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他爸爸说的,小剑的事呢?”
“这个啊,我还真想听听您的意见,我不是说我不同意伯父的话,但我知道,在家里表面上是胥伯伯说了算,实际上,大事还是得您拿主意,对不对?”
胥妈妈哈哈一笑,在孩子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这又是那个混小子告诉你的吧?其实吧,我也挺想孩子的,可我也知道他回家来又干什么呢?他在你身边,有你看着他还不会惹祸,到我们老两口身边来,谁谁说他也不听,天天不着家,说他两句就瞪眼。算了,还是让他跟着你吧。行吗?”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我和胥云剑是多年的老同学了,我有时候说话他倒是听。”
“对了,小小,阿姨嘱咐你一个事,你说可是说,可别动手啊,你有功夫,那个倒霉玩意哪儿打得过你啊,知道吧?”
卢利脸一红,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阿姨,我这边没问题,回头就怕胥伯伯不乐意,答应得好好的,又反悔……”
“你放心,那个老鬼睡醒了就嘛也不记得了!再说,就是记得也没事,阿姨给你做主。”
“那行。“卢利点点头,不再多言,从桌上拿起车钥匙,和胥妈妈告辞而去。
进到小院,于芳和几个妇人正在天井中说话,“哎呦,我看看?”张婶抓过于芳的手腕,低头端详着,“哎呦,吴婶,你可行了!好家伙的,这么大的金镯子、金嘎子方言,就是戒指,得花多少钱啊?”
其余几个妇人同样面带艳羡的神色,胡乱传阅着手中的镯子,又交到于芳手里,“什么钱不钱的……”于芳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故意做出一副不当回事的笑容,:“就是戴着玩儿。哎,小小,你回来了?吃了吗?”
“妈,您别管他,您看看,好家伙,小脸儿倍儿白,肯定是又出去喝酒去了,是不是?”招弟笑呵呵的问道:“对了,刚才曹迅来了你要是回来的早的话,就去他们家一趟,说是有话和你说。”
“这是多咱的事?”
“吃饭前吧?对了,吃完饭又来了,把弟妹他们姐俩叫走了。”
卢利点点头,他本来想拖到明天的,既然梁薇姐弟都给拉过去了,自己不好装糊涂了,原地站好,挺直双臂,然后一压到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行了!我去一趟!”
走出小院,迎面正看见梁薇姐弟两个顺胡同走过来,“哎?小哥?”梁昕嬉笑着迎了上来,“干嘛去?”
“不是说你们俩都让曹迅叫去了吗,我过去看看。”
“没事,曹伯伯听曹迅说要回邮电局,和他急了!把他臭骂一顿,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让曹迅来找你,就这么回事。”
“那,现在呢?他们爷俩睡了吗?”
“临出门的时候,曹伯伯在洗脸漱口了,看起来是要睡了。”梁昕笑呵呵的站到他身边,‘唔’了一声,“小哥,在哪儿喝的酒,怎么不带我去?”
卢利和梁薇相视一笑,“行,下模带你去。”他对梁薇说道:“我明天得去看看杨老师,然后还得去河东走一趟,明天晚上吧,晚上我去你家,看看伯父伯母;你呢,去一趟学校——对了,你们学校在哪儿?”
“在甘肃路上。”
“你啊,明天去一趟,你是教语文的,和同事认识一下,另外和领导见见面,问一问他们的意见……”他翻了个白眼儿,问道:“你脸红什么?”
“我才上班,连学生都没见着呢,就和人家问这种事?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要是总不好意思张嘴问,人家自然也不会主动询问你的个人问题;要是那样的话,我这一次回来就是纯粹的浪费时间了!”
梁薇扭捏的笑了笑,“那,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杨老师?她还是我的老师呢,然后……你和我一起去学校?”
“你啊,什么事都指着我出面怎么行呢?再说了,咱们两个人的情况必须得你先问过一遍,而且没有得到答复之后我才好出面。水大也不能漫过桥去啊。”
“你怎么总拿这一句来对付我?就不会说点别的了?”
卢利懒得理她,言简意赅的说道:“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去看老师,我不反对,但学校那边,还是得你自己先出面,如果不行再说——梁薇,我可告诉你,你别想和我玩儿心眼!你要是根本没去,然后回头骗我说去了,你盯着我的!”
梁薇一下子给他说破了心思,脸色更是不清不白,“你……”她倒不是怕和同事、领导见面,但刚刚上班——甚至还没有上班——的新同志,和领导一见面就提出要解决个人问题的要求,传扬出去算怎么回事嘛!“你……你别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卢利向梁昕摆摆手,把他打发到一边,私下里和梁薇耳语了几句,姑娘精神一震,“真的?你保证?”
