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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玩命大哭的期间,骆向东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按着我的后脑。我站在他面前,几乎贴到他身上。放声大哭了能有一分钟的样子,哭声渐小,倒不是我不生气了,而是哭累了,眼泪也流干了,所以哭不出来。
流眼泪势必就会带着鼻涕,我吸着鼻子,只觉得刚刚吸进去,一会儿又流下来了。
骆向东抬起左手,直接用他的衣服袖子帮我擦眼泪跟鼻涕。我到底还是不好意思的,所以尴尬的别开脸去。
骆向东看着我说:“你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哭什么?”
我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他不是被骂的那一个了。
见我站在原地不说话,但情绪已经明显平复了不少,骆向东转身走到我的办公桌边,抽出一些纸巾,转过头来递给我。
我拿过纸巾,先是擤了擤鼻涕,然后迈步走到一边的沙发处坐下。
骆向东站在我右前方,我垂着视线,余光瞥见他的半截小腿跟鞋子。
屋中静了一会儿之后,骆向东的声音传来:“你跟纪贯新”
我猜他定是想问我跟纪贯新去了酒店房间,之后怎么样了。但我就是故意不接话。
所以骆向东沉吟片刻,出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跟纪贯新怎么样,刚刚我也是在气头上,说话难听了点,你别往心里面去。”
我垂着视线,狠狠地剜了一眼,没搭茬。
几秒之后,骆向东又说:“我昨天去公寓找你,知道你前天晚上出事去了警察局,事后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张开嘴,声音沙哑沉闷的回道:“我哪敢接?万一杜婷又说我没事缠着你,我怎么办?”
向天发誓,我并不是在生杜婷的气,而是在生骆向东的气,所以下意识的想要酸他。
但我没想到,骆向东竟然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我只见他沉着脸将手机贴在耳边。
心里面莫名的一寒,我下意识出声问道:“你给谁打电话?”
骆向东没回我,而是几秒之后,对着手机里面的人说:“你前天晚上接我电话了?”
眼睛一瞪,我心里也是跟着咯噔一下。
感情骆向东打给杜婷?!
我都惊呆了,一眨不眨的看着骆向东,暂时丧失了正常的反应。
我不知道杜婷在电话里面回了些什么,只见骆向东沉着一张俊美的面孔,薄唇开启,语气恶劣的说道:“杜婷,你是不是太拿你自己当回事儿了?我的电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接?而且你明知道梁子衿是我什么人,她半夜打电话过来,是找我帮忙向我求助的,这种电话你都敢给我拦下,你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心里有病!我告诉你,这事儿咱俩没完。”
说罢,不待杜婷回些什么,骆向东已经径自挂断电话。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把手机放回到裤袋中,随即抬眼看着我说:“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五秒之后,我眉头一簇,沉声回道:“你干什么啊?”
骆向东不语。我继续道:“我从来没想叫你埋怨过杜婷,你这么一说,她一定以为是我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骆向东道:“这事儿你早就该跟我说,还容的她在中间挑拨离间?”
我都无奈到无语了。杜婷心里面一直对我有忌惮,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对我说那番话,如今骆向东的这个电话,可就坐实了我在中间横插一杠的事实。
一天轮番上演好几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苦大仇深的坐在沙发上,觉得天都黑了。
骆向东瞧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看着我说:“你不是问心无愧嘛,怕什么的。”
我跟纪贯新之间是问心无愧,可我对骆向东如果杜婷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伸手捂住脸,我没哭,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混乱的局面。总觉得以我的脑容量,智商以及之前那么多年所经历的事情,并不足以支撑我度过眼下的这个难关。
我不知道骆向东是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来的,只听到左边传来他熟悉的声音,口吻如常的问道:“别闹心了,晚上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我真想告诉他,就算吃云南白药都无法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
手指抹了抹眼睛,我睁开眼,出声回道:“你晚上去找杜婷谈谈吧,说实话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骆向东闻言,他出声问道:“她脑子有病,你还在生气?”
