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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说了几句,满是专业名词,除了焦运海之外,谁也听不懂!无聊之下,李达点上一支烟,和李正荣到了卢利身边,“小卢……”
“是,首长。”
“你别这样叫我,”李达笑着说道:“咱们不是上下级关系,我也没老到要被人称呼首长的时候,你还是叫我达哥吧。”
“别啊,您看得起我,拿我当朋友,甚至不惜折节下交,但从我这来说,可不能这么不知进退的。再说了,和您……我不是单单指您,我是说和像您这样的高级领导干部说话,要是总这么没大没小的,于我无妨,于您就不大好了——回头给别人听见了,不会以为我这个人不懂规矩,只会以……威势不足。弄不好就有人说,‘你看看?老李怎么这样?他身边的人都和他没规没矩的,他也不管管’?”
李达哈哈轻笑,不间断的抽着烟,“小卢,你想事情总会琢磨得这么深、这么远吗?”
“也不能算是深远,不过我更多的时候,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久而久之,这种思维定式就成了习惯。首长,您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不能说是过分。当年我在北京上学的时候,我的老师曾经和我说过,所谓不可与言而与之言,谓之失言;可与言而不与之言,谓之失人。这句话你能明白吗?”
卢利眨眨眼,他说得像绕口令一样,都没有听清楚,“对不起,我没听懂。”
“是这样的,当你遇到该交心的人,却不和对方交心,这叫失人;反之则叫多言。就如同你现在的这种情况,和你说到的话,我听阿荣说过你的事情,你是那种别人对你有三分好,就恨不得十倍、百倍的回报人家。这种姓情固然于你未来的发展有极大的好处,可以使你结交下很多真正的朋友,但要是遇到坏人呢?表面上装出一副和你掏心掏肺的样子,等到得到你的友谊,转头就开始对付你,伤害你。偏偏你的姓情决定了,一旦和别人交了朋友,就会把对方视为一生的伙伴——年轻人,你这种想法,很容易吃亏的。”
卢利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刚才的话题不谈,怎么说到这件事上去了?“谢谢你,首长。那您说,我是不是该改变一下?”
李达呵呵一笑,“改变大可不必,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哦,忘了说了,钱我已经拿到了。”
“哦。”
李达一愣,他怎么这么不冷不热的呢?正待说些什么,焦运海和张科长走出了检验室,“怎么样?”卢利急忙迎上去问道。
“问题不大。不过这里的条件很难说让人满意,我会带一些样品回去,在我们那边的实验室再认真的检查一番。”
“那……是什么意思?”
焦运海以手掩口的一笑,他这种动作卢利看得多了,却总觉得不习惯,挺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像给娘们呢?“卢生,你放心吧,不管是在这边还是在香港,只要东西好,就绝没有问题的哩!”(。)
第113节 发现问题()
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胥云剑抬头看去,忍不住一笑,“嫂子,你现在可行了,天天抱着这么给小玩意,简直成资本家阔太太了。”
梁薇抱着臭臭下来,把狗放下,“你胡说什么呢?”
“真的,你没看过电影?解放前的上海滩,那些阔太太都是你这样的。同志,你可得记住了,你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新一代**人,总这么贪图享受怎么行呢?对不对,哥几个?”
旁人可不敢像他这样肆无忌惮的和梁薇开玩笑,只是一边赔笑,却不说话。梁薇啐了他一口,“别胡说了,今天怎么样?咱们干什么?”
“也差不多了,小小临走前说过,要尽快把冷气机、电视机和冷柜搬进来,然后到位,等一会儿阿广就带人过来了。对了,嫂子,你得把钱准备出来。”
“我知道,他临走前也和我说过了,我听说很贵的啊?”
“是啊,很贵。要我说,冷柜也就罢了,这个冷气机和电视,买那玩意干嘛呢?白花钱嘛。”
梁薇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卢利和她说过,一些建议是顾忠提出的,不论公私两面,都要顾及一点人家的面子才是,哪有胥云剑这样,当面直斥人非的?“那个,阿忠,其他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好了,大嫂。各种开业前的账目、财会手续,还有在商务署登记挂牌,都办好了。眼下只剩下在条记铁厂定制的招牌没有到。按照当初和他们定好的,三天之后到货。到时候挂上,咱们就可以开业了。”
“要是可能的话,尽量赶在他回来之前挂好,也算给他个给惊喜吧。”
“是,我记住了。”
梁薇转过身躯,在阿猫、胥云剑几个人面上扫过,说道:“还有个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们说,是当初找裴律师借钱的时候提及过的,这也算是对方的一个条件,就是欧小姐会偶尔到咱们这里来,她有随时翻阅咱们的账目的权利。这是……这是欧小姐的原话啊,她是这样说的‘保证我母亲投资下去的钱,每一分都用到正经的途径上’。所以,她来的时候,大家都要客气一点,好吗?”
