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忙,”林乐从箱子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给,拿着,算乐子哥对你表示的歉意。”
“不用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乐子哥送你一程。”
“也不用了。”
任凭他如何呼喊,她也不理会,小跑着,急匆匆的登上垭口,过乱坟岗,回家去了。
回到屋里,靠在门框上,想到事情的前前后后,咋说呢,心如刀绞,悔恨着,恨不能操起一把利刃,自行割了那惹是生非的爱爱。
进了寝室,一张白纸,压在桌上。
想不到她关在屋里,竟给他写了一封信。
她是个初中生,写的字,有点大,歪歪斜斜的,加上激动着,字迹乱糟糟的。
还没读到一半,觉的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信是这样写的:
第238章 假药救命()
乐子哥,你好。()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跟四嬢来河坝村,不知不觉的,几天就过去了。
我本打算,来看看你是咋样的人,不太合适的话,当天就回家去。
咋说呢,见到你,起初还是没啥感觉的。
记得四嬢在屋里为你洗衣时,叫我们出去走走,到树林里,你碰了我,摸了我头发。
从来没别的人碰过我呢。
四嬢出去走亲戚的那晚,你又碰了我的额头。
也不知为哈,从此后,就安心的待在你家了。
直到爸妈来了,四嬢征求你意见时,你没吭声,还以为认了这门亲事。
当听你了过去,还说是什么草神门弟子,我们不可能一齐生活时,我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
乐子哥,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一点也不恨。
既然你要了妹纸的身子,又不要我的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呢。
我这一去,打算不回家了,永远的告别你,告别爸妈,告别所有的亲人。
乐子哥,当你读完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乐子哥,要是有缘,来生再见吧。
廖家荣
读完信,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从她离家到此时,估计超过了一小时。
若是因为他的弄着好玩,草着好耍,让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在世上消失,后半生如何能安心的过呀。
顺着她的来路,急急的追出去。
冲出垭口,翻过乱坟岗,经过山背后的池塘。
顺她的来路,使劲儿跑着,逢人就问:
“三爷,见着一位穿花格子西服,扎独辫子的妹纸莫?”
“二婶,见一位穿花格子西服,扎独辫子的妹纸路过没有?”
“柱子哥,有木有见一位扎独辫子的妹纸路过呀?”
从河坝村到她家,一路上不通班车,只能步行,必然会经过长沟古镇,林乐跑着,问着,不到半小时,气喘吁吁的追到镇上。
从摆地摊卖炒花生的老太婆口里得知,一个穿花格子西服的姑娘,估计家里出了啥事儿,脸色煞白,先前曾经过场口。
古镇不大,当天不逢场,一个有点异样的陌生女子,当然会引起老居民们的注意。
走着,询问着,见过她的人,越来越多。
古镇的巷子,七弯八拐,一直追到闹市中心。
转角处,有个很宽大的门面,属于解体后的老供销社所有,门外台阶上,一个卖水果的老头,曾见到她进去店里买东西。
里面的几排柜台,都是分包给私人,电器,五金,日杂,应有尽有,其中一排柜台,租给过去的供销社职员卖西药。
抱着试试的态度,林乐走过去,比划着,“大姐,有穿花格子西服的姑娘来买过药没有?”
“哦哦,”女店主眼白一番,“想起来了,她买了一瓶安眠药,一百颗,走很久了。”
“朝哪儿走的?”
“朝左边。”女店主指了指外面青石板的道路。
来不及埋怨她,冲出铺子,一边走一边询问,走进另一个场口的小旅馆。
此时的廖家荣,已经躺在小旅馆的一个房间里,别了门栓,吞下全部的安眠药,静静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林乐高声叫门,里面没有回应,和旅馆老板一道,找了根铁钎,撬开房门。
廖家荣和衣平躺在床上,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不敢耽搁,背起她就跑。
从旅馆到乡卫生院,中间巷道曲折,还有两三里的脚程,想不到她小巧的身子,蛮结实,属于六十公斤级的,大山一样压在背上,背着跑了两条巷子,迈不动脚步了,手上一软,让她滑落在青石板路面上。
很快,一群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这妹纸害了急病,谁能帮帮忙,给背去卫生院么?”林乐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道。
“嗨,背个人去医院,没问题,我来。”街边卖肉的贺中伟,人称贺一刀,牛高马大的,放下手里的刀,自告奋勇的背起她,轻快的朝卫生院跑去。
来不及挂号,直接找到老相好,“刘医生,这妹纸吞了安眠药,快救救她呀。”
“吞下多久了?”
“估计一小时前。”
“吞了多少?”