我表情如常,尽量维持淡定,出声回道:“我真的没生杜婷的气,而且我也觉得她说的对。我确实跟你走的太近了,虽然我们两个是朋友,但毕竟男女有别的,你也别怪杜婷会多想。”
骆向东沉默数秒,随即身子往沙发后面一靠,语气轻松的回道:“我拿你当朋友,当妹妹,你也拿我当哥,我们两个能有什么事?杜婷她想太多,你也跟着她一起往歪了想?” '
朋友,妹妹。
是啊,我跟骆向东之间的关系,只能是朋友跟兄妹。跟他认识这么久,他身边女人不断,好些个都是我亲自打发掉的。
眼看着他的多情又无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会对他动情。
也许这次就是个合适的契机,提醒我不要再跟骆向东走的太近,不然受伤的只会是我自己。
可理智想的明白,心底的伤心跟失望还是如巨大的食人漩涡一般,迅速将我吞噬殆尽。
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竟是无处安放,总觉得只有挖出来扔掉,这样才不会痛。
垂着视线,我听到自己因为哭过而有些沉闷的声音,轻声说道:“东哥,以后你有女朋友的时候,我们两个还是少往一起凑合吧,好说不好听的。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第三者插足的,所以我不想叫别人这么说我。”
第二百零七章 女人都爱说反话()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就算有金钟罩铁布衫,也难以面对千夫所指。说实话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扇门,怎么面对门外的那些人。
有时候问心无愧这句话,还真他妈是自欺欺人。
终归没有人能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也没有人会一点都不在意外界的目光。如今我一边被杜婷怀疑,一边被周梦怡忌惮,简直就是‘双重小三’的身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陷入这样的怪圈当中。
骆向东听完我的这番话,沉默好久,这才出声说道:“我这边你不需要担心,杜婷也根本不算个事儿。”
说罢,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又道:“你跟纪贯新”
他没往下说完,我则是疲于应对,如实回道:“他前天晚上直接从医院里面赶过来的,我出门也急,忘了带钥匙跟房卡,所以我俩就去酒店住了一晚。套房,自己睡自己的。”
骆向东道:“我信得过你,但我信不过纪贯新。”
我说:“可我信得过他。”
骆向东闻言,不由得侧头一直盯着我看。
如果是从前,我是不敢跟骆向东这么说话的,毕竟心底也对纪贯新不放心。但是经过那晚的事情,我终于可以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说:“你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他为我可以两肋插刀,很讲义气。我拿他当朋友,以后也不会因为你说什么就不跟他在一起玩。还有”
我顿了一下,也是不确定这话到底该不该说,但是迟疑几秒,我把心一横,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件事儿过去就算了,我也没怎么样,更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所以你回去之后真的不用跟杜婷吵架发脾气,这样也只会让我心里面过意不去。”
“你们两个谈的好好的,确实中间不应该夹着个我,朋友跟恋人之间应该要分的很清楚。不是杜婷太拿她自己当回事儿,而是我有时候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我总觉得咱们两个关系好,我就可以随时随地叫你过来帮忙,但是我忘记了,我们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也早就不是那个可以让人放心不忌惮的年纪。”
“所以我这两天一直在检讨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过了,才让杜婷觉得心里面不舒服。”
微垂着视线,我把心底话都说给骆向东听。
骆向东听后几乎立刻回道:“你没做错什么,像是前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你必须先打电话给我。你在夜城没有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说罢,他眼底闪过一抹厌恶,继续说道:“杜婷不懂事儿,你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更不用觉得别扭,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我心想,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
也许是我自己别扭,反正自打那晚接到杜婷的电话,得知她跟骆向东睡在一起之后,我这两天一直隐隐泛着恶心。
如今我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还怎么去伪装成没事人的模样,跟以前一样与他谈笑风生呢?
暗自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一会儿之后,轻声道:“我今天想请个假。”
出了这样的事,我没脸再在公司待着,也迫不及待的想回去静一静。
骆向东闻言,他不答反问道:“今天的事,你要不要找纪贯新说一声?或者我帮你摆平。”
我轻轻摇了下头,出声回道:“不用了,我自己解决。”
我还小心眼的记的骆向东之前说过的话,她说我自己丢人不说,还连带着他也丢人。所以我不会再让他插手这件事。
骆向东也看出我表面平静,实则心里面还在窝火。他出声说道:“今天的事是我没弄清楚,跟你发脾气发的有点大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面不改色,出声回道:“没事儿。”
骆向东看着我问:“要不我给你道个歉?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看着他一副急于哄我的样子,我心里面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在意我,那晚始终没来是因为杜婷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