“她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胥云剑嘀咕着骂道,当初他有意追求欧晨丽,不想给她当众羞辱了一番,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卢利和欧晨丽之间本就恶劣的关系再度升级,欧晨丽简直把卢利当成杀父仇人那么看待了,双方一见面就唇枪舌剑的斗个不休,现在她还要过来,随时查账?查就查,还怕了她不成?只要做得正、行得直,谁来也不怕!
“你啊,别总这么瞧不起人家,欧小姐和咱们不同,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也比咱们多,另外,他这些钱终究是找裴律师借的,人家来问问,也是应当则份的。”
“我知道,我知道。”几个人在店中说着话,外面突然走进一个人来,怯生生的开口问道,“对不起……”
“是广记的来人吧?”李学庆一步站了起来,“对,就是这里,东西在哪儿?”
“哦,不。”来人很拘谨的笑着,摇头说道:“我不是什么……广记的人,我来找卢先生。”
梁薇等人也同时聚了过来,看看面前的男子,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一团灰败之色,长得却是并不难看,鼻直口方的,“对不起,我是他……太太。请问您是?”
男子一惊,急忙鞠了个躬,语调变成了台湾腔的国语,“卢太太,您好,我叫高淳,从台湾来的。”
“高淳?”梁薇不认识这个人,胥云剑却是知道的,“啊,是你啊?不是说你回台湾养伤去了吗?怎么样,伤情好点了吗?”
“已经好很多了。”高淳恭敬的点点头,“剑哥,您好。”
“别叫什么哥不哥的,你比我还大呢,叫我小胥就可以。嫂子,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高淳,台湾人,上个月的时候,参加了在香港举行的**搏击大赛,结果给乌猜打伤了,肋骨都给人打断了,伤得挺。”
“不是肋骨,剑哥,是锁骨。要是肋骨骨折,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回香港来。”
胥云剑哈哈一笑,“不管是什么地方骨折吧,反正是骨折了,乌猜那个王八蛋,下手太毒辣,后来小小看不过去了,就决意要为高淳报仇,最后在冠亚军争夺战中,把那个孙子给打成了残废!也算是为高淳出了一口气!”他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过,问道:“怎么样,你的伤好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这才几天?”
高淳点点头,说道:“锁骨不比其他的地方,既不能夹板,也不能打石膏,只好这样慢慢休养。至于其他的地方,都是一些肌肉损伤,已经不打紧了。”
“那……”梁薇代表众人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那您这一次过来,找他有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尽快向卢先生表示感谢。不仅仅是因为他替我打败、打伤了乌猜,更是他作为一个中国人,在这种国际大赛上,为咱们中国人赢得了荣誉、维护了尊严。从这样的角度来说,卢先生着实是我辈的荣光!”
梁薇几个为之骇然!这个高淳好奇怪的遣词造句啊?和卢利有七八分相像呢?“呃,您不用客气的。哦,他现在暂时香港,因为有事,到大陆去了。”
高淳遗憾的点点头,“那好吧,我过几天再来。这样的话,总想当面向他陈述一下。您知道我大约几天能够回来吗?”
“三五天时间吧,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那好吧,我过一周再来。”高淳礼貌的点点头,转身告辞而去。
他刚走,广记的人就和车就到了,箱式汽车后面放着几个硕大的纸箱子,众人一点一点卸下来,打开箱子,里面是冷柜,拉到厨房的位置放好,接通电源,机器的嗡嗡声响起,“得了。”广记的老板姓田,名叫田阿广,人称广哥。叼着烟卷,指挥伙计把东西搬下来,二话不说,开车就走——他们要的多,一趟跟本拉不完,诸如电视、冷气机等东西,还没有运过来呢。
店里的工人和胥云剑几个人忙碌了整整一天,才算把货品到位,最困难的是冷气机,这个时代虽然有后世称为空调的冷气机,但根本没有所谓的柜式机、分体机和窗机的分别,一概座式。而且体积相当大,重量也大得吓人,每一台都有150公斤上下,搬运上楼成了苦事,好在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一起努力,才算完毕。
“哎呦,我**!”李铁汉累得呼呼喘气,十二月的天气里,他只穿了一件背心,健壮的身体上淌满汗珠,“可累死我了!”
“可不是吗?这玩意怎么这么沉啊?”胥云剑也累得不轻,在楼下坐定,只觉得双手微微打颤,摘下手套看看,手心都变得通红了,“嫂子,赶紧吧,给我们弄点水,另外,给广哥拿钱。哎,老四,把电视开开,看会儿电视。”
“哦、哦。”梁薇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