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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阿牢快要痛昏过去之时,奇痒又生,这回的痒法更胜刚才的烂痒百倍,似乎又几百条毛毛虫在皮下钻过,令人痒得都快大小便失禁了。
接着又是剧痛,这回仿佛一根根钢针全扎骨髓里······痛痒交替之间,阿牢的四肢已经被绑他的丝线勒出血来。
不得不说,何友龙的保镖既捡懒又恶毒,他们用来五花大绑阿牢的根本不是绳子,而是渔网线,就是编渔网的丝线,一旦被这样的东西缠紧了,鲨鱼都不一定挣得脱,更别说人了。
渔网线深深陷入阿牢的皮肉里,可他丝毫不觉疼痛,仍旧挣扎不休,硬是想要抓挠自己忽痒忽疼的身体,同时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仿佛落入陷坑受伤欲死的困兽一般,几近绝望。
费伦却怕他的手脚被渔网线勒断,不得不弹出一针,封住了他的定冥穴,让其继续享受生死符的滋味。
“阿牢,爽么?”
可惜此时阿牢吊着白眼,根本没把费伦的话听入耳去,微翕着的嘴更发出“嗬嗬”声,好像离了水的鱼,随时都可能死掉。
见效果差不多了,费伦这才拔掉定冥穴上的大头钉,又随手连拍几掌,解了阿牢生死符的痛苦。
阿牢的身体完全瘫软下来,只剩大口喘气,比刚被一群黑人轮过的女人还不堪,费伦歪着头,欣赏着他大汗淋漓、直翻白眼的表情,不禁笑道:“阿牢,你的表情真是精彩,说不定变个性去鸡界混也照样精彩!”
阿牢很想反驳费伦的话,可一开口,早已痉挛的声带发出的仍是“嗬嗬”声,这令他回忆起了刚才那番比地狱还惨的滋味,眼中恐惧不可抑制地扩散到了整张脸上。
“知道号爷为什么被杀吗?”费伦哂笑道,“实际上是奚际生出卖了他!”
阿牢闻言,满是恐惧的眼中难得透出一丝愤怒。
孰料,费伦又道:“其实奚际生也是迫不得已,他跟你一样,直到现在还被‘地狱,的滋味掌控着!”
阿牢一听,就再没了找奚际生麻烦的念头,脸上更现出一种感同身受的表情来。
费伦绅士味十足地问道:“老实说,这‘地狱,滋味发作一次就会加深一次,只有我能解除,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奚际生。现在我想让你帮个小忙,能答应吗?”不得不说,他这完完全全就是先兵后礼,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这样做的效果好得出奇。
果不其然,阿牢胆颤着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想再尝一次“地狱”的滋味。
“很简单······只要你想办法帮我把蒋洪干掉就行了!”费伦淡笑道。
可在阿牢眼中,费伦的笑容不啻于恶魔的微笑,他不得不趁着声带稍微恢复了一点,艰难道:“大、大哥,我、我跟正兴龙头一、一向没、没什么交集,怎、怎么去杀、杀他?”现在他根本不考虑杀人犯法这个事,只要能摆脱地狱滋味,下半辈子能活着待在监狱里就算是万幸了。
“我听奚际生说你在金三角还另有门路!”费伦老神在在道,“所以我估计,你一在港岛露面,蒋祺扬的人就会找上你,现在正兴这么乱,他一定想招揽你!”
“当然,你可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他,矫情一阵,再跟他提提条件,然后才加入,这样他应该就能信你!”
“之后,他如果想让你帮他联系粉路,你就说不能害他,不然蒋洪知道了,肯定扒了你的皮····…我想他一定会带你去见蒋洪······”说到这,费伦戴上塑胶手套,拿出个相当结实的透明玻璃小瓶。
小瓶只有尾指般大小,费伦用手指敲了敲瓶身,道:“呐,这么一小瓶药水,无色无味,整瓶服下就可以毒死一个成年人,至于你怎么让蒋洪吞下去,那就是你的事了。”
阿牢听完这些话,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在担心蒋洪一旦被毒倒,而他又没逃掉的话,还不得被蒋家的人大卸八块呐!
费伦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安慰道:“别担心,这种药水服下后,并不会马上发作,必须在三天内混合上醋酸,才会毒发,也就是说,蒋洪喝了药,只要不马上喝醋就不会毒发,懂?”
阿牢闻言,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对毒倒蒋洪信心大增,却不想想他刚见费伦时还打算跟他拼命,此刻反而成了走狗,真可谓世事难料!
“看你的样子,是答应了!”费伦施施然替他松了绑,“这样最好,不然我只能让你享尽地狱滋味,自生自灭了!”
阿牢听到费伦后半截话,勃然色变,一个劲点头。
448 乱起()
听到费伦后半截话,阿牢勃然色变,一个劲点头,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了费伦手上的药瓶,贴身藏好。
费伦瞄了眼阿牢身上正慢慢渗血的勒痕,翻手掏出瓶乌玉再造浆来,倒了些在塑胶手套上,双手一抹,往阿牢手脚上的细伤口涂去。
阿牢下意识缩了缩,但又忍住,乖乖让费伦涂抹,毕竟眼前这恶魔掌握着“地狱”,他还能怎么反抗呢?
