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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是一位恋妹的哥哥!
宁蝾无奈笑笑,挣脱开丫头的束缚,打了一个哈欠,“我困死了,一晚上都没睡好,先回去补个觉,不然一路都没精神了!”
一个深陷其中,看不出一丝端倪;另一个乐在其中,还不忘继续演戏,“那好,你先回去补觉,千万不要累着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没想到丫头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怪肉麻的。
宁蝾全身一颤,只觉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最后瞧了这对兄妹一眼,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便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宁蝾离开,冷沐真又打算折回去,瞧瞧狼狈不堪的皇帝。
千夜冥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沐真,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冷沐真淡淡一句,面无表情地转头凝着他,“你抓疼我了。”
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神情,千夜冥一愣,立马松开了手。
谁知一松开,她趁着周围无人,直接施展轻功,以急速离开!
她为何要躲着他?只是因为昨晚暗杀冷亦寒的事?
冷亦寒并非她的亲生哥哥,就算失忆了,也不至于连骨肉亲情都分辨不出了吧?
他暗杀的,不过是一枚司徒族的弃子、一个觊觎妹妹的癞蛤蟆,他有什么错么?
一定是冷亦寒对丫头说了什么,丫头才对他起了防备!
该死的,真应该亲自出马,打得冷亦寒魂飞魄散!
千夜冥的性格豪爽,一向是说做就做,想至此处,便向宁蝾的院子而去。
方才去找丫头,千夜冥便看见冷亦寒躺在宁蝾的房间里,当时他便想动手。奈何枫影、芷蕾和莫殇挡着,他什么都不能做。
光天化日的,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他也不能鲁莽伤害冷亦寒。但现下不同了,冷亦寒竟敢教唆丫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赶在丫头面前,千夜冥先一步到了宁蝾的院子。本以为宁蝾已经回来了,谁知院子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
果然不出千夜冥所料,宁蝾这家伙说是回去补觉,实际还是放不下丫头,暗中盯着他们兄妹的一举一动!
趁着宁蝾还没追来,千夜冥先一步冲进院子,不出所料地被枫影三人拦住,“千夜太子请勿莽撞,世子还未回来!”
“哼!”千夜冥二话不说,便与三人干起架来。
周围人只敢看着,并不敢上前。毕竟千夜太子、宁世子都不是好惹的主,帮谁都不妥。
昨晚暗杀冷亦寒,千夜冥失了几个手下人,但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并非他的心腹。
如今他的心腹,还都暗中保护着主子。一听到主子的暗号,齐刷刷而来,一下包围了枫影三人!
枫影三人一惊,平日不见千夜太子带着侍卫,谁知有这么多人暗中保护。
他们人多势众,枫影三人自然不敌,千夜冥冷冷一哼,“这儿就交给你们了!”
扔下这么一句,便进了宁蝾的房间。
此时,冷亦寒刚刚睡醒,已经整好了衣裳。
见千夜冥来,冷亦寒本想问好一句,谁知千夜冥一身杀气,“受死吧!”
还没反应过来,千夜冥已经一掌迎来,冷亦寒躲之不及,下意识想出掌挡下。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冷亦寒被宁蝾带走。
冷沐真随即前来,迎战出掌,用宁族心经的手刀,挡住了千夜冥!
见是丫头,千夜冥忙收了几分,谁知丫头反不留情,手刀毫不客气地迎头一劈!
千夜冥一惊,又不能伤了丫头,只好闪身躲开,“沐真,你做什么?”
“杀了你!”冷沐真狠狠回了一句。
昨日还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妹妹,今日居然与他兵刃相见。
千夜冥轻蹙起眉头,“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每次杀人,对方总要问她为什么。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该杀的人,她便杀了!
以往听到这种问话,冷沐真都是直接动手,今日却生出几分耐心,“因为你暗杀我哥哥!”
果然是因为暗杀,傻妹妹。。。。。。千夜冥稳下心思,定了神,“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冷沐真不答,别过头不去看他。
千夜冥只当她问了,认真答道,“因为他要阻止咱们成亲!”
阻止成亲?不是为了毁灭冷族和魔宫么?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太过丰富,大概又误会了他。冷沐真假咳几声,也定了定心神,替冷亦寒解释道,“哥哥不同意咱们的事,也是寻常,每家都会如此。他只是确保我能幸福,并非真要阻止。”
“是么?”千夜冥一脸质疑。
冷沐真肯定地点了点头,“世上兄长,都关心妹妹。更何况终生大事,他自然比我多虑。”
这傻妹妹,还是这般善解人意!
千夜冥心有所思,冷沐真亦有所思。
刚得知暗杀“真相”时,冷沐真不由多疑,只觉自己被冥背叛了。现下也不知为何,见到了他,便忍不住相信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她好。
“走!”千夜冥突然上前,拉住妹妹的手一笑,“咱们去洛商皇帝面前,请他准许咱们的婚事!”
