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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皇帝等人便围了过来。
深怕孙女出事,即便讨厌死人,老太君还是跟了过来,“沐丫头,你没事吧?”
“没事。”冷沐真故作救人地蹲着,回答了老太君之后,便是一叹,“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误食了什么毒,居然死得这么惨。我想施针救她,却已经晚了。”
为了护住心脉,稳住宁族心经和魔美人,冷沐真便用了金针。
虽然金针少而短,但皇帝眼尖,想必也会看见,因此用了这么个理由。
好在皇帝没有起疑,只是平静了面色,“原就是被朕赐死的人,如今毒发了正好。”
说罢,身后的太医和验尸官便上前,一个接着一个检查婠容华。
最后确定了死亡,皇帝才点了点头,“备辆马车,运去妃陵葬了吧!”说着,意味不明地瞧了冷沐真一眼。
冷沐真低眸不觉,只是静静待在宁蝾身旁。
很快便有人来,抬着担架拿着白布,将婠容华放在担架上、用白布盖好,往巷外的马车运去。
莫殇隐在一旁,准备跟上抬担架的人。
“等一下。”皇帝突然出声,喊住抬担架的人,莫殇也跟着止步。
只是一句,冷沐真、宁蝾、婠容华皆是一惊。
老太君亦是蹙眉,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莫名地感到紧张。
皇帝只是对冷沐真一笑,“既然施救无用,便将她身上的金针撤了吧,金子珍贵,莫要用在这种贱人身上!”
贱人。。。。。。又是这个称呼。
婠容华心下一痛,自从被选进宫,她便预料到会失宠。只是没想到失宠得这么快,更没想到皇帝会这般称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回想这些天,她都是小心谨慎,不曾得罪皇帝呀!
越想越是心痛,冷沐真却是紧张,只能尴尬一笑,“那些针上都沾了毒,还是不要了吧!”
“也好。”皇帝点了点头,“只是这贱人可恶,居然敢挟持你,朕已经决定了,不再留她全尸。即刻将她凌迟,再送去妃陵,陪葬几位地位低下的太妃!”
凌迟?!
这皇帝真够狠心的,前几日还宠幸得不行,今日居然要将她凌迟?!
冷沐真笑意勉强,“人都已经死了,皇上有必要这样吗?”
好似没听见冷沐真的话,皇帝转眸吩咐李佺,“先将她送去刑房,凌迟了之后,再运去妃陵!”
看出了孙女的紧张,老太君这才开口,开口便是埋怨,“晦不晦气?人都死了,就快送走,别脏了好好的夏节!”
皇帝微微一怔,“你方才不是气她挟持沐丫头么?”
方才。。。。。。。老太君无奈,方才只是随口一说,实在没有话题可聊而已!
老太君心下无奈,嘴上依旧埋怨,“凌迟了就能解气了?死人又感觉不到凌迟之痛!依我看,不必运去妃陵了,便宜了她!直接送到附近的林子里,任野狗将她吃了吧!”
还是祖母机智!
冷沐真暗暗一笑,如此一来,既节省了时间,又少了许多麻烦!
老太君发话了,皇帝自然同意一笑,随即吩咐道,“按老太君的法子,扔到林子里喂畜生!”
“是。”
抬担架的人应了一声,正要将婠容华抬走,突然从担架的位置,传来一阵屁声,正是婠容华忍不住放出来的屁。。。。。。
“什么声音?!”皇帝立刻疑心。
263:深巷闹事()
屁声响亮而清晰,一听便知是从担架那边传来的。
瞧着皇帝的眸光一变,继而转向担架一看,冷沐真便是满心无奈。
这又不是搞笑喜剧,婠容华这个时候放屁做什么?用屁声跟皇帝道别?
抬担架的两人亦是一惊,齐齐看向对方,都想着对方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在圣驾面前放屁?
“大胆!”皇帝勃然大怒,自瞳仁之中射出一抹厉色,威仪自生。
抬担架的两人随之一颤,担架“砰”得一声掉了下来,冷沐真亦是一阵心惊,这是要摔死人么?
“皇上饶命!”抬担架的两人连忙跪下,齐齐向皇帝磕头。
看样子,皇帝没有怀疑婠容华。
冷沐真舒了一口气,心虚地看了婠容华一眼。
因方才一摔,白布跟着掀开,婠容华的俏脸露出了大半。
本该惨白无色的小脸,如今已经染上一抹红霞,许是因为放了屁的缘故,心下有些难为情。
若换作冷沐真,也会面红耳赤。
只是在这么紧张严肃的时候,她怎么能掉链子呢?
老太君也注意到了婠容华脸上的霞色,这才知晓她并没有死。正要出声提醒,却被冷沐真一个眼神打住。
趁着皇帝没有注意,冷沐真轻轻一拂袖,利用掌风移动白布,重新盖住了婠容华的脸。
虽说放屁是人之常情,但在圣驾面前放屁,乃是对圣上的不尊。
幸而两人都觉得,是对方放了屁,并没有疑心到婠容华身上。如此,皇帝也没有太多疑心。
正要怪罪他俩,老太君便嫌弃地摆了摆手,“先将这位婠容华运走,再搁下去,便要发臭了!”
