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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救的人,是他们的对敌冷亦寒。
宁蝾二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战场上,哪有对敌人心慈手软的道理。
因而冷沐真一问,两人皆是一愣,故作没带药的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摇摇头。
千夜冥这人,冷沐真并不了解,若说他没带伤药,她还是信的。
但宁蝾这人,潜心研究医术,又是一身好手艺,他会没带伤药?
冷沐真是一万个不信,起身上前,不言一句便要搜宁蝾的身。
宁蝾一连退了几步,脸上尽是惊愕的神情,“你干嘛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啊,你还来硬的么?”
“把药交出来!”冷沐真伸手,便往他的胸口摸。
一串动作,何其暧昧!
冷亦寒看不下去,但躺在软蹋上,什么也做不了。
千夜冥却按捺不住,上前几步,将妹妹拉开,“既然宁世子不愿交出药,咱们也不勉强。你别急,我已经知会手下人,去请这镇上最好的郎中了。”
以他的性子,他也会闹。妹妹与他同出一源,自然也会闹腾。因而上楼之后,他就偷偷知会了手下,就算郎中已经就寝,也要将他们统统找来。
他不怕镇官追究责任,甚至告上御状。并不是他真的不怕洛商皇帝,而是这次请郎中,是为冷世子诊治。
只要他与妹妹不透露身份,洛商皇帝不管怎么追究扰民的责任,也追究不到他们头上!
再加上冷亦寒对冷沐真的心思,一定会替她揽下所有罪过。
注意到千夜冥眼角,一丝得逞的奸笑。宁蝾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不屑一笑。
先让丫头闹一闹,再出手阻止,说什么不勉强宁世子交出伤药。实则,是让丫头厌恶宁蝾,居然连侠肝义胆都没有?
等丫头闹停,才说出请郎中的事,给无助的丫头一点阳光。这纯真的丫头,必定心生感激!
再者便是扰民之罪,看似治好了冷亦寒的伤,却是给他更沉重的一击,将他置于他与皇帝的正面交锋之中。
这样一来,除宁蝾、除冷亦寒、讨好丫头,三个目的全部达成了!
不愧是从尔虞我诈中出来的凌晟太子,心思阴暗,竟到了这种地步。
宁蝾无奈地摇摇头,可惜丫头深陷其中、看不出来。感叹完,又事不关己地坐了下来,继续喝着桌上美酒,瞧着接下来的好戏。
听了千夜冥的话,冷沐真依旧不放心,“现下郎中都歇下了,你怎么请得来?”
千夜冥不明说地一笑,“我让手下人全镇搜寻,总有迟睡的郎中吧!”
原来他如此细心,早已经派人去寻郎中。。。。。。冷沐真浅浅一笑,这才放心几许,“辛苦你了。”
千夜冥故作无谓地摆摆手,“辛苦什么呢?都是为了你!”
这样的话一出,哪个女子抵挡得住?没有谈过恋爱的冷沐真,更是感动不已,“冥,我不会负你!”
千夜冥注视着她,郑重地一点头,“我亦不会辜负你!”
看着肉麻的一幕,宁蝾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若真是一对有情人,这一幕确实感人,但一想到这是一对兄妹,一丝乱抡之感顿时袭上心头。
瞧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冷亦寒心下一痛。其实这一幕,本该属于他,他才是真儿可以托付的人。而千夜冥,不过一位野心勃勃、想要骗取真儿为质子的小人罢了!
此时此刻,他真的想将千夜冥的目的,原原本本地告诉真儿。可理智不许他这么做,不管是为了双方的合作,还是自卑自己的质子身份,他都要只字不提。
没过多久,便有三四位郎中,带着几抹困倦而来。
见他们个个提着药箱,冷沐真不由惊喜,立马塞了问诊的银钱给他们,“辛苦诸位郎中,这是出诊费,还请你们治好我哥哥!”
原是困倦难耐的郎中,见了这么高额的出诊费,立时清醒过来,赔笑着接过银钱,“好说好说!”
顾不得他们的见钱眼开,冷沐真带着他们,到了软榻前,“哥哥受了一点内伤,现下十分虚弱,你们带了伤药出来么?”
郎中纷纷点头,千夜冥的手下,已经提前叙述过伤势,所以他们带出来的都是伤药。
依次给冷亦寒把了脉,虽然伤势严重,但还难不倒诸位郎中。
用了伤药、讨论了几许,终于配出了调理的药方,恭敬地交给冷沐真,“这是调理的药方,等施针完毕,再行调理公子的身子。”
“好。”冷沐真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便塞入怀中。
入夜,药铺都已经打烊,只能回清心寺,找太医要这些调理的药。再者夜深了,这仙酒阁也快打烊了,不可能久留。
施针的事,只交给其中一位医术最精湛的郎中。其余人,包括宁蝾,都退到了厢房外头。
因为施针,需要将上衣全部脱下,非礼勿视,外人自然要退到外头。
宁蝾却是不屑,都是一群庸医。他找穴位施针,从来都是隔衣施针的!
