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办?
“你自己不专心看书,怨到我头上来了,我学的很认真好不好?!”她清清嗓音,渐渐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千息佐也不跟她争辩,垂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八点之前回来,到时候会考你26个字母的发音以及书写,没问题吧?”
白溪倒吸一口凉气!
反了反了,她做了两年的老师,这会儿居然反过来成了学生!不但成了学生,还要被逼着默写,还要检查,那后面是不是还要考试啊!
“这个……慢慢学就好了啊,你干嘛这么着急……”
她闷了闷,不情不愿:“我想先出去找份工作……”
“嗯,我正好缺一个助理,等你学会了一些几本的法语后,来给我做助理,一个月3000欧元。”
白溪趴在桌子上计算3000欧元等于多少人民币的功夫,他已经起身上楼换衣服了。
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他们的薇薇安忽然感叹了一声:“除了千小姐以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千总这样跟一个女孩子说话,不知道这究竟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一句话说的白溪云里雾里的。
“跟我这样说话?……他跟我说话的方式,很奇怪吗?”
薇薇安笑着点头:“嗯,他本身就是个惜字如金的男人,生意场上的话都很少,平日里的话就更少了,唯一能让他有喜怒哀乐的一个女人,就是他的妹妹,千小宠千小姐。”
这个白溪是见识过的,他对那个千小宠的宠爱,何止是一个‘让他有喜怒哀乐’所能概括的,大概那个女孩子想要上月球上玩一玩,他也会立马为她办到吧?
“所以我才说,千总对你的特别,也会是你不幸的来源……”
薇薇安继续道:“千总这么多年,身边鲜少有女人,就是因为千小姐,她讨厌看到有别的女人在千总身边绕来绕去,就连保镖珊德拉,都一度被她收拾的很惨……”
白溪不赞同的皱眉:“千息佐都不知道管一管的吗?就算宠就算惯,也该有个限度吧?”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薇薇安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千总永远都不会逆着千小姐的意思,不论她收拾谁,对付谁,他只会帮忙,绝对不会阻止的。”
所以,她才会对他敬而远之,再喜欢,再倾心,也不敢靠近,因为那甚至会让她搭进去自己的生命。
为了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或许值得,可为了一个对自己半点感觉都没有的男人,就有点可惜了。
她敛眉,长长的眼睫毛遮掩住了碧蓝眸底的自嘲:“我们继续上课吧……”
白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看出来她对千息佐有意思的时候,其实还萌生了一种想帮她一把的感觉,毕竟暗恋的滋味不是很好受,而且千息佐身边也没有女人,能成人之美一次也是不错的,可这会儿仔细想一想,还是不要了……
先不说撮合的过程会有多艰难重重了,就算他们在一起了,恐怕天底下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忍受自己的男人那样毫无底线的宠爱另一个女人,即便是亲妹妹都难以接受了,更何况还不是亲妹妹……
还是算了,别到时候好心办了坏事……
千息佐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了,一屋子的女佣默默站在那里,管家上前接过他的外套来,询问他是否要上晚餐,男人却没给他答案,只是微微眯着眼,看着茶几一侧露出的几撮乌黑的头发。
缓步走过去,视角一点点的扩大,被茶几隐藏了个严严实实的女人,此刻正躺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呼呼大睡着,写了一圈鬼画符的练习本枕在脑袋下,伸直的右手下面还压着一支钢笔,黑色的墨水将雪白的地毯染出了几条细细的线,还有好几个不大不小的黑点。
白溪在这里的身份仍旧跟上一次一样,不算客人,也不算女佣,管家拿不准千先生对她的态度,也不好直接干涉,就只能等着先生回来处理……
白溪在肚子一阵又一阵的咕咕叫声中幽幽醒了过来,空气里有浓郁的咖啡跟蛋糕的香气,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一脸茫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才发现千息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坐在她头顶边的沙发上,穿着纤尘不染的雪白休闲装,喝着咖啡看着书,悠闲而惬意,一张棱角分明的侧颜好看的一塌糊涂,不谈个恋爱真是浪费了。
他看起来没心思搭理她,她也还有些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坐在地上,身子靠着沙发座椅发呆。
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苏少谦给她削了个苹果吃,动作很熟练,一点也不像实际中的他,笨的拿个刀子就能把自己的手指头割破……
梦里他们过的很开心,没有伤害,没有痛苦,也没有纠缠。
第二百五十七章 奢侈的千总!()
细细的回味着梦中的每一个场景,苏少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想着想着,好像那些情景就成了真实发生过的似的……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有没有因为她的消失而难过,想着想着,弯弯的唇角又失落的消失不见……
“字母跟拼写符号学的怎么样了?”头顶上方,忽然传来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
白溪呆呆看了他两秒钟,才猛然从失落中回过神来,慌乱的低头抓起钢笔跟练习本来:“差、差不多了……”
“是吗……”
“当然,我那么聪明,学这种东西很快的。”
白溪把纸跟笔放到茶几上,趴在沙发边沿仰头看他:“你吃过晚饭了没?我想吃辣子鸡了,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男人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书,骨节分明的指微微扣在泛黄的纸张上,分外的好看:“厨师不会做中国菜。”
“我会做啊。”
她连忙接话:“我自己做就可以。”
千息佐点点头,忽然合上了书:“等我考一考你,字母跟拼写符号都学会了,就可以去吃了。”
……这算什么?