“我保证,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梁薇的心情显见好转起来,笑呵呵的点点头,和弟弟说说笑笑的回去了。
卢利一转头,招弟抱着刚刚睡醒,精神头极大的女儿正含笑向他看来,她怀中的外甥女奶声奶气的叫着‘舅舅’,展开双臂,卢利接过孩子,吻了一下,“都这么晚了,你才睡醒,是不是打算折腾大人一宿啊?”
孩子嘻嘻哈哈的笑了开来,小手在舅舅脸上、头发上用力抓着,虽然人小力薄,卢利却故作痛楚的呲牙咧嘴,“别抓了,多疼啊!我抓你试试?”
女娃娃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开心了,咧开长着几个乳牙的小嘴,笑得更欢了,“小小,你和弟妹说什么了,她这么高兴?”
“二姐,你别老弟妹、弟妹的叫,回头给人家听见?”
“怕嘛的,就你要脸?人家弟妹都没说不同意,你装什么装?”招弟白了他一眼,抢过孩子,“小小,我可告诉你啊,妈说过好几次了,你们俩结婚之后,多生几个——对了,你不是拿到香港居留证了吗?到那边去,多生几个,我问过你店里的伙计了,那边不管!反正不管你生几个,都由妈和我们帮你带。”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去睡吧!”(。)
第227节 家中事 3()
卢利起了个大早,和赵云生嬉戏了片刻,又带着臭臭出去拉尿过,骑上自行车,一路直奔清河街。。
等到了杨士光家的小院,妇人正在借用邻居家的炉子做早饭,小院中有几户人家,冬天的时候就罢了,夏天天气太热,家家生炉子既没有必要,也实在痛苦,便形成了默契:每天由其中一家生炉子,大家轮着用。
杨士光拿一个小锅煮一点奶粉,就着烤得的馒头片吃,听见熟悉的呼唤,女子抬头看来,“卢利?”
“老师好。”卢利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来,我帮您弄。”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这种事是总干的,都习惯了。”杨士光客气的说着,却还是放开了手,她乐于享受来自自己学生的孝心,双臂环抱,站在一边看着卢利熟练的动作,和他说话,“多咱回来的?”
“昨天才下的火车。”
“我有一次从王家胡同过,想去看看你舅妈她们,后来碰了门,问过邻居才知道,她们一家子都到外地去了。是不是?”
“是,她们去香港了,在我那住了有将近一个月吧,昨天我们一起回来的。”
“哎呦,是吗?去香港了?手续好办吗?”
卢利解释了一番,把已经沸腾的牛奶锅从炉子上端下来,两个人先后进屋,“你吃了吗?和老师一块吃啊?”
“我吃过,真的,我吃完早点出来的,您吃您的,我来就是想看看您,顺便和您说说话。”
杨士光也不和他客气,笑**的拿起馒头片,“那行,我吃,你说。”
卢利笑笑,开始了自己的讲述,从火锅店的生意一直说到通过财记的关系认识了一些与之同行的香港本地人,然后又通过李正荣的关系,搭上了鹏城的刘詹,从哪里运输蔬菜到香港,这一笔生意做得极大,而且效益也是相当之好,他甚至还提到了自己和胥云剑到渝城去见周杰伦,想弄一些川省风味的调料到香港去,加入到自己的火锅店生意中的事情,也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老师。
这一番讲述花了近一个多小时,杨士光早就吃完了早点,却沉浸在他的故事中似的,拾也懒得拾,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老师,您经历的事情多,而且当初咱们一起到羊城的时候,您曾经和我说过,关于**后发展的进程的话,您认为,我的这种做法,是不是正确的?”
杨士光苦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卢利,说真的,你的这些做法,我也不好说是不是正确。可能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能用简单的对与错来衡量。”
“这话怎么说?”
“我当初和你说过,资本的积累天然就会带着几分血腥气;这一点用于你身上,虽然有些过分,但也大体是实情,对不对?”
“是的,我承认。”
“但这种所谓的血腥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是咱们很多人以为的那种**的意味,而是一种很难用善与恶、好与坏来衡量的冷酷无情——所谓商场如战场,就是这个意思了。”
卢利点点头,说道:“我有点明白了,就是说,……嗯,以我来举例吧,我做生意,赚了很多钱,自然的,原本做同样的生意的人就赚不到钱,或者说赚得钱变少了,最后的结果甚至会导致对方的……”
“破产。”
“什么?”
“破产,是一种经济上的名词,意思是失去一切”
“哦,明白了。”卢利点点头,说道:“因为我的生意越来越大,必然会对其他吃这同一碗饭的人造成挤压,甚至会使得对方破产,这就是您刚才说的,那种不能用善恶来衡量的冷酷了,是不是?”
“是。”杨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