“一瓶,一百颗。”
刘医生抿嘴笑笑,估计是治安管理,管到人家好闺女了,却不漏声色,行使着主治医师的职责,摸摸脉搏,试试心跳,见病人好好的,还睁着眼,这么长时间,没异常反应,估计是买到假药了,吩咐身边的医生道:“把她送到住院部,立马洗胃。”
住院部里,几个护士,见他陪着个轻生的妹纸进医院,都暗自好笑,却不便说破,估计这根子下生包块的娃,也不知办了多少闺女哟。
在住院部逗留一日,故意和医生护士们嘻哈打笑,说些没盐没味的话儿,也好叫痴情的廖家荣,死了那份跟他过生活的心嘛。
傍晚,她父母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老实巴交的山里人,问明情况后,对他却没半句怨言,反倒更加的过意不去了。
夜里,廖家荣睡在单人病房,叫开父母,非的他陪护不可。
林乐不得已,只得坐在床边,打算守候到天亮。
“乐子哥,过来呀,干嘛坐的远远的呢。”她伸出小手手,紧紧的拉着他道。
“好的,乐子要等妹妹病好了再走,放心吧。”林乐坐在床头道。
“乐子哥,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家荣,你是个好姑娘,乐子配不上哟。”
“我的好哥哥,你铁了心不要我,那么,再爱我一回,好么?”廖家荣无比恳切的,把他朝被窝里拉。
“哎呀,家荣妹妹,乐子哥已经犯了错,不能再犯喽。”想挣脱那小手呢,又体谅她是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病人,林乐不知如何是好。
“乐子哥,没关系,是妹纸乐意,不怪你,快来嘛,我想要,好想要哦。”廖家荣不依不饶的拉住他不放。
林乐沉默了,奇怪的是,给她这般的劝着,身子骨里,却没啥邪火,异能也不知藏到何处去了,一柄爱爱,懒洋洋的没啥动静,生平头回,心底里涌出一种怪怪的东东,软软的,柔柔的,春天的小溪一般,清澈无比,也不知该咋说哟,有点舒坦,又有点疼着,觉的外边的千百个妇人家,千好万好,都不如这不起眼的廖家荣好,给她劝着,给拖着,真想上了床,继续爱着,就此结束职业的生涯算了。
第239章 一念之差()
静夜时分,住院部内,值班室的护士们,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了。
廖家荣的父母,守在走道里,忧心忡忡的。
前边两个,都是儿子,人到中年,得了个幺女,历来对她无比迁就,宝贝一般的捧着,不曾想头一回耍盆友,就遇到麻烦。
尽管人家明确表态,不答应这门亲事,出事后,宝贝女儿还要他陪护,两老却没多说。
而病房里的气氛,更加沉闷。
夜深了,廖家荣躺在床上,无数次想拉他上去陪着,,“乐子哥,你还有远大的理想,不想成家,再爱我一回嘛,只一回,你走了,家荣不会怨你的,好么?”
“家荣,回去寻一个比哥哥更帅的,行不?”林乐挣脱了她的手,盖好被子。
廖家荣正要继续拉他,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护士吴雨桐前来查夜了。
“没啥不舒服吧?”吴雨桐扫了床上的病人一眼。
“没事。”林乐替她答道。
“好好陪着,多关心一下,”吴雨桐换过输液瓶,暗暗跟他拌了个怪脸,临走,拉他到门边,悄声道,“要不是在供销社买着的是假药,你的好妹纸,多半没命喽。”
护士走后,廖家荣三番五次的拉他,求他上去,求他爱一爱。
心上心下的,好几次,差点就要钻进被窝了。
一旦钻进去,就是一种大的男人的承诺呀,以后的治安工作,以及相关的业务,如何进行呢。
就这般的拒绝着,让他想到过去看过的一本小说,叫做《谋杀无辜年华》,里边的女主人公,是个清纯的妹纸,男主人公把她给办了,一走了之,竟苦苦思念许多年,以至于精神失常。
而这廖家荣,耍盆友不成,就要死要活的,吞服大把的安眠药,跟小说里的妹纸,又有啥两样嘛。
思量着,犹豫着,心坎里阵阵的疼着。
一边是痴情的妹纸,一边是大好的职业生涯,无量的钱途。
人哪,有时候,走到三岔路口,一念之差,选了其中一条道,从此就会改变一切哟。
黑暗里,也不知咋的,嘴里念念有词的,竟小声背诵起张婶的名言来:人哪,就那么回事,没啥大不了的。
的确是呀,男男女女,尽管型号不同,形态各异,都脱离不了大耳蚊老爷子的理论框架,要说神秘,每日的衣衣裤裤,遮的严严实实,要说不神秘,撩开了,都差不离的,弄着好玩,草着好耍,有多少的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