少顷,丝丝清凉舒爽从四肢伤处升起,流入身体,与之前阿牢所受的生死符滋味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令他不禁呻吟出声。
再定睛朝那些勒痕看去,阿牢惊奇地发现,那些细伤口竟在慢慢地愈合。
这什么情况?阿牢百思不得其解,以他在监狱里静心学习的那些个知识来看的话,这根本不科学?可事实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令他望向费伦的眼神就像在朝圣。
“呵呵,别这么看着我,总之你照我说的办,我包你至少能留住小命!”说到这,费伦随手捻起桌上的五块钱硬币,挟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之间,拿在阿牢眼前一尺处慢慢揉捏。
阿牢惊恐的发现,眼前的港元硬币竟如橡皮泥般被费伦的手指肆意蹂躏,变化着诸般形状。
此时,费伦阴恻恻道:“如果你没成事,下场会比这硬币还惨!”
阿牢闻言,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啪!”
费伦双掌突然合什,将那团硬币压在手心,再摊开时,他的左掌之中多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硬壳子,哪还瞅得出之前的硬币模样。
“送你了,留个念想!”费伦左手大拇指随意一弹,那不规则的硬壳子就飞向了阿牢。
脸上现出恐慌之色,阿牢手忙脚乱地接住了硬壳子。等把硬壳子藏在兜内·他才愕然发现手脚上的勒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哦对了,还有这瓶药,给你留着,‘地狱,发作的时候就服一粒·我包你药到病除!”费伦在桌上搁下一瓶不知名的药丸,随手推开舱门,走了出去。
阿牢恶狗抢食般扑到桌前,两手扼住那瓶药,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宝贝。激动过后,他拧开瓶盖一看,发现里面只有少少的三粒药·瞬间就像被兜头淋了盆凉水似的冷静下来,知道费伦对暗杀蒋洪这件事没多少耐性,给他的时间自然不会多。
想通这点后·阿牢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蒋——洪—”
不得不说的是,其实阿牢还是多少有一点想不通,因为凭费伦刚才那一阵显露的本事,想要摆弄蒋洪并不是太困难,可为什么还要辗转找上他去搞这个事情呢?
对于费伦的本事,阿牢毫不怀疑,毕竟那个硬壳子还在他口袋里,就算江湖传闻有什么化金粉之类的障眼法·但被渔网线绑过的四肢上如今连点勒痕都没有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从澳门来的这一路上,阿牢早就挣扎过不知多少回,渔网线虽未像后面的“地狱”一样勒烂他的皮肤·但勒出血痕总还是有的。
可在费伦涂抹过那种药水后,眼下四肢肌肤已光洁如新,这就是证据、这就是神奇。
更重要的是·那番“地狱”滋味,阿牢这辈子只怕是忘不掉了,光回忆一下都觉恐怖,仅此一点就足够他为费伦卖命了。所以,费伦为什么不直接干掉蒋洪这件事,阿牢一时想不通就抛诸脑后不再去想了。
实际上,费伦让阿牢去暗杀蒋洪主要有三重考虑。
首先·自然是不在场证明。如今费伦在蔡江身边做事,这一点必须注意。不能不说的是·蔡江此人虽有点小争功的残念,但瑕不掩瑜,作为警察,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敏锐的办案直觉且嫉恶如仇。
费伦破案靠的是在轮回空间中积累的经验和身体本身的“五识”优势,视觉听觉嗅觉都强于常人数十倍,往往能在案发现场观察到第一手的线索。
而蔡江所拥有的办案直觉其实是一种由经验积累出来的联想力,虽然苦无证据,但在他的闪念中第一个联想到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真凶,加上他嫉恶如仇的性格,一旦被咬上,那就是疯狗啊!
虽然费伦是从轮回世界归来,但还没有变态到“反人类反社会”,因此觉得还是为警察部留下蔡江这样的警察为好,但又不想让他咬上,自然需要一点点的不在场证据。
其次,虐蒋祺扬。一旦蒋洪身死,蒋祺扬还没上位的话,相信正兴想砍死蒋祺扬的人恐怕能从中环排到铜锣湾。
上两回蒋祺扬在记的表现堪称嚣张,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费伦是什么人啊?自打他的小队跟天神小队和恶魔小队三强鼎立以来没人能踩在他头上比他更嚣张(顶多一样嚣张),可这祺扬偏偏做到了,不虐他虐谁?
最后一点,目前东义也很乱,随时有可能分家,如果蒋洪一死,说不定连正兴也会跟着乱起来,到时候全港九字号最响的两家社团可能重新洗牌,而每每洗牌的时候恰也是社团实力最薄弱之时,警方正好可以予以严厉打击。
而就算阿牢暗杀蒋洪失手了也不要紧,至少证明有人想杀蒋洪,这时候费伦再出手刺杀,不仅可以一击即中,更可以混淆视听,让其他人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当然,能不出手最好。毕竟聪明人动口,笨人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