为丽妃敬献寒兰,迎春最终决定退一步,不献寒兰改献龙舌兰。毕竟丽妃是太后娘娘侄女儿,跟她打擂台只怕太后娘娘心中不悦。
却说几个太监打开暖阁,抬出花盆,再掀起纱罩,预备拆除纱罩之时,瞬间面色青白,浑身不由自主抖索起来。
丽妃还等着众人惊艳,太后夸奖,皇帝是封赏呢,却见太监愣住,顿时不悦:“傻愣什么啊,搬出来啊!”
其中一名太监,手快脚快摁住纱罩,身子滑落,跪下请罪:“太后娘娘赎罪,奴才糊涂,抬错了!”
丽妃闻言顿时兴中一亮,抬错了,难道抬错了延禧宫暖阁?丽妃顿时兴奋起来,顾不得挺胸大肚子,唬的起身,亲手打开暖阁,然后将罩在花盆上纱罩蓦地揭开。
却在那丽妃揭下纱罩瞬间,大殿之上一片抽冷之声。却原来,哪里有什么花姿挺拔,花香清雅寒兰,不过是一盆早就枯枯萎干草罢了!
宝座之上太后娘娘面色铁青,皇帝更是怒不可遏:“丽妃,你好大胆!”
丽妃稍愣,却是喜形于色,转头怒喝迎春:“贾氏,竟敢诅咒太后娘娘,你作死!”回头朝着皇帝跪下,奏道:“圣上,今日乃天后寿诞,贾氏竟然敬献死物诅咒太后,其心可诛。一个小小嫔妃,竟然妄图加害一国之母,简直天理难容。臣妾恳请圣上,捉拿贾氏,还有承乾宫贤妃,交慎刑司严加拷问,还太后娘娘讨还一个公道,还后宫一个清静。”
元春正在心花怒放之际,却变故陡生,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瘫软在地,却是心中明白,自己姐妹一体,迎春不能有事。方才迎春所作所为实在叫元春感动,她不能让迎春有事儿。
元春知道迎春必定不会诅咒太后,但是,别人不一定相信,她知道自己有护身福,丽妃再是叫嚣,自己也不会入冷宫。如今要紧的是求得太后谅解,决不能让人把迎春捉拿下去,撑着一口气力爬向太后宝座,直磕头:“太后明鉴,皇上明鉴,皇上太后待臣妾姐妹天恩浩荡,充媛绝不会行此无状之事。”不等太后皇帝说话,元春回头朝着皇后爬行:“皇后娘娘,您是知道臣妾姐妹品行的,臣妾跟充媛绝无冒犯之心。”
皇后也被这陡生变故闹糊涂了,她根本分不清楚谁对谁错,不过她心里是偏向元春的,因此出言道:“启禀母后娘娘,圣上,臣妾以为无论是谁,绝不会故意行此恶事,必定是太监搬运时候出了差错。”
丽妃一见皇后有意替贾氏姐妹开脱,马上驳斥道:“哼,误会,什么误会,即便是现场出事儿,那□□也该鲜活才是,如今不仅花败了,就连□□叶枯萎了,难道还敢说是误会?”
惠妃这个时候似乎瞧见了机会,丽妃贤妃死一个少一个祸害,贾迎春也是小祸害,成天讨好太后娘娘,以为谁不知道她的丑恶心思,不过是围魏救赵,曲线讨好皇帝罢了。
惠妃觉得,这是一个铲除贾氏姐妹机会,扶着椅子就跪下了:“臣妾以为丽妃妹妹言之有理,若是鲜花凋零还可以说是搬运不当,如今□□枯萎,只能说是有意为之!”
淑妃主要拔出对象却是惠妃,此刻周美人事情尚未揭破,她觉得自己不易树敌太多,毕竟贾迎春那丫头如今甚得太后青眼,贾元春又怀着龙胎。此事儿若非铁证如山,只怕皇帝不舍得惩罚她姐妹,且有皇后周旋,只怕一推二五六,找个太监顶罪,轻描淡写也就过去了。
淑妃根本不相信这是贾迎春会如此愚蠢,明明受到太后宠爱,却要自取灭亡,自己作死?她心里猜测,这是丽妃圈套。
再者,大家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淑妃却看清楚了,那个暖阁上头有号牌,清清楚楚写着………永和宫仨个字。再看贾迎春小小年纪,镇定自若,故意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淑妃嘴角微勾,但看热闹,不发一语。
回头却说迎春,从变故陡生,丽妃发难,然后太后皇帝震怒,迎春冷清的瞅着丽妃蹦跶作死,须知,她此刻每一句话,等下都会落到她自己头上,也不知道她等下会不会后悔。
迎春原本等着丽妃表演一番看情况再给她反戈一击,却被元春横空而出,打乱了阵脚。迎春一瞧元春磕来磕去,生恐她磕出好歹,忙着上前阻拦:“姐姐,您起来,我人这个不怕影子斜,您起来,怀着孩子呢!”
元春却伸手就拉迎春,叱道:“快点跪下,请求皇帝太后娘娘息怒,告诉太后娘娘,说你不是故意的,定然是宫女太监不小心搬错了,妹妹你绝对不是有心,你对太后娘娘一项敬重,宫中有眼之人都知道。”
迎春见元春言辞激动,满脸通红,实在怕她出事,不敢再跟她扭着,忙着依言跪下,冲着太后磕头:“皇上明鉴,太后娘娘明鉴,臣妾对太后娘娘孺慕之情,敬重之心,可对天地日月,绝对没有半点不敬之心!”