众人皆是一脸轻松,冷沐真却急得不行。
千夜冥立马安抚,“郎中说过没有大碍,你就不要担心了。”
听到他温柔的话语,冷沐真才安心一笑,下意识靠在他的怀中,“幸而郎中来得及时。”
那帮见钱眼开的郎中,还在研究银钱的真假。当看到银子背面,刻着冷族的标志时,不由大吃一惊,“小姐是冷族的人?”
冷族标志的银子,市面上不能流通,必须经过指定的处理,才能当做银钱使用。
冷沐真还未答话,千夜冥便抢先一步说道,“不只这位小姐是冷族人,里头那位公子,更是冷族的世子。所以你们要尽心医治,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原来里头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冷世子!
“是是是!”郎中们立时应声,纷纷攥紧了自己的银钱。
要知道跟冷族攀上一点关系,便是大富大贵的前兆!
一连几番下来,冷亦寒的脸色,终于见了一点红润。
离开仙酒阁时,郎中们见千夜冥与冷沐真亲密,还不忘奉承一句,“冷小姐与这位公子,真有几分夫妻相!”
夫妻相。。。。。。宁蝾无奈,不以为然地笑笑。
没想到郎中会这么说,冷沐真倒是一惊,下意识瞧了千夜冥一眼。
这么一瞧,真有几分相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如此一想,不由羞然一笑。
千夜冥只是淡淡一笑,兄妹嘛,哪有不像的道理?
质子一事,冷亦寒与司徒甯都以为如今的司徒详,是冷族交换去凌晟的质子,所以不曾怀疑千夜冥的身份。
听郎中这么说,冷亦寒又气得重咳。
不就是给了几个银钱,用得着如此奉承么?就算奉承,也该奉承两位冷族的人,真是不明白这些郎中的心思!
一夜过去,又是一个清晨。
天方蒙蒙亮,便有两人鬼鬼祟祟地出门。一人先到了清心寺门口,另一人迟到了一会儿,难为情地笑笑,“叫你久等了!”
“无碍,咱们快走吧!”说着,两人携手,走出了清心寺。。。。。。
137:北诏皇帝()
偷偷摸摸出清心寺的,便是千夜冥与冷沐真。
两人皆是蹑手蹑脚,不曾惊动寺中任何人,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做,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直到远离清心寺、确定了四下无人,冷沐真才松了一口气,“你急着要我出来,有什么事么?”
大手牵着小手,千夜冥一边拉着她,往下山的方向走,一边喘匀了气解释,“昨晚上安顿好冷世子,你不就找我练武了么?那时我问你,为何急着恢复功力,你便与我说了魔尊的事。”
冷沐真点了点头,却是一脸不解的担忧,“冥,我是真的信任你,才与你说的。此事事关重大,牵连诸多,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人!”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担忧,千夜冥释怀一笑,“放心吧,咱们虽相识不久,但我什么样的为人,你一目了然!”
确实,他们虽相识不久,却彼此了解。任何事,不必说出口,心里也都明白。
冷沐真笑一点头,面上依旧不解,“那你约我出来,所谓何事?”
继续去仙鹤楼练武?她是这么想的。
千夜冥亦是一笑,却卖起了关子,“我带你去仙鹤楼,你自然就知晓了。”
果然是去仙鹤楼练武么?她暗暗想着,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单纯为了练武。
现下她的功力已经恢复大半,不练也可以自行恢复,没必要跑那么远习武吧?
心里虽有疑惑,但冷沐真还是信任地跟随,坐上他的沉香木马车,一齐往仙鹤楼赶去。
路上,冷沐真并没有追问,而是尊重地静静等着。她相信他的为人,必定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对于今日的安排,千夜冥亦是只字不提。
两人一时沉默,马车内的气氛何其尴尬。千夜冥心下无奈,只好捡着话题就问,“冷世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安静了许久,冷沐真不知神游到了何处。突然被他的话题拉回来,先是一愣,继而一笑,“幸而郎中来得及时,哥哥的伤势稳定下来了,我让芷蕾给他熬了药。他服下后,我又点了一支安神香,想必睡得不错,恢复得也好!”
千夜冥微笑着一点头,“你的兄长亦是我的兄长,能帮他的地方,我必会尽全力帮他。”
没想到他还如此善解人意,冷沐真感动一笑。遇上这样的男子,简直比捡到宝物还要幸运!
又见丫头感动的笑容,如阳光融化了冰雪,千夜冥的心,一瞬软了下来。静静沉醉于她的笑颜之中,突然见她神色一黯。
千夜冥也跟着变了面色,忧了心思,“怎么了?”
冷沐真轻皱起双眉,“我突然想起昨晚上的几个郎中,一个个都困倦不已,像是被人强行从睡梦中叫来的。刚来时,我还清楚看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