她怎么突然有种要着急考大学的感觉?从老师瞬间转变成了学生,而且还被步步紧逼,这落差感也太大了,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了。
“你……你等我温习温习……吃饱饭,再考……再考……”
她干笑着,顺手从茶几上捏起一块曲奇饼干来咬了一口:“我先去吃饭……吃饭……”
千息佐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垂首继续看他的书。
应该是默认了。
她吞下口中的饼干,蹑手蹑脚的从他身边走过,小跑着跑去了厨房。
其实并不是很想吃辣子鸡,只是想吃一点经常在中国吃的食物,这样心里的失落感也会轻一些,好让她暂时忘记自己已经来法国了,而且……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回去了……
几个法国厨师站在一边,已经习惯了做艺术一样的做菜的他们,对她的烹饪手法十分的不屑,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围在一起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白溪也没心情去猜他们说什么,炒出来后盛进盘子里,端着走了出去。
格格不入。
她与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都格格不入。
辣子鸡酥香的气息钻入鼻息,配着亮丽金黄的色泽,看起来格外让人有食欲,可她这会儿却又忽然不怎么饿了。
两米长的餐桌上布置精致而华丽,网格状的餐桌布上摆放着几盏烛灯,几瓶颜色素雅的兰花在水晶灯下静静绽放,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没有仇恨,没有阴谋,没有猜忌……
可身边却少了一个男人,一个会为了一块辣子鸡跟她吵上一个小时的男人,一个脸色铁青着说要走却一直在她眼前晃动的男人,一个为她亲手设计结婚戒指的男人……
她敛眉,视线落在无名指上那枚闪烁着夺目光华的钻戒上,良久的凝视后,抬手捂了自己的脸。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苏少谦还要适合她了,再也没有……
才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想他想的快要疯掉了,醒着满脑袋是他,梦里也统统都是他……
“你在祈祷么?”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她抬头,一双雾气迷蒙的水眸里还有尚未褪去的伤感:“我想喝酒了……”
喝醉了,就可以放任思念疯狂蔓延,而不再需要刻意压制了……
千息佐看着她,宝石般的黑眸里没有什么情绪,顿了顿,转身向外走去:“跟我来。”
白溪吸了吸鼻涕,站起来巴巴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千息佐带她去了后院的酒窖中,两个女佣正在里面清扫着酒架,见千息佐带着她进来,像是很吃惊似的对望了一眼,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退了出去。
白溪虽然来这里住过好几个月,可来他的酒窖却还是第一次。
深紫色的紫檀木制成的酒架分裂成六排,间隔均匀的伫立在酒窖中,酒架镂出细致光滑的凹槽,或平行或垂直,每个凹槽中都放置着一瓶红酒,摆放的整齐度像是在举办一个盛大的阅兵盛典一般,在成千上万盏明亮的小水晶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么多红酒,就算每天喝一瓶,也要喝个十几年吧?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千息佐缓步走到最后一列酒架前,抬手将其中的一瓶红酒拿了下来,垂首细细的看着。
白溪凑过去,瞄了一眼,没看懂,抬手戳了戳瓶身:“就这瓶吧。”
“这是45年的LaraneeConti,我祖父在佳士得拍卖行拍下来的。”
男人微微侧首看向她,明亮的灯光却比不过他眸中的光亮:“要尝一尝么?”
白溪虽然对红酒没有研究,可常识还是有的,红酒的年份越久远,价格就越高,更何况是1945年的,而且他口中说的那个la什么什么的,一听就是个价值不菲的牌子,她只是想买醉一下,好让自己暂时忘却心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