太后娘娘因为丽妃先入为主,这话对她震撼太大了,竟然有人用死花诅咒她,虽然她相信迎春不会如此,却是丽妃振振有词,难眠疑惑:“本宫当然相信你,可是丽妃为何言之凿凿呢?这盆花打哪儿来的呢?”
元春以为太后这是要定迎春罪,忙冲着乾元帝道:“皇上,您难道不记得么,每次充媛道承乾宫遇见皇帝,总是兴高采烈谈论那盆寒兰,又抽条了,又含苞了,每日去御膳房里要淘米水,然后小心翼翼浇灌,出了太阳搬出来,太阳落了搬进去,每日嘀嘀咕咕,总是在说那寒兰,如何翻脸就把寒兰整死呢?皇上您知道的,承乾宫后院几株桂花树,充媛都让人用草席包裹起来了,何况是要敬献给太后娘娘的兰花呢?”
皇帝额首,看眼太后:“这个,这个朕知道,那丫头每日用淘米水浇花,说是兰花高洁,不易用化肥亵渎了。朕当时还笑话她矫情来着。”
丽妃瞧着皇帝动摇了,恨得怒目圆瞪:“皇上,现在是审案子呢,不是回忆旧情时候。”回头呵斥元春:“哼,狼子野心最会伪善,如今不是露出狼性来了?这花就是铁证,你说什么也是白搭,除非你把这花说的活了,花开满枝,我就服你!”
元春忙着分辨:“皇上,充媛最是心善的,太后娘娘您刚才也瞧见了,臣妾被人扳倒,正是充媛不顾自身安危,卧倒在地接住了臣妾,臣妾肚子里龙胎才会安然无恙,皇上太后,充媛救助皇嗣,这是大功一件,就请圣上太后看在她拯救皇嗣有功,饶了他这一会失误吧!”
丽妃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腰腹酸胀起来,冷笑道:“救助皇嗣?你是她姐姐,她当然救你的孩子!她就怎么不来救我?我肚子里就没有皇嗣?”
元春即刻正色道:“丽妃妹妹谬误,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姐妹进宫就是皇家人,论姐妹,后宫嫔妃都是姐妹,纵然我们是地亲姐妹,我肚子里龙脉却不假,是圣上血脉,是社稷宗嗣,是江山国祚,丽妃妹妹还请慎言!”
丽妃口才不敌元春,气得脖子直梗:“你,任你舌灿莲花,这盆花就是你们姐妹忤逆犯上的干证!”
元春气得额上青筋论绽。迎春悄悄与她耳语:“姐姐安心,我无事!”随即,迎春一声冷哼:“不错。狼子野心,任你舌灿莲花,也无法磨灭忤逆犯上的罪行!”
第60章()
迎春蓦地出声;令满殿堂之人为之惊诧;之前这丫不哼不哈;众人都道是她吓着了;如今却这般强势开腔,难道别有内情?
迎春请冷眸子,四周一扫;在那些蠢蠢欲动内侍脸上留下重重一剜,眸子满是警惕,意在警告这些内侍,不要乘着自己说话空隙;妄动自己姐姐贾元春。
那些原本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制服迎春的内侍越性熄了心思,各自退回到隐秘地界去了。得了;之前丽妃那般叫嚣撺掇;皇上太后也没叫捉拿贾氏姐妹,看来这贾氏姐妹要倒也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总归都挺皇上命令就是了。
迎春见震慑生了效,这才整整衣衫,重新跪下:“启禀皇上太后,臣妾请求允准,向太后娘娘敬献寿礼!”
皇帝太后具皆惊讶不已,寿礼?难道这盆死兰花不是延禧宫所有?其中有诈?
皇帝秘密眼睛,审视这迎春。皇帝也想这盆兰是个误会,希望太后马上忘记今日背晦,哪怕仅有片刻高兴起来也是好事啊,太后寿诞弄成这样,皇帝只觉得自己不孝。沉吟片刻,皇帝果断看向太后娘娘:“母后,您看?不如?”
太后娘娘看向迎春:“充媛,抬起头来!”
迎春抬头,一双清凌凌眼眸平视太后,眸子里又紧张,有焦虑,并无半点恐惧跟心虚。
太后娘娘额首勾唇:“希望充媛不要叫本宫失望。”
迎春慢慢绽出笑意:“谢太后娘娘信任!”
迎春挥手,有内侍抬上两来。
迎春亲手打开那个标示着寒兰暖阁,命,然后,迎春当着众人直面,将乳白色纱罩慢慢往上提起,纱罩提起那一刹那,大殿之中便有暗香浮动。
然后,迎春快捷的将纱罩摘下,那幽幽的兰香在大殿之中迅速弥漫,让人心醉、心弛、忘忧、解愁。
太后娘娘但觉花香萦绕鼻端,但觉一股美妙情感自心头升起,瞬间渗透四肢百骸,直觉浑身通泰,舒服的只想喟叹,一时间,嘴角上勾,眉眼弯成新月牙。
皇帝一瞧太后这样,心头一口腌臜气顿时舒缓,顺着太后眸光看了过去。
但见一盆紫红色兰花挺立在大殿中央,花株挺拔,细叶修长俊挺,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