冷沐真一惊,“这么快?”
156:请旨赐婚()
此时皇帝的房间,已经收拾得只剩下家具、摆设,最初龙涎香的淡淡香气,也被佛寺的檀香替代。
千夜冥快步走近,正要跨入门槛,突然被冷沐真拉了回来,“婚事不急吧?咱们还什么准备都没有呢!”
起初的缘分,让冷沐真觉得一见如故,忍不住想要跟他在一起。但谈起结婚,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难道是害羞?
她不能理解的“害羞”,千夜冥却看得真切。妹妹眼神中,明明透着不可逾越的兄妹之情,早没了最初的一番羞涩。
难道她知晓了质子的事?
不管知晓与否,他都要带妹妹走。待在冷族,一要受皇帝的束缚,二要受祖母的委屈。还有遭人厌的冷亦寒,仗着自己如今的身份,与她过分亲密。
这般随时都会有危险的日子,他不会让妹妹独自承受!
但见妹妹还有为难,千夜冥也不能操之过急,遂向她一笑,“婚礼的事,等洛商皇帝允准,你再随我一同回凌晟准备,我不会委屈了你!”
他贵为一国太子,准备一场婚礼,还不是随手拈来的事?
所谓成亲,不就是两情相悦、准备婚事、洞房花烛么?
若论两情相悦,他们密不可分;若论婚事,以千夜冥的能力,不在话下;若论洞房花烛,成了亲的男女,哪有不洞房的道理?
三样分开说,好似都没有问题。但加在一起,要她成亲,突然有了一丝为难。
是婚前恐惧症么?
冷沐真细细想着,好看的双眉微微一蹙,“我不是说婚礼的准备,而是我自己,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千夜冥认真地听着,明白似地一点头,“其实,我也没有准备好,只是一时冲动。但并非所有事情,都要等到准备好了,才去做,尤其是成亲。
成亲并非儿戏,更非从长计议的事。若过了这股冲动,一旦进入平淡,咱们以后再成亲,也是索然无味了。还不如趁着这股冲动、这股激情,来一次痛快淋漓的婚礼,你说呢?”
冷沐真也听得认真,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说得对,若等到什么都准备好了,那就是顺理成章的婚礼。到时没了神秘、没了激情、没了期待,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只剩下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现在结婚,或许还有一段时间的“新婚燕尔时期”。等到彼此熟知、彼此习惯,那么生活也就进入了平淡期。
到时候,成亲就成了一个形式,一个平平淡淡、顺理成章的形式。。。。。。
“冥。”冷沐真突然无助了双眼,抬眸含情脉脉地凝着他,“我有点怕了。”
凌晟,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虽说充满神秘、充满期待,但并非她熟悉的环境。
如今的千夜冥,凭着一股冲动,可以不顾一切地娶她。可到了凌晟,经一些人的说道,他突然又反悔了呢?
到时她跟去凌晟,又被赶了回来,岂不名誉扫地、再不相信男人?
好似看出了妹妹的心思,千夜冥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换了别人,我或许会后悔。但是你,我一生无悔!”
他是一国太子,高高在上。对待一个普通的女子,确实不会如此冲动、如此深情。
但眼前的女子,哪里是普通女子?那是他血肉相连的妹妹,不管发生什么,照顾妹妹,都是他一生的责任,岂有后悔之心?
可惜这一点,冷沐真不知道。
她自认果勇,但面对一个未知的世界,特别是一段未知的感情,难免还是会恐惧。
千夜冥心下明白,也开始思忖,该如何给丫头一个交代。
不知不觉,已经巳时三刻,众人也都备好了行李,准备上路去行宫。
所有马车都拉了出来,聚在清心寺门口,何其壮观!
不由想起刚来清心寺的那天,门口亦是马车成群。
方丈携着众僧,也聚在清心寺门口,双手合十向皇帝一拜,“老衲(小僧)恭送皇上,恭送诸位!”
皇帝已经服了止疼的汤药,腰部的疼痛,早已经感知不到。只留下春光满面,双手合十向佛寺一拜,“方丈无需多礼,请回吧!”
这边是春光满面,冷沐真那边却为难了。
来清心寺之前,她坐的是宁蝾的杉木马车,之后下山,坐的是千夜冥的沉香木马车。
现在出发去行宫,她该坐杉木马车,还是沉香木马车呢?
冷亦寒斩首一事,宁蝾帮了很大的忙,怎么说也该谢谢他。但千夜冥都打算娶她了,她总不能水性杨花地,再去跟宁蝾靠近吧?
正为难,皇帝突然主动邀约,“沐丫头的楠木马车,还留在冷府,此去行宫,就坐朕的金丝楠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