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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利觉得有些后悔,赵建国酒量有限,还是别死命的灌他了,真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呢?“我是不喝了,你愿意喝就让二姐夫陪你吧?”
赵建国手捂着嘴巴,连连打酒嗝,“别,别了,小刘不能喝酒,那……咱吃饭吧。”
卢利一笑,仲手拿起酒桶,又拿过一个大茶缸,咕咚咕咚的倒满了酒,他也是有意显摆,先灌下一大口,“你们吃吧,我再喝点。”
家里人都知道他酒量特别大,但具体能喝多少却从无人知晓,这会儿看他像喝水似的灌下去,都看呆了眼,“小小,你怎么这么能喝啊?这···…回来别把身体喝坏了?”
“不会的,舅妈,您放心吧。当初在商家林和羊城的时候,更多的酒我都喝过的。哎呦,这个四喜丸子真好吃,舅妈,也别说,吃这个,还是得尝您的手艺。”
一顿饭一直吃到九点多,电视中开始重播的《大西洋底来的人》已经接近尾声,几个人都吃完了,卢利的酒却还没有喝完,不知不觉中,二三斤酒下了肚皮,杨士光暗暗奇怪,他的肚子一点不见鼓起,那些酒都跑哪儿去了呢?
终于,卢利晃晃已经见底的酒桶,拧上盖子,“舅妈,我饿了,还有饺子吗?”
“有,马上就来。”
吃过于芳煮好的热气腾腾的三鲜馅饺子,卢利酒意全消!他的身体在这方面非常神奇,喝过再多的酒,只要事后吃一点主食,很快就能消化得干干净净,“几点了?”
“十点多了。”
“等一会儿吧,我们放炮,哎,孩子睡了?等一会儿得叫起来,可别吵到他。”
“等到时候再说吧。”
卢利转头看看,触目一阵清凉,赵建国和刘一峰已经不在了,两个姐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家中除了他,就只有于芳和杨士光两个,偏偏这两个女子谁也不说话,只是围坐在桌子边,眼睛一个劲的向他瞅来,“人呢?姐姐她们呢?”
“都回去了,怕一会儿天晚,路上不好走。小婷上楼睡觉了。”
“都这个点儿了,就让大姐她们住下呗,怎么还趁黑回去呢?”
“那年回来就没在家里过年,我听你大姐说,她婆婆有点不乐意了。”于芳点起一支烟,嘿声说道:“她自己儿子不争气,反过来怪儿媳妇,你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句话我同意,”杨士光难得的附和说道:“做媳妇的怎么样,全看丈夫。只有那家风不正的,才出各种歪门邪道呢。”
“没错,没错。杨老师,您是没看见小小他大爷一家子,好家伙,真是太不像话了!小小他爸爸哥俩是武清(县)人,你猜他大娘当着我们的面说嘛?说‘宁嫁王八蛋,不嫁武清(县),!您说说,有这么说自己爷们儿的吗?照我看,这都是他大爷没出息,管不了自己媳妇,才留下这样的恶例!”
杨士光为之发笑。“哎,舅妈,我爸、妈当年怎么样?不会有这个吧?”
“当然不会了,你妈那个人怎么说呢?她那个人有点······对了,你知道谁特别随她吗?就是你妹妹!好家伙,小嘴叭叭儿的,倍儿能说!谁见了都得挑大拇哥;你爸爸这个人吧,就不爱多说话,和你大爷差不多,不过手特别巧——你看看这个大衣柜,就是你爸爸帮着打的。”
卢利还真不知道这个,抬头看了看,“这个······可用了有年头了吧?”
“可不呗,我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家里嘛也没有,就有两个五提柜,还是小婷他爷爷在解放前留下来的,东西是挺好,但咱这屋子里潮,后来都不能用了。这几个大衣柜,是你妈妈和你爸爸在一起之后,帮着打的。”
“哎,舅妈,我想起一个正经事来,您想不想换个地方住?”
“啊?”
“我是说,最起码不那么潮的地方,更宽敞一点?我现在能赚钱了,给您换个地方住,怎么样?”
于芳惊讶之后,立刻拒绝,“这不行,我在这住了那么多年了,街里街坊的也都熟,好端端的换嘛?再说了,你有钱······那是将来过日子用的。你要真想买房,就等你将来结婚,买来做新房。”
“您呢?我将来结婚了,您不和我们一起住啊?那哪行?要是那样的话,我干脆就在这结婚得了。
“你别胡说,这里房子小,怎么办喜事?到时候你们住哪儿?”
“那您还说,以后和我们一起住?您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等你结婚了,我和小婷就搬到地窨子里去住。”
“您别找乐了,这怎么行呢?这绝对不行!那冬天冷,夏天潮的,绝对不行!”