皇帝这才消了气,先向老太君一点头,而后又是严肃相对抬担架的两人,“若非老太君求情,朕一定不会饶恕你们!快把这个贱人抬走,扔到林子里喂狗!”
“是,谢皇上恩典、谢老太君仁心!”两人应了一声,便抬着婠容华,往巷外的马车而去。
深怕那两人再出差错,冷沐真遂给老太君使了一个眼色,继而对皇帝说道,“皇上与祖母,许久没有对弈下棋了吧?”
“从来没有过!”老太君想实话实说,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冷沐真一个眼神拦下。
她确实没跟皇帝对弈过,以前跟皇帝对弈的是宁蝾。
并非面对面地对弈,只是利用皇帝对老太君的心,为达某个目的,所以用老太君的“身份”与皇帝对弈一局。
说起下棋,皇帝便是感慨万千,随即点了点头,眸光或浅或深,“算起来,也有四五年了吧?朕记得那时候,你还故意输给朕,但朕知晓,你的棋艺远不及此!”
老太君彻底无奈,趁着皇帝不注意,便瞪了宁蝾和冷沐真一眼。
混小儿、混丫头,究竟瞒着她,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
宁蝾移开目光,沉默不语。
冷沐真则是拉起老太君的手,同时往她背后一推,推近皇帝几步,像是要撮合般,“既然如此,祖母就认真与皇上下一场棋吧?”
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太君使眼色,想让她配合自己。
瞧着丫头挤眉弄眼的样子,老太君思虑了许久,才勉强答应地点点头,“那就下一场吧,只是夜深了,亥时我便要睡了。”
一见她点头,皇帝便将诸事都抛于脑后,眼角、嘴角尽是欣喜一笑,“亥时之前,朕会亲自送你回皓谕阁。若一局下不完,便摆在那儿,等下次有空再接着下!”
下次有空也不下!
冷沐真与老太君几乎同时想道,牺牲祖母陪皇帝下棋,已经很对不起魔尊了。
再一场接着一场没完没了,让魔尊知晓,还不炸开了窝?
紫宸殿与深巷很近,皇帝引着老太君抄近路回去,正好与婠容华的方向相反。
目送着两人离去,冷沐真才向抬担架的人追去。
见自己被丫头扔下,宁蝾也忙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抬担架的两人正在闲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皇上脾气暴躁?居然敢在圣驾面前放屁?”抬着担架,走在前头的太监先说道。
后头的太监则是一笑,“咱们已经走远了,你还装什么蒜?明明是你放的屁!”
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前头的太监微微一怔,“真的不是你放的?”
后头的太监又是一笑,“你还推卸罪责呢?”
这么听来,好像真不是他放的。。。。。。。前头的太监心下疑惑,那么响的屁,若是他自己放的,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无。
“难道是皇上自己放的?”前头的太监小声而大胆地揣测道。
后头的太监则是摇头,“应该不是皇上,皇上离咱们有一段距离,若是皇上放的,声音怎么在我们这头?难道是老太君放的?她替咱们求情,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前头的太监也是摇头,“你更不可能了,老太君、大小姐、宁世子离咱们更远。你也说了,若是他们放的,声音不会在我们这头。”
“那是谁放的?除了咱们几人,还有别人么?李总管?”后头的太监还在思虑,前头的太监却已经想到了什么。
李佺站在皇帝身后,声音不是从他那儿传来的。
而声源处,又只有他们二人。
如此一来。。。。。。难道是这担架上的死人?!
想至此处,前头的太监便觉一阵阴森,突然顿足转头,弱弱瞧了身后的太监一眼,“你说。。。。。。。死人会放屁么?”
顺着他的目光,后头的太监也是一个低眸,瞧了婠容华一眼,立时脸色一白,“你你你,你可别胡说啊?大晚上的,多吓人!”
身处深巷,又是毫无人烟。
两个太监抬着一个死人,阵阵蝉声、蛙声,原本听来生机勃勃的声音,如今听来简直与鬼门关无异!
后头的太监先是一颤,担架随之而落。
前头的太监亦是大喊起来,手上的担架也是一落,这么一会儿,婠容华已经摔了两回。。。。。。
冷沐真赶到时,正遇上两人大喊大叫,幸而莫殇及时出手,点住了两人的穴道。
只是可怜婠容华,不被毒死,也该被摔死了。。。。。。。
瞧着两个太监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冷沐真和莫殇随即一落。
以防他们偷看、偷听,冷沐真又用了点穴之法,封住了他们几处关键的穴道。
考虑到他们不是习武之人,冷沐真用得力道很小,不会伤了他们的身子