于芳还想再说,杨士光劝住了她,“孩子也是一片孝心,你就别推辞了;不行就在胡同里找一家搬走的,把他的房子买过来,反正是离得越近越好呗,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要是再不行,就听他的,买一个面积大一点的房子,然后你们娘几个一起过—他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不答应他是怎么也不行的。”
于芳叹息一声,悄悄的抹了下眼角,“杨老师,我家小小真的懂事了,是不是?”
“是。”杨士光重重点头,“这个小家伙,您可真是没白养!”
第86节 新年展望()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过,赵云生一个激灵坐起,孩子委屈的瘪瘪小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乖,乖啊,和舅舅去放炮,怎么样?”
孩子小手捂住耳朵,一个劲的往姥姥怀里扎,“不……不去。。闹慌。”
“好吧,那就不去,来,姥姥给你捂耳朵。”
娘俩在房间里说话,卢利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走到胡同中,把一串伍佰头的鞭炮扯出来,点起香头燃放开来,“噼里啪啦!”一阵青烟和剧烈的声响过后,地上堆满了红色的纸屑,然后是第二串、第三串、第四串。
不知道放了多久,他只觉得耳膜一阵阵发疼,看看包裹,里面的爆竹已经见了底,再把最后两串放完,转身回到小院,“卢利,我想回去了。”外面的环境太吵了,杨士光只得大声说话。“你也不用送了,今天一天,你够累的了!”
“没事,我送送您吧,刚刚下过雪,地上不好走。”进屋和于芳说一声,然后拿皮夹克穿上,推起自行车,和杨士光走出院子。
“小卢,老师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真的,我很久没有这样高高兴兴的和别人一起过年了。”
“没说的,老师,您明年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还一起过年。我看得出来,我舅妈也特别高兴。”
“到时候再说吧。哦,到清河街了,卢利,你回去吧,路上慢点骑车。”
“那,好吧。”看看老师家已经在不远,卢利不再坚持,“进院的时候慢点,雪天路滑。”
“知道了。”杨士光为他的细心叮嘱而发笑,“你啊,等将来一定比老婆婆还唠叨。”
卢利也笑了,和老师摆摆手,骑车回家。一到小院门口,就看见放着几辆自行车,其中有两辆是看着眼熟的,他心中一热,推门进屋,里面的几个人正在陪于芳说话,闻声回头,“怎么去了这么半天?”正是曹迅、胥云剑、张清、骆耀华和林反修几个。
“我说,要压岁钱也没有这么早的吧?这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
“你拉倒吧,谁不知道你三十是从来不睡的?再说了,我们早过了要压岁钱的年纪了,现在来,是为了给阿姨拜年,顺便给小婷和小云压岁钱的。你少废话啊!家里有嘛,赶紧摆上!”
“咱外面吧,涮锅子?”
“屋里不行吗?外面多冷啊?”
“你糊涂啦?木炭点起来,煤气多重,回头再把一家子人都熏了?你给偿命是怎么的?”
胥云剑挠头傻笑,“tm的,还是你想得周全,要是我的话,弄不好就真出事了。”
于是在院子里点起火锅,羊肉有的是,好歹切一切就成,然后弄点白菜、粉丝,都是这个季节家里常备的材料,比较麻烦的是调料,好在人多好办事,折腾一番之后,东西准备妥当,把酒热过,分别倒在杯子中,六个人围成一圈,举起了酒杯,“春夜、寒雪、温酒、佳肴、小屋、知己、友情,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哥几个,为了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干杯!”
“cnm的,这个孙子是真能白呼!”胥云剑一口酒下肚,忍不住大声咒骂起来。
“小小,说实话,我们哥几个都特别感谢你,这不是我喝了点酒说酒话,而是心里话。在坐的几个人,除了一个梁昕现在不在,都是因为你,才有了活命的机会——这是旧事,咱就不提了;只说现在吧。我、胥云剑、张清三个现在跟着你干,赚多赚少放一边,心里痛快!就冲这一点,我曹迅就服你!”
“对,我们哥几个都一样。”
“再说耀华和反修,他们离着远一点,也有各自的工作,……”
“干嘛,你要哭是怎么的?你至于吗?”
曹迅啐了一声,瞪圆了眼睛,“谁哭了?你别喝点酒就胡咧咧!”
卢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夹起一片羊肉在锅子里涮一下,捞到自己碗里,“曹迅有一句话说对了,赚得多少,那是咱哥们能力问题,大家伙的曰子过得痛快,才是最主要的,对不对?”
“对!对极了!”张清接口说道:“就如同忠字舞,跳得好不好是能力问题,跳不跳,那是原则问题,对不对,哥几个?”
“说起忠字舞,小小,我倒想起你前几天在滨江道说过的话来,你真的认为,文革这种运动再也不会来了?”
“不会了,永远也不会了。党和国家都再也不可能承担起一丝一毫的这种巨大的政治运动带来的伤害了。”大约的天气寒冷的缘故,卢利竟觉得有些饿了,胡乱的塞了一口羊肉下肚,端正了一点坐姿,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走这条路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